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非得去赴約不可,難道陪我就那麼難熬嗎?」她皺起眉直對著房中的鏡子擠眉弄眼,但眼眶卻漸漸熱了。
站起身,她再次捏了捏身上的廢輪胎,想起何嘉嘉穠纖合度的身材,她就難堪的摀住臉,「老天,我以前為什麼那麼愛吃,什麼都吃呢?」
對,我該立志減肥,一定要有恆心才是!
想著,她便換上一雙球鞋,打算趁夜到附近的小公園慢跑去。
到了那兒,還好公園裡還有些老人在聊天,她便安心的在裡頭賣力的跑、用力的跑,累了就停下喘幾口氣,休息幾分鐘後繼續努力,就這樣,她用盡一輩子不曾有過的毅力斷斷續續跑了將近兩個小時。
「呼……」用毛巾擦了一下臉,她再藉由路燈看看表。天,已經十一點了!難怪公園裡已經沒有其它人了。
快步奔回關勁東的住處,才到門外,就聽見電話聲響,她立刻打開門跑進去拿起電話,「喂……」
「請問關先生在嗎?」
「你是?」
「我是艾嫂,妳是小姐嗎?」她立即問道。
「我……我是,有事嗎?」不知怎地,一聽見她急促的聲音,培齡整顆心竟無來由的冷了起來。
「是這樣子的,先生他剛剛突然吐血了,我已請家庭醫生趕緊過來,但我好緊張,只好求助你們。」艾嫂的嗓音充滿驚悚,可見剛才的情況嚇壞了她。
「好,我馬上過去。」
培齡掛了電話,又急促地衝了出去,她想將這事轉告關勁東,可是他卻從沒告訴她手機號碼。唉……算了,他現在一定是沉浸在溫柔鄉里,她何必掃他的興。
還好正好有輛空車經過大樓外,她立即攔下車火速趕往柳公館。
雖然她不喜歡柳培村,總覺得他一定做了什麼讓媽媽傷心難過的事,可……他怎麼說都是她的親人,她無法撇下他不理。
到了柳公館,應門的就是艾嫂,她急急問道:「他……他怎麼樣了?」
「家庭醫生正在急救。」艾嫂說。
「他在哪兒?我想進去見他。」
「請跟我來。」
在艾嫂的帶領下,培齡來到一樓的一間房間,可才走進去,舉目所見的情景真是讓她意外又錯愕。
這……分明是個醫院急診室嘛!
裡頭各種醫療器材應有盡有,只見家醫與護士忙著用各式器材想喚醒他。
培齡緩步走過去,當柳培村那緊閉雙目、慘白的臉孔映入她眼中時,她居然不由自主地哭了出來。
她趕緊上前問:「我伯父怎麼了?他怎麼還不醒?」
「他是妳伯父?」家醫覺得訝異,畢竟以前沒聽過柳老有侄女。
「李醫生,她的確是小姐。」艾嫂跟著問:「先生他……」
「唉!他身體本就不好,會突然發生這種事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如今情況不佳,如果能趕緊醒來,或許還有救。」他緊皺起一對眉毛。
「什麼?!」聽他這麼說,培齡完全傻住了。下一秒,她趕緊握住柳培村的手,「伯父……伯父……我是培齡,您不能嚇我呀!我才剛回來,您怎麼可以不管我了,伯父……」
艾嫂也在旁邊哭了,「之前……之前先生接到一通電話,好像是說太太在歐洲與三個男人一同去玩滑翔翼,結果……滑翔翼出了問題,最後落在山頭,被枯枝剌入心臟,當場身亡。」
「原來是這樣……天,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培齡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伯父,您放寬心好嗎?這樣子我看了好擔心呀!」
她的淚水和嘶啞的喊叫聲都讓在場的每個人為之動容,艾嫂也在一旁說:「先生,您不是說了,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聽見小姐喊您一聲伯父,她已經在您身邊喊著您了,您快睜開眼看看吧!」
一聽艾嫂這麼說,培齡好心痛,她真的好難受……氣自己為何要與一位身體不好的老人鬧脾氣。
「伯父……不管過去了,我不在乎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求你張開眼睛看看我,求求你……」
就在她的低泣聲中,柳培村竟然漸漸有了反應,他的眼皮先是顫動了一下,接著手指也有了抖意。
李醫生察覺到了,他興奮地說:「有反應了,妳再多喊他幾聲,快。」
「真的?他真的有反應了?」她趕緊抹去淚水,扶在床邊問著,「伯父,你聽見我說話嗎?伯父……」
「是……是培齡嗎?」柳培村徐徐睜開眼。
「是我、是我。」培齡緊握住他的手。
「真的是妳?」柳培村激動地反握住她的小手,「我很高興,能……能聽見妳喊我……喊我一聲伯父。」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她關切地問。
「已經好多了,剛剛只是--」一想起自己妻子最後竟死在異鄉,他便難忍心傷。
「別想了伯父,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放寬心呀!」她急急地安慰著他。
他痛苦的點點頭,「我……我知道,我還有妳呀!怎能放心的離開……」
「伯父?!」聞言,她感到一陣心悸,「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柳老,您有貧血傾向,而且營養失調呀!」李醫生也說。
「先生這陣子每餐都吃得少,有時候才吃兩口就要我收了。」艾嫂擔心他們認為她有失職責,趕緊解釋。
「我這陣子實在沒胃口。」柳培村替她說話。
「如果是我煮的菜呢?我媽教了我不少手藝,你要不要嘗嘗?」培齡為之鼻酸地說。
「真的,我有福氣嘗嗎?」柳培村訝異又興奮地問。
「當然可以,你想吃什麼?」
「柳老現在還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清粥倒是可以吃一點。」李醫生提醒。
「那我這就去煮點鹹粥。伯父,你一定要多吃點喔!」想了想,她突然又說:「還有……如果我想搬回來,以後天天陪你吃飯,可以嗎?」
「妳要搬回來跟我一塊兒住?」柳培村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一對老眼中漫出淚影。
「對,伯父願意收留我嗎?」她笑問。
「願意……當然願意。」他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激動。
培齡笑著點點頭,「那我這就去煮粥囉!」
看著她離開,艾嫂也開心地說:「我去幫小姐去。」
柳培村看見這一幕,終於露出一抹久違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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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隔日一早,當關勁東一聽到消息,立刻趕到柳公館探視柳培村的病情。
「我已經好多了,昨晚多虧了培齡,她在我床畔照顧了我一夜,現在又去廚房弄早餐給我吃。」說起這個,他的眼神難掩笑意。
「看來你終於放心了。」關勁東也為他高興。
「是呀!我終於放下心了。」閉上眼,他滿足地發出一陣喟歎。
關勁東點點頭,「慢慢來,能讓她接受你是最重要的,至於其它的,還真是得再費一些心思了。」
「我不急,我相信我們柳家的子孫不是笨蛋。」說到這點,柳培村便自豪地露出微笑。
關勁東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對了,她已決定搬回來住了,你可知道?」
「哦!」他眉一挑,點點頭說:「這樣很好,你年紀大了,的確需要有人照顧和陪伴。」
就在這時候,培齡定進屋裡,她手拿餐盤,上頭擱了一碗粥和一些醫生允許食用的小菜,「伯父,可以吃早餐了。」
柳培村在關勁東的攙扶下坐直身子倚在床頭,笑著對他說:「勁東,不好意思,我先用了。」
「艾嫂另外做了關……關先生的早餐,請問你要不要去外面用?等吃飽了我想跟你一塊兒去公司,伯父現在狀況穩定,應該沒關係了。」她以故作生疏的口吻說著。
「妳昨晚照顧了我一夜,不休息一下嗎?」柳培村顧慮道。
「我有睡啦!雖然只是瞇一會兒,不過我還年輕,少睡些不礙事的。伯父,你就幫我說說話,讓他帶我去嘛!」瞧這男人一直不吭一聲,培齡只好借用伯父的關係讓他遷就她了。
「勁東,你就帶她去吧!反正下班後她就回來陪我了。」柳培村依了她,但也不忘提一句。
培齡竊笑著,「我一定會準時回家的。」
「你們也快去吃早餐,免得上班遲到。」在柳老的催促聲中,關勁東與培齡便到餐廳吃早餐,接著又一塊兒前往公司。
「先回你住的地方吧!」到了半路上,她突然提議。
「為什麼?」
「你還沒回去過吧!也該換件衣服了,或是……太累了想睡一覺也行,我可以自己去公司。」她仍難掩內心的悲痛,嗓音中出現乾涸的碎裂感。
「沒錯,我的確在外頭過了一夜,但別以為我沒睡覺。」他採納她的意見,轉動方向回他的地方。
「你有沒有在外過夜不關我的事。」她轉開臉假裝無所謂。
「真是這樣?」他肆笑著,壓根兒不相信。
「如果是昨天,我可能不會這麼想,甚至會守著夜痛哭,但是當我看到伯父在鬼門關口走過一回的情景,我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她深吸了口氣,淺漾出一抹不一樣的微笑。
「什麼想法?」
「我要改變自己,就依你當初的計畫盡量改造我吧!我不會再跟你討價還價,一定會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完成。」她回過臉,深具信心地對說。
他無動於哀的表情陡現一絲鬆動,「妳的意思是我放馬過去,妳肯定照單全收?」
「對,我會撐過去的。」她很用力地點點頭。
「如果我還要妳吃妳最討厭的沙拉餐呢?」他輕笑。
「呃……還是吃呀!」她才不要在他面前反悔呢!即便辦不到,她也要勸自己辦到。
「可別勉強呀!」瞧關勁東掛在嘴角的笑弧,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她。
「我會做給你看的。」為了加強自己的信念,她大聲對他說。
「那公事上呢?」
「我當然也會盡力在你指定的時間做好它。」她馬上回答。
「妳不是偷偷喜歡我嗎?處理起公事時最怕涉入個人情感,這樣只會把自己變得遲鈍,妳該知道才是。」他冷笑。
「我……」她想了想,便說:「我也可以離開你的,別把自己說得這麼偉大。瞧,我現在不是已經慢慢脫離你的看護了嗎?」
「好,那我拭目以待。」說著,他便用力踩下油門轉往住處大樓下,「妳是要跟我一塊上樓,還是在這裡等我?我還得沖一下澡。」
「我陪你上去,我不想一個人在這兒乾等。」
「那就來吧!」
與他一塊兒上了樓,培齡就坐在沙發上等著他,或許微啟的窗口拂進微微晨風,再加上昨晚照顧伯父一晚沒什麼好睡,她居然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當關勁東走出浴室,看見的就是這幕情景。
他朝她走了過去,望著她那張不同於初識時憨傻的小臉,此時此刻……還多了份固執。
她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愛他,要知道愛他可得付出不少代價呢!
伸出手,他輕輕撥開那掩臉的髮絲,俯低身在女人向來敏感的耳畔吹氣……
下意識裡,她身子一縮,但仍未從睡夢中清醒。
關勁東勾唇一笑,接著竟以唇輕觸她冰涼的紅唇,伸出舌尖有意無意地挑逗著她。
培齡的眼睫揚了兩下,猛張開眼,當她看見關勁東那張詭魅的臉孔貼得她好近好近時,她震懾得動彈不得--
「你在做什麼?」深吸口氣,她大聲問道。
「想吻妳。」他半瞇起一雙眼,抿笑望著她。
「什麼?」培齡詫異極了,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該不會自己還在作春夢吧?
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他那張笑臉依舊掛在她鼻前,培齡這才確定自己並不是在作夢,一張小臉霎時燒得火燙。
「妳接過吻嗎?」沒想到他居然問她這個問題。
她無措地搖搖頭,「沒。」
「哦!那想不想試試?」關勁東深邃的眼直對著她有點兒恍惚的小臉。
「你……說真的假的?」她輕咬下唇,不敢確定的問。
「妳不是喜歡我嗎?」他低啞地說。
她點點頭。
「那算愛囉?」進一步的問題讓她更是無措。
培齡縮著肩膀想了想,喜歡應該就是愛吧!於是她又點點頭。
「那好,既然妳愛我,那我要吻妳囉?」他魅惑人心的唇彎起一道弧,接著緩緩貼近她。
培齡的身子在發抖,直到他的唇觸碰到她的一剎那,一顆心都快躍出胸口了。
突然,原來僅是蜻蜓點水般的吻加重了許多,關勁東的表現突轉狂肆又孟浪,上下兩排牙齒輕曙著她的下唇,舌尖在上頭輕輕滑動著。
「呃……」培齡的身子突然繃得好緊。
「別把自己弄得那麼僵,放軟點。」長舌突然長驅直入,狠狠攫住她的心,也控制了她的靈魂。
「嗯……」在他狂然的吮吸之下,她身子的抖意更深了,迷醉地抱住他粗獷的身軀。
可接下來,讓她錯愕的事發生了!
他的手居然解著她的鈕扣,而後俐落地鑽進她的衣服。
「我覺得這樣不對,我們--」保守的她實在無法想像接下去要發生的事。
「妳只要自問喜歡或不喜歡就行了。」他沉聲低笑。
「啊……喜歡,我喜歡……」難以承受他的愛撫,培齡虛軟地逸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低嗄的嘶語,「妳陶醉的模樣也很美……」
美?!這是他頭一次這麼形容她,讓她羞得都不敢面對他了。
「把臉轉過來。」他柔聲誘哄著。
她聽話的將臉轉過去面對他,看著他眼中閃爍的光影,「勁東,你不是哄我的吧?」
「我要走囉?」他肆笑地問。
「別走……」她微微深喘。
他撇唇一笑,持續他的挑逗,見她再一次逸出滿足的喟歎這才笑睇著她,「可見妳還是無法離開我。」
培齡錯愕地張大眼,看著他站起身,若無其事的穿上外套,跟著對她說了聲,「上班去了。」
原來,他這麼對她除了是警告她她無法沒有他之外,並不含任何感情……
「怎麼了?還愣在那兒發呆嗎?」走到門口,他回頭瞧仍坐在沙發上依舊沒有動作的她,不禁問道:「是誰說不會受私人情緒所影響的?」
一聽見他這麼說,培齡趕緊站起,「我們馬上走。」
她用力推開他,先行進入電梯,關勁東跟著走進去,不再溫柔地與她談論著公事。
培齡也只能僵著表情回答,可一顆心卻好痛、好痛……痛得連自己是怎麼進入關東集團大樓的都不知道。
更沒想到,才剛進公司不久,何嘉嘉竟親自找上門。
沒注意到培齡就藏身在玻璃牆後,一進總裁辦公室的她便朝關勁東撲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勁東,人家好想你。」
關勁東揉著她的背部,也不在乎培齡正用一雙受傷的眼注視著他們,當著她的面便對著何嘉嘉火辣擁吻著。
狂吻之後,他玩世不恭地笑睨著她,「昨晚不是才在一塊兒,這麼快就想我了?」
「我剛跟你分手就開始想了。」她嬌滴滴地說。
「沒想到我有這麼大的魅力。」他咧開嘴。
「少來了,你會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驚人?」何嘉嘉抿唇一笑。
「妳可以更加強我的自信。」瞇起眸,他話中有話地說。
何嘉嘉當然聽出他話語中的曖昧與調情,小手往他西裝褲鼓起的地方輕柔地伸了過去……
關勁東閉上眼享受著這份快意,他四肢延展,露出酣暢的神情……
培齡不敢相信地望著何嘉嘉如此大膽的動作,趕緊轉開臉,她報復似的用力敲著計算器。
怪異的聲響震住何嘉嘉,她往發音處一瞧,下一秒便摀住了嘴。「老天……她?她居然在那裡。」
「她一直都在。」關勁東扯笑。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不依地大叫,接著又轉向培齡,「妳這女人不正常,難道都不會出個聲音嗎?」
培齡也氣極了,「何小姐,我有義務出聲嗎?再說,我忙都忙死了,哪有時間管妳在做什麼,除非妳做了什麼讓自己丟臉的事!」
「我……我……」被她這麼一頂,何嘉嘉頓覺顏面盡失。
而關勁東只是坐在一旁,雙臂環胸,什麼話都不說。
「勁東,她……她欺負我……」何嘉嘉北著培齡,「這……這野女人太目中無人了,她以為她伯父是柳培村就這麼了不起嗎?說穿了,她還不是看上柳家的財產。」
翁培齡聞言,狠狠震住,火爆的頂回去,「妳說什麼?再說一次,我一定會讓妳非、常、好、看!」
「別對客人無禮。」關勁東立即拍桌斥責,「妳這樣的態度根本不適合在商場上發展,如果妳不想學就滾回去,我自然會登門向柳老賠罪。」
「你……」她一愣。
何嘉嘉卻自得意滿地勾起嘴角,笑得可恣意了。
培齡不再說話了,她發著抖收拾起桌上的資料,隨意說了一聲,「我把東西拿到別的辦公室。」
看著她衝出去,關勁東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一斂,換上的是一道道陰沉的線條。
「勁東,你真要教那個女人直到她完全獨立嗎?」嘉嘉撇撇嘴,「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嘛!」
「雖然不可能,但我不能就此罷手。」既然他已答應了柳老,除非柳老收回,否則他就得盡力。
「瞧她那副傻樣,還真是撿了便宜。」她十分不屑地說。
「別再說了。」他說著,起身將桌面的資料整理好,「對不起,我要開會了。」
「你……」嘉嘉被他陡變的態度給弄得一愣,「你怎麼了?剛剛你可沒對我這麼冷漠。」
關勁東表情冷肅,「我好的很,請回吧!」
「算了,誰要我一遇上你只有認栽的份呢?不過……閒暇時可別忘了我。」何嘉嘉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印上一吻後才下捨的離開。
看著她離開後,關勁東又坐了下來,他揉揉眉心,煩鬱不已。
為了不讓培齡分心,他才對她惡言惡狀,好讓她對他死心,全力放在公事上。可為何在聽見她那句「我也可以離開你」時,他又有極度的不滿,急著想告訴她他不是她說忘就能忘的?
什麼時候他也會變得這麼矛盾?簡直不像他自己了!
更意外的是,他體內正有一把火,這全是早上蓄意挑逗培齡時就囤積在體內的,難道翁培齡那個胖女人也可以給他一種欲罷不能的誘惑?
是他美女玩多了,才會對一個小胖妹起了興奮因子?
亂了,一切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