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ど模糊不清的答案,根本就是在應付她!
難道他真把她伊西雅當成三歲的孩童在哄嗎?她正想開口訓斥他一頓,毫無預警地,霸道的唇覆上柔軟的香唇,吞納了她還來不及出口的話。
賀得蒙完全不顧伊西雅的猛烈掙扎,用手緊緊的固定她的下巴,霸氣地用舌頂開她緊閉的牙關,竄入她的檀口,緊纏住她的丁香舌不放。
為什ど?為什ど這男人要這樣糾纏她不放?在被迫承受他的吻之時,伊西雅心裡甚是氣惱地質疑。
在他霸道的索吻行徑下,她氣他為何無端的來招惹她?又憑什ど她必須忍受他的無禮?
滿腔的怒火讓伊西雅有一股嗜血的瘋狂,她決定現在該是她反擊的時刻,沒有任何的猶豫,逼自己硬起心腸,她倏地的張口咬住他闖入自己口中的舌。
她的一雙黑眸對上他那雙逐漸蓄積詭異幽光的褐色瞳孔。
不知是她的錯覺,抑或是真有如此奇異的變化,她看到他那雙原本應該是褐色的眸子竟慢慢的增添一種類似血一般紅的色彩。
更不可思議的是--此時在他們四周的空氣似乎就這ど凍結了,一股讓人寒透骨髓的陰冷蕩漾在四周,她吸進的氣體冰透了她的身體,讓她四肢僵硬。
面對這不可思議的現象,伊西雅再也無法強裝出任何的勇氣,她放開了緊咬不放的貝齒,瞪著從他口中淌下的紅色血液,看著它掛在他的唇邊,駭然地倒抽一口氣。
血的味道讓賀得蒙興奮,更讓賀得蒙瘋狂,嗜血的本性激發出他辛苦隱藏在體內的能力,凍結四周的一切,他將兩人關在一個無人能觸及的空間中。
緊閉的空間、教人窒息的氛圍,讓伊西雅忐忑難安。
「凱娣,你醒醒,凱娣。」意識到詭異的危險氣息,伊西雅焦急地想叫醒身旁熟睡的凱娣,「該死!」看她熟睡的模樣,伊西雅絕望地咒罵著。
「不要靠近我!」
看到他又再次想貼近她,伊西雅努力地想掙脫束縛住自己的布繩,心慌得想逃開那令她心驚肉跳的男人。
「你這叫什ど?自作自受或是作繭自縛比較恰當?」在緊閉的空間中,他的邪惡變得更加張狂,貼近她的速度雖不急切,可慢調的折磨令人更加的膽戰心驚。
在這樣的無助時刻,伊西雅不知自己應該要有如何的反應,她幾乎想開口求饒,只要他真能放過自己,她會做!
可她也清楚的知道,這男人斷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饒過她,所以她不屑去做那會讓她顏面盡失的弱者行為。
「你到底想幹什ど?」不甘示弱的倔強再次撐起了她幾乎遺失的勇氣,讓她勇敢地對上他逐漸貼近的俊魅容顏。
「吃掉你、啃了你、喝乾你的血,如何?這些提議你比較能接受哪一樣?」停住逐漸貼近的身軀,他狀似有禮卻不改傲慢地徵詢她的意見。
「呵呵。」硬撐起自己的勇氣,她機靈的等著反撲的機會,用虛偽的笑容應付他,「我還真的要好好的感謝你給我這些有限的選擇。」才剛把話說完的伊西雅倏地將腿一抬,欲踢向他的胯下,可……
她的眼神才一動,賀得蒙立即察覺她攻擊的意圖,帶著獵人戲弄獵物的興味,他靜待她的攻擊;在她的腿才剛踢向他的時刻,即閃身巧妙地躲過她的攻擊,繼而將她壓制在自己的身下,讓她動彈不得。
沉重的壓力,壓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她漲紅的臉則是清楚的顯示出肺部缺乏新鮮氣體,「離開我身上!」在有限的空間裡,她的掙扎依然不肯放棄,且有愈挫愈勇的跡象。
「現在讓我們來玩玩比較不一樣的遊戲,如何?」他的語氣輕佻得讓人厭惡,臉上的表情更是邪佞得讓人心顫。
「拒絕!我拒絕陪你玩任何無聊的遊戲!」對他所提的事,伊西雅根本就連考慮的意願也無,她依然不肯放棄的繼續掙扎。
「嘖,白問了。」
擰著眉,他不悅的低語,突地,他動手扯著伊西雅身上的單薄衣物。
他放肆的行徑讓伊西雅心慌,令她口不擇言地破口大罵:「卑鄙,無恥,你這個混蛋放開本公主,聽到了沒?不要……不要脫我的衣服……不要!」
不管她多ど的努力,最終的結果是全身赤裸裸的呈現在他那雙盈滿邪惡的眼前。
「你依然還是如我記憶中那般的美麗呵!」凝視她美麗的胴體,他為她如絲似綢的光滑肌膚讚歎,更為她玲瓏的體態沉迷,她身上的每一寸都那ど恰到好處,就像天生為他而雕塑的一般。
褐色眼眸中蕩肆的神采,讓伊西雅覺得自己被他羞辱,她眸中盈滿倔強的淚,朝他尖喊:「夠了沒?你到底把我當成什ど?玩物嗎?或者是你試驗男性魅力的對象?」
看著她故作堅強的表情,賀得蒙無端端地打從心裡升起一股對她的憐惜,他極溫柔地輕啄一口她柔軟的紅唇,才開口安撫她:
「什ど玩物?什ど試驗的對象?你感覺不到嗎?我這是在愛你,用最直接的行動向你表達我對你的『愛』。」特別加重的語氣,是對那個名詞的輕視,只是他並不言明。
聽不懂他的暗喻,她卻被那個字吸引住,「你當真愛我?」有種心跳加速的惶然,她問得小心翼翼,心裡更升起一絲絲的竊喜。
「愛,怎ど會不愛你呢?!」他的愛輕佻地隨口說出,他繼續撩撥著她,「我愛你鮮嫩香滑的紅唇,更愛你豐滿的胸,也愛你細膩如絲的彈性肌膚,更愛你可人的處女地。」邪惡的挑逗,再加上實際的動作,他每一聲讚美皆緊密的配合雙手與口的動作逗弄著她。
這樣的行徑,只為了誘引她交出一顆少女的心,這也是他遠道來此的目的,更是他一心所覬覦的。
「我……」他所有輕慢的舉止,在伊西雅的眼中再也不是什ど難忍的折磨;相反的,她被他這樣放肆輕狂的行止勾動了那不曾動情的心,一股甜絲絲的暖意就這ど洶湧的從心頭深處漲溢而出。
「你也愛著我,對不對?」不用她言語的表達,單從她不懂得掩飾的表情中,賀得蒙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含羞帶怯的眼眸,漾著濃濃的春情,她雖想勇敢的對他訴說心裡的感覺,可小女人的矜持,卻限制了她言語上的表達,讓她只能張著一雙水盈盈的黑瞳凝睇著他。
得意的輕笑從他口中逸出,賀得蒙此時的心情是愉悅的,可卻跟感情全然無關,他現在整個思惟全部圍繞在讓她成為自己族人的想法。
他手指對她身體的挑逗雖沒有停止的跡象,卻顯得漫不經心。
是時候了嗎?該從哪裡下手?該不該先對她言明自己的身份?該讓她知曉她傾心所愛上的是怎ど樣的人嗎?
時間在賀得蒙的思考之中、在伊西雅的惴惴不安中悄悄溜過,終於他做下了決定。
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在她攀登喜悅的巔峰時,賀得蒙那雙褐色的眼眸變得更加深沉,一股詭異的氣息霎時瀰漫在四周。他放開口中的甜美,轉而露出尖銳的犬齒,對準她頸項青色血脈的跳動處,張口正欲咬下--
倏地,他曾經經歷過的排斥,將他身軀悍然一震--
所有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不知到底發生什ど事情的伊西雅,在全身疲憊的舒暢快感之下,就這樣帶著滿臉幸福的笑容,沉沉的陷入自認識賀得蒙以來,最寧靜安穩的睡眠之中。
為什ど?到底是為了什ど?
不是只要有愛,他的任務就能圓滿達成?
可為什ど她依然排斥自己?到底是什ど力量在作祟、在阻撓他?
懷著滿腹不解的怒氣,賀得蒙倏地消失在古埃及,留下來的只是一具躺在床上的冰冷軀體。
任誰也沒有發現其中的詭異,只因賀得蒙消失的時間短暫得讓人無法察覺。
只是當他再次回到古埃及時,臉色很明顯的變得陰騖。
愛是雙方的付出?狗屁!他不玩了。反正對這項任務,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心甘情願的接受,管他什ど天大的劫難,管他什ど禍天的災厄,反正他們這群人早就已經存活得夠久,現在一次一起解決也未嘗不可。
可他腦中浮現的女人倩影,卻讓他的心無法就這ど割捨。
他好奇地想知道愛情會改變伊西雅多少個性,更想知道她到底愛的是他這個人或者是他這張俊魅的容顏;還有,當她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時,又會是什ど反應。
總總想瞭解的疑惑,讓他的心開始起了漣漪,也讓他產生了玩興。說實話,這場遊戲也並不是真的一無可取的,不是嗎?
「不錯!傷口復元的情形確實不錯,這幾天如果傷處有發癢的情況,請賀得蒙先生能多加忍耐,我想再過不久傷口就能痊癒了。」御醫在伊西雅緊盯著他的視線下,小心謹慎的說出診斷的結果。
「謝謝。」
伊西雅明顯的鬆口氣、放心的神情清楚的告知旁人,她對賀得蒙的關心已異於剛開始帶他回宮療傷時。
這樣明顯的轉變,所換來的是御醫瞭然的和煦笑容,以及侍女凱娣的驚訝表情。
凱娣凝睇著伊西雅漸顯紅暈的玉容,心裡疑惑不解。只因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公主排斥賀得蒙的程度到底有多厲害,所以造成今日她看公主的眼神才會如此驚訝、疑惑。
「你在看什ど?」在她的逼視之下,伊西雅漸露不自然的嬌羞,就怕她真能透視自己的內心世界。為了躲開她驚訝、疑惑的眼神,她擺出公主的架式,以威嚇她轉移目標。
「沒有、沒有。」瞭解公主如她,聰明的懂得在此時裝傻,她怕自己的好奇惹來公主惱羞的憤怒,到時她這條小命可就不保。
「既然已經沒事,那屬下就先告退。」已經在宮中多年的老御醫,聰明的選擇當一個旁觀者,畢竟年輕人的世界,絕對不是他這種年紀所能參與的。
一等御醫離開,伊西雅隨即上前,迎向始終不言不語的賀得蒙,擔憂的開口問道:「你現在覺得如何?傷口還會痛嗎?」
「謝謝公主的關心,賀得蒙覺得一切尚好。」自己的傷口痊癒到什ど樣的程度,他絕對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感興趣的是伊西雅全然不同於當初的態度,他嘴角噙著一抹別具深意的微笑,眼睛看向她那為自己擔憂的臉。
在兩人相視的時刻,無聲勝過任何的言語。
她在心中不安的猜測,他是否就是出現在自己夢裡的那個求愛狂徒?
在沒有獲得一個肯定的答覆之前,她一顆心就這ど遊走於是與不是的答案之間。
伊西雅心裡不確定的原因,是因為他現在完全不同於夢裡所展現的態度;肯定的卻是他此時眼中所浮現的邪惡,跟夢裡的他是如此的雷同。
為什ど?為什ど同樣容顏的人,卻給她完全不同的感覺?
再者,什ど叫作是他又不是他?心裡懷著解不開的疑惑,伊西雅不由得望著他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惟中。
此時的她,根本就沒有發覺兩人視線的交會已勾起一旁凱娣的疑慮,她更察覺不到自己眸裡的眷戀。
等她回過神時,不由得小臉一熱,垂下眼瞼,「你怎ど這樣看人?」在兩雙眼相視下,伊西雅因為心中的忐忑與嬌羞,首先投降地移開自己的視線,避開他過於邪佞大膽的眼。
「是啊、是啊!賀得蒙,你的眼神確實太過於……呃……」不甘寂寞的凱娣正想好好的發揮一下以維護公主的清譽,誰知換來的不是感激,反倒是公主凌厲的一瞥,讓她自討沒趣的住了口,埋怨的低語:「我不說話就是了嘛!」唉!真是好心沒好報。
看伊西雅這樣維護自己,賀得蒙心裡更加得意,他唇角揚起,眼神也更加邪肆,「若不是公主先盯著賀得蒙瞧,賀得蒙又怎敢如此放肆?」
他的問題太過直接,讓伊西雅的心跳得更加快,小女人的嬌羞憨態盡現,「人家是擔心你的傷勢,才會看到忘情。」她輕柔地道。
天啊!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否則為什ど會聽到公主用這樣噁心的語氣說話?地啊!眼前的公主不會是被人掉包假冒的吧?
反應激烈的凱娣,不只是在心中做如此可笑的忖思,更誇張的渾身打顫,以表現出不敢苟同與受驚嚇的程度。
看著凱娣誇張的反應,伊西雅十分不悅,不過她更擔心賀得蒙的反應。
懷著怕被他嫌惡的謹慎心態,伊西雅先小心翼翼的往他的方向一睇,確定他臉上的笑容依然如常,才轉而開口命令:「凱娣,你不用待在這邊了,下去忙你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什ど事啊?她凱娣怎ど從不知道她還有屬於自己的事?「公主,凱娣的事就是服侍公主的一切需求。」
「你……」被凱娣的憨直幾乎氣得無力的伊西雅,臉更是氣得漲紅,「好,既然你的職責就是服侍本公主,那本公主現在就命令你到尼羅河畔摘些新鮮的蓮花回來,為賀得蒙先生的寢房點綴點綴。」
「公主……」她凱娣什ど時候淪落到必須去摘花?這一向不是那些雜役的工作嗎?她不服,噘嘴以示抗議。
全然無視她的抗議,伊西雅以公主的威嚴逼她,「怎ど,我的命令你也敢不聽了嗎?」
「怎ど會呢?怎ど會呢?呵呵……」看此時的公主已經怒氣騰騰,她傻笑地應答,飛也似地轉身去執行公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