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珍?」
於是她本能的回頭,發現是名穿著高雅的陌生女子。
喊住她的人正是喬品織。她今天刻意到公司等凌繼隼下班,為的就是要會一會這個讓男友改變決定的女人。在大廳等候許久後,才見到一位裹著腳的女人,所以才試探性的開口喊她。
「是頤珍嗎?」見到她回頭,喬品織再次確認。
原本葉頤珍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會兒聽到來人再次明確地喊出自己的名字,才轉過身詢問,「有什麼事嗎?」
像是理解她的疑惑,喬品織先行自我介紹,「你好,我姓喬,叫喬品織,是繼隼的女朋友。」
因為自己與凌繼隼間稱不上融洽的關係,讓葉頤珍猜不出被喊住的目的,所以選擇沉默以對。
「關於車禍的事實在是很抱歉。」喬品織以凌繼隼的女友之姿道歉,藉此突顯自己地位的意味甚為濃厚。
只是根本不想再和凌繼車扯上關係的葉頤珍哪裡懂得她的心思,只是隨口說:「你不需要替他道歉,該為車禍負起責任的人是我。」
這樣預期外的回答讓喬品織感到意外。
「是我自己闖紅燈才會發生那起車禍。」
喬品織一聽更加詫異,也有些糊塗了,她明明記得男友之所以安排她進公司,就是為了補償她。
「你是說,因為你闖紅燈才被繼隼的車子撞上?」
「對,所以需要道歉的人是我。」如果他們兄弟倆曾聽進去的話。
既然車禍的過失責任不在男友身上,為何還要負起補償的責任,甚至為此安排她進公司?
「繼隼不知道嗎?」這是她唯一能想到較為合理的解釋。
「我已經告訴過他們了。」
她的回答推翻了勉強能說得通的唯一解釋,也讓喬品織頓時陷入五里迷霧之中,遲遲理不出頭緒。
見她不說話,葉頤珍雖然不清楚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卻也無意深究。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她實在不想跟凌繼隼有關的人事物有過多的牽扯。
目送著葉頤珍離去的背影,喬品織心裡除了疑惑,還有一絲無以名狀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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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第一天到凌氏上班的諸多不順,一個星期下來,葉頤珍的腳傷好了,新的工作也已完全進入狀況。
像這會,她剛解決完某部門的電腦問題準備上樓,只是電梯門一開,赫然見到凌繼隼就在裡頭。
而剛回公司的凌繼隼也沒有料到會在電梯裡碰上她,畢竟從那回在車上不歡而散後,兩人便不曾再碰過面。
見裡頭的凌繼隼正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她終於還是硬著頭皮走進電梯。
反正以兩人間的關係,想必也不會有任何的交談吧。她在心裡暗想。
只不過這回,她顯然是失算了。
就在電梯門關上的同時,她的身旁突然傳來一句低沉的問話。
「工作都適應了?」
她驚訝的回頭,發現凌繼隼的確是在對她說話。
經過凌知宇的提點,凌繼隼發現事情純粹是誤會一場後,自然便沒有再往心上放。
再說,安排她進公司的目的既然是為了補償,當然也有必要瞭解她在公司裡的情形。他為自己反常的關心找到個合理的解釋。
見他還等著自己的回答,她一時竟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對他,遲疑了幾秒才回道:「還好。」
「有什麼問題就跟部門的主管說一聲。」
幾回的誤會下來,他也瞭解她並不是個取巧的人,縱使她的態度仍有改進的空間。
雖然他命令的語氣如常,其中的善意卻讓葉頤珍無法視而不見。
只是她礙於面子,也不肯輕易說出心裡的話,一時間,電梯裡淨是尷尬的沉默。
而上天似乎不容許有人糟蹋這樣難得的兩人時光,於是竟然在毫無預警的狀況下突然讓電梯一陣晃動,之後便停止運作,就連燈光也一併熄去。
不會吧?!被眼前情況嚇到的兩人,在心裡皆是一聲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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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來維修電梯嗎?」櫃檯小姐風情萬種的對前來維修的年輕技師拋了個媚眼,當場讓那個接收到她滿懷春意的大男孩紅了臉。
「是……是啊!請問需要修理的電梯是哪一台?」他傻笑著問。
櫃檯小姐聞言,嬌笑地伸出一指,嗲聲嗲氣地指向一旁僅停靠十樓以下的電梯說:「就是那台。」
「噢,好。」被電得七葷八素的維修技師拿出工具,往立著故障警示牌的電梯移動,三兩下就讓壞掉的電梯重新動了起來。
「咦?修好了哦?怎麼這麼快?」櫃檯小姐嘟起嘴,不滿地嗔道。
看見漂亮女生撒嬌的媚態,維修男孩的魂早已飛去一半,於是他又癡傻地拿出工具,在另一部通往十樓以上的電梯前蹲下,然後涎著笑臉對不斷以眼神扒光他衣服的狐媚女說:「還沒還沒,我順便幫你們保養一下這部電梯好了,呵呵,免費的哦!」接著便將整部電梯停住。
「好哇,你那麼辛苦,不如我就陪你聊天解悶吧!」笑得像要滲出蜜來的櫃檯小姐拉了拉短到不能再短的窄裙,緩緩地在他身旁蹲下。
看見美女明顯對自己有意的舉動,男孩立即煞有其事地檢查起電梯,並刻意放慢速度,以便好好享受這飛來的艷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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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怕不怕黑?」黑暗中,葉頤珍首先打破沉默。
回答她的是一聲冷哼。「你怕?」
「不怕,我只是隨便問問。」她聳了聳肩,逕自靠著牆坐下。
這種話一般都是由男生發問吧?凌繼隼只覺得好笑。
按下電梯內的緊急通話鈕,在告知警衛電梯無故停下之後,他也跟著在電梯門旁坐了下來。
「喂,你在哪裡?」她伸出手胡亂摸索著,卻只是抓到無形的空氣。
凌繼隼懶懶的倚著門回道:「這裡。」
而他毫無建樹的回應立即讓葉頤珍暴走。「這裡是哪裡啊?我有夜盲症啦!」
聞言,他才好心的伸出手,穩穩地握住她的。「怎麼不早說?」
往他所處的地方挪動,她沒好氣的說:「我幹麼逢人就告訴別人自己的弱點啊?」
「也是。」說完他便閉目養神。只是過沒多久,他便被人以手肘撞了一下。
「喂,說些什麼吧,不然我會睡著的。」說完她還真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皺起眉,他有些不能適應她卸下武裝的一面。「你不生氣了?」
聞言,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畢竟,他之所以安排自己進凌氏,本意也是為了想補償,即便自己在那之後意外扭傷了腳,而原本覺得受辱的工作內容,在重新調整職務後也證明,對他的懷疑純屬自己的小人之心。
嚴格說起來,自己那天在公司大廳的態度頗有失當,他才該生氣,可是他非但不計較的帶她去看醫生,隔天甚至還派了司機來接她……
「誰生氣了?還有,我欠你一句謝謝。」她低著頭說。
冷不防的道謝並不在他的預期內,畢竟在他面前,她的態度向來欠佳。
「以後記得小心些。」最後,他才緩聲說道。
突然冒出來的告誡讓她一時沒能會意過來。
「難得腳傷剛好。」除了態度,她的莽撞也讓他不敢恭維。
「噢。」聽他的語氣活像她是什麼不懂事的小孩一樣,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麼會受傷?
只不過礙於他語氣裡的善意,葉頤珍儘管覺得冤枉,也只能悶悶的應聲。
聽見她的回答,他滿意地闔上眼,再次準備休息,但此時燈光卻突地大亮,電梯也開始往上升。
「你幹麼?」凌繼隼一睜開眼,便被一張放大的俏臉嚇到。
「我才要問你在幹麼咧!既然怕黑就要說啊,幹什麼緊閉著眼死撐?」看見他閉上眼,葉頤珍直覺便認定他是因為死要面子而不肯說出實情。
「我沒有。」輕輕推開她站起身,凌繼隼有些恍惚地覺得這樣的她竟令自己感到……新鮮。
「哎唷,不必擔心,我一定會為你保守秘密的。」在認定他是個好人後,她豪氣的拍拍胸脯說道。
此時電梯門噹的一聲開啟,她還沒回頭看清外面的情況,便習慣地要踏出電梯。
「小心!」凌繼隼飛快地摟過她的腰,才沒讓她撞上橫亙在前的障礙物。
莫名其妙的被人攬進懷中,葉頤珍才正要推開身前放肆的男人,卻見到他冷著臉看向外面,於是她也好奇的轉頭望去。
只見原以為已經沒問題的電梯這下子居然停在兩層樓間,而她剛才差點直直地往橫在電梯前的地板撞去。
「這是……」她呆呆地看著十四樓的灰色地毯發愣。
「喂?喂?」凌繼隼放開她,再度上前按下通話鈕,這次卻遲遲未有人接聽。
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小心翼翼的說:「不如我們爬出去吧?」
評估了眼前的情況後,凌繼隼只得臭著一張臉點頭,接著脫下西裝外套丟在地毯上,然後挽起白襯衫的袖子,雙手攀著地板,一個使勁便俐落地鑽出電梯,然後回頭對她伸出雙手。
「上來。」他不顧地毯有多髒,便將俊美的臉頰貼在地上,幽暗的雙瞳直鎖住她的。
「好。」葉頤珍想也不想的單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撐著地,掙扎著想將腳跨上地板,但卻被緊繃的窄裙壞了好事。
「你在幹麼?」他本來想直接把她拖出電梯,可是地板高度和她還有一些距離,很難使力,所以下得不讓她自己配合爬上來,但她遲遲不把腳跨上來的舉動實在讓他不解。
「我穿窄裙,腳抬不上去……」她也很懊惱。
「撕開不就得了。」
「撕……撕開?」那不就要露出一條大腿?
「嗯哼。」
由縫隙中看見她難得的嬌羞,凌繼隼不自覺地揚起唇角。「還是你要繼續這麼耗?我很忙,要先回去了。」他作勢收回手,卻立刻被她握住。
「你保證不會偷看?」她咬著唇,下定決心。
「快一點。」抬起頭,他沒有回答,只是晃了晃手當作最後通牒。
之後,只聽見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於是他拉著她的手用力一提,便見一隻潔白的大腿率先伸上地面,再來就是一張紅透的臉。
等站起身後,葉頤珍仍是滿臉通紅的揪著裙子,囁嚅的說:「你沒看見什麼對吧?」
拿起西裝外套圍上她的腰,他壞壞地在她耳邊低語,「放心,我對穿卡通圖案內褲的女人沒興趣。」
「凌、繼,隼!」天啊!讓她死了吧!
「請叫我董事長。待會兒我會叫人買一件裙子給你,現在你先到休息室等著吧。」拍拍她的頭,他難得露出笑容的交代後便轉身離去,而葉頤珍則迅速閃進一旁的休息室,兀自捧著熟透的雙頰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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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多,換了裙子的葉頤珍原本約了好友到公司附近一家日本料理店用餐,誰知道好友卻臨時有事取消了約會,因為事先已經訂了位子,於是她便決定自己一個人來。
只不過她大概是流年不利,早上才經過一場電梯驚魂記,現在竟又遇見了她最不想見的討厭鬼。
就在她要進店門時,正好跟從裡頭用完餐出來的梁冠廷碰個正著,對方一見到她,立刻變了臉色。
「葉頤珍!」
相較於梁冠廷的激動,她只覺得倒楣,於是裝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說:「有事?」
但她淡漠的語氣更加惹惱了梁冠廷,「你還敢問我?」
只是葉頤珍根本不把他的怒氣看在眼裡,逕自丟下一句話就走,「那你自己慢慢想吧!」她不想餓著肚子跟他耗。
見她無視於自己的存在就想定過,梁冠廷怒扯住她,「你站住!沒把話說清楚別想走!」
只是葉頤珍雖然被扯得發疼,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怕我叫人的話就繼續抓著好了。」
語氣聽來輕描淡寫,他卻深知她的認真,終於還是心有不甘的甩開她的手臂。
「上回的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休想我今天會放過你。」
一個被女人威脅就輕易放手的男人,她會怕了他才真是笑話,於是她語帶嘲諷的說:「堂堂一個大男人開口向女人要求交代?」
「你——」
「要是讓你女朋友知道……」她涼涼地提醒。
只是女朋友三個字頓時又觸怒了梁冠廷,原來,上回的事件終於讓女友難忍他的花心而要求分手。
在那之後,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霉運,向來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利的他,近幾個月來競完全處於吃癟的狀態。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你女朋友?」
這話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梁冠廷的怒氣整個爆發開來,「媽的,你這個臭女人!」
見到他揚手揮了過來,葉頤珍一時反應不及,眼看就要挨上一巴掌時,飽含怒氣的手臂突然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抓住。
梁冠廷回頭怒瞪著抓住自己手的男人,就連葉頤珍也在看見來人後倏地瞠大雙眼。
原來,凌繼隼跟客戶約了在料理店內吃飯談生意,剛結束出來,正好就撞見這一幕。
還來不及深思,他便隨即出手將人抓住。
「想幹什麼?」深鎖的眉頭透露了凌繼隼憤怒的情緒。
「不關你的事!」梁冠廷直覺想甩開箝制。
但凌繼隼卻沒有鬆手的意思,臉上的神情嚴峻,看在梁冠廷眼裡,也不禁有些膽怯。
感覺到他的力道弱了下來,凌繼隼才鬆開對他的箝制。
得回自由的梁冠廷沒敢造次,只能逞強的轉向葉頤珍撂話,「最好別再讓我碰到你。」然後忿忿然地甩頭離去。
見到粱冠廷離開,葉頤珍才想要開口說什麼,凌繼隼已轉向一旁的客戶,有禮的說道:「抱歉。」
「哪裡,那我先走一步。」
看著對方離開,她一回頭,只聽到凌繼隼再度回復冷酷的語調。「上車。」
或許是因為他才替自己解圍,加上一時沒有多想,她競真的乖乖跟著上車。
司機才帶上車門,他便不以為然的開口,「為什麼還跟那種人在一塊?」
「誰告訴你我跟他在一塊了?」又不是倒了八輩子楣。
「以後離那傢伙遠一點。」像是沒聽到她的回答似的,他逕自管起她來。
皺了皺鼻子,她一臉不屑。「要不是他自己送上門,我才懶得理他。」
司機在這時插話進來問:「董事長,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先送她回去。」凌繼車作了決定。
「等等!」她立刻糾正,「我還沒要回去。」
聽到她還不打算回家,凌繼隼又開始念起來,「女孩子家不應該在外頭待得太晚。」
這人是吃錯藥了嗎?「現在還八點不到。」她忍不住吐槽他。
凌繼隼卻像沒聽進去似的回答,「以後下了班就早點回去。」完全沒有要司機更改路線的意思。
「停車!我在這裡下車。」雖然知道他不是壞人,但他獨裁的決定實在很讓她感冒。
「繼續開。」凌繼隼看著窗外,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
她猛一聽到這話,以為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存心要找她的碴,才要發飆卻對上窗戶上倒映出他一臉嚴肅的神情,她才終於據實以告,「總得先讓我吃完飯吧。」天曉得她都快餓死了。
凌繼隼這才明白她還不回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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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撲克牌臉人,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原本以為說清楚還不回家的理由後,他就會讓司機在路旁停車,結果他卻吩咐司機把車開到這家餐廳。
然後以為自己下車後他就會離開,結果現在兩人卻一塊兒坐在餐廳裡。
他們兩個的關係雖然不像之前那麼緊張,可也還不至於融洽到一塊吃飯的地步吧?
有監於此,所以她開口說:「你不需要在這裡等我。」
凌繼隼卻只是一臉正色地告誡她,「下回別在外頭拖到這麼晚。」
如果他像以前一樣傲慢不講道理,她還能回嘴頂他,偏偏從剛才到現在,他雖然自作主張,卻是出於關心,所以她儘管覺得約束,卻又不能惡言相向。
發現他還在等她承諾,於是她趕緊轉移話題,「剛才謝謝你。」
「那種事常發生?」相較於她的雲淡風輕,他顯得無比認真。
「只是碰巧。」看出他的懷疑,她索性解釋清楚,「那傢伙是我朋友的前男友,因為花心被我惡整過,不巧今天被他遇上。」
聽完她的說明,再回想稍早的情況,凌繼隼這才明白那回對她的誤解。
「以後就搭我的車吧。」最後,他明快地作了決定。
「什麼?我才不要!」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
聞言,凌繼隼直勾勾地瞪著她,口氣惡劣地問:「為什麼?」
翻了個白眼,她實在不曉得他從哪學來這種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絕技。「沒必要因噎廢食吧?在這世上總會遇見與自己不對盤的人,與其害怕面對而逃避,不如勇敢迎戰,說不定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還是有的。況且除了自己,誰都不會是誰永遠的靠山,你幫得了我一時,卻無法讓我躲過一輩子啊。剛才不想跟那人糾纏,是因為我的肚子實在很餓,沒空理他,要是換作其他時候,我一定會跟他說清楚的。」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她感到有些口渴,在端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灌上一大口後,才滿足的繼續說下去,「如果他能接受我整他的理由當然最好,如果不能,至少也已經把話說開了,這樣兩人以後若是再碰上,就算像個陌生人,也好像過仇人一般互相憎恨吧。」
看著她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認定的一番道理,凌繼隼竟有些眩目於那樣理所當然的直線思考方式,以及她身體力行的迷人模樣。
「好吧。」沒發現自己向來說一不二的個性一再為她破例,他只是讚賞地目著她發亮的雙眼,緩緩地點頭同意。
見狀,葉頤珍才愉快的動起刀叉,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