「然後呢?」
「你就會發現我很適合你。」
「哦,那組長怎麼說?」
「組長問她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噗!哈哈哈哈……」榮哥笑得抱住肚子,「這個贊!你幹嗎不到洗手間叫我出來?懂不懂敬老尊賢,有戲自己看就好?」
「我哪知道你跑哪裡去了啊?」
一旁的鄭興國支手撐著臉頰,「雅玲姐呢?」
「不在。幸好不在。」
「你們不支持雅玲?」王董沉下臉來插嘴。
一干人望向他,「可是支持小愛比較有笑話可以看。」
「對!」眾人紛紛點頭。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比較有希望,支持雅玲繼續這個無望的愛情,不如讓雅玲另覓春天,而其實雅玲的春天出乎意料的近。
「喂喂,阿宏,你下禮拜不用來了,我跟我那口子說取消了。」榮哥半轉過身,一隻手擱在椅背上。「我看你現在也沒精神應付兩個……不,三個了吧?」
「畦!三個,組長還真有艷福啊!」小葉一臉欣羨,將手搭在身邊的好兄弟肩上,「阿國,我長得又沒組長差,為什麼小愛不是看上我呢?」
「你們……」張宏諭的聲音低低的從他們背後傳來,「想講閒話可不可以到我聽不到的地方去講?」
「組長原來你在啊?」小葉一骨碌的站起身。
張宏諭橫了這群天兵一眼,「中午了,不吃午餐嗎?」
「啊,今天要吃什麼好呢?」一群人紛紛起身,有些傷腦筋地喃喃念著。
「宏諭!」
眾人聞聲眼睛一亮,齊往聲音的來源望去。
同樣是駝色大衣,剛才話題中的女主角此刻正大步走了過來,
「你不是回去了?」張宏諭盡量保持神色自然地問。
一股說「不用急著回答」的意思,就是她會在他眼前消失個幾天,讓他好好考慮的意思吧?怎麼她離去不到—個小時就又出現了?
「我只是去附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盧仁愛回答,看到後面那些人正帶著好奇的眼神注視他們,她問:「你們也還沒吃啊?」」是啊!」眾人—起點頭。
「那—起去吃吧!」她很阿莎力地邀請。
張宏諭聽得眼睛都瞪大了,他以為……
「可以嗎?」其實他們很想跟,想跟得要死!
「可以啊!宏諭走吧!」她朝張宏諭笑著道。
「等等……」他覺得頭痛,「你不是說要讓我好好考慮?」
「對啊!」地點頭.「我是說過要給你時間多多挖掘我的優點。」
「那現在……」
她瞇眼微笑,「不衝突呀!我們彼此多相處,自然就會知道我的優點了嘛!我的優點絕對不只膽子大、拳頭硬、愛護弟弟而巳,我對朋友也不錯的。」
「這個……」跟池的認知有差距,而且還是—段不小的差距。
看他有口難言,找不出適當的措辭,盧仁愛故意低下頭道:「難道你覺得很討厭?」
「不、不是。」他急忙說道。「你別想太多。」
她抬頭一笑,「不討厭?」
「不討厭。」
一出口才覺得似乎有語病,但她已轉身招呼大伙.「那還等什麼,走吧!」
看來他是真的想太多了,榮哥說得沒錯,他的缺點、優點都是想太多。
「宏諭,快點。」盧仁愛轉頭朝他笑著揮手。「雅玲那女人咧?」
「雅玲有事外出。」張宏諭望著她滿臉開朗的笑容說道,不再多想的跟上大家的腳步。
「真可惜。」她一彈手指。
「可惜什麼?」小葉好奇的問。他直覺認為小愛不可能是可惜沒能跟雅玲姐一起吃飯,培養感情。
「可惜不能看見當她知道宏諭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下的表情。」
「小愛——」張宏諭拉長聲音受不了的叫道。
「哈哈哈,沒關係,小愛很坦白啊,好女孩。」榮哥大笑。
原來如此!宏諭就是需要這種厚臉皮、有行動力的女人,才能推他一把,讓他重新開始。
姑且不論宏諭到底為了什麼狗屁理由讓旁人為他擔心,他就是缺少這種強硬式的介入,而以往強硬介入的都是他們這群朋友,但朋友強硬介入能做什麼?女主角要自立自強、主動、厚臉皮,這段感情才有可能茁壯啊!
畢竟想指望男主角主動是不太可能的,若女主角又矜持被動也只有謝謝再聯絡了。
或許是宏諭的深層意識認為結交新歡就是一種背叛,雖然理智上能夠說出一堆大道理,但畢竟沒有人能從黃泉傳達死者的心聲,於是潛意識又認為那篇大道理是活人的自私所構成的理論,而表現在行為上的,就是消極吧!
榮哥著著張宏諭和盧仁愛一來一往,想著這些事,直到小葉湊過來。
「榮哥,我們要開賭局,賭小愛多久攻陷組長的心,要不要加入啊?」
「好!」榮哥興致勃勃地把剛才想的無聊事全部丟到腦袋瓜後面。
其實就算他能探究出原因又如何?有時候原因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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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武館
「老師,你不覺得小愛姐最近很開心嗎?」一名武館學生在練習的空檔悄悄問著盧阿發。
盧阿發雙手勾著腰帶,循著徒弟的目光望過去。
女兒正在教導新入門的孩童基本姿勢,他是看不出來她是否有比較開心,倒是覺得她最近整個人的感覺柔和多了,也終於有點女人味了。
唉!真是令他感動啊,如此一來老婆也不會怪他把女兒帶野了。
「而且很期待下課。」一個學生聽到是在說盧仁愛的八卦,也湊過來參一腳。
另一個教導柔道的教練摸著下巴,也望著不遠處的盧仁愛,語出驚人,「八成是戀愛了。」
盧阿發本來都不放心上,一聽到這句話立即瞪大雙眼,「再說一次。」
「八成是戀愛了。」這位教練就住在附近,也可以說是看著盧仁愛長大的,「女孩子會突然變漂亮,大都跟戀愛有關係。」
戀愛?怎麼聽起來如此遙遠?
「阿愛她還小,談什麼戀愛?」盧阿發的立即反應是排斥。
柔道教練拍拍老朋友的肩膀,「女孩家都是這樣的。我女兒也是突然就帶一個男孩子回來說是她的男朋友,我那時候整個人都呆了。現在你還有時間可以問清楚,如果不是好男人還可以趁他們才交往不久,趕快分手。」
「嗯嗯,可是我一點頭緒都沒有……難不成是武館裡的人?」
「不可能。」兩個學生同時搖手,「小愛姐說過,她不喜歡武館裡的人,她喜歡斯文型的。」
「什麼是斯文型?」
「就是……」
「爸,你們在說什麼?」盧仁愛教到了一個段落,正走過來。「我等一下要先走嘍!晚餐不回家吃了。」
戀愛、戀愛、戀愛……這兩個字在盧阿發的腦海裡不斷旋繞。
「阿愛。」他嗯哼一聲道,「最近怎麼都不在家裡吃飯?」
「因為跟朋友有約啊!」她解開綁住頭髮的帶子。
「莉莉嗎?叫她來家裡一起吃啊。」
她看一眼自己的老爸,「爸,你套話的功力還不夠,有空猜我的新朋友,不如去管管信義那臭小子!家裡限制0204撥出,那小子還給我用手機打,真他XX的!」
說到這件事,她忍不住捏緊手裡的帶子。
「你怎麼知道?」
「賬單給我攔截到啦!一開始幾天一通,過不了多久就會受不了的一天一通了,不想家裡破產,最好把那小子關到南極去。」她看一眼牆上的壁鍾已經快四點了,連忙往外走,「我走了,接下來的讓你教。」
「等等,阿愛,有男朋友要就帶回來給我跟你媽看一下!」盧阿發大聲吩咐著。「最好過來武館順便試一下功夫。」
老爸真是說到她的痛處了。
張宏諭現在根本還不算是她的男朋友,雖然這種午餐、晚餐的約會持續了好幾個禮拜,不過每次身邊都有一堆電燈泡。
啊——不管了,下次一定要叫這些電燈泡自己識相一點滾開!
盧仁愛回頭用同樣的聲量回道:「好,等他變成我的男朋友以後,我一定帶他回來給你看跟練拳,不過我要先練,不要撿爸剩下的。」
全武館的人都聽到了,盧仁愛卻毫不在意的換了衣服就跑。
「你聽到了嗎?小愛姐看上一個男人。」
「廢話,不然小愛姐會看上女人?」
「說不一定喔,現在不是很流行同志戀?」
「你這話不要給小愛姐聽到了,否則小心成為她練拳的沙包。」
相較於兩個學生,盧阿發則完全目瞪口呆。女兒回答得那麼爽快,反而令他有種做夢的感覺。
那個老跟在他身後跑、跟著他打拳、練柔道的小小女孩已經有男朋友了?有男朋友就要結婚了;結了婚就當媽了……
「哪個男人這麼幸運,讓阿愛這麼喜歡?」他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有點嫉妒。
兩個學生聞言互看一眼。老師沒聽到小愛姐說的嗎?追上了就要帶回來給老師跟小愛姐輪流練拳……
這樣的男人叫幸運!他們倒覺得他有點倒霉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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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蝦餃、燒賣、蟹肉燒賣、荷葉飯、蝦卷……你們還要什麼?」像是順便問的,盧仁愛回頭道。「宏諭,你還要不要?」
張宏諭搖搖頭,「小愛,你真的還吃得下?」
對她的食量,他有了全新的認識。
「當然。」茶點送上,就見某女毫不客氣地吃個痛快。「還有點心耶,我最喜歡芋頭糕。」
王雅玲拿濕巾擦擦嘴,皺眉看她,「跟你來吃飯真是虧到了。」
「有什麼關係?今天的主角是宏諭啊!」
沒錯,今天是張宏諭的生日,一行人跑來港式飲茶慶祝,卻沒想到同行者有個大胃王,早知道就該去吃吃到飽的。
「對,是組長。」小葉心痛地想著自己的荷包即將大失血,「可是吃最多的卻不是組長。」
「有什麼關係?我這是在展現我的優點給宏諭看唷!」
她隨手一招,又來了一輛點心車,西米露、豌豆黃、芋頭糕、果凍布丁……
而且,如果將來宏諭真的順利被她「把」到手,那麼他們順便請壽星的女朋友也是天經地義的嘛!況且她又沒說這頓飯她不分攤。
「你這笨女人,」王雅玲忍不住虧她,「沒有男人看到女人這麼會吃而不被嚇到的,更何況這並不算是優點。」
「不算嗎?」竹叉子還咬在嘴裡,盧仁愛側過頭問張宏諭,「你覺得呢?長輩不是說能吃就是福嗎?所以我福氣很好、很大啊!」
「因為要養那個胃袋,福氣不大也不行吧?」小葉歎了一口氣,捧起茶來喝。
「小葉。」張宏諭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說話。
在他的認知裡,女人總是忌諱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題,如外貌、身材、食量,小愛畢竟是女孩子,即使看來再粗枝大葉,也還是有心思細膩的時候,或許她很忌諱別人這麼說她也不一定。
不過可惜了張宏諭的這番體貼,因為盧仁愛根本不介意。
「沒關係,他的意見不算意見。」吃飽喝足,她心情跟體力都很好,「我們可以走了吧!」
「這麼快?」至少休息一下喝茶聊天嘛。
「那你們繼續坐,我跟宏諭先走了,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
看一眼張宏諭的表情就知道他並不曉得自己要和她去哪個「別的地方」。
眾人一頓後,問:「小愛,你想灌醉組長讓他失身嗎?這是犯法的喔。」
「誰要灌他酒啊?這種事不是他清醒的時候做就沒意義啦!」盧仁愛挑起眉,「我才沒那麼卑鄙。」
眾人眼睛一眨一眨的,目光很整齊地落往張宏諭身上,「小愛,這……會不會太快了?你和組長認識才多久?」
把自己當成生日禮物送給組長也太快了吧!
「沒關係,我第一次看見他時原本就有這個打算,只是後來改變主意了。」
她本來想跟他打一場,可後來對他一見鍾情,於是就把打一場的打算丟到宇宙去,是最近才又飄回來的。
老爸說過要跟她的男朋友來一場對打,就不知道宏諭的功夫怎麼樣,若只是牛瓶醋——或連半瓶都沒有,準會讓老爸假借名義打個牛死。
所以一定要先訓練!
至少要跟她差不多等級。
「好了,快點走啦!」盧仁愛起身催促。
張宏諭一臉好像很想去又不敢去的表情,看得同桌的一票男人羨慕不已。
「等等,小愛,你們要去哪裡?去賓館遇到臨檢會很尷尬的喔!」
好歹組長也是警官嘛!被人查到在賓館幽會,不管是不是兩情相悅,一定會被登上明天報紙的頭條。
「為什麼要去賓館?」她皺起眉,「賓館的牆太薄會吵到人。」
聞言,王雅玲的臉蛋倏地泛紅,其他男人也暖昧地盯著上司。
「小愛你到底要把組長帶到哪去?」小葉邪惡地問。
「好了。」張宏諭跟著起身,有些狼狽地瞪著眼前這群惟恐天下不亂的同事,「越說越離譜。」
他不以為小愛是要拖他去……呃,嘿咻,可是又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
他的這群兄弟似乎總以看他尷尬為樂,從以前……她還在時就是這副德行。
「離譜什麼?」盧仁愛不解地問,「到我家有什麼離譜的?」
「你家?」榮哥想到一件事,「你是跟家人一起住的吧!你父母允許你帶宏諭回去?」
「為什麼不?」她看了一眼神色詭異的眾人,又看一眼顯得尷尬的張宏諭,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溝通出了問題。
「你們到底以為我要帶宏諭去哪裡?」
同桌的男人們互看一眼,「這……大庭廣眾之下不好說出來吧!」
盧仁愛瞇起眼,「我要帶宏諭去練功夫,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功夫?」
「是啊!」她雙手環在胸前,「你們到底想到什麼不純潔的地方去了?果然思想邪惡,有你們這種人當我們的人民保母,未來的社會實在很令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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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你說的事。」換上柔道服的張宏諭大笑著。
同樣換上柔道服的盧仁愛整理著衣服,「對啊!」
這裡是盧家武館,晚上十點多,學生們老早就清掃完畢回家了,整間武館空蕩蕩的,惟有他們所在的地方亮了燈。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讓他們跟來,若是要練習,不是人越多越好嗎?」張宏諭不解的問。
他們想跟,可全被盧仁愛踢回去了。
這些日子她從未曾拒絕過大家加入他們的「約會」,反而會很主動的邀請他們,但今天這場練習卻一反常態。
盧仁愛白了他一眼,「你真不懂我的用心良苦耶!」
「用心良苦?」他還真是不懂。
「對啊!我問你,你學柔道多久了?」她把頭髮高高盤起,免得干擾。
張宏諭望著她盤發的動作。她偶爾會在細微的地方顯露出女性的一面,有別於她平時大刺刺又豪氣萬千的舉止,此時真的很符合她嬌小的外表,令人心生保護的念頭,也令人……看得入迷。
「沒有特別去學,只在警校時有練過。」
頭髮盤好,盧仁愛打起精神來,「就是這樣。」
「你還是沒說為什麼。」他雖習慣她斷頭去尾的說話方式,但不代表就能完全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心有靈犀一點通——如果他們想達到這種境界,可能還要多多磨練。
她不說白是為了他的自尊心嘛!盧仁愛再度奉送白限給他,「你八成警校畢業以後就沒再進過道場,而疏於練習,任何武術都是需要長久而持續的練習,一旦荒廢,就算你是天才也比不過苦練的蠢材。」
「所以?這跟不許小葉他們跟來有什麼關係?」
她伸手活動筋骨,歎口氣,「所以我怕你……」
「我聽不清楚。」她動來動去本來就是一種干擾,現在又說得小聲,令他不由得上前一步想聽清楚她在講什麼。
怕你被我摔倒在地難看啦!
她真想大吼出來,可是男人的面子啊……
「小愛?」她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瞪他?他不過是問問題啊,哪裡得罪她了?張宏諭真的覺得女人心海底針啊!「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是否小愛比較特別?他以往跟未婚妻相處時似乎沒有溝通不良的情形發生過。
「你……」她扁了扁嘴,說出第二個理由:「你都不會想跟我單獨在一起啊?」
她有些惱怒的眼對上了張宏諭詫然的表情。
他乍聞有瞬間不知該做何反應,此時,盧仁愛已經熱身完畢,抓住他衣襟。
「那一串電燈泡跟在後面閃亮亮的,一點氣氛都沒有。」
他依然傻愣愣的住她抓住衣襟。
「我是怕你害羞才不讓他們跟的耶!他們竟然得寸進尺的當電燈泡當上了癮,偶爾我也會想跟你獨處啊!你都不會覺得奇怪嗎?就算假日上街,後面也要跟上幾個沒值班的超大電燈泡……」媽的!
她臭著臉抱怨,最後瞪了他一眼。
「還有,王雅玲是怎麼回事?」
她忍耐情敵已經忍很久了,這個男人卻一點都沒有要把旁邊狐狸精清乾淨的打算,這讓她很火大,她的肚量可沒大到讓他享齊人之福。
「雅玲她……」
「你不要說你不知道她對你的企圖!」
「其實雅玲她……」
他的話再次被打斷,「你把一個對你有企圖的女人放在身邊是什麼意思?全世界都知道,你還裝死,對她而言也不公平,如果你對她沒意思就快點跟她說清楚,如果有……」
他終於插得上話了,「如果有,你要怎麼辦?」他笑問。
張宏諭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說到這裡來的,他只覺得臉頰漲紅也要堅持肅清情敵的她很可愛。
盧仁愛覺得他臉上的笑容真討厭,於是扯緊他的衣襟道:「那我吃虧一點,跟她排在一起,你挑一個。」
「我以為你會驕傲的掉頭離開,成全……」
「吱!成全?搶不嬴再說。」她沒說的是,如果他選了她,她就會負責讓他把王雅玲忘得乾乾淨淨!
她沒往下說,可是張宏諭已發現她跟中的凶光,他不禁失笑,似乎可以想像她腦中轉的不會是什麼和平的點子。
「放心。」他握住正揪住他衣襟的小手,眼神帶著笑意地望著她微帶妒意的臉龐,「兩個星期前我已經跟雅玲談清楚了,以後她只會當我是朋友。」
長痛不如短痛,他消極的態度的確是一種慢性毒藥,自私而令人心傷。
而雅玲似乎能夠接受,也像是早已預知他要說的是什麼,平靜得令人意外。
或許她是逞強的保留一點自尊,但安慰的話他說不出口,也不該說。
「朋友?」有點不滿意耶!盧仁愛擰起眉,「那我呢?」
王雅玲淘汰出局不代表她就安全上壘,萬一他還是忘不了他的前未婚妻……
張宏諭望著她仰起的臉,目光移到她揪住自己的手,「小愛,你是要我現在給你答案?」
「呃……」她想啊!可是好害怕,萬一他的答案不是她喜歡的那一個,該怎麼辦?她現在沒有勇氣聽。「宏諭,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幹嗎吧?」
說她膽小好了,反正她就是不要在今天聽到答案。
「練習?」
「對,練習,免得到時候你被我爸摔得太難看。喝!」
盧仁愛招呼都不打一下,氣一沉、手勁一轉,打算先摔摔他好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