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人生氣的是,這個一旦沒了生命危險馬上腦袋裡就只剩下錢的傢伙,看見熱情的大家,第一句話就是——「這段時間錢賺了多少?生意有沒有退步?有沒有多賺?沒有因為總鏢頭副總鏢頭不在而影響客流?……」
太陽穴上爆起了青筋的裴菁給他的回答就是,舉起那只他撿回來的小貓,在他可愛的臉上劃出了二十道血印子。
狂風並沒有因這次的聖寶事件而更加出名,它還是過去那樣子,雖然是滿特殊,但並不算最好的,生意不是特別興隆,卻也還不差。
他們唯一變得不同的,大約就是總鏢頭和副總鏢頭的膩乎程度了。無論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只要看見總鏢頭,肯定就會看見副總鏢頭;副總鏢頭在這裡,總鏢頭就絕對不會跑得太遠。
「你們兩個呀,未免也做得太明顯了吧。」有時候,裴菁看不下去了就會這麼說。
那兩個人笑一笑,依然故我。
可是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了,都是尹莜明在不斷地說著愛字,尹若辛,一次也沒有說過。
偶爾,尹莜明會感覺很不平衡,便用他想得出來的各種手段「刑訊逼供」,想聽尹若辛的口中說出來。
「你說,當時我只剩下最後的時間,為何不與別人一起,偏偏選擇和你過?」
可不管他怎麼問,這就是尹若辛所能做出的、最明顯的回答了。
「你想我們就這麼曖昧不明下去?」
「做都做了,還談什麼曖昧……」
「我只是要你一句話而已!這麼困難嗎!」
「好痛好痛!你不要這麼用力啊!」
尹若辛暫時還無法分清自己對他的感情究竟是愛情多一點,還是親情多一點,還是友情多一點。所以他無法那麼草率地回答他。或許有一天,他會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從很久以前的過去開始,慢慢地整理,然後告訴尹莜明他想要的那句話。
但,不是現在。
儘管總有一天會說,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