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端著一杯香醇濃郁的卡布其諾走進辦公室。
「來這招,你就是看不得我休息一下,是不是?」在香味的引誘下,闕皓霽皺著眉頭張開眼睛,第一件命令的事,就是要他把那杯卡布其諾喝掉。
「遵命。」金誠微笑照辦。利用卡布其諾來喚醒闕哥真是萬試萬靈,誰叫他有個相當嚴重的弱點,就是他極怕肉桂的味道,尤其無法忍受見到上好的咖啡被肉桂「糟蹋」。
「叫人再送一杯上來吧!記住--」
「不加肉桂。」金誠很快地接口,察覺他是故意吊他,尷尬的摸摸頭,「闕哥你稍待,讓我親自為你泡一杯吧!」
「這傢伙真是愈來愈大膽了,居然學會魅的那套來整我。」他喃喃罵著,總覺得鼻端似乎還縈繞著肉桂和咖啡結合的味道。嗯!
打開抽屜,他拿出一瓶清淡的古龍水隨意噴灑,打算驅走那刺鼻的味道。
金誠推開了門要進來,見到他的動作,腳就像被人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闕皓霽走回辦公桌將古龍水收進抽屜裡。「咖啡沖好了?」
原就長得忠厚樸拙的金誠呆怔的樣子看來更加癡愚,讓人根本想不到他曾是叱吒一方的角頭大哥。
「不……我只是拿芳香劑來噴噴去味道,不過,看來是不需要了。」金誠回過神解釋。
「你是不是想起了魅?」闕皓霽並不想裝作沒看見他的難過。魅是他們朋友間共同的痛,也是很珍貴的回憶。
更何況他們現在置身的酒廊正是魅一手闖出來的,若要在這裡逃避對他的思念,不是太可笑。
「是呀!」金誠羞澀的承認,「以前魅也常拿肉桂來刺激你,然後就站在桌子旁欣賞自己的傑作。剛剛有那麼一下子,我似乎看見他就在那兒。」
「的確是令人懷念的情景,不是嗎?只是苦了我了。」闕皓霽臉色複雜的睇著他比的位置,黯然的低語。
這畫面讓感情豐富的金誠眼眶紅了、鼻子也酸了……
「金、誠!」闕皓霽見他模樣,猛然回過神來指著他警告。回憶可以隨時翻出來,眼淚則不許。
金誠堅強的深吸口氣,緩緩開口,「魅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絕對會。」闕皓霽肯定地道,動了動緊繃的肩膀。
近來晚上常被燕兒吵醒,睡眠不足的結果,他的身體愈來愈疲憊了。
「闕哥,你肩膀不舒服啊?」
「是啊!」闕皓霽一手揉著肩膀,另一手則打開財務報表,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完,然後好好補個眠。
「闕哥最近似乎很累,可別仗著年輕太過操勞哦!」金誠關心道。
「你以為我願意啊!」闕皓霽臉臭臭的回了一句。最近魏巧欣不知為何?三天兩頭跑來找他,燕兒當然不高興了,所以故意打擾他向來最注重的睡眠。
「闕哥,我來幫你抓抓龍好了。」
「抓龍?」這倒挺有建設性的。
「對呀!我以為也常幫魅抓龍呢!他老是說我技術一流、力道一流,他抓上癮了。」金誠得意的直說,捲起袖,走到他身後熟稔的按摩他肩頭。「我們就是這樣,他一邊看公文,我一邊幫他抓……」他陷入回憶的思潮。
「這種重溫舊夢的方式,比肉桂卡布其諾好多了,以後隨時歡迎你來這招。」闕皓霽感覺舒服極了,手眼不停歇地審閱那一大迭資料。
這幾天應付魏巧欣和燕兒累得緊,終是有得休息了。
「等一下再喝一杯卡布其諾,闕哥一定又是一尾活龍嘍!」
「只要你別加肉桂,那是當然。」闕皓霽不忘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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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經濟不景氣,倒了不少中小企業,那些老闆都跑路去了,所以之前不少簽帳都收不回來。
還有,聽金誠說彤彤最近的情況愈來愈糟,以致許多特地指名要她的客人來的次數變少。
「她到底在搞什麼鬼?!」闕皓霽不悅的猛力重擊下方向盤。
將店裡的事情交待完後,他就到她的住處打算好好和她談談,但萬萬沒想到,她竟在大白天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他氣得無計可施之餘,也只能花錢請歐巴桑先來看照她了事。
她再這樣不知自愛下去,他總有一天會開除她,眼不見為淨!
若非她是魅的最愛,他對這了無生氣、行屍走肉的女人是不屑一顧的。
闕皓霽哼了聲,車子爬上了坡道,一個踽踽獨行的背景映入他眼簾。
是魏巧欣吧!
奇怪,她怎麼會在這,又是來找他的嗎?
他心中揚起好奇的念頭,並未發現對她原有的不耐在不知不覺中已消弭不少。
「啊!」忽地她一個手滑,提在手中的水果掉落,很不留情的往坡道下滾。她連忙追著撿,眼中只有水果,連他車子從旁經過都渾然未覺。
水果不停往下滾,路上車子呼嘯而過,那險象環生的景象,讓一直打後視鏡看她的闕皓霽心中揚起無名火。
她要水果,不要命了是嗎?
想著,他把車子往路邊停靠,下車大跨步地走向邊走邊撿的她。
「不要撿了。」
「咦?你怎麼會在這兒?」聽見他的聲音,魏巧欣開心的抬頭仰望他。話一出口,覺得自己的口氣似乎太過愉悅,又連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撿水果。
「掉了就算了,不要撿了,很危險。」
「可是,這是買來明天要給你吃的耶!」她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將滾得較遠的水果撿起來。
「我不吃又不會……小心!」眼見勸不動她,闕皓霽拉起衣袖正想快點幫她撿完時,驀地瞥見一輛加速上坡的車子朝她直駛過來,他心跳得老高,連忙伸手用力扯住她的胳臂往內一拉,而重心本就不穩的她就順著他的力道跌進他懷中。
好痛!
認識他之後,她似乎和「跌」、「摔」、「撞」這些字眼特別有緣--
這是第一個閃進她腦海的念頭,但迎上他憤怒的眼神,她的思緒便停頓了。
「妳差點就為了這些愚蠢的水果送了命。」闕皓霽咬牙切齒的低吼。如果不是他眼明手快,她說不定就枉死車輪下了。
「是呀、是呀!」魏巧欣吶吶的陪笑,不敢正面迎視他的怒氣,同時又偷偷為他生氣感到窩心。
「妳到底幾歲?」他懷疑的瞅著她明艷、成熟的外表。
「二十二歲啊!」
「不是十二歲?」他沒好氣的道:「妳的行為就像十二歲的小孩。」
「呃……」她尷尬的笑笑。
「沒人教過妳馬路如虎口?」他仍一板一眼的訓斥她,沒發現自己的行為如同操心過度的老媽子。
「有啦。」
「那妳怎麼沒裝進妳那小腦袋裡?」
喝!這種說法太侮辱人了。
「我只是一時不小心,你也用不著把我說得像笨蛋一樣。」她反駁。
「那也得妳先別表現的像個笨蛋呀!」闕皓霽傲慢得很,堅持不改變說法,
他忽然有個念頭,這女人在遇見他之前能平安活過二十二個年頭,簡直就是奇跡。
「我哪有!」
「妳當然不覺得,被嚇得半死的人又不是妳。」差點目擊車禍現場的人是他耶!他翻個白眼給她。
「對不起,真的。」她認真的保證,揮掉原就不多的怒氣。這種時候如果她一徑的計較他兇惡的口氣,就太不知好歹了。
她垂手立在他跟前,靜默半晌後,怯怯地問:「我真的嚇到你了,對不對?」
闕皓霽正因她懇切的道歉而緩緩平順自己的火氣,但她後來追加的話又輕而易舉地打亂他的情緒。
她--真的嚇到他了!
這女人的影響力也太大了,他告訴自己得小心點,別被她牽著鼻子走。
「妳很得意嗎?這樣子嚇人!」他嗤哼一聲,裝出不屑的態度。
「我沒有哇!」她連忙否認。
「沒有最好。」他點點頭,「走吧!」
去哪?
她不解,但他已接過她手裡的提袋走向車子。
「去哪裡?」她小跑兩步追上他。
「我家。」
「你家?!」魏巧欣疑惑的重複。他邀請她上他家耶,每次她想盡借口去找他時,他都是愛理不理的,沒想他會主動邀請她。
「反正妳原本就要來我家的不是嗎?」
當然不是。自從上次事件後,四個哥哥便要她回家住,才好照顧她,不過她怎麼可能說,當然要把握這難得的機會趕快坐上他的車嘍!
「妳這人是從來不懂得拒絕為何物的?」闕皓霽砰地關上了車門,無奈的說。
「應該說我比較不擅拒絕別人吧!」她繫好安全帶。
呼!油門一踩,車子飛了出去。
「是嗎?我只記得妳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模樣。」他坦白告訴她。
「但我現在什麼都沒做耶!」
「那是因為,」闕皓霽頓了會兒,找了一個理由,「我倆都知道妳最後會得逞,所以這次乾脆就省下那些步驟,唉!就算我怕了妳好了。」
「醬啊!」既然他大哥如此上道,那她還有什麼好客氣?魏巧欣忖道,忍俊不住地低下頭,嘿嘿的竊笑。
「而且……」他將車子停在前院的草皮上,撥了撥前額的頭髮,半轉過身子凝視她。
還有什麼?
她抬起了頭,才發現已經到他家了,她自然而然的轉過頭看他,不禁叫他過人的風采震了一下,又再度丟了魂。
這男人不知道自己會勾魂懾魄的嗎?她迷醉的想。
「妳惹毛了燕兒,老是由我來擺平不公平吧!」
「我哪有惹毛牠?」是那只畜牲要和她搶他的耶!
「總之,妳得想辦法說服牠妳是不帶任何威脅性的,懂吧!」他撂下這句話,一手打開車門,提著她的東西翩然進屋去。
她瞅著他的背影,心想:不帶威脅性?這恐怕和說服她說燕兒是溫和的素食主義者一樣難吧!
由樓上走下來的燕兒敏銳察覺到他身上有著她的味道,焦躁不定地在原地轉圈子。
闕皓霽好氣又好笑地翻個白眼。雖然牠向來小心眼又霸道,但也是第一次遇見那麼不懂得放棄的人吧!
比起燕兒的佔有慾,她那為所欲為的任性更加讓他沒轍。
要她說服燕兒,也許是自己在測試她吧!也或許,他是要藉由這樣來說服自己……
「吼!」燕兒朝他威嚇一吼。
「啊……」她小小聲地叫了下,連忙要自己別後退,並揚起熟稔和悅的微笑,「嗨!燕兒,今天還是那麼有精神呀!」她知道除非有他的命令,否則牠並不會任意傷人。
也是如此,她對狗的恐懼感稍稍化解。
燕兒在她不自覺接近他時,不客氣地擠進兩人之間,宣示了牠的主權。
「呃……牠的力氣好像又更大了。」魏巧欣無奈的讓出位來。哼!現在就先讓牠做威做福,等她成了他的女朋友,馬上就把牠送走。
「妳們兩個的感情似乎愈來愈好了。」闕皓霽露出刺目的笑容。
這幸災樂禍的傢伙!
她發誓,若非他有燕兒當靠山,她一定會揍他的。但不知為何,即使早就證實了他是個多惡劣的男人,她還是不可自拔的迷戀他。
「好說啦!誰叫燕兒人緣好嘛!」她嘿嘿嘿的強笑,一時忘了地要拍拍牠的頭,她卻很不留情面的以強而有勁的尾巴揮掉她的手。
「哈,似乎是妳單方面的情感較多呢!」他一語雙關的取笑她狼狽的樣子。
「沒關係,時間會改善一切的。」所以,妳這畜牲少得意。她握緊拳頭在心中暗暗立誓。
「看來妳相當有信心是吧?」闕皓霽將手插進褲袋,徐緩的露出笑容。
當魏巧欣發現那笑容所隱含的意思時,已經慢了一步,「我的意思是……慢慢改善。」她嘗試挽回。
「而我怎能不幫妳和燕兒多製造機會呢?如同我之前說的,一旦妳說服了牠,就能讓我們兩個都輕鬆一些,所以--」
她恐慌的表情讓他感覺自己很惡劣,他的直覺帶著強烈警訊告訴他,這女人是個災難。
「GoodLuck!」說完,他邁著優雅的步伐上樓,決定聽從直覺補眠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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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自從魏家父母環遊世界去後,便由魏志霈主掌譚家大小事,他在洗完澡後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踏出浴室,當時他懷孕八個月的老婆向他發出欣賞和邀請的訊號,但被他心不在焉的忽略掉了,因此,當他結束自己的沉思而叫她時,她決定相應不理。
「孅兒。」魏志霈以為老婆沒聽見,又叫了一次。
辜蘿孅靠坐在自己那側的床上,手中翻閱著姓名學。
「孅兒,我有事問妳。」他傾過身子,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
「我不想說話。」她噘起嘴巴,佯裝認真翻著書冊。
「別這樣,這很重要的。」這個昔日的花花公子還沉浸在別的要事上,絲毫未察覺親愛老婆不高興了,還不知死活的伸出一隻手蓋住了書。
她當場雙眼瞠大,用力將書闔上,故意夾住他的手,嘴裡曲解道:「也對,孕婦不該這麼晚還看書,謝謝你關心。」語氣裡怒意再明顯也不過。
而魏志霈顯然心思都沒放在她身上,表現出來的不知不覺差點沒氣死她了。
「我不是在說這個,妳是我看過最健康的孕婦了。」他說得還很得意。老婆懷孕時依舊那麼健康又美麗,他當老公的也與有榮焉啊!
「我懶得理你了!」辜蘿孅氣得大吼,扭動肩膀甩開他的頭和手。就因為她是個超級健康的孕婦,所以才會有需求啊!
而他,竟身在福中不知福,哼,去死啦!
他無辜的眨眨眼,這時才曉得他老婆在鬧性子,可是,為什麼呢?
母親出國前將他拉到一旁,私下諄諄叮嚀--
千萬別跟孕婦講道理,只要愛她、寵她、滿足她。
魏志霈立刻勾起一抹諂媚的笑容,三兩下手腳俐落的鑽進棉被裡,緊緊抱住老婆。
「你幹麼啦?」她沒好氣的用手肘撞他腹部。
「當我老婆什麼懶都可以偷,就是不可以懶得理我。」他賊賊的說完,雙手柔情萬縷地拂過她身上每個敏感地帶。
「是你先……啊……」她不服氣的抗議消失在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當中,情難自禁地抽開隔在兩人之間礙事的浴巾。
不一會兒,旖旎的熱情便燃燒了一室……
「妳還在不高興嗎?」激情過後,魏志霈依然將她圈在懷裡,啄吻著她汗濕的臉問。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很不高興。」可是她軟綿綿的語氣一點也不具說服力。「你說要就要,一點也沒考慮到我。」
「胡說!是誰剛剛一直說,對對對,就是那裡;對,噢!你真是太瞭解我了。」他壞壞的學著她激情的口吻。
「你怎麼那麼沒風度?我……我是被激情沖昏了腦袋。」辜蘿孅又羞又氣。
良久,他睇著她低喃,並給她一個吻撫平她的怒氣,「我也是一樣。」
「一樣什麼?」
「臣服在對妳的激情裡,所以,我們兩個誰也沒多吃虧或多佔便宜,對不對?」
「算你機伶。」
魏志霈成功的哄住了老婆,摟著她,腦中開始盤算要怎麼提出問題。
他老婆今晚的脾氣很反覆無常哦!
雖然他才剛將她服侍得服服貼貼,不過不代表他就可以予取予求,尤其他的問題事關小妹……
孅兒對家族的忠誠無庸置疑,和巧欣的感情也很好,但對於他最關心的人是誰,卻常不能理性以對。
所以,他得慢慢的、小心的、迂迴的……
鈴--
他放在床頭櫃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他伸手想去接,辜蘿孅卻早他一步接過。
「老大!」電話那端的魏志霖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電話一接通,他的話就連珠炮似的而來,「你問了你家那個凶女人了沒?究竟小欣幹得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辭職,辭職後又為什麼和闕莉菁走那麼近?我們家有你老婆這個凶巴巴的女權主義者就夠了吧!更何況闕莉菁以前到我們家跟老爸學畫時,都扁我們扁好玩的,我們一定要防止小欣又多一個學壞的對象……喂!老大,你到底有沒有套出來,你怎麼不說話?」
「喔!你叫我說什麼呢?阿霖。就說我一定、肯定、必定把你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向闕姊報告,讓你帶著無法知道小欣為什麼辭職的原因永生遺憾,好不好?」辜蘿孅嬌滴滴的說著,邊用「你找死」的眼神瞪向自己的親親老公。
魏志霈無奈的抹著臉。這老四,性格永遠那麼毛躁,幸好當年他選擇的是菜刀不是手術刀……總而言之,他會給他害死!
「你弟弟要問你套出我的話來沒有?」聽夠了電話那頭的支吾和尷尬冷笑,她用力把電話扔給他。
「呃……」魏志霈拿起電話,真恨不得拿得是老四的脖子。
「你別說了,我瞭解。」魏志霖難得識時務的說要收線。他有預感,老大難過了,而老大難過,他肯定更難過。
「怎麼啦?兄弟倆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她嘲弄的說。可惡的老四,背後都是這樣詆毀她這個大嫂嗎?真是氣死她了!
「老婆,別生氣啦!」
「我就是生氣。」
「那妳也得體諒體諒,大家都只是出於關心小欣。」
「這點我體諒得很。」即使常覺得他們很變態。
「老婆,我就知道妳最明理了。」魏志霈喜出望外。「那妳可以告訴我小欣辭職的原因嗎?」
「不行。」
「為什麼?」
「不想講。」巧欣是擔心他們四個知道後會去殺了曾鉦瑟和糊塗崇,而辜蘿孅相信這個顧慮是可能發生的,因此,那兩個雜碎既然已受到了懲罰,她倆也不想趕盡殺絕。
「老婆,我們真的很關心這件事情,求求妳說嘛。」
「你四弟剛才口口聲聲罵我是凶女人耶。」她算起帳來。老公是關心妹妹,四弟則涉嫌侮辱她,實在太欠扁了。
魏志霈點點頭,自認為懂得她的意思,「乖乖,別氣那渾小子,當心我們的寶貝生出來有張臭臉。放心,我會教訓他的。」
「人家就等你幫我出頭了。」辜蘿孅撒嬌的揉揉他的臉,從頭到尾沒許下任何承諾。
這一夜,他始終沒得到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