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完全解決,只是不像以往那樣的煩惱罷了。」寧兒回答。知道關飛宇會幫她找娘,她的心情就很好。
招弟點點頭,很高興聽寧兒這麼說,接著她沉默的望向四周美麗的景色。
寧兒看著她,招弟一向是個爽朗的女孩,臉上總會帶著笑容,現在的她眉宇間卻鎖著濃濃的愁緒,寧兒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在想他對不對?想他就去看他啊,幹嘛一個人在此愁眉苦臉的呢?」
招弟勉強一笑,「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在想我爹,昨晚沒回去,不知道他會不會擔心?」
招弟的外表看似堅強,卻有一顆脆弱的心,向來大而化之的她,感情卻比一般女子來得細膩脆弱,寧兒只希望莫悠然對招弟是真心的,別辜負招弟對他的感情。
「陳伯伯不會有事的。招弟,你就在府裡多住幾天好不好?」寧兒希望招弟能留下來陪她。
爹有份工作可以寄托,她也不那麼擔心他了,自己和寧兒多日未見,以後宇兒留在將軍府裡,兩人要見面也較難了,乘這機會多聚聚也好。
招弟點點頭,打趣道:「好啊,反正你也要嫁了,我就留下來多陪你幾天好了。」
「敢取笑我,看我怎麼修理你!」寧兒被招弟說得臉紅,鬧著要找她算帳。
笑聲傳來,兩個女子在花園裡追逐著,暫時忘卻所有的煩惱,享受著難得的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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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時的氣氛很熱絡。
只見老夫人一直往寧兒碗裡夾菜,要她多吃一點,小鼎學著他奶奶也要大姐姐吃這個、吃那個,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關飛宇較少說話,不過他很關心寧兒,不時注意她吃了多少。
寧兒慇勤招呼著招弟,一面和老夫人話著家常,面對關飛宇雖然仍有些不自在,但看得出兩人的關係好多了。
老夫人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很高興。
老夫人也為寧兒開心,她看得出來關家的人已將寧兒當成家裡的一分子,寧兒的表現也有了女主人的模樣,只是寧兒自己沒發覺罷了。寧兒是個善良的好女孩,該是被人呵護、疼愛的,自小命運坎坷的她終於苦盡甘來了,她在將軍府會過得很好,招弟肯定的想。
吃完飯,大家就到側廳聊天、吃水果。
就在眾人說說笑笑之際,一個訪客突然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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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悠然回到丐幫總堂,先把手邊的工作處理好才去找招弟。
但是整個總堂他都找遍了,就是沒見到招弟的人影,莫悠然立即召集堂裡的所有弟兄問個清楚。當他知道招弟回家了,登時宛如洩了氣的球般,坐在虎皮大椅上冷著臉不說話。
看幫主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眾人互看了一眼,都不敢出聲,氣氛顯得有些凝滯,最後還是一個輩分較高的長老站出來說話。
「幫主,陳姑娘要離開,我們也留不住,不過她答應要教幫主下棋,幫主可以去找她回來啊!」
對啊!招弟答應他要教他下棋的,他可以用這個理由找她回來。
莫悠然連忙要人備馬,他要去找招弟。
他快馬加鞭地趕到招弟的家,卻空無一人,莫悠然在陳家周圍繞了一圈,只看到重新整理過的菜園,並沒有見到招弟。
莫悠然知道這菜園一定是招弟整理的,他感到有些心疼,招弟為什麼還要做這麼辛苦的事呢?他已經告訴過她,不准她再去賣菜,為什麼她還是不聽話呢?
莫悠然站在門外等招弟,但一直等到中午,招弟依舊沒有回來,反而是她爹回來了。
她爹告訴他,招弟昨天就被接到鎮國將軍府去了。
莫悠然又策馬回京,直接衝到鎮國將軍府。
憑他和關飛宇的交情,他進出將軍府向來是不用通報的,聽下人說老夫人他們都在側廳裡,莫悠然便直接闖入找人。
招弟正在吃水果,小鼎頑皮的跑到她跟前和她搶水果吃。
招弟很喜歡小鼎,這個孩子雖生在富貴之家,卻沒有絲毫的驕氣,顯然奶奶、父親教得很好。
「我要吃!」小鼎叫道。
招弟笑笑,不以為忤地拿起水果喂小鼎吃。
莫悠然一進門,就看到這令他嫉妒的一幕,招弟正和一個「男人」親密的靠在一起,笑得很愉快。
他氣急敗壞的上前,不由分說地搶下招弟手中的水果丟到桌上,不悅的指責道:「你怎能和一個男人這麼親密呢?簡直是傷風敗俗,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招弟見到莫悠然突然出現已經很驚訝了,對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更是愣了一下,腦筋一時轉不過來。
老夫人、關飛宇和寧兒也被莫悠然的突然闖入嚇了一跳,全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莫悠然眼裡只有招弟,他沒心思跟旁人打招呼,一把拉起怔愣的招弟,想帶她離開。
寧兒最先回過神來,女人的直覺讓她知道這個男子是誰了,她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招弟這個迷糊蛋顯然還不瞭解自己對這個男人的重要性,見他怒氣騰騰、一臉醋意的模樣,就可明白他有多喜歡招弟了,也許是當局者迷的緣故吧,招弟才會以為是自己單方面喜歡他。
老夫人和關飛宇回過神後也笑了出來。他們從沒見過莫悠然吃醋的模樣,想不到他第一次吃醋的對象竟會是五歲大的小鼎,這怎不讓人覺得好笑呢?
笑聲終於讓招弟神智清醒了,她猛地掙開莫悠然的手,紅著臉生氣的吼道:「莫悠然,你在胡說什麼?我的事不要你管,誰讓你來將軍府的?」自從和他分開後,招弟無時無刻不想著他,誰知道再見面時,莫悠然竟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編派她的不是,讓她感到好丟臉,也讓她為之氣結。
莫悠然好不容易才找到招弟,卻沒得到她的好臉色,這讓他也動了氣。
「將軍府一向是我愛來便來、愛走便走的地方,誰又能阻止我?你答應過我要留在丐幫的,怎能食言離開?我要你馬上跟我回去!」
招弟是拗脾氣的人,若是同她好好的說,她會把話聽進去的,但莫悠然卻用錯了方法,反倒激起她的不服氣。招弟轉過臉去冷哼一聲,擺明了不聽莫悠然的話。
若連個女人都馴服不了,他莫悠然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即使他有心想跟招弟好好的解釋,但在那麼多人面前他怎麼也拉不下臉來。莫悠然二話不說,抱起招弟就往外走。
招弟驚呼一聲,猛力掙扎著。「莫悠然,你在做什麼?放開我,聽到了沒有?快放開我……」
莫悠然對她的吼叫置若罔聞,腳下不停地抱著招弟離開將軍府。
寧兒並不瞭解莫悠然這個人,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待招弟,心急的想上前幫忙,一旁的關飛宇連忙拉住她。
「招弟不會有事的。」他笑著說。
他和莫悠然認識也有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為女人失控,由此足見他對招弟的重視,看來他這個好朋友是動了真情。關飛宇瞭解莫悠然,他是絕不對女人動粗的,這兩個人只需要私底下好好的溝通一番就沒事了,外人是幫不上忙的。
「可是……」寧兒還是不放心。
關飛宇點點她的鼻頭,「相信我,悠然是我自小一塊長大的好友,他的個性我很瞭解,你也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招弟,招弟會沒事的。」
老夫人也笑得很開心,「對啊!悠然這孩子一向對女子都是冷冷淡淡,不太理睬,但是今天看他對招弟的態度,準是喜歡上她了,這真是個好消息,悠然他爹娘想抱孫子想了好久。」
既然老夫人和關飛宇都這麼說了,寧兒只好暫時放下心來。話又說回來,莫悠然這人看起來雖然霸道、不講理了點,但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凜然正氣,說明他是個君子,應該不會對招弟怎麼樣,或許經此一事,他們倆的感情會明朗化也說不定。
「別再為他們操心了。」關飛宇擁住她柔聲說道。
寧兒連忙伸手推著他的胸膛,想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別這樣,還有別人在。」
關飛宇哈哈一笑,將寧兒抱得更緊,「害羞了?都要嫁給我了,就算有人在又有什麼關係?」
寧兒被他逗得臉紅耳熱,往四周看了一下。咦?什麼時候人都離開了,整個側廳就只剩她和關飛宇,難怪他敢這麼大膽。
「你到將軍府這麼久,都還沒出門散心過,有沒有想去哪裡?我可以帶你走走。」關飛宇撫著她柔細的臉頰問道。
寧兒想了一下,抬頭看著他,「忘憂谷,我好想念那裡的景色。」
「忘憂谷?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地方?」關飛宇疑惑的蹙起眉頭。
寧兒笑著解釋:「忘憂谷是我和招弟取的名字,它是水月庵山腳下的一座瀑布,風景很美,但是知道的人不多。」
「回房去換上外出服,記得要帶件披風,待會兒我去接你。」關飛宇交代寧兒。
寧兒開心的道謝,心底有著期待和緊張,這是第一次和他單獨外出,以往兩人獨處時,她的心裡總是充滿了懼怕,現在不會那樣的害怕他,但還是需要認識他一點。
或許,這會是個很好的機會,但願它也是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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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練般的瀑布直洩而下,水聲隆隆,忘憂谷依然如往昔,是個遠離塵俗的仙境。
馬蹄聲在瀑布邊停下,關飛宇先下馬,再將寧兒抱在懷中,走到一塊大石頭旁讓她坐下,自己再坐到她身邊,輕撫她的髮絲。
「會不會頭暈,可有感到何處不舒服?」
關飛宇知道寧兒坐轎子會頭暈,但山路崎嶇,駕車不方便,於是他就騎馬載她。雖然一路上他盡量讓馬跑慢些,但他還是擔心寧兒會無法適應。
寧兒輕輕搖了搖頭,馬背上的震動雖讓人有點頭暈,但馬停下來就不會了,比起坐轎的情況好多了,而且坐在馬上迎著風馳騁的感覺讓她感到很舒服。
關飛宇放下心,轉頭看看四周的景色,忍不住頜首稱讚道:「真是個遠離塵囂的仙境,忘憂谷這名字取得可真適合。」
寧兒看著瀑布,淡淡的說:「這地方是誤打誤撞發現的。小時候因為我不說話,常被附近的孩子欺負,除了招弟以外,別的孩子都不喜歡和我一起玩,而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和他們溝通,就常一個人在這樹林裡閒逛,結果讓我找到這個地方。後來我帶招弟來,招弟也很喜歡這裡,於是我們就把這裡取名為『忘憂谷』,就是希望不管有什麼悲哀憂愁,來到這兒就要把它給忘了,這裡也是我和招弟最常來的地方。」
寧兒輕描淡寫的敘述,卻讓關飛宇聽得心痛不已。他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向她保證道:「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不再讓你一人孤單無依的。」
寧兒靠著他,關飛宇寬厚的胸懷讓她感到安心,她真的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了。以前她很篤定的認為天下沒有一副肩膀可讓她依靠,也從不奢望會出現這樣的男人;沒想到老天爺沒忘記她,還是將幸福送到她的手中。
關飛宇見到有塊大石塊上面寫滿了字,他好奇的走上前仔細察看。
寧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拉開他。石塊上的字有些是她的心情感想,有些則是她和招弟聊天留下的,因為忘憂谷很少有外人闖入,所以石塊上的文字她並沒有擦去,但要給關飛宇看,她還是感到不好意思。
「別怕我知道,我要和你一同承擔所有的喜怒哀樂。」關飛宇將寧兒攬在身旁,堅定的說。
寧兒沒辦法,只好陪著他,再次回憶以往生活的點滴。
石塊上的文字有女子的多愁善感,有對生活所發的牢騷,也有寧兒對念過的佛經所產生的感想,它們反應了各式各樣不同的心情故事。
關飛宇一一看過,卻在一塊石頭前佇立良久,臉上的表情越顯凝重。
寧兒見他表情深沉冷硬,冷凝的雙眼隱含著怒氣,像是痛心又像是憤怒,她走到他身前,伸手蒙住他的眼睛。
「別看了,都已經過去了,那時的心情我早已忘了,你就別再理會它了,好不好?」她柔聲勸慰關飛宇,不願自己以往的不開心讓他的心情也不好。
那上面記的是今年年初的事,那時寧兒因為晚上趕畫睡得晚,加上天氣又寒冷,所以連著兩天起得晚,誤了準備早膳的事,為此,寧兒被責備了一頓,還被罰一天只能吃一餐,寧兒對此事雖感到委屈,也只能服從。心情低落的她跑到忘憂谷寫字發洩,將此事的始末記下,寫完後她也忘了擦掉,才會一直留下來。
關飛宇不說話,只是將寧兒緊緊的摟在懷中,結實有力的雙臂圈住她,寧兒可以感覺到他沉重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頭頂。
關飛宇心裡是千般不捨、萬般心疼,他怎能忍受他的寧兒吃這苦呢?那些師太怎會狠心對一個弱女子下這麼重的責罰?關飛宇氣憤得簡直想殺人了!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寧兒卻清楚明白他的想法,因關飛宇透過他的臂膀,將他的憐惜與不捨全傳給她,讓她能瞭解他對她所受的委屈感到萬分的心痛。
夠了!他能明白她的心就夠了,這讓寧兒所有的委屈都如雲煙般消散,現在她的心中滿是平和安然,一切的不愉快都過去了。寧兒臉上掛著笑容,偎在關飛宇的懷裡享受他的疼愛。
好半晌,關飛宇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善良的寧兒一定不會去記恨別人,再說,水月庵裡的師太們再有不對,對寧兒仍有養育的恩情,這件事就作罷了,反正寧兒不會再回水月庵了,也不會再受到這樣的委屈。
關飛宇略略放開寧兒,雙目凝視著她,慎重的說:「以後有任何的委屈,不用將它寫在石頭上,直接告訴我,明白嗎?」
寧兒點點頭,他對自己的好她當然明白。她抬頭對他嫣然一笑,指指瀑布說:「我們到水邊走走好不好?」
關飛宇扶著她走到瀑布邊。瀑布激起的水花飄散在四周,似在下著毛毛雨,卻又較雨滴輕柔飄忽,點點涼意撒在臉上,舒服極了。
寧兒笑著伸出手,不一會兒小小的手掌上就佈滿了水珠,她笑著把手伸到關飛宇面前。
關飛宇低頭親吻寧兒的手心,見她頭髮上也沾滿了水珠,怕她會著涼。「我們四處走走。」牽起她的手往下遊走去。
沿著水流向下走,兩岸都是茂密的樹林,因此顯得有些陰暗,兩人邊走邊瀏覽周圍的景色。
「哇!河裡有好多魚?!」魚兒成群在水中優遊,看得寧兒驚呼不已,她從沒注意到河裡有那麼多魚。
關飛宇笑著拍拍她的臉頰問:「想不想捉魚烤來吃呢?」
捉魚烤來吃!這事她還沒嘗試過呢。寧兒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但看見魚兒在水裡游來游去,她有些懷疑的看著他,「捉得到嗎?」
關飛宇哈哈大笑,「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
他找了一截樹枝,用匕首將樹枝削尖,他要寧兒在岸邊看著,一個縱躍跳到河心的石頭上站好,凝神看著水裡的魚群。
寧兒屏息的望著他,她相信關飛宇一定可以捉到的。
果然,只見他把樹枝迅速插入河裡,再拿起時就有一條魚插在樹枝上了。
「捉到了!」寧兒像個小孩般興奮的喊。
關飛宇一笑,手中樹枝使力一甩,魚在空中劃出個孤形,準確的落到岸邊。
寧兒見到離了水的魚還在跳啊跳的,心中有些不忍,這會不會太殘忍了?她想。
關飛宇看見寧兒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個小東西在庵堂裡住久了,看到任何殺生的事都會心軟。他連忙轉開她的注意力,出聲問道:「捉魚很好玩,你要不要也來試試呢?」
「我……我可以嗎?」寧兒小聲的問,臉上期待的表情惹人憐愛。
「當然可以!」關飛宇笑著躍回岸邊,攬著寧兒的細腰,施展輕功躍上河心的大石。「站好了!」他一手抱緊寧兒,另一手教她捉魚的技巧。
寧兒拿著樹枝,仔細注意魚的動靜,看準後迅速出手。
「哦……」寧兒失望的喊。她只有攪動到河水,反而讓魚兒驚慌逃走。
關飛宇在她耳旁笑著,親了一下寧兒的臉頰。「別灰心,再來一次,看清楚再出手。」
寧兒點點頭,依言再試一次。
結果還是令她氣餒,魚兒像是預知她手中的樹枝何時會刺下般,總是先她一步遊走,試了幾次都一樣。
寧兒側過頭看著關飛宇,沮喪的說:「我怎麼也捉不到魚,大概是我太笨了吧!」
關飛宇溫柔的安慰她,「你不是笨,是心太軟了,不忍心刺中魚。來,讓我來做壞人好了!」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一起抓著樹枝,「看清楚,就這樣!」待水中的魚兒又平靜下一後,他迅速水中刺去,成功的將魚刺中了。
「捉到了!」寧兒高興的笑著。看著樹枝上的魚,她有些不敢相信,雖然有關飛宇的幫忙,但她還是感到好開心。
「再來玩一次!」關飛宇又握著寧兒的手想再捉一條魚。
「不要了。二條魚就夠吃了,別再捉它們好不好?」寧兒開心歸開心,但不願意再看到魚兒被刺。
她的要求關飛宇哪會拒絕,抱著寧兒飛身回到岸邊。
他讓寧兒在一旁坐好,將兩條魚洗淨串好,生火烤起魚來了。
寧兒看著忙著烤魚的關飛宇,這些事她從沒做過幫不上忙,關飛宇也不要她動手,她只要等著吃就可以了。
等捉到的魚架在火上烤後,關飛宇伸手拉寧兒坐到他腿上,臉埋在她雪白的頸間,邊親邊問:「高興嗎?今天出來好不好玩?」
寧兒被他親得好癢,笑著點頭當作回答。
關飛宇的唇停在寧兒的唇上,嗓音低柔的說:「那我是不是可以要個獎賞呢?」
和他靠得這麼近,他英挺的臉龐與她面對面,她不由得緋紅了雙頰,屬於他的男人氣息強烈得讓她想往後退,但關飛宇攬著她的雙臂不容她退怯,寧兒心在狂跳,女人的直覺讓她知道關飛宇想做什麼。
「我的寧兒!」關飛宇低喃一聲,唇就落在她的唇上。
這個讓他全心疼愛的小女人,他是怎麼的疼她都覺得不夠,真想將她整個人揉入自己的身體裡。
寧兒雖是被動的接受關飛宇的親愛,但她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歡愉激情。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摟住關飛宇的頸項,讓自己能更密合的貼在他懷中,享受屬於他倆私密親熱的時刻。
關飛宇捨不得放開她,他用密密的吻將寧兒網在其中,深陷在她的柔媚之中,不能自己。
直至鼻端聞到燒焦的味道,才驚動渾然忘我的兩人。
關飛宇一手抱著寧兒,一手連忙翻動架上的魚,還好只是焦了一小部分。
等魚烤熟了,關飛宇先除去了外層的魚皮,再把細小的魚刺剔除後,送到寧兒嘴旁,「來,吃一點,很好吃的。」
寧兒聽話的咬了一口魚肉,肉質鮮嫩甜美,好吃極了。
「好吃嗎?」關飛宇問。
寧兒點點頭,「真好吃。」
關飛宇憐惜的吻了一下寧兒的臉頰,「好吃就多吃一點。」
她又再咬了口魚肉,將魚推到關飛宇面前,要他也嘗嘗看。
兩人就互相分吃著烤好的魚。
魚兒吃完了,他們又在河邊互相潑水嬉戲著,直至夕陽西垂,才驚覺天色晚了。
「我們該回去了。」關飛宇拿出手巾為寧兒拭去額上的汗水,牽著她的手站起身。
他撮口吹了聲響亮的口哨,一會兒,戰神就從林子裡跑過來,停在關飛宇面前。
他拍拍愛馬的頭,抱著寧兒上馬,替她將披風披好,踏著落日餘暉,朝鎮國將軍府騎去。
經過這個下午,關飛宇和寧兒對於彼此又多瞭解了一些,兩人間的感情也更進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