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半個月前的那場驚濤駭浪的寶物搶奪戰後,習詠歌終於把父親習衍的骨灰帶回了台灣,也一併將衛知言原本深埋於地陪同習衍一起安眠的黃金泥偶帶回。
「這樣真的可以嗎?」在拜祭過父親後,她不禁發出了疑問。
「為什麼不可以?」衛知言反問。
「因為,黃金泥偶怎麼說都是個價值連城的寶物,讓它跟著我爸同眠於地下,會不會太可惜了?」黃金泥偶的消失對考古界是一大損失,讓窩藏起寶物的她感到有些內疚。
「這有什麼好可惜的?黃金泥偶本來就是屬於習衍教授的,現在只不過物歸原主,更何況你不說、我不說,任誰都不會想到黃金泥偶安心地躺在習衍教授身邊,我也相信唯有這邊才是最安全的地帶。」
「是啊,最起碼它不會再引起任何紛爭,挑起人類最原始的慾望。」她衷心祈禱同樣的悲劇不要再發生。
一陣風吹了過來,拂起他凌亂的髮絲,他極力隱藏著他的不安,假裝隨口發問:「接下來呢?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習詠歌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原來台灣的天空這麼漂亮。」
「是啊,再怎麼說還是自己家鄉的月亮比較圓嘛。」他雞同鴨講地附和。
她認真思忖了下,「我想……我會回大學完成剩下的學業。」
「那完成之後呢?」他狀似不在意地詢問。
習詠歌將目光轉繞回他身上,看見他臉上難得一見的羞澀,一直居於下風的她總算有種扳回頹勢的勝利感,「你呢?你希望呢?」
「我希望……」衛知言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乾燥,想說的話全梗在喉間發不出聲來。
習詠歌微微一笑,踮起腳尖在他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吻,「你忘了?你曾經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這句話已經不算數了?」
「不!」他注視她的目光逐漸變得依戀溫柔,一把將她攬進懷中,緊緊環住她的腰身,與她四目相對,「算數,永遠都算數,只是現在……」
「現在我們才剛剛開始,所以從現在起要好好地用心經營我們的感情,對嗎?」她俏皮地一笑,喜歡與他處於對等地位的談話。
「沒錯,」他俯下身輕柔地吻上她的唇,「現在才剛剛開始。」
她掛著微笑接受了衛知言貼上的唇瓣,享受這片刻的甜蜜溫存,雙臂不自禁地環上他的頸子,在她內心深處彷彿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不再寂寞、不再孤單、不再孑然一身……
在闔上眼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出現了父親和藹微笑的影像,他還是一如她記憶中的親切和善,有著身為父親的驕傲,他驕傲的笑容似乎在為她充滿希望的未來獻上無盡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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