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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哭親親 第十章 作者:章庭
    雨過天晴

    「是我。」

    藍濤標悍的身影依舊……不!有一些地方變了,他看起來相當疲累。

    但……老天!他居然是站立著的!

    水親親這一驚非同小可,久未見面的淚珠立刻掉下來。

    「你——你的腿——」她站在他身前,急切地就想摸摸他,但小手卻停頓在半空中猶疑不決。

    「夜隱幫我醫好了。」

    他說得稀鬆平常,可成功並不是只靠夜隱的醫術,還有他堅定的意志力與日夜進行的復健,一點一滴的將失去的功夫補了回來。

    「是嗎?」一聽到他輕鬆自在地提起夜隱,水親親的心頭便不由得傳來一陣揪痛。

    她怎麼忘了,如今站在藍濤身旁的並非自己,而是那位夜隱姑娘呢?

    「你是自己來的嗎?怎麼、怎麼……」她咬緊貝齒,艱澀的問出令她傷心的話語,「怎麼沒瞧見夜隱姑娘?」

    「她早就已經離開柳谷——打從半年前,我終於能站、能走時。」

    「什麼?」水親親聽得目瞪口呆,「她……她離開了你?」

    「是的。」藍濤微微欠身,暗中調整一下站姿,他的左腿由於受創過深,注定今生走起路來自有些微跛。

    藍濤開始詰敘自她離開「流光莊」後所發生的一切。

    水親親聽著聽著,驚訝的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花大仕便是下毒想害死她的人。

    原來,花大仕便是製造馬廄動亂的元兇。

    原來……太多太多的「原來」,都只是為了一個「自」字?

    「那現在……」水親親不曉得自己應該問些什麼,或想要問些什麼。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小橙被我派往南邊的分支牧場,舅舅也跟過去了。」

    他沒提到花大仕因看到自己的詭計屢次失手,受到過大的刺激而變得有些精神恍惚。

    他也沒提到,一心為老父求饒的小橙是怎樣地磕頭為老父懺悔,並羞愧地自動請調。

    他認為這些都不急,可以等回去後再慢慢告訴她。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他的小妻子帶回去!

    「走吧!」他朝她伸出手掌。

    「走?」水親親瞪著他的掌心,「去哪裡?」

    「回家啊!」藍濤覺得她問得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就這樣?」水親親真是不敢相信他的答案還給得這麼理直氣壯。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傻傻的就想起身跟著他走,但她轉念一想,不對!藍濤的一番話突然觸動了她深藏在心中的憤怒,而那股不滿如今正在她心中翻滾。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如果他一開始便毫無保留的告訴她一切,地也能好好的伴他渡過難關,在他身邊替他加油打氣啊!

    「告訴你也沒用,只會增添你的擒憂,而且,我再不把你送走,找夜隱來當煙霧彈,恐怕舅舅不知道何時還會對你下手!」藍濤自認為自己考慮得一點都沒錯。

    她是能明白他為她著想的心思,但卻不能體諒他所使用的手段!

    「你應該告訴我的,至少……至少在我要離開「流光莊」的時候——」

    「我一說,你一定就會又留下來了。」

    「你……」她無法反駁他的話,對,她是會留下來,不論藍濤再怎麼趕她,她都不會走!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吧?」暗中換成右腳撐住他全身的體重,藍濤開始覺得站得有些吃力,口氣也變得不耐煩了。

    可惡!水親親卻被激到了。「不要!」

    「什麼?」藍濤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

    「我還不想回「流光莊」。」水親親大膽地回望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

    「為什麼?那裡已經沒有危險了啊!」藍濤困惑地看著她頑固的小臉。

    就是這句話惹毛了她,水親親這下終於領悟到自己在氣什麼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以後還有什麼「危險情況」的話,你照樣會找個女人——這回換誰?小橙嗎?你也會再「送」我走?」

    「呃——」藍濤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似乎也有些明白她在氣什麼了。「事情不是這樣——」

    「不然是哪樣?」憤怒又委屈的淚水終於在累積了一整年後,大大的潰堤。「下一次,如果又有同樣的情況發生,你是不是又要「保護」我,將我趕來這裡?」

    直到此時,錯愕的藍濤終於「正視」到水親親的不同,她是在哭,可是,和他以往記憶中的「哭法」不太一樣。

    以往的水親親動不動就哭,怕也哭、羞也哭、氣也哭、喜也哭……淚水多得就像融雪的柳江;可是現在……唉!她的淚水還是多得嚇人,但卻不是隨隨便便就哭,反而強忍到現在,藉由滿腔怒氣的爆發而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唉!你怎麼又哭了呢?」如同往昔一樣,他揉揉她的頭頂,口吻依舊是命令式的說:「乖乖,不哭了。乖!」

    「我要哭,我偏要哭!」以往的招數失效,水親親用力的將淚水、鼻涕全數抹到他的衣服上。

    藍濤苦笑著,低頭觀賞她的「精心傑作」。

    「好了,哭夠了就走吧!」總算「雨」過天青了吧?

    「不!」怎麼他還是不懂?水親親一跺腳,「我、不、要、跟、你、回、去!」

    「親親兒!」藍濤就這麼錯愕的眼睜睜看著水親親跑掉,一時之間忘了追上去。

    沒能帶回自己的老婆,藍濤索性在分支牧場中住了下來。

    一連三天,水親親對他採取不理不睬的方式,完全視他為無物,徹底實施「不聞、不問、不見」的三不政策。

    牧場中上上下下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隔岸觀火,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紛紛下注,打賭藍濤得花多久的時間才能抱美人歸?

    「兒呀!現在是一賠十喔!」藍花氏悠閒地端茶啜飲。「我可是賭你只需要花半年時間就夠了,是所有人賭的時間中最短的喲!」

    「還要半年?!」久未聽聞的藍濤式咆哮聲差點震破她的耳膜,「這沒天理啊!我是她的丈夫,她是我的妻子,她早該隨我回家了,她——她究竟在什麼鬧彆扭呀?女人!」最後一句「女人」是他從鼻孔中哼出來的。

    「你到現在還弄不明白啊?」藍花氏頗為意外,總算聽出問題的所在。

    「明白什麼?」藍濤趕緊求教於母親大人。

    「你認為親親兒在氣什麼?」唉!她怎麼生了一個大笨牛?

    「氣——」他偏頭想了想,「應該是在氣我用那種殘忍的手法趕走她吧?不然還會有什麼?」

    「嗯!」看來孺子還有教也,藍花氏點點頭。「那你怎麼回答她?有沒有向她認錯賠罪?」

    「認錯賠罪?」藍濤一再重複,像是不明白他娘在說些什麼。「我為何要認錯賠罪?送她離開「流光莊」本來就是情非得已的事,我做錯了什麼?」

    藍花氏差點把茶水氣得一口噴出來,「你呀——唉!娘要怎麼說你才會懂?親親兒就是氣你有危險時,卻什麼也不肯告訴她,害得她在一頭霧水的狀況下傷心離開。

    「你可知道她花了多少時間才治好她心裡的傷口嗎?這也就罷了,偏偏你來帶她回去時,連句「對不起」也沒提,要是你娘我——別說是回「流光莊」,連晚上也不自和你同寢啦!」

    「娘!」藍濤皺眉抗議,「怎麼你們女人的心思這般難纏?」

    不過,他娘說的倒是真的。現在他的親親小娘子都不肯和他同房,夜晚變得好長、好難熬啊!

    「親親兒變了許多,難道你沒有發現?」見兒子不情願的點頭,藍花氏才又繼續道:「她在這一年間成長了不少,從早到晚都在學習新的事物。有一回我不忍心地勸她休息一下,她居然告訴我:「我就是什麼都不會,才會被濤嫌棄」

    「光是衝著這一點,她就什麼都要學會,如今,你來帶她回「流光莊」,沒察覺她的改變不說,還告訴她一年前趕人是「情非得已」?換作是我,早拿把菜刀砍了你啦!」

    藍濤的臉色忽青忽白,「就這樣?這就是親親兒對我不理不睬的原因?」

    藍花氏涼涼地哼了一聲,「不這樣,還會是哪樣?」

    「好!」藍濤一副痛下決心的模樣,踩著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腳步離去。

    「嗯!看來這個兔崽子開竅了。」藍花氏滿意地點點頭,她當然明白對素來認為男人就是天的臭屁兒子而言,一定很痛苦啦!但……

    春意正濃,月光正明。

    幽靜的廂房內除了水親親細微的呼吸聲外,別無一點聲音。

    她側捲著身子,秀髮披洩在枕上。

    或許是春夜有些悶熱,所以,她的衣衫有些凌亂,露出柔細的肌膚與玲瓏的曲線。

    「嗯……」她一個大翻身,那種不經意的撩人體態讓站在床邊的男人「咕嚕」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粗糙溫熱的大手遲疑地伸出,生了老繭的指尖撥開她層層的衣物。

    「濤……」

    喝!他嚇得差點叫出聲,拜託!她是真睡,還是假睡啊?

    「大笨蛋……濤……笨……笨笨……」夢囈斷斷續續的,水親親不曉得是不是察覺到什麼,兩條柔軟的大腿竟主動的張開了。

    「對,我是個大笨蛋。」懺悔的低語沙啞的在她耳邊響起,藍濤乘機將龐大的身軀滑入她的腿間,輕手輕腳的褪下她的衣物。

    「我……好想……好想你……」當他以嘴吮住她的一隻乳尖時,水親親逸出另一句夢囈。

    「我也是啊!乖。」藍濤溫柔地撫弄身下的嬌軀,將她的兩腿抬高,架到自己肩頭上。

    「呃?」一連串的搔弄終於讓她稍稍清醒了一絲絲。

    先下手為強!藍濤立刻用力挺了進去。

    「啊!」被他巨大的硬挺填滿的感覺讓她纖腰一拱,睡意一下子全都不翼而飛了。

    「你好緊……」他亢奮得幾乎要爆炸了,他不知有多麼想念被她的柔嫩緊窒包裹住的滋味。

    「等一下……等一下……等……啊!」原本想抗議的聲音,被他熱烈頻棄的熱吻打敗了。

    他的力道依然和以前一樣強悍且霸道,只要她一扭動,他便更不放過的長挺直入。

    「我不……不行了……」一年來未曾沾雨露的花穴因疼痛而緊縮,反而將他的男性緊緊的包容起來。

    「嗚……」她嗚咽地看著他專注的臉龐,鹼鹼的汗珠落到她微啟的雙唇上。

    水親親實在受不了地昏厥了。

    「親親兒……」就算藍濤有滿心的疼惜,也控制不了身體想馳騁的慾望,最後,他終於重重的將愛的種子射入她癱軟的體內。

    天際泛起魚肚泛白。

    水親親累得渾身動彈不得,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陣陣的熱氣吹拂在鎖骨上,然後往下傳到挺秀的雙乳,再往下到平坦雪白的小腹,又再往下——

    「啊!不!」水親親這下可是完全清醒了。

    她柔弱地渾身顫抖,卻沒有多餘的力氣推開他,只能任他正在作怪的唇舌品嚐著自己最柔軟的禁地……

    「啊……啊……」每當高潮掀起、每當她以為解脫了……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不行了之際,他就是有辦法再讓她的身心產生另一次的狂亂……

    再一次激烈的翻雲覆雨後,他才滿足地自她體內抽出,摟著嬌軟的人兒並肩躺在床上,愛死了這份軟玉溫香抱滿懷的充實感。

    「你真過分……」水親親累得根本沒有力氣責備他的過度索求。

    他不在意的笑笑,「一年了,憋死我了!」

    「你……」她為他露骨的說法而赧紅了耳根。

    唉!這個人話話非得這麼「直接」嗎?

    「對不起啦!」突然,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可是他說的——她懂。

    這才是藍濤的「風格」吧?水親親只能這麼安慰自己,基本上,會讓這個大男人說出這句話,就算不錯了啦!

    「算了。」現在回想起來,她實在也不能怪藍濤當時送走自己的作法,其實她也該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

    當時她成天只想留在屋內,不敢騎馬,動不動就要哭,加上又老是一副怯懦的模樣……現在光用回想的,她就恨不得能找個地洞往下鑽。

    也難怪當時藍濤會採取那種保護的手段。

    她突然替藍濤可憐起來,從另一個角度來想,他為了保護她,還得這麼大費周章,不僅傷了她,也傷了自己……好像怎麼算都是自己比較佔便宜?

    思及此,她整顆芳心便完全軟化了。

    「你的腿真的沒事了?還會疼嗎?」幾天下來,冷戰歸冷戰,可是她對他的關切依舊,她不時偷偷打量,發現他的腿仍有些不方便。

    「嗯!你不用擔心,」他先是脾性不改地應了一句,繼而見她不滿的蹙眉,才又趕快補話,「不過,如果你能替我捏捏捶捶,讓我舒服一下……」

    不待他說完,水親親的織織小手便開始忙碌地動了起來,十指靈活的抓、揉、摸、捏,一連串的動作雖生疏,卻是極為認真。

    她仔細地活動著他的每一條筋肉。

    「這樣可以嗎?」她問得很認真。

    「很好!」藍濤終於明白該如何取悅他的親親兒了。

    「嗯!」她不自覺的綻出甜甜的一笑,按摩得更加起勁。

    嗯!好快樂……好痛苦……好快樂……好痛苦……

    「痛苦」的是,水親親愈來愈大力的揉捏力道,讓他整條腿都快腫了起來

    「快樂」的是,她的姿勢略略一降低,雙峰便有意無意的擦過他的身體。

    哦!忍受「痛苦」和享受「快樂」……哦……哦哦……

    「可以了嗎?」水親親捏得有些累了。

    「啊?還沒、還沒。」藍濤急忙要她繼續。

    「哦!」她又回頭再努力,雙峰晃動的愈來愈大,擴大磨蹭著他身體的面積。

    繼續繼續……

    「可以了嗎?」水親親問了第二次。

    「再一下下,再一下下就好。」他意猶未盡的要求,感覺真是銷魂哪!

    「哦!」水親親已經開始感到有些不對勁,可她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直到她看見——

    「啪!」重重的一巴掌突然火大地朝他的大腿上拍去。

    「哇嗚!」藍濤整個人直直地從床板上「蹦」了起來。

    「你這女人是怎麼回事——」見到水親親一臉羞憤的表情,再瞧瞧自己已然「立正站好」的誠實反應,他不禁在心中暗道一聲糟!

    「你——你居然捉弄我!」她恨恨的的指控,天!先前不知道讓他白吃了多少嫩豆腐了啦!

    「我——」藍濤這下子沒辦法抵賴了,「哎呀!我只是逗逗你,你就別別哭啊!乖,你怎麼又哭了呢?」

    「嗚……我不要……我不要再理你了……走開,你走開啦!」

    「我的好親親兒……」

    「不要那樣叫我!你——唔……」

    廂房內再度掀起一陣翻來滾去的男女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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