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捧著茶盤、一手撫著自己紅紅得發燙的臉頰,丁澄君失神的站在無人的辦公室內,眼睛水漾漾的泛著迷濛的光彩。
「嗯,其實……感覺還滿不錯的。」輕撫著唇瓣,她回味道。
雖說那夜他吻得有些霸道,但她還是不得不羞紅著臉兒承認,他的吻技實在不錯,她還滿享受那種和喜歡的人唇齒相依的感覺。
「停,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了!」敲敲頭,她發覺自己最近工作時真是愈來愈不專心,「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原雅夫害的。」她羞惱啐道。
「啊!澄君,你怎麼還在這?客人都在貴賓廳了,快端茶過去呀!」公關部陳經理一進辦公室,就看見愣愣出神的她。
「哦,是是,我這就去。」她紅著雙頰回過神。
可當丁澄君一踏入貴賓專屬展示廳時,她立刻就後悔了。
「哎喲,這不是那沒禮貌的服務生嗎?」等在裡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夜酒會上被丁澄君潑得一身濕的葉姓小開。
「是你啊!」勉強揚了揚嘴角,了澄君謹記原雅夫的諄諄教誨,在心底默念忍宇訣,不想與他一般見識。
蹺著二郎腿斜倚在古典絨布沙發上,葉姓小開秉持多年來的一貫品味,全身上下白兮兮外加金光閃閃,身後站著幾名看似保鏢的高大男人,神情很是威風。
「你先喝茶,原總很快就回來了。」不想與色狼同處一室,她放下茶就想走人,可不料手卻被人一把扯住。
「怎麼,妞兒?你老闆回去有沒有好好教你,什麼才是待客之道?」涎著不懷好意的笑,仗著人多勢眾,葉姓小開大膽的鹹豬手就要襲向她的胸。
她驚愕之餘,一個手滑整盤茶具就這麼澆了他滿頭滿身。
「你你你……該死的你!」沒料到她竟敢再次潑他茶水,一身狼狽的葉姓小開氣到臉色發青。
「喂、你這個女人想做什麼?」一旁的保鏢一把拉住她纖細的手臂,疼得她蹙緊了眉,卻仍理宜氣壯的瞪著葉姓小開。
「是你自己先動手動腳的,怪得了我嗎?」雖然這次是真的被嚇著,一時失手才會淋得他滿身濕,但看他一身白西裝上滿是黃漬,氣得跳腳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在心底為自己的傑作喝采。
「天啊!發生什麼事了?」一進到貴賓廳,就見客人一身狼狽,氣得指著員工破口大罵,陳經理的驚訝不在話下。
由於新春酒會那夜,陳經理休年假並未出席,自是不知道葉姓小開和丁澄君之間的過節,也才會安排她替客人端茶送水,沒料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陳經理,你看你們員工幹的好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我可以看在原總的面子上不計較,但這次……」瞥了眼被保鏢箝住的丁澄君,葉姓小開哼笑了聲,「這次她若不好好向我陪罪,那上回我跟原總提過的生意,我看也不必浪費時間多談了。」
「呃!葉、葉先生……」眼看上百萬的生意就要泡湯,陳經理苦著臉左右為難。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牽拖?」明明是他有錯在先,居然還有臉威脅人!
「我怎樣?」撇著嘴,葉姓小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眼神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她一會兒,才又緩緩開口,「不過,我這上百萬的生意也不一定沒得救。」
「你有什麼條件?」丁澄君不是傻瓜,當然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簡單!」咧嘴笑著,眼看獵物就要到手,葉姓小開得意的道:「只要你現在跟我去吃頓飯,向我好好陪罪,我也不會跟你多做計較,如何?」
「好,話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反悔。」一口答應他提出的條件,丁澄君眼底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聞言,一旁的陳經理忍不住開口,「澄君……這不太好吧!』
這葉姓小開不是什麼好東西,愛拈花惹草在業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若她就這麼單獨和他走,難保不會發生什麼事。
「不要緊的陳經理,很抱歉給大家添麻煩,我不會因為我個人的原故而讓藝廊蒙受損失。」堅定的說完,她隨即頭也不回的和葉姓小開離開。
「完了、完了,陳經理,這下該怎麼辦?」原本聽到吵鬧聲而躲在廳外關心狀況的員工,全都擔心的上前探問。
「快,小何,你有機車,快跟著去看他們把人帶往哪兒去,記得不要衝動行事,隨時保持聯絡,我立刻就去通知原總。」沉著冷靜的指揮大局,陳經理表面平靜,其實心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老天保佑,澄君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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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那姓葉的男人太囂張了!
當原雅夫接獲通報時,焦急、憤怒的他,早巳顧不得和客戶的會議正進行到一半,立即拋下手邊的事宜趕回。
冷著臉趕至陳經理通報的地點,他一下車,就見小何焦急不安的在電線桿旁來回踱步,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原、原總……呃!」見老闆面容上出現從未有過的冷冽神情,他愣了愣,不自主的停下了步伐。
「她被帶進去多久了?」深沉的瞪著前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場所的酒店,原雅夫冷聲低問。
「大、大概有十五分鐘了。」小何緊張的回答。
「哼,是嗎?」唇畔勾起一抹陰森詭譎的微笑,他冷冷的笑意讓人覺得背脊發寒。「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
不再多言,原雅夫肅然著一張俊臉朝店內走去。
望著他隱含著危險氣勢的背影,小何不禁有些同情那位即將面對老闆怒氣的葉姓小開。
而直闖酒店的原雅夫,那一副嗜血的凶神惡煞樣,驚動了服務人員連忙上前阻擋。
「哎呀!先生、先生……你不可以就這樣闖進去呀!」
「你若是不跟我說珠寶小開葉先生究竟在哪兒,我就這樣一間間找下去。」完全不理會身後服務生緊張的制止,原雅夫在酒店內擅闖每一間包廂,引來不少注意。
「好,算我怕了你,葉老闆他們的包廂在……」
「色——狼——呀!」
拿他沒轍的服務生手才往某間包廂一指,裡頭就突然傳出女姓的尖叫,嚇得服務生立刻白著臉縮回了手。
那熟悉的聲音,讓原雅夫心臟猛地一跳,想也不想的直奔而去。
「小澄……唔!」而他才一踢開包廂門,就被裡頭猛然衝出的嬌小身影撞個滿懷。
「呀!放開我、放開我,色狼,看我不饒你……」
「呃!小、小澄……是我,是我啊!」被不長眼睛的粉拳猛捶了幾記,吃痛之下,原雅夫不得不出手硬抓住她激動得亂揮的手。
「唔……咦?是、是你呀……嗝!」視線迷濛的在他臉上打量了許久,丁澄君才吃吃笑道,還很不淑女的打了個酒嗝。
「混帳,你們給她吃了什麼?」見她神智不清的模樣,原雅夫怒聲質問,在看清昏暗包廂內的情況後,著實愣了愣。
「沒沒沒……沒什麼啊!才不過是要她喝點酒,她就突然抓狂。」葉姓小開委屈的叫道,腫了大半邊的臉上,還留著一個大紅五爪印。
至於早先跟在他身邊的幾名保鏢,此刻也哀聲連連。有人滿臉青紫、有人身上被踩子好幾個鞋印,總之情況是慘烈到極點,整間包廂也被毀壞了泰半。
「天啊!怎麼會變這樣?!」隨後趕來的服務生也瞠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
「嗚嗚嗚……好可怕,那些男人……嗝!想打我,幸好你來了……」一頭悶進原雅夫懷中,整間包廂內唯一完整、安好的人,現在卻哭得比准都淒慘。
看著哭得梨花帶淚、滿腹委屈的丁澄君,包廂內的男人們個個瞪大了眼,有苦難言、有冤無處伸。
「你沒事吧?」輕撫著她黑軟長髮,原雅夫因她身上濃重的酒氣皺了皺眉。
「沒……嗝!我沒事,只是好可怕喲!」
像只受驚小白兔般更偎進他懷中,她怯生生的美眸掃了眼包廂內的殘兵敗將,可憐兮兮的道。
這女人是惡魔!
躺在包廂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們,在心底悲痛的嘶喊。
「葉先生,」掃了眼臉腫得像豬頭的葉姓小開,原雅夫沉聲道:「今天這件事,我看就到此為止,關於那筆生意您若無心與原品藝廊交易,那麼我們也不強求,倒是葉老先生那邊,還請您轉達交易取消之事,原某就不多做打擾了。」
祭出葉姓小開最忌憚的父親,原雅夫並不在乎百萬生意可能就此飛了,反倒擔心起靠在他身上,已經醉得東倒西歪的丁澄君。
彎身一把抱起她,原雅夫轉身步出酒店。
「唔……我們……嗝!要去哪?」
手臂軟軟的搭在他肩上,丁澄君覺得自己身子輕飄飄的,好似飛上了雲端,頭上五彩霓虹閃爍,讓她癡傻笑了起來。
「你這樣子還能上哪?都醉糊塗了。」皺著眉,原雅夫沒好氣道。
「我、我哪有醉,才不過喝了……嗝!兩、兩杯而已……」伸出兩隻手指頭,她不服氣的反駁,旋即又蹙起眉瞪著自己的手,「嗝!奇、奇怪,怎麼有四隻?」
聽著她傻呼呼的醉言醉語,原雅夫幾乎要失笑,他搖頭歎息,「這女人,以後絕對禁止再喝酒。」
「啊!原總、小澄……呃?小澄你沒事吧?」守在酒店外的小何,一見兩人出來立刻歡喜的迎上前,可一見原雅夫抱著丁澄君,神情立刻有些落寞。
「咦?小何,你嗝,你也來啦!」醉昏頭的丁澄君開心的張開雙臂,眼看就要倒向來人身上,卻被原雅夫空出的一手硬生生壓回自己的懷中。
「她被人灌醉了,我開車送她回去,你先回藝廊,順便告訴陳經理,我今晚不進藝廊了。」一邊費心安撫懷中掙動不休的丁澄君,他一邊交代。
「唔……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我要去山上看星星、我要去海邊……」胡亂揮著小手、踢著粉嫩腿兒,她在他懷中不安分的扭動。
「看來她醉得不輕吶!」看著老闆懷中像個孩子般吵鬧的丁澄君,小何愣愣的搖首,接著不平的憤道:「那個姓葉的客人呢?他們實在太過分了,原總你打算怎麼辦?」
瞥了跟漲紅臉的小何,原雅夫緩緩露出今夜第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語氣頗愉悅的說:「我想,他已經受夠教訓了!」
語罷,他抱著開始嚷嚷要在大街上跳踢踏舞的丁澄君驅車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小何,左思右想仍猜不透,那個姓葉的豬頭究竟受到了什麼樣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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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澄,到家了,你的鑰匙呢?你還站得穩嗎?」
帶著丁澄君回到她的租屋處,原雅夫一邊忙著找鑰匙開門、一邊還要小心翼翼顧好醉得不輕的她。
「唔……我頭好昏……」
「快了快了,門開了,你快進去坐著。」
扶著東倒西歪的丁澄君.原雅夫首次踏入她的住處,小小不到十坪的開放式空間裡,除了簡單的桌椅和床之外,就剩放置衣服的紙箱,簡陋到讓他傻眼。
她居然住在這種地方!
皺著眉審視這一眼就能打量完的地方,原本就已經很狹小的空間,再多了個他加入,更顯得擁擠。
「耶!到家了!」
已經醉茫茫的丁澄君壓根沒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開心的撲向屋內唯一的那張單人床。
「喂,小澄……小澄?」提了推倒在床上不動的她,原本想叫她洗把臉再睡的,可見她一副醉昏過去的模樣,原雅夫只得放棄。
「真拿你沒辦法。」瞪著毫無顧忌在他眼前呼呼大睡的丁澄君,他搖搖頭,索性挽起袖子親自為她服務。
去浴室擰了條熱毛巾替她擦臉,擔心她著涼正拉過被子要為她蓋上,卻發現她居然連鞋襪都沒脫。
「以後不准你再沾半滴酒了!」低聲訓著,他動手替她脫了鞋,而正當他動作輕柔的為她拉下短襪,露出白嫩的腳踝時,一抬頭,卻發現原本睡昏的了澄君不知在何時醒了,正半撐起身子蹙眉望著他,小臉上滿是迷茫與疑惑。
「呃,我只是幫你把襪子脫了,這樣會比較好睡。」他開口解釋。不知道心底為什麼會浮現一種做壞事被人當場捉到的感覺。
「是嗎?」她仍是蹙著眉,側著頭輕問。
「就只是這樣,沒別的。」視線不經意滑過她白嫩嫩的小腿肚,他頓覺心跳加速、呼吸沉重,遂急急撇開頭。
接著,一陣悉悉卒卒的聲音傳出,他疑惑的朝她望去,在意外瞥見她嬌柔白嫩的半裸身子時,倏地漲紅臉別開視線。
「你、你在於什麼?」
「脫衣服啊!」她答得極其自然。
「我當然知道你在脫衣服,只是你幹麼脫衣服?」反居然還不避嫌的當著他的面脫。
「這樣會比較好睡呀!」
她的話氣得他想轉過頭訓人,但又怕一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
正當原雅夫氣悶的時候,一塊粉藍色小布料就這麼朝他兜頭罩了下來。
「這是……」
疑惑的自頭上拿下那塊猶帶著溫度的布料,當他看清究竟是為何物時,向來優雅平靜的俊顏,也不禁失控的燒紅。
「丁、澄、君!」放聲低吼,他猛地回頭瞪向床上的小女人,卻發現她早己換上一身簡單的睡衣,傻傻朝他笑著。
她……她倒底有沒有把他當男人看?
竟然……竟然把女性最貼身的內在美往他頭上丟,她難道不怕他一時獸性大發,把她這隻小醉貓給生吞活剝嗎?
「我現在……是在作夢嗎?」原雅夫這才發現,原來她還在酒醉中,根本沒有清醒。
「是是是,你是在作夢,乖乖快睡吧!」翻了翻白眼,他悶道。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跟我說話?」完全沒有睡覺的打算,丁澄君自床上掙扎起身,突然湊到他眼前。
「你又怎麼了?」他真不明白她為何一臉氣呼呼。
「你現在是在我的夢裡,怎麼可以這樣跟我說話?應該是我命令你,而不是你命令我呀!」很慎重其事的說完,她雙手搭上他的肩半跪在床上,似乎頗滿意這個與他目光平視的高度。
「是是是,大小姐,那你想命令我什麼?」看著她紅通通的粉嫩醉顏,他忍住傾向前去咬她一口的衝動,耐心應道。
「嗯……我想……我想想……」蹙著眉,她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但昏沉沉的腦袋卻固執的不肯開工,她懊惱的垮下小臉,直瞪著他。
可她看著看著,目光卻漸漸移不開他形狀優美、豐潤誘人的唇……
「唔……」覺得有些乾渴的舔舔唇,一心覬覦著他唇瓣的丁澄君,絲毫沒注意到原雅夫黑炮的眸光因她這無心的舉動漸轉幽深。
「我、我決定了,我要……我要親你。」開心的大聲宣佈,她話一說完就大膽的捧住他的臉,將自己軟嫩嫩的粉唇湊上去。
「啦、啦啦!」
一下、兩下、三下……
當她從他唇上偷得三個吻,像只饜足的貓兒般退回身時,被她偷襲的原雅夫,卻像尊雕像似的,僵直身子動也不動。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半垂著眼眸,嗓音痔庭的開口,這話雖是對著她說,卻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當然知道。」看著他不住上下滾動的喉結,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物似的,她覺得有趣的笑了。
「等我夢醒了以後,你就會不見了,我得要好好把握時間!」她喃喃道。
聞言,原雅夫一征。
可他的遲疑沒能維持多久,就被丁澄君接下來的舉動打亂心神。
像只饞嘴的貓兒般傾身向前,她探出軟軟的舌,舔弄他敏感的喉結與頸項,頓時引起原雅夫體內澎湃的躁動;
他克制不住的低吼出聲。猛地一個反撲,將頑皮過頭的貓兒牢牢壓在身下。
「啊啊……不、不行,你犯規……」不滿的在他身下動來扭去,她一心只想奪回主導權,卻不知這樣的擺動,無疑是助長了他的慾火。
「該死……」這個誘人犯罪的笨女人!
俯下頭,他吻住她喃喃的抗議,靈動的舌在她柔嫩口中狂放的肆虐,攫取每一分屬於她的甜蜜。
「唔……嗯嗯……」緊緊揪著他的襯衫,她閉上雙眸,感受這不同於以往的侵略性深吻。
順著她嫩軟的唇瓣、小巧的下巴,他的吻一路下滑,輕觸過她雪白的頸項,再延燒至女性性感優美的鎖骨……
「啊、啊……原、原雅夫……」她在他身下不安的蠕動。
「叫我雅夫,我要聽你叫我的名字。」溫柔舔弄著她圓潤的肩頭,他輕聲誘哄道。
「嗯,唔嗯……雅、雅夫,你在……做什麼?」昏沉間,她無力的推拒著,失神低喊,眼底泛起無措的淚霧,只覺得被他親吻過的地方好像著了火,感覺好熱,幾乎要燙著了她。
重重喘著氣抬起頭,見到她一臉單純無助的神情,他堅難的收斂起放縱的心神,硬逼自己離開她香軟誘人的身子。
「呃……雅夫?」失去了難以言喻的重力與熱度,她有些茫然的眨眨猶帶著水氣的雙眼。
「睡吧!」他伸手覆住她的雙眸,她那種不自覺流露出的小小性感,是最容易誘人犯罪的。
「那你會陪著我嗎?」輕輕拉開他的手腕,她期盼的問。
「我能說不嗎?」無奈的笑笑,他動手拉過被子勉強蓋住兩人。
「這是我的夢,我要你留下來陪我,呵……」揉了揉酸困的眼睛,她一邊喃喃低念著,一邊打了個呵欠。
「安心睡吧,我會守著你的。」輕撫著她的髮絲,原雅夫淡淡垂下的眸中有著隱忍的情慾。
「嗯。」緊摟著健壯的手臂,她滿足的輕歎了聲,在他溫柔至極的安撫下漸漸沉入夢鄉。
反觀原雅夫——
「唉!」看著身旁毫無防備睡得香甜的可人兒,他不禁鬱悶的低歎口氣。
瞄了眼牆上的鐘,指針正指著午夜十二點,離隔天上班足足還有九個鐘頭的時間,壓下體內野火燎原般的激情慾望,他知道,今晚,自己注定要一夜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