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雷鋒齜牙咧嘴,很想去撞牆昏死算了。
天呀!自己到底受了什麼傷?怎會開始痛才知道它的存在?!還該死的居然在他剛才沒檢查到的臉頰!
還有,要不是他照鏡子,確定那條粗不過頭髮的傷口有一點滲血,他真的不敢相信,不過是一條細傷口而已,居然會是要命的痛!
唉唉唉……唉呦……
該死的!真痛耶。
不行!他是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那麼沒出息,忍不了一點小小的痛就唉唉叫,萬一讓隔壁的唐可涵聽到,肯定會被她笑死。
問題是……他的傷口不是小小的痛,而是大大大的痛呀!
唉唉唉……唉呦……
傷口有如萬蟻鑽動,痛徹心肺。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傷他的英俊容貌!
雖然他並不是靠這張臉吃飯,但,不可否認的,這張俊帥面容不但是他打小就非常滿意,更是許多女人傾心的目標,他可是準備繼續滿意下去的……
現在……不行!敢劃傷他的女人,他絕對不能放過!
這樣想著,雷鋒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火速到隔壁敲門。
碰碰碰!
「唐可涵,妳給我開門!」
這廂叫聲驚天動地,那廂可涵正在洗澡,這是她運動過後的享受,所以,從來都是不疾不徐,慢條斯理。
嘩啦啦的水聲阻絕了如雷的敲門聲。
「給我開門!妳躲不了的!唐可涵,妳聽到沒有?!」門板捶呀捶的,也捶出了一把火。
可,嘩啦啦的水聲繼續,同時又多出了一曲優美旋律。
沒錯,除了洗澡之外,可涵現在正在哼歌,所以,對於雷鋒的撞門聲更聽不見了。
都說了是享受了嘛,悠哉自然,理所當然。
「開門、開門、開門!唐可涵,我警告妳,再做縮頭烏龜不開門的話,我就要撞門了!」
嘩啦啦的水聲終於停了,歌曲也剛好結束,不過,轟轟轟的吹風機聲音緊接著響起,所以……可涵依舊沒有聽到叫門聲,當然不會回應。
噴火龍終於噴火嘍!
該死的女人!才說要替他上藥,這會兒卻躲得不見人影,分明是想痛死他!不,是想整死他……
很好!新仇再加上舊恨,他會一併跟她算的。
終於,噴火龍,呃,不,是雷鋒,終於將飄得老遠的理智稍稍抓回一些,想到按電鈴比捶門省事多了。
雖然柔美的和弦無法替他表達怒氣於萬一,但,總比捶門捶到骨折好。
饒是如此,雷鋒按電鈴的力道,因為生氣的關係,還是用力到彷彿要將它乾脆按到秀逗似的。當然,如果因此燒掉電線,那他就更爽了。
終於,一陣和弦鈴聲之後……
唐可涵一身神清氣爽的在門後問著。
「誰呀?」
「雷鋒。」比起她的神清氣爽,雷鋒可是咬牙切齒,感覺一身狼狽。再加上他臉頰的劍傷隨著時間消逝越來越痛,他的臉色可想而知是臭到極點了。
「什麼事?」
「該死!還裝蒜!妳給我開門喔……」他厭惡極了這樣隔著門板說話。
「這不是開啦!還一直按著電鈴作啥?它跟你有仇哦?」可涵惱怒的瞪著雷鋒那只還死按著電鈴不放的大手道。
「哼!不只它跟我有仇,妳也是。」雷鋒用力瞪她。如果眼睛能噴火,可涵恐怕早被燒傷了。接著質問道:「我問妳,為什麼半天不開門?」
「我沒聽到……」
「胡說!我剛剛都快將門敲爛了。」用說的還不夠,伸出有些紅腫的手以茲證明所言不虛。
「我在洗澡。」
「洗澡?」這次瞪她的指數又加三級,連說話都像要冒煙一樣。「女人,妳有沒有搞錯?把我傷成這樣,妳居然還有心情洗澡?妳知不知道我的臉……」
「很痛了,對不對?」這不只是陳述而已,而是有著深切的體驗。
當初,奶奶教她這套劍法時只說是練氣強身,沒想到她越練氣越強,直到不小心傷到自己,才知道已經練到劍氣能傷人的程度,這也就是她為什麼舞劍時喜歡找空曠又沒人的地方,只是,沒想到萬般小心下,還是傷到了雷鋒。
真是有夠倒楣!
這下,梁子越結越大了。
「妳還敢說風涼話!別忘了,妳就是兇手。」雷鋒控訴,俊顏因為劇痛而變得有些扭曲。
「我說過要幫你擦藥,是你自己不肯……」
「我現在來了……」雷鋒咬牙說著,非常不甘心在這個小女子面前示弱。他該死的剛剛為什麼沒考慮要先上醫院求診?
「進來吧。」她不想吵架,尤其是在自己顯然理虧的情形下。
末了,可涵拿出好幾個瓷瓶,讓雷鋒坐定後,開始依序替他上藥。
「唉呦!唐可涵,妳搞什麼?擦藥比不擦藥還痛!」才擦第一瓶藥,雷鋒就齜牙叫痛了。
不是他英雄氣短,是真的很痛,她瞭解。
「你忍耐點,一會兒就不痛了。」
可涵擦藥的手,並沒有因為雷鋒的叫痛而稍有停頓。
因為有些療效是有時間性的,每一個步驟都不能馬虎。
她也希望他的傷快點好,當然,還要不留傷疤,這樣,她的罪惡感就會少一些。
「一會兒是多久?」聽她這麼說,雷鋒悶哼著問。
老天明鑒,他絕不是無聊才如此問,而是頰上的椎心之痛,真的有如挖心刨肺,要不是他以超強意志力忍著,這會兒說不定已經飆淚了。這也難怪他希望這種痛楚越短越好。
「半個鐘頭。」她以醫者的語氣道。
「什麼?!」雷鋒驚叫一聲站了起來。那姿態,坦白講,活像要掐死人一樣。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對像絕對是他對面的唐可涵。「為什麼要半個鐘頭那麼久?妳到底會不會用藥?!」他凶神惡煞般的質問。
「我當然會用藥,而且,是最快減輕痛苦的藥。」
唐家奶奶的獨門用藥,如果自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的。
很多人都看過武俠小說,也知道四川唐門武功不弱又會使毒,不過大概鮮少人會相信小說不只是小說,而是真有其人其事……沒錯,她就是唐門的後代,只不過傳下來的武功只用來強身,至於使毒,則早已失傳了。
不過,這是指可涵這一代啦,老奶奶的本事可強多了。只是,到目前為止,沒人見過老奶奶用過啥毒害人就是了。但,饒是如此,老奶奶自製的創傷藥還有解毒藥可是獨步江湖的。
只不過,她不想跟噴火龍解釋,因為知道那肯定是浪費唇舌,更有可能多生枝節。
「妳騙我!一定是妳記恨我,所以故意讓我痛更久對不對?」雷鋒沒好氣的說。
老實說,他已經被這痛折磨得好想殺人了……尤其是殺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天呀!剛開始他真的只是感覺有一點麻而已,還有,也沒流多少血呀,怎麼現在不但痛得要死,血也不停的流著?真該死的莫名其妙!什麼怪傷呀!
「不對。我沒有那麼小家子氣,故意讓你痛。」可涵氣定神閒的說著,決定不受他的怒氣影響。
畢竟傷人在先,道義上她有必要讓他一些。
「哼。」
可涵不知道雷鋒這一聲哼代表的是認同她所說,還是根本嗤之以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安靜下來好好讓她上藥就好。
八道手續的藥,在時間內能先後如期上完,他的痛就會消失得很快,這是她的經驗。
「該死!唐可涵,妳知不知道越來越痛了?!」安靜不到半晌,雷鋒又忍不住齜牙叫痛了。「妳確定自己用的不是毒藥?」
「這是最後一瓶藥,抹上去後傷口會先產生劇痛,接著會發麻,然後是清涼,一會兒你就不痛了。」
隨著可涵的解說,當然,再加上時間證明,雷鋒真的漸漸感覺不痛了,心情自然放鬆了不少。不過,新的問題馬上又出現在他腦裡。
「喂,唐可涵,我的臉會不會留下疤痕?」
雖說他不是靠臉吃飯,但這張臉他可是很滿意的,當然不希望它有瑕疵。
「如過你按時上藥,還有,記住不去碰水,忌口上火的東西,那就不會。」可涵邊說邊開始收拾那些瓶瓶罐罐。
上完了藥,她也鬆了口氣。
老實說,剛剛要是眼前這只噴火龍忍不住痛,來個反抗她什麼的,她還真沒把握一邊要制伏他不動,一邊又要替他上藥呢。
還好這些假想都沒有發生。
坦白講,若她和雷鋒不是彼此敵對,她絕對會稱讚他勇敢。因為這傷痛真不是平常人能忍受的。
想當年,她練劍時不小心被自己的劍氣傷到時,可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喂!唐可涵,我有沒有聽錯?妳剛剛的意思是說,我每天都要來跟妳報到?」雷鋒緊蹙濃眉,一副活像要他進什麼鬼地方似的。
「相信我,我也很不喜歡你來打擾。」她表明跟他一樣不喜歡的立場。
唐家的事業雖然由老總管的兒子方鵬打理,且還是台灣前十大最賺錢的企業集團之一,她可以說是根本不愁吃穿,但她喜歡自己這份服裝設計的工作。
既然需要工作,尤其是需要用腦的工作,她當然怕被打擾;而這個跟她八字不合又喜歡找她碴的男人,她根本不希望跟他有任何交集。
尤其正在氣頭上的他,簡直不可理喻極了。
咦!這個唐可涵的表情居然比他還要嫌棄?
要知道,有多少女人巴不得他大駕光臨她們的住處,他還不肯呢。
很好!她越表現出嫌棄,他就偏要來打擾她。這是她罪有應得,他不會放棄這項權利的。
他一定要天天來,讓她叫苦連天。
打定主意後,他感到快活極了。
「哼哼,唐可涵,禍是妳惹的,所以,這個責任妳是逃不了的。」他陳述,很期待接下來天天能來「打擾」她的日子,因為肯定精采絕倫……
「放心,我不會逃避責任的。」
說話之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彼此都感覺到那陣陣的火花迸裂……
只是,那讓人有一些心生悸動的火花究竟有什麼特別?恐怕就需要兩人好好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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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
光聽到這麼不客氣的擂門聲,就知道來人一定是雷鋒。
這個人呀,從第一次到她家就用這樣的招呼方式,要他改按電鈴他就越故意將門捶得震天響,反正這一層樓除了他們這兩戶外,也沒有別人,當然不會有人來抗議。到最後,她也懶得多說了。
她現在只希望他的傷趕快好,然後快快走人,她便能盡快回復原先的清幽生活。
只是,奇怪?她不久前才剛替他上過藥,這會兒作啥又來敲門?
心底打著問號,可涵關掉瓦斯,俐落的將一盤炒青菜端上餐桌,這才信步走去開那扇被擂到快破了的門,然後面對雷鋒提醒道:「先生,你不會那麼健忘吧?今天的藥已經換過了。」
可涵的言下之意當然是不歡迎雷鋒再進門,可雷鋒不但沒走,還大剌剌的晃進門,且不客氣的往沙發上一坐,甚至翹起了二郎腿,就像在自家一樣自在。
「我知道藥已經換過了,我現在是過來吃飯的。」他理所當然的說著,還一副大老爺等著丫鬟伺候的樣子。
「吃飯?」可涵驚詫。「誰說要請你吃飯?」
「當然是妳。」他大言不慚。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請你吃飯?」
拜託!說謊還不打草稿,她又不是七老八十又有健忘症的阿婆,怎麼可能說過的話馬上忘記,他想唬誰呀!
「妳說過不會逃避責任?」雷鋒斜眼睨她。
「沒錯。」她唐可涵從來都是一諾千金。「但,這跟吃飯有什麼關係?」
「我現在受傷,煮東西不方便,所以要來叨擾吃飯。」
「你可以叫外賣。」看到他的視線飄到她餐桌上,對桌上那精緻可口的三菜一湯露出一副饞相,可涵不客氣的說著。
「我不習慣吃外食。」
「你……雷鋒,我警告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她現在的生活很清幽,最不想的就是被人打亂。不得不讓他到家裡上藥,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
要來吃飯免談,要她像老媽子似的伺候他更是休想!
「唐可涵,這一切都要怪妳傷了我,害我生活大亂,尤其是不能自己煮食,妳不負責要誰負責?」他一副吃定她的樣子。
早說過了,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還有,現在只是開始而已。
往後……哼哼,還有得瞧呢。
當然,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鄰居,發生這樣的劍傷事件,依他的君子風度,他是絕不會這樣做的,可壞就壞在之前唐可涵處處跟他作對、惹他生氣。
兩場主題幾乎相同的服裝秀,還有,失掉的百分之一訂單,雖說在金錢上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大影響,但他的男性自尊卻讓他嚥不下這口氣。
所以,要說他現在是挾怨報復也可以。
總之,誰叫這女人不長眼來惹他!他不討回一點公道哪對得起自己。
「雷鋒,我傷的是你的臉,又不是你的手。」可涵瞪著雷鋒此刻活動自如的手,沒好氣的說。「有什麼理由不能自己煮食?」
「妳沒聽說過牽一髮而動全身?我現在傷的可不只是小小一發,而是半邊臉耶,還不嚴重?」
「牽一髮而動全身是這樣詮釋的嗎?」真會鬼扯。
「在我的字典裡就是。」
「你!」她跟他大眼瞪小眼,很想一腳將他踢出門。
「還有,妳那一大堆忌口什麼火呀、水的,我根本搞不清楚。萬一誤食了,對傷口造成什麼無法彌補的傷害,那可怎麼辦?」雷鋒說得理直氣壯,把問題全丟給她。「如果,我最後變成一張鬼臉,沒人要嫁我為妻,我的後半輩子又該怎麼辦?」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她臉上的千變萬化……又驚又怒,也有著無可奈何,覺得有趣極了。
那芙蓉頰、那紅唇、那俏鼻組合成一張絕塵容貌……唐可涵真的很像一個墜入凡間的仙子,難怪那天在晨曦中他會誤看了。
其實,要是他們沒有先前的怨仇,而能成為朋友的話,感覺應該不錯。
明知雷鋒擺明著就是吃定她,可涵卻是莫可奈何,因為,在唐家奶奶的家規裡,負責任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則。
尤其自己闖的禍,更應該自己負責。
雖然她不是有意,但傷了雷鋒卻是事實,所以,對他,她的確有義務,還有責任。
也罷,就讓他過來跟她一起吃飯吧,橫豎她也一樣吃不慣外食,而且每天都會開伙,也不差多一雙碗筷。
她只希望他的傷能快些好起來,那麼,她的責任也就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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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可涵,可不可以麻煩妳以後多煮一點,這樣我不夠吃。」
瞪著眼前只剩下一片殘菜葉的盤子,再看看自己消失不到五分之一的飯,這欠扁男子的話,對可涵來說無疑是火上加油。
「雷大少爺,你已經把我準備要吃一天的食物都吃完了,還敢說不夠?!需不需要我把手中剩下的五分之四碗飯,順便貢獻給你呀!」
她忍不住挖苦,卻瞪眼看著自己一秒鐘不到就被挖完的空碗。
「喔,太好了。謝謝。」他的謝是在碗盤都朝天之後。
真是夠了!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這樣超級厚臉皮的大男人!
可涵簡直快氣昏了。
不,要忍耐,不能氣昏,否則在這惡劣男面前出糗就算了,萬一被吃豆腐,這還得了!
半晌之後……
「可涵,我要水蜜桃。」
「什麼水蜜桃?」突然跳出來的話讓可涵一時反應不過來。
「飯後水果呀。」正喝著最後一口湯,雷鋒頭也不抬的說著。「妳不是正要去準備?所以我才會告訴妳我想吃水蜜桃。」
「雷、鋒……」對於這個敢在她地盤上大剌剌命令她做東做西的臭男人,可涵豈止咬牙切齒,根本想伸手掐死他了。「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雷鋒呀,那個妳發誓要負責的男人,妳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他假裝無辜的說著,心裡可樂的!
原來欺負人這麼有趣!不,更正,原來欺負仇人,尤其將她氣得牙癢癢,又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這麼有意思!
糟糕,他好像有一點欺負她上癮了。
瞧她氣得臉紅紅的,好像蘋果,他突然想改吃蘋果了。
「雷鋒,你聽著。第一,我跟你不熟,請你叫我唐小姐。第二,我說的對你負責,只是針對你傷口的醫療部分……」
「咦!不對,我們剛剛達成了共識……除了醫治我的傷口,還加上我的三餐。」機會難得,他才不會傻得放棄。
「我不……」
「妳說過要負責。」他用她說過的話堵她。
「好,我答應加上三餐。還有,你放心,我會盡快讓你的傷復原。現在,飯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可涵把大門打開,決定盡快將這尊瘟神送走,免得再跟他說下去,她會氣到內傷。
「我的飯後水果咧?」
奇怪!吃飽就走人,這很正常,何況,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為什麼這會兒他會有一滴滴捨不得離開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
不錯,她的沙發是很好坐、挺舒服的,可自家的也不差呀。還有,她屋裡的裝潢明亮溫馨,讓人感覺舒適,不過,他家也不差呀,完全合乎他的品味與要求,到目前為止他沒有一點不滿意;但為什麼他現在會有捨不得離開這裡的感覺?
沒道理。
「沒有。」她的紅唇翹得半天高,氣他的囂張。
「沒有什麼?」他的疑問被可涵打醒。
「沒有你要的水果。」
「好吧,那下次我自己帶來,不過,妳要幫我削。」
「誰理你。」她才不受威脅。
怕雷鋒賴著不走,可涵索性推他一把,將他送出門。
她絕不讓這個男人打亂她原本規律的生活,絕不!
該死的舞劍,替她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她決定了,就從今天起,暫時封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