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人訝異的一點是,她看來是如此的年輕、嬌小,她的身高居然只到自己胳肢窩的位置。
不過,她的臉蛋的確是絕塵美麗的,恍若山中百合,帶著一絲倔強的傲氣,卻又高貴無比,即使這會兒她身上只有簡單的T恤及吊帶牛仔褲,但看來還是光亮迷人。
他注意到牛仔褲上似乎沾染到一點點的油彩,「你也作畫?」他直覺的問,並對她露齒一笑,沒想到她卻一臉冷冰,不過,他注意到她眸中閃爍的怒火。怪了,他什麼時候惹毛了這個模特兒?
「褚離人。」他先自我介紹,然後禮貌的伸出手,但模特兒卻是將雙手往後擱在後腰,擺明了不跟他握手。
他一挑濃眉,「我得罪過你?」
她撇撇嘴角,答非所問的道:「你覺得我那兒『長大了嗎』?」
「那兒?」
她以下顎努努牆壁上那幅裸女畫上的傲人胸脯。
他撫撫下顎,啼笑皆非的反問:「你怎麼會忽然這麼問!」
「還記得八年前在你祖父家的跨年晚會嗎?」
他蹙眉。
「還記得一個小女孩賞你一杯香檳嗎?還是你只記得你給了外國妞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隨著蕭若仙愈來愈火大的口吻,褚離人終於憶起八年前那個跨年晚會,他眨眨卷而翹的睫毛,看著站在他眼前氣得七竅生煙的美人兒,褚離人嘴角一彎,仰頭發出爆笑聲,「哈哈哈……」
她臉色丕變,「你笑什麼?」
褚離人的笑聲引起辦公室內夏愛琳跟中村籐的注意,兩人聯袂開門出來,卻見褚離人跟蕭若仙站在一起。
中村籐濃眉一皺,走向蕭若仙,「我不是告訴你……」
「不要接近他,沒錯,我後悔了,我要回去了。」蕭若仙氣呼呼的轉身就走,其實她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刻意喚起褚離人過去的記憶。
但她真的很不甘願,她認得他,他看到她卻像看個不曾謀面的陌生人一樣!
憑什麼呢?她只跟他接觸過一次而已,為什麼她一眼就認出他來,他卻……
室內的中村籐跟夏愛琳對她著火似的纖弱背影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但眸中帶笑的褚離人顯然明白箇中原因。
「褚先生,你跟若仙起了衝突嗎?」中村籐禮貌的問,一方面想為自己解惑。
「若仙?她叫若仙。」
「是。」
果然是美若天仙,人如其名,但脾氣上似乎跟溫柔的天仙有段差距,褚離人莞爾一笑,目光移到面露嬌羞看著他的夏愛琳身上,他先前一踏進畫廊參觀時,就看到她的照片與經歷簡介。
「夏小姐,不介意跟我一同欣賞你的畫作吧,我想瞭解你在繪畫時,心中的想法或思路。」他彬彬有禮的邀請。
「呃,當然好。」夏愛琳粉臉發燙的點頭答應。
她這一次見到他算是第五次了,而這全拜她家跟褚家有生意往來之賜,因為褚家四位堂兄弟的活動都不少,要能見到其中之一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而她的年紀雖然比褚離人還大,卻被他深深的吸引著,所以,她的閨房裡一直藏有一本褚離人的私人剪報,只要看到有關他的報道或照片,她一定會收集下來,也因此,外貌秀麗的她對其他男士的追求總是顯得意興闌珊。
中村籐看著夏愛琳眸中閃爍的喜悅眸光,醋意瞬間湧上喉間。
他跟夏愛琳在畫壇上的結緣甚早,再加上對她一見傾心,他一生的柔情全投注在她的身上,奈何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兩人始終激盪不起愛的火花。
但看著她跟隨在褚離人的身旁,巧笑倩兮的向他解釋她作畫時的心情點滴後,他很清楚,她心中的火花燃起了,但點燃那一把火的人卻不是他。
他苦澀一笑,轉身步人辦公室。
***
夏愛琳在招呼褚離人參觀完畫展後,隨即驅車載他返家,因為褚離人坦言想參觀她的畫室,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回到市郊的住處,夏愛琳請管家觀月嬤嬤先張羅一下午餐,才帶著褚離人往畫室走。
其實她內心應該感到不安的,畢竟褚離人欣賞的畫作並不是出於她的手,但令她驚愕的是,在面對他時,她卻能將一籮筐又一籮筐的謊言說出口,而且臉不紅氣不喘的,還說得眉飛色舞心情甚佳。
因此,就連他要參觀畫室,她的心情仍是雀躍的,有他在身邊,她的心飄飄然的,整個人都有活力了。
而褚離人從小到大,可以說是在女人堆裡打混長大的,不過,他有原則,跟女人不管是聚或分,絕對能讓對方心平氣和的離開他,而不是他喜新厭舊、隨便買個分手禮甩了對方。
因此,他對女人的感覺相當細膩,他很清楚夏愛琳眸中閃動的光芒所代表的意思。
不過,他對她是一點意思也沒有,而且他已設定好目標了,就是她的模特兒蕭若仙。
他從夏愛琳的口中得知蕭若仙跟夏家的關係後,才臨時起意想來參觀夏愛琳的畫室,目的是看看能不能再見到蕭若仙,而機會跟幸運此時全站在他這一邊。
「嗨,蕭小姐。」褚離人愉悅的看著蕭若仙,她正蹲在畫室中央的木地板上,修理那個看來像是被人踢壞了的四腳畫架。
蕭若仙愣了一下,目光從她握著畫架的腳架上慢慢往上移,一直到看到站立在畫室門口的褚離人時,她粉臉倏地一變,凶巴巴的道:「你來這兒幹什麼?」
「若仙,不可以對褚先生無禮,他是我的客人。」夏愛琳連忙跟她使個眼色,但她其實很困惑,她對褚離人的態度怎麼會那麼敵對?
「對不起。」看著她,蕭若仙的神情明顯緩和了下來。
「沒關係,怎麼了?畫架又被書平踢壞了?」夏愛琳走近她,蹲下身來要幫忙,但褚離人那雙大手比她快一步的握住那被踢歪了的鋁腳架,略微使力便將鋁架拉直。
從腳架上看到幾個歪裂的舊痕後,他忍不住問:「怎麼?那個書平習慣找畫架出氣?」
聞言,蕭若仙不得不佩服他敏銳的觀察力,但臉上還是一徑的淡漠。
夏愛琳則滿臉通紅,羞慚的道:「書平是我弟弟,平常游手好閒的,不思長進,有時候的確是將畫架拿來當出氣筒。」
她這話是客氣了點,夏家每個月替換的畫架不少,少說也有十七八個。
「叩、叩、叩!」觀月嬤嬤輕輕的敲敲半開的門,她是七十八歲的日本老婆婆,但身體硬朗,再加上煮得一手道地的日本料理,因此夏家一家大小還捨不得辭退她。
「觀月嬤嬤,什麼事?」夏愛琳走過去。
「中村先生打電話過來,說畫廊來了一個重量級的貴客,指定要你陪同參觀,麻煩你再回畫廊一趟。」
「這……」她猶豫了,褚離人就在這兒呢。
褚離人耳尖,再加上老婆婆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因此,他將老婆婆的話全聽進耳朵。
他先站起身,轉身看著一臉不捨的夏愛琳,「既然有事,你先忙吧,反正我會在大阪待個幾天,可能還會有麻煩到你的地方。」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的。」她急迫的回答,但在意識到自己的迫不及侍後,她再次面紅耳赤,只得心慌意亂的對著一臉淡漠的蕭若仙道:「你先幫我招呼一下褚先生,如果我午飯前還來不及回來,你就陪褚先生吃頓飯。」
夏愛琳並不擔心蕭若仙會愛上褚離人,多年相處下來,她知道她對男人是沒啥感覺的。
「這……」她錯愕的看著飛快轉身離開的夏愛琳,她居然要她陪這個在她十二歲時就將她少女夢幻的愛情撕得粉碎的臭男人?
褚離人臉上帶著一抹可惡的笑容,他可以看出蕭若仙是心不甘情不願,但他已從夏愛琳口中得知蕭若仙對她敬愛有加,對她的話大多是言聽計從,因此,要她招待自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蕭若仙氣呼呼的站起身,雙手環胸的膠著眼前這個帥得不像話的大帥哥,再指指這間讓外頭的璀亮陽光照得發亮的日本和室格局畫室,「我看你的眼睛很好,你就自己四處瞄瞄吧!」
他搖搖頭,笑了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才不是我的客人。」
「但卻是夏愛琳的客人。」他一字一字的提醒她。
真是他X的!扯到夏愛琳,她就不得不照辦了!她咬牙切齒的瞪他一記,「畫室就這個樣子,你要我怎麼『待客』?」
他泰然一笑,走近她身邊,「有機會我想拜夏愛琳為師,學習怎麼畫個有靈魂的裸女,所以這畫室裡的一枝畫筆、甚至是一張畫布,我也要知道是哪一種牌子,明白嗎?」
「那你直接到畫具專賣社去問不更快?」她沒好氣的嘲諷。
「此言差矣,到畫具專賣杜不見得會有一個長得跟你一樣,咬牙切齒的介紹各式用具的女招待員啊。」他出言調侃。
「你——」她氣得語塞,但念頭一轉,早早帶他繞一圈,早早將他攆走,免得愈看他愈火。
「就從這個被踢壞的畫架開始吧!」她抿抿唇角,開始連珠炮的介紹起來,至於那個始終笑盈盈的帥哥到底是不是有聽沒有懂,她是懶得去問了。
***
夏愛琳回到中村畫廊,看到中村籐所引見的貴客,錯愕得說不出話來,他居然是褚離人的祖父褚允邦。
「夏小姐,不好意思,要麻煩你帶我這個老頭兒繞繞。」像個老紳士的褚允邦,在那身筆挺的灰色西裝下藏的其實是一顆頑童的心。
她靦腆的搖搖頭,「不會,當然不會,不過,褚老爺子知道離人少爺他……」
「我知道,中村先生告訴我了,不過,我只是到這兒看看,趕明兒也許就回台灣了,再說,我到這兒還要拜訪幾個老朋友,沒時間跟他聚,乾脆就不理他了,夏小姐若有機會再看到他,別提我的事,免得他還打手機煩我。」
夏愛琳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但就她所知,目前無所事事的人好像是退休的褚老爺子,怎麼他反而不想讓孫子煩他呢?
「夏小姐,我們開始參觀吧。」褚允邦笑呵呵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是。」她連忙點頭,微笑的帶領他參觀畫作。
諸允邦一邊看一邊不停的點頭讚賞,當然,這畫是真的畫得很好,但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拖住夏愛琳,好讓待在夏家的孫子能跟蕭若仙好好的相處相處。
這兩天,他跟他孫女橘兒早已展開跟監褚離人的行動,因此,褚離人抵日的這兩天的行蹤,他們是一清二楚,而在看到褚離人順利的跟夏愛琳回到夏家,還看到與他們先前就鎖定的人選目標蕭若仙二度會面後,他們爺孫倆當然得將大電燈泡夏愛琳給帶開。
所以他這個老的來參觀畫作,橘兒呢,則繼續高踞在夏家豪宅的半山腰上,以數碼高科技望遠鏡監控褚離人跟蕭若仙的一舉一動。
如此的用心良苦,自然就是希望孫子能得到幸福嘛。
***
夏宅客廳豪華的餐桌上,擺滿觀月嬤嬤的拿手絕活「日本懷石料理」,這小盤、小碗的大約有二十多道菜,各道菜看來都令人垂涎三尺。
甫參觀完畫室的褚離人也是飢腸轆轆了,因此,不客氣一道道的享受級美食,倒是不得不陪他共進午餐的蕭若仙胃口盡失,擺了一張臭臉,猛灌茶。
這個帥哥問題多多,害她為了替他解答,還得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渴死人了。
當然,她心中是直犯嘀咕,平常那個夏書平老黏著她,今兒卻不見人了?
她可不是想他,而是至少他在這兒,也許可以換個人招待夏家的客人!
「你喝茶就飽了?」吃了八分飽的褚離人放下筷子,戲謔的看著又拿起一杯茶水灌進肚子的蕭若仙。
她瞪他一記,放下杯子,「何止,我看著你就氣飽了。」
他聳聳肩,「你還在氣八年前的事?」
「我沒那麼無聊。」
「嘴硬,不然,我們之間還有其他的過節嗎?」
她是嘴硬,但怎樣?她有必要承認嗎?
「麻煩你這個客人吃快一點,我要送客了!」
他拿起茶杯啜了一口清茶,再放下杯子,狀甚優閒的看著她道:「老實說,八年前跟八年後,你的變化真大。」
她冷睨他一眼,「變化最大的是我從此討厭男人。」
「呼!」他難以置信的頻搖頭,「不會吧,你那時候才十……」
「十二歲,已經很清楚男生跟女生的差別了。」
「所以?」
「所以什麼?你當著一個懷抱著愛情夢幻的少女面前,親吻另一個……」
「蕭若仙,十二歲還稱不上『少女』吧?」他忍不住打斷她。
「我早熟,行嗎?雖然當時的胸部是『晚熟』了點!」她撇撇嘴角。
他噗味一聲笑了出來,「這話是你說的。」
「是你說的,你說等我『長大』再來找你。」
他回想了一下,點點頭,「那也沒錯,我總不能跟一個十二歲的小女生玩親親吧?那樣說只是要你知難而退,不過……」他讚賞的目光由她瑰麗的容顏往下移到脖子以下的珍攏曲線,「你現在的確可以來找我了。」
「抱歉,我對你已經沒興趣了。」她氣得從齒縫間迸出話來,他以為她那麼聽話嗎?
褚離人笑得很得意,「是嗎?為什麼我不這麼認為?」
「你不這麼認為是你家的事,而我則認為從你放下筷子的那一刻起,我就該請你走路了!」語畢,蕭若仙隨即起身,對著站在餐廳外的董德道:「董伯伯,請您備車,客人要走了。」
「哦,我馬上去開車。」董德連忙步出客廳,走到車庫去開車。
褚離人雖然是被趕出豪宅,但仍一派輕鬆,他越過蕭若仙的身旁時,給了她一個勾魂奪魄的笑容,「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下輩子吧!」她粗聲低眸。
「是嗎?」他笑得詭譎,如果他跟夏愛琳要求看她作畫,也許眼前這個美人……
「你那是什麼表情?」她忍不住開口問。
「沒什麼,我在想下回咱們見面時,也許你是脫光光的。」
她臉色倏地一變,氣煞了,「你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沒問題。」褚離人氣定神閒的步出豪宅,坐進董德的轎車裡。
他褚離人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不說沒有把握的話,要蕭若仙在他面前脫光光,且動也不能動絲毫,他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蕭若仙瞪著絕塵而去的車影,心中的那一把無名火還是燒得很旺。
***
「怪怪!小堂哥居然是被攆出來的耶!」藏身在可以俯視大阪近郊,夏家這棟老宅院的半山腰的褚橘兒將望遠鏡收了起來,黑白明眸骨碌碌的轉呀轉的。
這蕭若仙果然是個有個性的大美人,她褚橘兒也好欣賞呢!
不過,面對那麼帥的小堂哥,蕭若仙怎麼捨得將他轟出去咧?
唉!怪就怪在爺爺說監控也要兼顧一下「道德」,因此不准她玩陰的,像裝針孔、竊聽器那一類都不行,所以她只能以他們兩人的行為舉止及神情來猜他們目前的進度。
不管了,先回飯店等爺爺再說,看要不要進行B計劃。
***
京園,一個距離關西機場不遠的一處近郊的日式庭院豪宅,四周瀰漫著古色古香的恬雅沉靜,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還有近三十株的櫻花樹,將京園襯點得更繽紛亮麗。
這是褚離人在三年前看中意而買下的老宅院,佔地有三百坪,當時,他為了讓大越百貨能在外觀上煥然一新,給日本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進而進人這家二十多年的老百貨公司購物,足足在這兒進進出出了一年多。
不過,隨著改建完成,百貨公司的營運更上一層樓後,他便回到紐約,而這兒則讓專業的清潔公司每個月進圍打掃一次,以維持整潔。
思緒間,褚離人越過美輪美奐的院子,進人宅子,回到二樓的主臥,看著落地窗外迎風飛舞的粉櫻花海,褚離人愉悅一笑,做了一個深呼吸。
此時,他所負責的營造業及百貨公司的業務都有最佳的公司團隊在負責,他這個副總裁其實挺涼的。
按理,在此時,拜夏愛琳為師,學習畫作,理應是最佳良機才是。
思至此,他勾起嘴角一笑,心中已有打算了……
***
蕭若仙窩在畫室裡三天了,在完成半幅畫後,才離開畫室回到臥室,沖了操,換上乾淨的削肩白洋裝後,拿起皮包準備外出。
養父母昨天晚上飛往美國去洽談商務,要五天後才能回來,而愛琳姐則忙著畫展的事,因此,他們都特別叮囑她,要她小心夏書平「乘機作亂」。
而夏家人果然很清楚夏書平的賤骨,她才一打開房門,吊兒郎當的夏書平就站在門外,眼帶淫慾的瞅著她看。
她一臉不耐,「走開。」
他吊兒郎當的笑了笑,「那怎麼成,好不容易這個家由我做主。」
「愛琳姐可沒有出國。」
「可是她不在家裡。」他邊說邊逼近她,而為了不讓他碰到她,她只好退回臥房,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門給關上。
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就算愛琳姐不在好了,董伯伯、觀月嬤嬤也在家。」
「董德被我姐叫出去載人了,至於觀月嬤嬤,我叫她到超級市場給我買東西去,而且是一大堆東西,等她買足了回來,我們也辦完事了。」
她輕蔑的撇撇嘴角,「你想要霸王硬上弓?」
「敬酒不吃只能吃罰酒,你是要我溫柔待你?還是要來強的?」
她嗤笑一聲,「你不覺得你很悲哀嗎?」
他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爸、媽、愛琳姐,甚至在這個屋子裡工作的董伯伯跟觀月嬤嬤都知道你的腦袋裡只有裝色慾,心術不正,被別人看得那麼透,你不覺得悲哀嗎?」
他不在意的聳聳肩,「又怎麼樣?反正夏家的金山銀礦那麼多,我幫忙花錢、找樂子也是應該的。」
難怪愛琳姐不跟他說道理!她咬咬牙,「你要找樂子可以找外頭的賣笑女。」
「我找了,但沒有一個比得上你。」他面露猙獰,右手一把揪住她的左手臂,粗暴的將她拉人自己的懷中。
但蕭若仙一向就不是個弱者,就算她有一個溫柔的名字,但在孤兒院的那幾年,為了不讓年長的院重欺負,她就像個野孩子一樣,要打要踢,可一點都難不倒她。
她右腳用力的往他的胯下一提,撞上他的命根子,得意的看著他面無血色、痛得倒臥在地上大聲哀號。
「基於夏家對我的大恩,我不會讓夏家絕後,但下一回,我就不確定了。」語畢,她鄙夷的瞪他一眼,大步的開門離去。
「你這該死的孤兒!」夏書平捂著命根子氣憤的對著她的背影發出雷霆的咆哮聲。
他一定要得到她,否則,他誓不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