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只有我吧。」看著過去的留影,溫柔很能體會為何當時大家會叫她醜小鴨。
每張照片中的焦點都是蜜雪兒,而她總是躲在角落當陪襯。
「哪有?妳看看我那時的妝,真的化得好像唱戲的喔。」蜜雪兒誇張的揚高聲音道:「溫柔,妳看我那時是不是真的很拙?」
溫柔淺淺一笑,搖搖頭,「從以前到現在,妳一直都是大家注目的焦點,哪有拙過?」
蜜雪兒開心的笑著,但隨即又斂起了笑容,將手中的相簿給闔了起來,低喃道:「不過似乎有人不這麼想。」
溫柔沉默的看著她片刻,緩緩的問:「妳想跟我談談嗎?」
「我約妳來就是要跟妳聊聊啊,不過不是聊我,是聊妳。」蜜雪兒迅速的恢復成開朗的樣子。
「我?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一樣的枯燥乏味,哪有什麼好講的?」她自嘲的扯扯唇。
蜜雪兒在床墊上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瞅著她打量,「這麼久不見,妳真的變得好多。」
她不再是以前那個襯托紅花的綠葉,反而成為一顆光彩奪目的寶石了。
「那是我以前真的太糟了吧。」溫柔苦笑。
「但是妳卻還是成功的吸引了書亞的注意力。」蜜雪兒的聲音幾不可聞,臉上閃過一絲怨護。
「妳說什麼?」溫柔看向她詢問。
「沒什麼。」換上笑容,蜜雪兒轉移話題,「妳現在變得這麼漂亮,應該很多人追求吧?」
她微微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有交往的對象了嗎?」蜜雪兒繼續追問。
「我很忙。」她淡淡的帶過。
「對喔,我都忘記妳是外科醫生,肯定忙翻天了。」蜜雪兒瞭解的點點頭,隨即又審視的看著她老半天,忽地又開口問:「只有這個原因嗎?」
「什麼意思?」蜜雪兒的視線讓她有點心虛。
沉默半晌,蜜雪兒緩緩的自唇畔吐出了三個字,「何書亞。」
這個名字彷彿炸彈似的在她們之間引爆,在平靜的表面掀起一陣波濤。
「妳還在喜歡他,是嗎?」沒等她反應,蜜雪兒繼續道。
「妳、妳在說什麼啊。」溫柔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妳恨我對嗎?」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我搶走了書亞。」蜜雪兒緩緩的說。
溫柔愣了愣,隨即彎起唇道:「妳沒有『搶』走他,他跟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什麼,雖然妳那時堅決反對我喜歡他,但我知道妳是為我好,我的確配不上他。」
蜜雪兒動了動唇片,欲言又止。
「真的,蜜雪兒,妳應該很清楚,以前都是我在單戀他,他對我從來就沒有任何感情,現在更不可能跟我有任何瓜葛。」溫柔極力解釋。
蜜雪兒緊繃的神情緩緩的放鬆,唇角扯出一抹笑,「是啊,我真是想太多了,可能是婚前症候群吧。」
「妳還好吧?」溫柔沒有忽視蜜雪兒眼底難掩的疲憊。
「妳剛剛應該有看到坐在書亞車上的女人吧?」蜜雪兒忽地道。
「呃,嗯。」
蜜雪兒扯扯唇,不在意的說:「那個女人一點都不會對我們的婚姻構成威脅,所以我很放心。」
「妳一直知道她的存在?」溫柔實在不能理解,蜜雪兒怎麼會一點都不介意?
「應該說,我知道書亞在外面一直有女人,但卻不是固定的『她』。」蜜雪兒又翻開相簿,邊看邊道。
「為什麼縱容他?」如果是她的話,她想她一定會嫉妒到抓狂吧。
「因為我愛他。」蜜雪兒簡短的答案讓溫柔的心驟地揪了起來。
她突然羨慕起能夠理直氣壯說愛他的蜜雪兒了。
「不管他在外面怎樣玩,最後總會回到我身邊,這樣就夠了。」蜜雪兒繼續道。
溫柔緘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蜜雪兒這個理論。
蜜雪兒似乎也沒有期待她的回應,指著其中一張她與何書亞的合照,「妳看這張,好懷念喔,那年的畢業舞會真是超棒的,不過溫柔,妳怎麼沒來呢?」
她的神色僵了僵,努力維持平淡的道:「因為沒人約。」
「不會吧?!我記得傑西下是有遞紙條給妳嗎?那張紙條寫的下就是要約妳當他的舞伴嗎?」蜜雪兒困惑的瞅著她。
「那張紙條……」想到那張迄今仍被她妥善收藏起來的紙條,溫柔的心就陣陣抽痛了起來。
「是啊,那張紙條,妳當時怎麼樣都不肯給我這個『好朋友』看,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上面寫了些什麼吧?」蜜雪兒追問。
「上面寫了些什麼,我也忘記了。」溫柔輕描淡寫的帶過。
「怎麼可能會忘記?」蜜雪兒才不相信,「到現在妳還不願意告訴我嗎?我們可是最要好的『朋友』耶。」
每次只要蜜雪兒搬出朋友這兩個字,溫柔就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除了那時的紙條事件,蜜雪兒還因此不理她好幾天。
看著蜜雪兒等待答案的神情,溫柔為難的蹙起了眉頭。
當年她沒有說,現在更不應該說。
「喏,如果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妳還不肯說,那就是根本沒把我當成是妳的朋友。」
溫柔動了動唇瓣,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解救了她。
匆匆接完電話,溫柔帶著歉意的道:「對不起,醫院臨時有急事,我必須回去了。」
「喔,那妳快去吧。」蜜雪兒諒解的道,彷彿方纔的問題從來不存在似的,「等等,先告訴我妳住在哪裡。」
「嗯,改天再約。」溫柔給了蜜雪兒聯絡的方式,站起身,丟下這一句連自己都覺得客套的話,離開蜜雪兒偌大的家。
一路上,她的心始終無法平靜,若不是這通電話打斷的話,她會告訴蜜雪兒,那塵封在她心中的這段往事嗎?
仰頭看著藍空,往事一點一滴的流回心頭,就跟這朗朗晴空般,越來越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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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的分析,你這樣的行徑叫作英雄主義作祟。」傑西跟在何書亞身後,搖頭晃腦的分析著。
何書亞斜睨了傑西一眼,沒有理會他。
「通常像你這種才氣跟外貌兼備的王子,女人主動投懷送抱對你來說早已司空見慣,而就算再美也沒有用,所以突然出現一個這樣備受欺負的醜小鴨,才會這麼輕易的引起你的注意力。」傑西無視何書亞的反應,繼續說道。
「你說夠了沒有?」何書亞又白了他一眼。
「當然不夠,我還沒下結論呢。」傑西搖搖頭,興致正高的他可不怕何書亞的冷淡。
何書亞搖搖頭,不理會他的繼續往前走。
「走慢一點嘛,我要說結論了。」傑西急忙小跑步的跟上加快腳步的何書亞,「結論就是,大魚大肉你吃膩了,所以想要換換清粥小菜嘗嘗,對嗎?」
何書亞毫無預警的停下腳步,傑西的鼻子差點朝他堅實的背上撞去。
「對吧,我說對了吧?」傑西興奮的越過他的背面對他,一定是他的分析鞭辟入裡,所以何書亞才會驚愕得停下腳步。
哪知這傢伙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犀利的黑眸只是直視著前方。
「呃,你在看什麼啊?」他到底有沒有在聽他說話啊?
傑西順著他的目光往前望去,只見一個嬌小的身軀正護衛著一隻可憐的流浪狗,替牠擋住幾個男人跟女人的拳打腳踢。
「該死!」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自何書亞的胸腔迅速的燃燒蔓延。
看著他鐵青憤怒的臉孔,傑西驚訝得瞪圓了眼。
書亞冷酷淡漠的神情他見慣了,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恐怖的盛怒模樣。
「書亞?」傑西愕然的看著他筆直的走向那群男女,還沒開口就先開扁起來。
「我來幫你。」看到好友一人跟數人為敵,傑西連忙加入戰場。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溫柔高聲喊著,而那只被護衛的小狗早讓這一團混亂驚嚇得夾尾竄逃跑開。
「該死,何書亞,你給我記住。」幾個男女紛紛掛綵,邊逃邊撂下狠話。
「嘖嘖嘖,所以我說你太有名也不是什麼好事,打個架每個人都認得你,怎麼就沒人叫我記住呢?」傑西甩甩打得酸痛的拳頭道。
「你沒事吧?」溫柔急忙上前查看何書亞的傷勢。
「該死!」何書亞驟地低咒了聲,讓溫柔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連忙收回碰觸他流著血嘴角的手。
「對、對不起。」淚水在她眼鏡後的眸底閃爍著,她好像只會惹他生氣。
何書亞咬咬牙,深呼吸了幾次道:「我不是在罵妳。」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看到她被欺負就會這麼的憤怒,尤其是在看到她雪白手臂上的點點青色時,他簡直有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她困惑的眨眨眼睛,淚水不小心隨著長睫的開闔滑落眼眶。
女人的淚水他看多了,試圖用淚水留住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但卻沒有一個可以像溫柔這樣讓他揪緊了心頭。
「跟我走。」何書亞忽地伸出手拉住溫柔的手腕,粗暴的聲音跟輕柔的手勁不成正比。
「喂,那我呢?」傑西跟著上前了幾步,不過馬上在何書亞的瞪視下停在原地。
「呃,剛剛真的很謝謝你。」只來得及說出一句感謝的話,溫柔就被何書亞硬拉著走了。
「不客氣。」傑西傻笑的回道,等回神時才意識到自己被何書亞放鳥了。
嘖嘖嘖,不對,不對,看來他得重新檢討自己方纔的分析。
因為,這可不是只單純的想嘗嘗清粥小菜的舉動啊。
他得仔細想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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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多管閒事,不過妳該死的可不可以不要再哭了?」何書亞懊惱的連連低咒。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明明決定不再理會她的一切,可一看到她就又把自己的決定拋在腦後。
一定是因為她那雙有如白兔般純真又惹人心疼的眼神,他就是沒辦法對她置之不理。
「對、對不起。」她也不想哭啊,但不知為何,她的眼淚就是不聽使喚的流下。
「不要哭了!」從沒有安慰女人的經驗,面對溫柔的眼淚,讓何書亞有點手足無措,只能用粗嘎的語氣掩飾。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沒辦法忍住。」他越是叫她不要哭,淚水就越是狂奔。
該死,他該怎麼做才能止住她的淚水?
在何書亞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他的大掌早宛若有自己意識似的揉著她的頭。
震愕果然讓她忘記了哭泣,訝異的看著他。
那張原本冷酷英俊的臉此刻也佈滿了相同的驚愕,甚至還泛起微微的臊紅。
像觸電似的,他的手迅速抽回,努力讓自己維持酷酷的模樣。
奇妙的氣氛充斥在兩人之間,然而沒人知道這代表什麼。
「你的嘴角破了。」她打破沉默,怯怯的道。
「小意思。」他用舌頭舔了舔唇邊的血跡,卻不知道這個動作讓她的心猛地漏跳了好幾拍,整張臉霎時漲得又燙又紅。
天,他怎麼可以帥得這麼過分呢?溫柔在他面前感到自慚形穢。
「該死,他們竟然打妳的臉。」何書亞皺皺眉,直覺的伸出手想要碰觸她臉上的淤青。
撇開臉,她不敢跟他的視線相對,而這樣的舉動被他認為是拒絕。
「我又多管閒事了。」他的臉色一沉,聲音冷淡的道。
「不是。」她連忙否認,但還是不敢望向他,就怕他看出自己對他的異樣情愫。
「你不是多管閒事,我本來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她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嬌嗔。
怪了,他一向對女人的抱怨撒嬌最反感,奇怪的是,這次他一點都不覺得討厭。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舉動是她毫無任何目的、自然的情緒流露吧。
比起那些裝扮艷麗、妝容精緻的女人來說,眼前這個會為了保護一隻狗兒甘願自己受傷的女孩,實在是可愛耀眼多了。
可愛?!
天,他竟然會認為女孩子可愛?
何書亞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給驚駭住,黑色的瞳眸直直的鎖在溫柔的臉上,仔細的打量著她。
就外型來說,她一點都不出色,偏黃髮絲凌亂毛燥,五官雖然清麗秀氣,但卻被架在鼻樑上的厚重鏡框擋住了大半。
但是越過鏡片,他看到一雙清澈純真,沒有一絲一毫算計心機的美麗瞳眸。
「真美啊……」他不自覺的低喃出聲。
她的美不是用世俗的標準來判斷的,而這樣的美好他看到了。
「你……請你不要取笑我。」溫柔自卑的道。
「美」這個形容詞從來就不會是用在她身上,更不可能會經由一個這麼俊帥的男人對她說出口。
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說過這樣的話,何書亞自己也覺得尷尬極了。
他今天是怎麼搞的,老是做出些失常的舉動?
該死,他發現她除了能惹惱他之外,現在還多了一個專長,就是讓他失常。
「我看我們還是少接觸為妙。」這是他的結論。
「我、我知道了,我以後會盡量不出現在你面前的。」溫柔低下頭,胸口一陣陣的抽痛著。
她早就知道自己跟他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只是聽到他親口這樣說,還是讓她很受傷。
「該死!妳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卑、這麼逆來順受?」這個女人,真的讓他看了就有氣。
她因他的怒氣而微微縮了縮身子,沉默的低下頭。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點跟缺點,但是若那個人只注意著自己的缺點而不去發覺自己的優點,那這個人永遠都不可能受到別人的尊敬跟喜愛的。」他真不懂,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優點也不少呢?
溫柔依然沉默,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她說。
雖然感覺是責怪的口吻,但她知道他是為她好,而這讓她感動不已。
可她的沉默又讓他誤會,強烈的「多管閒事」情結在他胸口盤據。
「又多管閒事了是嗎?」何書亞自嘲的冷哼了聲,擦擦唇邊的血漬,不等溫柔開口,轉過身逕自走開。
一個拉力在他舉步的同時扯住他背後的衣服,阻止他的去勢。
他轉過頭,詫異的看著那只扯著自己衣服的小手。
只見溫柔漲紅了臉,彷彿鼓起了所有力氣道:「我從來沒有認為你多管閒事,我希望以後你可以多教我一些道理。」
天,這樣的要求會不會太厚臉皮啊?他會不會拒絕?而且,剛剛他才說要跟她少接觸為妙……
她此刻的心情如站在懸崖邊的人一樣,就等何書亞的答案決定墜崖與否。
他該拒絕的,但不知道為何,看到她那懇求的眼神,他的頭就像有自己意識似的點了點。
這不是作夢吧?他真的有點頭嗎?
溫柔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就怕是自己的幻覺。
看著她那想再確認的可愛模樣跟眼神,何書亞的頭又不由自主的點了點。
天,他是怎麼了?
剛剛不是才決定要少跟她接觸為妙嗎?
看看他又幹了什麼失常的好事?
他懊惱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應允,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在看到她那張小臉上綻放的光彩與絢爛的笑顏,所有的拒絕就全被吞回了肚中。
「謝謝你。」她開心的道謝。
「我只是看不慣妳這麼笨,用不著道謝。」他移開視線,用粗嘎的聲音掩飾不習慣的羞赧。
她瞭解的微微扯唇。她現在知道了,這是他表達關心的方式。
一直以來,何書亞對女人總是淡漠而保持距離的,每個女人都只看到他酷俊的一面,幻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成為他的情人。
但是只有她知道,原來在冷酷漠然的背後,他還有這麼溫情的一面。
這樣的認知讓溫柔感到自己有別於其他女人的不同,心中不禁產生一股小小的優越感。
她會好好的珍惜這個小秘密,直到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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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愚蠢!怎麼會認為自己對他來說,是個特殊的存在呢?
收拾起回憶,溫柔自嘲的扯開了唇。
就是因為那個愚蠢的自以為是,才會讓她相信了那封情書,才有了那天獨自守候在地下鐵的悲慘下場。
為什麼她沒去參加畢業舞會?她能告訴蜜雪兒,就是因為畢業舞會的前一天晚上她在地下鐵等著她現在的未婚夫,直到筋疲力竭、身冷心碎才回家,而後大病一場,整整幾天都無法下床。
事後她聽說,何書亞的舞伴選擇了蜜雪兒,她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畢竟蜜雪兒是如此的出色,只不過當時她還是有點被背叛的感覺。
真可笑,她有什麼資格產生那種感受?
現在回想起來,溫柔只覺得自己實在是蠢得可以,還真的以為這世界上會有灰姑娘的存在,而校園王子也真的會看上她這只醜小鴨。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蜜雪兒跟他會有後續的發展,甚至互訂終身。
「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溫柔的姊姊溫馨關切的詢問她。
自從某一天溫柔幾乎一夜未歸後,她這個妹妹就變了,變得沉靜而冰冷。
雖然溫柔這樣的改變並不是不好,但是卻讓她這個做姊姊的擔心極了,畢竟爸媽沒跟她們住在一起,照顧妹妹是她這個長女的責任。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溫柔搖搖頭道。
「過去的事情有什麼好想的,要看未來才重要啦。」開口的是溫柔的妹妹溫情,她是三姊妹中最活潑的一個。
「是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溫馨贊同的道。
溫柔瞭解的扯扯唇回應,「妳們放心,我一點都不在乎過去在學校被別人欺負的事。」
「對不起,都是我沒注意到……」一提起這件事,溫馨便覺得愧疚不已。
「對啊,那時要是讓我知道的話,我一定非替妳討回公道不可。」溫情也跟著說。
「這不關妳們的事情,況且我真的不在意了。」溫家除了她之外,另外兩個女兒都是既美又聰慧,在學校也是被人人捧在手心上呵護著的。
而她不願意拿自己的事情去煩她們。
「當然不用在意啊,柔姊現在的追求者可是多如過江之鯽,人美又能幹,還去想以前的事情幹麼。」溫情以姊為傲的道。
「好了,妳是不是又缺錢了啊?嘴這麼甜。」溫柔抿唇一笑。
「欸,被妳發現了。」溫情吐吐舌,隨即撒嬌道:「二姊,我前幾天看到一個包包很漂亮,不過現在手頭有點緊……」
「真是拿妳沒辦法。」溫柔搖搖頭,自皮夾抽了幾張千元大鈔遞給她。
「謝謝二姊。」溫情接過鈔票,開心的跑開。
「妳太寵她了。」溫馨笑著搖頭。
「彼此彼此。」她知道大姊昨天才剛幫妹妹買了一台電腦,只因為她原本的電腦速度太慢,不夠她玩線上遊戲。
「妳們都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溫馨意味深長的瞅著溫柔道:「所以若是妳有什麼心事,一定要告訴我。」
這個大妹跟小妹不同的是,她有什麼事情都往自己的肚子裡吞,所以她實在很擔心她。
「大姊,謝謝妳,我沒事。」溫柔感動的道。
「我們是姊妹啊。」溫馨拍拍妹妹的肩膀後才離開。
溫柔知道姊姊跟妹妹一直為了當初沒有保護她而自責,現在她絕對不能再讓她們擔心了。
她絕對不能再變回過去那個溫柔,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