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高高地舉起手臂打算賞這個居然敢打她兒子的臭女人一記響亮的鍋貼,她兒子只有她一個人能欺負,別人無論誰敢欺負她兒子,她都敢跟人拚命。
「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她要將巴掌落下的時候,身著一套白色禮服的莊羽凡從遠處走了過來。
「羽凡……」
看到他來,美女一下子很親暱地勾住他的手臂,「你真壞,突然間決定結婚,如果不是我爹地告訴給我這個消息,人家到現在可能還會被蒙在鼓裡呢……」
「駱妮妮?」
當莊羽凡看到她後,面部表情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他急忙跟見了鬼似的推開她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歡迎你今天來這裡參加我的婚禮……」
他抬頭看了一眼沈妙萱,沒想到這女人打扮起來還蠻有看頭,純潔的白紗禮服,得體的妝束,很顯然的,造型師今天將她打扮得十分惹眼。
尤其是她明亮清晰的五官,經過修飾之後居然給人一種迷人的感覺,呃……如果她現在看起來不是這麼怒氣衝天的話,感覺應該會更好。
「爸爸……」看到莊羽凡後,嘟著嘴巴揉頭的沈小天委屈叭啦地走到他的腿邊抱住他的一條大腿,「這位阿姨好凶,她剛剛很用力地敲我的頭……」
「喂……你這個死小孩居然告狀……」
瞬間,莊羽凡斂起冰冷的雙瞳瞪向駱妮妮,他伸手將沈小天攬在自己的懷側,「請問我兒子得罪你了嗎?」
雖然這孩子只是他名義上的兒子,但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小傢伙委屈的小模樣的時候一股遏止不住的怒火從他的心頭湧起,忍不住就想替小傢伙討回公道。
「不是的羽凡,事實上……」
「我們家小天真可憐,居然被自己爸爸的前任女友找上門來而且還被毒打一頓,小天,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知道自己沒本事,所以才會被人家這麼欺負……」
發現逐漸有人群聚攏過來,沈妙萱收起她剛剛那副小母獅子的潑辣像,裝起了委屈。
「喂,沈妙萱你別含血噴人……」
「爸爸……媽媽……」
沈小天拉了拉莊羽凡的手,又拉了拉沈妙萱的手,「剛剛我洗手間那裡看到這位阿姨和一位中年伯伯抱在一起,那個伯伯還很用力的咬阿姨的嘴唇,我就很擔心阿姨會痛,本來想要去救阿姨,可是阿姨突然間對那位伯伯說,要伯伯再用力一點咬她,不只如此,那位伯伯好可惡哦,不但咬阿姨的嘴唇,還摸阿姨的咪咪和屁屁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裡,再也控制不住的沈妙萱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喜怒向來不形於色的莊羽凡都忍不住彎起唇角露出了有趣的笑容。
駱妮妮的臉色因為沈小天的一番話而變得十分難看,「你……你們別聽這個死小孩胡說八道……」
「我兒子可從來都不會說謊……」
「駱妮妮,什麼時候你對伯伯級的男人也感興趣了?」莊羽凡忍不住冷諷道。
「不是的羽凡,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樣子的……」
「很抱歉,我對你沒有想像!」
他彎下身一把將沈小天抱在自己的懷中,然後伸出大手輕輕攬在沈妙萱的肩膀上。
「不打擾你了,我和我妻子還有兒子還要去那邊招待賓客,有空再聊!」
「羽凡……羽凡……」
身後傳來駱妮妮不甘心的呼喚聲,而被他攬在身下的沈妙萱則忍不住微微一顫。
這個男人的動作真是溫柔得嚇人,而且被攬到他身邊的自己,心底居然產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依賴感。
她忍不住偷偷從側邊打量了莊羽凡一眼,這個比自己小上整整三歲的男人,在此之前,他留給她的印象除了英俊有型之外,剩下的只有冰冷無情。
可是現在……
她發現他除了英俊有型之外,竟然還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男人味,老天!她的心底不禁微微一抖,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
忙碌了整整一天,婚禮終於以完滿的收場落幕!
累個半死的沈妙萱同莊羽凡回到別墅的豪華大臥室,洗過澡後,她看到莊羽凡已經獨自一人躺在豪華龐大的雙人床上微微閉眼小憩了。
說實在的這間龐大的臥室實在豪華得過份,只不過這龐大的空間內除了一張床之外,其餘的就是各類家俱擺設。
如果這個男人睡在床上,那麼她要睡在哪裡?
正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的莊羽凡似乎聽到了耳邊的聲響,他有些疲憊地睜開雙眼淡淡地看了她一下。
「洗完澡了?」
沈妙萱一邊用大毛巾擦著自己半濕的頭髮一邊死盯著他,「很顯然你答對了。」
天哪,怎麼可能會有男人長得這麼帥?就連對男人早就失去興趣的她都忍不住被他慵懶的迷人模樣所吸引,當她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念頭時,不禁急忙轉過視線不再看他。
他挑了挑唇瓣,「今天一天累壞了吧?」
「的確比上班還要辛苦!」沈妙萱坐到梳妝台前,好奇地抓起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查看,一邊看一邊發出驚歎聲,「哇塞,這個牌子的保養品我只在電視上見過耶,聽說貴得離譜,莊羽凡,這是你為我準備的嗎?」
「哼,我才沒那閒工夫呢,這些都是陳媽幫你準備的,她說我妹妹就是用這個牌子的保養品才把皮膚保養得那麼好,所以希望你也保養保養,這樣出去見人的時候才不會太丟人!」
陷入對保養品驚喜中的沈妙萱理都不理他譏諷的語氣,喜滋滋地打開一瓶乳液,倒了一些在手心中,然後輕拍到臉上,她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嫁進豪門還有這種好處。
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莊羽凡,「說起你妹妹,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你妹妹給了我一本存折,說是她給你存的老婆本。」
「喔……」莊羽凡只是喔了一聲便再無動靜。
「但是我覺得我們既然是協議婚姻,我已經拿了你五百萬了,就不該再拿你妹妹幫你存的老婆本,不如我把那本存折給你,等什麼時候你找到你真心想娶的女人時再拿給她。」
她這個人雖然脾氣暴躁為人粗魯,但是手腳乾淨是她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該她拿的酬勞她拿,不該她拿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拿的,這是人品問題。
聽到這樣的話,莊羽凡有些詫異地睜開了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知道她在說什麼嗎?那是錢耶,她會拒絕妹妹好心送給她的錢?這是女人是頭殼壞掉還是怎麼回事?
「你等一下,我拿給你!」沈妙萱站起來跑到門口的衣架上取下今天所拎的手袋打開,從裡面取出莊羽涵送給她的那個存折,小跑著跑到床邊,把存折往莊羽凡眼前一遞,「喏,拿去吧!」
莊羽凡深深地望著她,臉上是莫測高深的表情,「既然這是我妹妹給你的,你就拿著吧,別辜負她一番好意。」
「莊羽凡,我又不是你真正的老婆,沒有資格拿這筆錢的。」沈妙萱之前有偷偷看過存折裡面的金額,幾乎嚇死她,三千萬耶!
她用一場假婚姻換五百萬已經覺得很不自在了,如果再拿人家三千萬,她的道德感一定會讓她睡不安枕的。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囉嗦什麼?」莊羽凡不突然耐煩地將床上的一條棉被拎了起來,然後扔到地上的長毛地毯上,順便,他還丟下去一粒枕頭。
「喂,你有病啊,幹嗎亂丟東西?」沈妙萱急忙彎腰把棉被和枕頭從地上撿起來抱在懷中,
莊羽凡給了她一個白眼,「你不是說你累了嗎?既然累了就快點睡覺吧!」
沈妙萱不敢相信地張大嘴巴,她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被子和枕頭,「如果我的理解能力沒出問題的話,你是打算讓我今天晚上睡地板?」
「是從今以後你都要睡地板!」他優雅地說道,然後給自己擺了一個舒服的睡姿。
「喂……」
「另外,我不喜歡別人晚上睡覺的時候說夢話……」
「可是憑什麼睡地板的那個人是我?」
「我也不喜歡別人晚上睡覺的時候有夢遊的習慣……」
「莊羽凡,難道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嗎?」
「如果晚上想去洗手間的時候不准開燈,我不喜歡在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
「莊羽凡……」她忍不住跑到他的耳邊大喊出聲,「我在問你話……」
他很性格地看著她,「說!」
看著他玩世不恭的模樣,沈妙萱真想狠K他一頓,她雙手掐腰瞪圓了雙眼做出一副茶壺狀。
「為什麼睡地板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當初我答應同你結婚,可沒答應你我要睡地板,你這麼做根本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性別的岐視……」
「所以呢?」他掀掀眼皮沉聲反問。
「我覺得你應該發揮一下紳士風度,所以從今以後每天要睡地板的那個人應該是你!」
他微微一笑,「你覺得老闆和員工如果同住一間房的話,誰最應該去睡地板?」
「當然是員工嘍!」
「那不就OK了!」他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棉被和枕頭,「請便吧。」
「你……你是說……」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之間的婚姻就是一樁交易,我的目的是想給我爺爺一個交待,而你的目的是那五百萬酬勞……」
「可是……」
「我累了!」他突然反手扭上檯燈,「早點休息吧。」
還想再去爭辯的沈妙萱見他擺出一副謝絕採訪的樣子,忍不住氣哼哼地走向地毯處,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
她怒氣騰騰地抓緊了一直拿在手中的存折,既然他這麼可惡,那這筆錢她就沒收了。
她沒好氣地將枕頭擺好,將被子蓋在身上,可是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瞪著床上的莊羽凡,一絲整人的詭計再次從心底升起。
「咳咳!」她用力咳嗽了兩聲,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那個……喂,你睡了嗎?」
「如果你不吵我的話,我很快就會睡著!」許久後,黑暗中傳來一道低沉的回應。
「呵呵,我們來玩腦筋急轉彎好不好?」
「沒興趣!」
「玩嘛玩嘛,智力問答也可以啊,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朋友給我出了一個很有趣的智力問答,問題是這樣的。有一個人家裡很窮,但是快要過年了,當時他家裡只剩下一隻豬和一頭驢,猜一猜,這個人會在過年的時候先殺豬還是先殺驢?」
黑暗中突然變得無聲無息起來,沈妙萱用腳丫子踢了踢大床,「我等著你的答案呢。」
「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過了許久,黑暗中傳來莊羽凡慣有的低沉嗓音。
「我說先殺驢啊。」沈妙萱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為什麼?」聲音中潛藏著濃濃的笑意。
「因為個人覺得驢肉比豬肉好吃些。」
「恭喜你,豬也是這麼想的。」笑意似乎更加放肆。
「莊羽凡你陰我?」
「彼此彼此!」
「你早就知道答案了對不對?」
「我從來不玩這種無聊的東西,所以以前沒聽過。」
「哼!誰信?」沈妙萱氣不打一處來地繼續出題,不過很可惜每道題不是被他迅速答出來,就是反被他陰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累個半死的沈妙萱在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仰躺在大床上的莊羽凡在黑暗中等了好久,終於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輕輕扭開檯燈,他看到床下的沈妙萱像個螃蟹一樣趴在地毯上,她的面孔壓在柔軟的枕頭上,一隻腳丫子還亂沒形象地扔出了被子外。
看著她搞笑的睡姿,他忍不住下床幫忙將被子為她蓋好,朦朧的燈光下,他看出沐浴後的她皮膚好得不像話。
這女人還真是有趣,他早就猜到她是想對自己進行疲勞轟炸,可是沒想到最後被疲勞轟炸掉的卻是她自己。
一條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老天!他忍不住觸眉搖頭,她還真是邋遢得令人頭痛。
拿起床邊的紙巾幫她擦去嘴邊的水漬,她卻在此時發出一陣輕微的嚶嚀聲。
翻了個身,她仰躺在地板上繼續呼呼大睡,睡衣前胸的扣子在這時輕輕敞開,露出她白嫩的前胸。
莊羽凡突然覺得自己的血脈在瞬間澎脹,身體下部的某部位還很離奇地挺立了起來。
喉嚨乾燥,就連心跳都發出不規則的跳動聲。
見鬼,他這是怎麼了?
目光就像被她的面也吸引住一樣久久不能離開,看著她粉紅誘人的嘴唇,他突然在衝動之下俯身輕輕吻了她一記。
當他的唇和她的唇相碰到一塊的時候,莊羽凡就像受驚了一下急忙跳回自己的大床,老天!
他不敢相信地撫著自己的嘴唇,上面彷彿還殘留著她唇上的氣息,他這是怎麼了?竟然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對她的身體產生了一股自己無法控制的慾望?
他迅速地關掉檯燈,拚命地告誡自己肯定是在不小心的情況下產生了幻覺。
他只是太久沒碰女人的原因所以才會這樣。
他強迫自己閉上雙眼進入睡眠,可是這一夜似乎過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