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程開始慢條斯理的除去自己身上的束縛,露出精壯而肌理勻稱的身體。
「現在,輪到我享受了。」
方柏樵的腦袋還沒自一片空白中回復,裴程已將他身體翻過,呈現趴伏姿態。
「你做什麼?」
他回神,掙扎著想翻回身子,但被對方壓制住。
「換個姿勢。反正今天不會一次就放過你,你如果比較喜歡『仰式』,待會兒再換。」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聽不懂。」
方柏樵皺眉,以兩手撐住床鋪正想起身,突然下身猛地遭到異物入侵,他登時僵住動作,身子就這樣滯懸在半空中。
「嗚……」
痛到說不出話來,他兩手不自覺緊抓住被褥,以免那強烈的痛楚淹沒了他。
「喂!放鬆點,不要亂動……保持這個姿勢就好。」
裴程扣住方柏樵的腰,將半個身子順勢伏在他背上,長指積極探入更深處,開始毫不留情動作起來。
「痛……!放……放手……不要……」
方柏樵跪著的兩腿不斷微微顫抖著,回想起在體育館淋浴間裡的慘痛經驗,他的臉色愈發慘白,身子也越繃越緊。
又回來了……那無邊的惡夢未曾遠離,又要再次來捕捉他了……
「你怕什麼!我說過我這次會對你好一點!」裴程不耐道,又加入了一指撐開那頑固處。
「你這裡不先放鬆,等一下只會更痛!媽的!你再不領情,我就直接上了你,像上次一樣叫你痛到昏過去!」
他自已的慾望都早已漲大到火焚般疼痛的地步,天知道他幹嘛要鳥這小子那麼多!
「嗚……呃……」
方柏樵只是咬緊了牙關,極力忍住不痛喊出聲。至於裴程說什麼,已入不了他的耳。
「哼!拿你這小子沒辦法……」
裴程手指仍持續在那狹隘的甬道裡進出,同時他身子前傾,含住方柏樵的耳朵不斷舔吻,另一手也往前滑過腰際來到他雙腿間,再度覆住那蟄伏著的脆弱。
「啊!」
方柏樵一驚,異樣的感覺突然流過全身,讓他忍不住輕叫出聲。
「放鬆,放鬆!別繃得緊緊的,我就不信你還是痛得要命!」
裴程吸吮著他耳下的肌膚,滿意的聽到他無法自制的細碎嚶嚀。
他手上的動作也如同失控般越來越快,非要逼得身下人再一次攀上極致的高峰。
「啊……」
方柏樵像個任人擺弄的玩偶般昏亂呻吟著,再也顧不得自尊。
他無法理解他的身體究竟起了何種變化。
全身的弱點盡被攫住接受弔詭折磨,原本幾欲讓人死去的極度痛楚逐漸離他遠去,只有說不出口的陌生感覺瀰漫四肢百骸、直衝腦門……這具身體變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彷彿有自個兒的意志般,在男人操縱的手裡狂亂起舞。
「我要進去了。」
就在心神俱失的這刻,裴程附在他耳邊低聲宣佈道。
「啊!裴……」
被貫穿的那一刻,方柏樵猛仰起臉,無意識喊著入侵者的名字。
同時在男人手裡解放,雙重的刺激幾乎讓他呼吸斷絕,他十指緊緊扭絞著床單,咬牙承受自背後而來那狂風暴雨般的衝擊。
仍是痛——但彷彿又多了一些什麼……
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無力去思考。緊緊熨貼著的火熱身驅未曾有一秒放過他,他跟不上那失速的節奏,眼裡凝聚起不堪負荷的淚,刺傷他早已傷痕纍纍的尊嚴。
即使如此,那惡魔還是不放過他。
「你哭了?我沒看錯吧……要我饒了你嗎?嗯?」
裴程俯身舔去他臉頰上的水痕,但腰間的律動始終未曾減緩。甚至在他放下自尊努力擠出完整的懇求後,變本加厲的愈加猛烈。
在凶蠻本性完全脫韁的野獸底下,他只感到眼前的光亮正一點點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方柏樵才勉強抓回一點意識,昏昏沉沉睜開如千斤重的眼皮。
定定看了天花板一會兒,他移開視線,強忍全身的不適,緩慢支撐起身子。
……下半身好像不是他的了。
酸軟無力的感覺,似乎比上回更甚,但沒有上回那般疼痛。
他吃力伸出一腳,就要踏上地面的時候,腰際立刻被一隻手臂攫住,把他整個人強行又拖了回去。
「不准走。」裴程獨斷的在他耳邊命令著。「我還沒要夠,你給我待到晚上再走。」
方柏樵全身一顫,從相貼的身體隱約感覺到男人再度逐漸甦醒的慾望。
就是這個凶器,方才殘酷的貫穿他,在他體內肆虐了彷彿一世紀那麼久,幾乎要奪走他的呼吸——而現在,他還要……?
「你不要太過分……」方柏樵低喃。他想要殺了他嗎?
他連聲音,都沙啞了。那種無法克制的嘶聲叫喊,還要再來一回嗎?
「你的聲帶真脆弱,不過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待會兒記得要大聲叫。」裴程我行我素的說著。
他喜歡聽到方柏樵平時冷靜嚴肅的聲音,在他身下徹底變調為淒切迷離的嘶喊,那讓他愈發亢奮、愈發失去理智。
「不……我不行……」方柏樵不由得顫著聲道,無力的身體卻無法在男人懷裡移動分毫。
「當女人說不行的時候,就是行的意思。放心,我也會讓你享受到的。」
裴程的唇開始在他身上游移,遊戲般的輕咬,不急著大舉進犯。
「我不是女人!」方柏樵臉色一白。這個人到底要侮辱人到什麼程度?身體上的攻擊還不夠,他連言詞都可以傷人。
「我知道你不是。」
裴程的膝蓋惡意朝他的弱處一頂,欣賞這具青澀身體立即的生嫩反應。
「可是現在,你是我的『女人』……沒錯吧?」
他的牙齒用力一咬,吮上脆弱的鎖骨地帶,所到之處,皆留下斑斑的紅點。
方柏樵垂下眼睛,忍耐他施予的肉體折磨。
他是他的女人?在他心中原來是這麼想的嗎?
「你如果比較喜歡女人……為什麼要我……跟你……」
「你管我喜歡的是女人還是什麼。」裴程的膝蓋持續在方柏樵兩腿間摩贈著。「別提女人了,我這次回美國,已經受夠了女人的鳥氣……簡直愚蠢到極點,浪費我一堆時間。」
裴程難得會主動提起自己的事,這稍微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你到底去美國做什麼?」
不屑冷哼。「一個瘋女人說她懷了我的種,在我還沒來台灣前懷的。被我家老頭知道時,已經快生了,他要我去弄清楚,如果是真種就帶回來……媽的!開什麼玩笑!」裴程一拳重重擊在床頭上。
「你父親倒很明理。」方柏樵輕聲說道,再度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果然,這男人之前是在美國生活的。美國很多地方就連街頭籃球都極有水準,可以理解他一身驚人而風格獨具的球技是從何而來。
同時也可想像的是,他一定和很多女人發生過關係……那為什麼?為什麼……?他方柏樵……哪一點像女人?雖然當初訂下契約是他心甘情願,他只要付出身體就可以換得裴程對籃球隊的效力,其他都無須過問,但他始終還是無法明白……
「明理個屁!不要說得一副你很懂的樣子。」裴程怒道:「況且誰跟你說他是我父親?」
「什麼?你不是說……」方柏樵皺起眉頭。
「算了!別再囉唆這個了。」裴程突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休息夠了吧?再做一次。」
「等一下。」方柏樵側頭閃躲他襲上來的親吻。「結果呢?你……你真的有小孩了?」
「小孩?什麼小孩?」裴程頗覺可笑的扯起嘴角:「DNA報告一出來,那婊子就跑了。我對她根本沒半點印象,就算我真的上過她又怎樣?她以為我會留下把柄好讓她敲一筆?這種事我以前也碰過兩回,全是一群想動歪腦筋的蠢女人。」
「你說得太過分了。」兩回……方柏樵在心底無聲歎口氣。「……我原本以為你是同性戀,但你其實並不是,對吧?」
他只是瞧不起女人,將女人視為發洩性慾的工具。
「為什麼我要回答你?」他哼道。
「我不能理解……」
「你用不著理解什麼。」裴程俯下頭封住他的唇,冷酷低喃:「你只要乖乖張開你的大腿就行了。」
方柏樵無言的閉上眼,與他唇舌交纏,開始另一場肉體的交易。
就算他已經後悔當時的決定也沒用……因為一切都已無法回頭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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