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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七十二小時 第二章 作者:李臨
    在滿山婉囀鳥鳴聲中,一夜好眠的純純慵懶甦醒。

    「哎喲!」身子宛如被坦克壓過,痛得她哀嚎一聲,皺著眉試著伸展四肢,即使只有一個人在,她仍是表情豐富。

    「咦——好香?」神奇小原木桌上擺著引人垂涎的熱騰騰的粥品,讓她露出貪吃的表情,可是,一想到才一碗陽春麵就教她折騰個死去活來……還是,算了吧!

    她慢吞吞的走向行李,以僵硬的姿勢取出手機……啊!失靈啦!怎麼辦?

    站在明亮舒適的雅潔空間中,表情怪異的她,突然把上衣拉高,低頭觀看自己紅印斑斑的身子,抬起頭,她高高的噘起紅唇。

    撐著細腰,以阿婆走路的步履來到香噴噴的粥前,一屁股坐在小圓椅上,跟「粥」對話。

    「該不該把你吃掉呢?」

    一陣靜默。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的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只是好心的變出食物來給我吃……可是,如果把你吃了,就不能理直氣壯的去告那個欺負我的男人了!

    「你想,法官如果問我說:『於純純,你為什麼不反抗?』我總不能回答說:『報告法官,因為我吃了人家一碗麵,所以,人家反過頭把我當面吃了……』好像也沒啥不公平嘛!」

    塗均堯聽得瞠目結舌。這真的是他手中的資料裡,那個研究成績卓越的頂級助理?教授還建議研究室在她取得碩士學位時正式聘任?

    有沒有搞錯?莫非於純純有個雙胞胎姐妹?

    「人家肚子很餓,真的餓得受不了啦!粥先生,你也知道,只要肚子一餓我就會歇斯底里,什麼事都不能做,而我又不會下廚,連燒個開水都可以燒掉半間廚房……」

    還好!沒讓她下廚去!塗均堯慶幸的環顧四周昂貴的各式機械。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吃掉呢?」純純果然開始歇斯底里式的哀泣,「吃掉你會不會又變得很奇怪,被男人欺負都提不起一絲力氣反抗,反而,還很需要……嗚……你告訴我嘛!」

    「求求你,就吃了吧!」塗均堯忍不住對著螢幕道。

    「咦?」突如其來的沙啞聲音,讓純純停止掉淚。

    連掉眼淚都那麼嫵媚誘人,塗均堯的身軀燃起一股原始的緊繃亢奮。

    「魔法小姐,是你在說話嗎?」她的反應是趴到小原木桌上東嗅西嗅。

    塗均堯捂著麥克風,不知該對她的反應瘋狂大笑一番,還是掐住她的小脖子,叫她恢復「正常」。

    「為什麼『粥』是先生,『桌子』叫小姐?」塗均堯忍不住隨口問問。

    「如果不是『粥先生』、『桌子魔法小姐』,難道是『魔法桌子姑娘』和『粥少爺』?」純純的肚子餓嚴重影響腦袋運轉。

    塗均堯哭笑不得,乾脆拿她當手下員工喝令道:「叫你吃就吃,少囉嗦!」

    「吃了以後,昨天那個惡霸男人會不會再來欺負人?」這憂慮讓她無法下著。

    「你要是不誘惑他,他也不會欺負你,是不是?」他故意顛倒是非。

    「我有誘惑他?」純純心虛的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招認,「對喔!『長腿叔叔』最後好像跟他資助的女生結婚,我這麼叫人好像不對……啊?你是不是那個……那個……」

    「欺負你的壞男人『長腿叔叔』?」

    純純說不出話,只能捂著心口猛點頭。

    隱忍的笑意終於爆炸了!

    怎麼會有這種美麗、性感又事業有成的……笨女人?!簡直不可思議,她是如何辦到的?把這些完全不同的特質全容納在自己身上?

    「你幹嘛笑得那麼開心?好像我是大笨蛋。」管他粥裡有沒有下毒,她舀上一大口,滿心幸福的吞下,「好吃!真好吃!」

    連吃東西都這麼誘人!害他好想變成她口中的食物喔!

    還好,兩人目前只有聲音接觸,啥事都不能做!

    「為什麼又敢吃了?」等她大口大口地吞下大半碗粥後,他才壓抑下心中的激盪問。「不怕又給欺負了?」

    「吃飽才有力氣跑路嘛!」她理直氣壯的回答。「而且就算粥被下毒,總需要時間發作,說不定我可以在毒發身亡前,留下遺言,好教家人替我報仇!」

    「你還真看得開呢!」塗均堯覺得純純是個奇特、全身充滿魅力的女人,他有種幾乎要深陷下去的預感。

    「聲音好聽的先生,請問貴姓大名?」待吃飽喝足,她又有力氣思考了。

    「怎麼?想套我的話?」塗均堯不自覺的彎起唇角,微笑道:「我姓塗,塗均堯!」

    「MyCOD!不會跟我們老闆同名吧?」純純難以想像的迅速反應,「被你欺負,算不算得上幸運?」

    「為什麼這麼說?」塗均堯無法以「常人」的態度面對純純,她總是突發奇想,令他幾乎要招架不住。「我沒欺負你……至少,我認為這只是個誤會。」

    想起昨天一串驚駭事件,還有,那位大嬸對她的態度……呃,的確自己也該負點責任,是她自己沒把態度表明嘛!

    「我只是來借個地方躲雨的說——」純純忍不住歎息。

    「這地方根本沒人會來,除非是我邀請的『客人』。」塗均堯重重的反駁純純的話語,「昨天,我有個『盲目約會』。」

    「果然盲目!」純純又歎一口氣,「連告你強暴都難以搜證,人家說不定會以為我是故意色誘老闆,以保住飯碗。」她滿臉沮喪,似乎當真要告他耶!

    「你怎麼一聽到名字就曉得是我?」塗均堯也感到好奇。

    「你符合女孩子們幻想的條件,白手起家,年輕、多金、沒老婆,雖然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聽說……聽說啦!用過的人都說棒。」純純認真回答。

    「咳!」他一時被自己的口水梗住了。

    「的確耶……」

    她幹嘛一臉嚮往的媚顏,害他……害他好想要她!

    「可我從來不碰員工,這種傳言真荒謬!」他試著維持自己的顏面。

    「有。」純純卻冷靜地反駁他的話。

    「誰?」塗均堯不可置信。

    「我!」

    塗均堯又嗆住了。

    純純可沒打算就這樣饒過他。

    「既然告你不成,寫本書權充賠償金吧!書名就叫做……嗯——『我與神秘老闆一夜情』如何?我會把你的形狀、技巧誇大渲染,如何?」

    「這是報復?」塗均堯被她搞迷糊了,真希望有人來教教,該如何跟她「談判」?

    她喃喃自語,「不然你說該怎麼辦咧?我雖然不甘心被佔去便宜,可是……又沒有氣憤到不顧一切想殺人的衝動……」

    「你這是在讚美我的技巧?」他趕忙虛心求證。

    「算是吧!」純純抿著紅唇,撩撥如雲長髮,「在不是自願的情況下,有這種結果……還算可以接受,不像傳言中那種腥風血雨、痛不欲生——」

    「你究竟在說什麼啊?這又算啥鬼傳言?」聽得他一頭霧水,霧煞煞!

    「書上寫的嘛!女孩子的第一次,十個有九個半很慘。」她的表情實在精采,這下又是一張「慘不忍睹」相。

    「真謝謝你的抬愛,我是那半個——」

    「半個的半個。」純純很實在的打分數。

    塗均堯不願就這麼被她氣死,自動打住話題。

    「你是想把第一次保留給未來的先生嗎?對不起!在可能的範圍內,我會盡可能補償你的。」他很有誠意的說道。

    「送我研究室如何?」剛說完,她自顧自的搖頭,「不要、不要!那樣太忙了,連混水摸魚的樂趣都沒有了,不划算!錢……我有,夠花;名呢?出名有什麼好?釣男人好用嗎?還有什麼……啊!送我個孩子如何?」

    「啊?」他的聰明冷靜全派不上用場了,「你的腦袋到底裝了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也覺得匪夷所思。」

    瞧她說得事不關己,可他們明明在談她的「腦袋」,她的耶!

    「你正常點行嗎?」塗均堯豎起白旗,天啊!何時才能結束這荒謬透頂的白癡對話?「我們正在談——如何賠償你?」

    「哦!」靈活的大眼睛轉呀轉的,「你是不是患了什麼不治之症,所以得躲起來不能見人?會不會把病傳染給我啊?昨天是安全性行為嗎?還有,為什麼我會渾身懶洋洋的,覺得熱烘烘的?」她又把話題帶開了。

    「歹勢!不是『你跟老闆一夜情』,恐怕得有『七十二小時情』。」

    純純蜷縮四肢,紅著雙頰,無聲的問著,「為什麼?」

    「真的很抱歉!」他是真心覺得對不起她,聽她這一席話,他明白她是這麼……特殊,充滿純真氣質的大女生,更覺得佔她便宜,實在罪不可赦。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沒法見人,不過……不是因為有病,我可以確定我的身體非常健康、沒問題,所以,才需要偶爾找樂子……發洩過於旺盛的精力……真的很抱歉!」

    「我的身體……哦……怎麼會這樣?我……」急驟的狂騷由內而外熏紅她的身心,讓她在晨曦裡綻放出誘人的氣息。

    「為了不讓女人囉唆,這時候我都會請她們喝一種宮廷秘藥,沒有副作用,時效一過就好了。」塗均堯舔著乾渴的唇舌,嘶啞呢喃,「只是一段時間內會強烈渴望男人,沒事的……」

    「沒事?我……我……」她已激動得不能言語。

    「是不是覺得身子很熱?」瞪著她扭動的腰肢,他彷彿已經嗅到從她體內泌出的甜蜜。

    「好熱……有心把火在燒……」室內的一切變得朦朧,白熱幽影連腳趾細縫都不肯放過,緊緊包裹,由內至外,一層又一層……

    她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躺到床上,擺放各式誘人姿勢。

    只知道當那鑽入心窩的嘶啞聲音要求她寬衣解帶,面孔朝著床褥深陷,她全聽從了。並且,順從著體內原始的渴望,青澀的扭腰擺臀……宛如一道已成熟的美味佳餚,邀請品嚐。

    床畔下陷,鼻子聞到屬於男子的體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攀附厚實臂膀,求索火焰滿足她。

    塗均堯卻不讓她起身,一條黑巾罩住她的視線,不安分的雙手也以軟繩綁縛,固定在大床兩側。

    「對不起,不能讓你看到我的臉。」

    「嗚……不要……」她的腰肢扭擺得更加狂放,面部表情亦是激切無比,接觸絲絨床褥的乳尖,敏感的泛著刺痛。「哦——求求你……」

    大手輕輕撫觸光滑如絲的背脊,敏感的她,立刻呻吟顫抖,讓他無法抑制的起了急驟的反應。

    脫卸一身輕裝,露出健美體魄,不留贅肉的軀幹,迫不及待的貼上優美的曲線,隨手拈起一把如絲的波浪松發,嗅著其間的香草氣息——

    下一刻,他的硬挺便深深撞進柔嫩的甬道。

    仍是火熱、緊窒,比絲綢更柔軟甜蜜的女性之泉,並不因為已有過經驗就變得易於侵入。

    他仍然花了許多時間誘哄親吻,才讓她的身子容納他的全部,他心滿意足的發出一道屬於幸福的怒吼,與她的身子緊密貼合。

    他的熱汗與她的彙集成河,不斷急淌到新換好的床被,儘管她狂烈哭喊,急躁的想擺脫炙熱的侵佔,他仍執意不動——

    與她貼合著,密不可分,兩具火熱胴體彷彿連繫成一體。

    「求你……求你……」純純不明白自己在求什麼?身子早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在霸道的佔領下,體內竄過一波又一波狂喜的抽搐……

    「再忍一下……再忍一下……」他也是極力隱忍,前額、頸子全暴出青筋,胸臆中是一片幾近爆裂的窒息。

    「哦——」他們同時吐出大氣,感受到體內不可思議的大爆炸。

    還沒完呢!趁著爆裂開的陣陣強烈餘波,兩具身子纏綿協奏起亙古的原始節奏……沒有言語交談,只有濃郁的喘息不斷……

    許久……許久……

    「你……你好……重……」純純氣息不平穩,口乾舌燥的。

    「對不起!」他也好不到哪裡去,翻個身,與她並躺,一手無意識的在她的身形凹穴處畫著圈圈。

    「可以……放開我了……嗎?」每一個字都在搾乾她僅餘的最後一絲絲力氣。

    「可以答應……不拿開黑布……不看我?」

    「為……為什麼?」

    「不……不能……見人!」他再次幸福的深歎一口氣。

    「你是鐘樓……怪人……還是野獸?」她仍未失去幽默的問著。

    「都不是……我是……塗均堯!」

    「塗均堯……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可笑?」

    純純肆無忌憚的狂笑,笑得花枝亂顫、四肢震動……忍不住又喊痛。

    「哎喲、哎喲……前傷未癒,新創又來……這可憐的身體啊——」

    「於純純,想不到你還是業餘花腔高手。」他笑說。

    「嗄?」

    「唱戲唱得不登大雅之堂,只能污辱我的耳朵。」塗均堯欣賞她明朗大方的態度,一般女子碰到這般狀況,只怕要呼天搶地鬧他個不得安寧。

    她還能維持風度與風趣,可見她平日也是個討喜人物。

    「放開我啦!我好渴,想喝水,我保證不偷看你雄偉的身軀。」輕抬粉臉權充作「發誓」用。

    他鬆開她的束縛,但她的雙臂早巳僵直得不能動彈。

    塗均堯二話不說地取水來餵她,接著又細心的為她揉搓酸麻的肩膀,十指漸漸的攻下豐圓的堡壘……

    「喂、喂!你越界了!不能因為我沒力氣遮掩妖嬈美麗、婀娜多姿的曲線,就以為我來者不拒。」

    「來者不拒?」塗均堯被純純的用詞弄得挑高濃眉。

    「不喜歡『來者不拒』,換成『歡迎光臨』如何?」純純冷冷回道。

    「真有你的!於純純——歡迎光臨?哈……」塗均堯爆笑出來,真受不了這小女子的天馬行空。

    「你當然可以笑,大笑、狂笑、開懷的笑,我咧!只是躲個雨、洗個熱水澡、吃碗麵,就得用身體還人恩情……而且,連兇手長得啥模樣都沒得看見,這世界有何天理?」嘟高菱形唇瓣,她的幽怨傾巢而出。「我答應大姐,每個男人都要經過兩年的考驗,要能夠交往滿兩年才上床,沒想到連我未婚夫都沒碰過的身體,卻被一個傳聞中的怪老闆給佔去便宜……」

    「你愛你的未婚夫?」他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一問出口,他便迷惑了。

    「算是……喜歡吧?」純純也不大肯定。「以前交往的男人,全都是見了三次面就急著要上我,我未婚夫他……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學長,喜愛研究更甚於我……不過,他是唯一滿兩年的人啊!」

    「哦!」他繼續掐著光滑粉嫩的肌膚,繼續閒聊,「你大姐的規定,你都聽嗎?」

    「她說得有道理嘛!男人對肉體的興趣超過對本人的興趣時,其實已經失去談戀愛的美感了。」她老實道出心中想法。

    這好像是在指他呢!

    「這是個誤會……我願意補償你。」塗均堯低喃說道。

    「補償?怎麼補償?讓你吃藥,換你忍受這種……這種……折磨?」純純偏著頭想了想。

    那優美的線條讓他的胯下為之一緊,可她說出的言語,卻又教他捉狂。

    「一時間我也想不起哪個男人有能耐折磨你。」

    「什麼?你當真啊!」他的下巴掉了。「男人?!」

    「你說咧?若你遇上這種事,身不由己的任男人欺負,你會怎麼辦?」純純自認自己的反應已經算非常非常溫和了。

    「所以,我才要補償你啊!」說完,他又有些不甘的說道:「是不是折磨還很難說呢!並不是每個女人每次性愛都可以達到高潮,這幾日,除了讓你身子累點,這種激情滿足恐怕不是每個男人都給得起的。」

    「如果要借用藥物才能達到性愛高潮,那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純純伶牙俐齒,反唇相稽。

    「你——」他的手正好掐在飽滿的渾圓上頭,一使勁,她就哀哀慘叫。

    「放手!」推開他的手,不給他「服務」的機會。

    塗均堯歎一口氣,一想到她失去的,自認該給她比平日更多的耐性。

    「我們好好說行不行?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出錢送你去修補如何?」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很火大,「啐!都什麼世紀的人了,還流行拿貞操換結婚證書。」

    「我想留給真心喜歡的人不行嗎?你連兩天考驗都不到,就把人家吃干抹淨……難道我該起立鼓掌,歡呼叫好嗎?」

    她也氣瘋了,高舉雙足雙手,管他是不是花拳繡腿,總要打他一番才能洩恨。

    「不必!每一次完結後,多來些歡呼叫好倒是可以。」她那輕輕的拳腳,好像愛撫……挑逗喲!

    無意間,他逸出一聲呻吟,純純驚訝的羞紅了臉,趕忙停止蠕動。

    她全身只有一條黑巾覆面,那慵懶的嬌態,看在他的眼裡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我追求你——可能不到一天,就會試著引誘你上床!你不知道,你有引誘男人犯罪的本能。」說著。

    「沒有藥效作用,你也滿放得開的嘛!」塗均堯被她怔愣的表情,招惹得忍不住低頭吻了她的唇……

    不碰買賣女子的嘴是他的鐵則!可是,和於純純算不上交易吧?

    輕輕淺淺的試探,發現她好奇的迎合上來,他不再客氣,猛烈的與她糾纏,密不通風的汲取她的甜液……

    火吻之後,一串細綴之吻跟著而來,吻得純純暈頭轉向,毫無招架之力。

    他也不好過,才偃息的亢奮又有著出閘的衝動。

    塗均堯趕忙鬆開對她的箝制,背向著她,大口大口補充氧氣。

    一時間,偌大空間中只有急切的呼吸在相應。

    「塗……塗均堯——」叫他老闆,很怪,喊他的名字,又好像沒那麼親密,乾脆連名帶姓地叫人。

    「什麼事?」他突然有股詭異莫名的預感。

    「你做燈神,許我三個願望好不好?」

    「這是你要的補償?」他不答反問。

    背後許久都沒有動靜,他忍不住要回頭和她「對質」,她的聲音卻在此時幽幽響起。

    「嗯!就當作補償。」純純同意他的條件,「我已經取下黑布了。」

    「啊?」他動作更快,眨眼間便拾取地上衣物,蒙蓋臉面。

    「我第一個願望,就是看你的臉。」純純拉扯他的衣角,卻引發劇烈反彈。

    「不!」塗均堯猛然瑟縮身軀,一副防禦姿態。

    「要!這是我的第一個願望,這是我唯一可以拆穿老闆神秘面具的機會,為什麼不答應我?」純純固執起來也是一頭蠻牛。

    拉拉扯扯間,衣衫破了,兩隻大手緊捂著面孔,忙往門扇方向奔逃,半途卻絆倒高腳木凳,給了她跳上他的腰桿,扳開他大手的時機。

    「你的臉……」目睹破碎顏面,她內心亦是激動萬分。

    「不要看!」塗均堯緊緊埋藏面孔,嘶啞的嗓音從指縫間咆哮而出。

    「借我看看會少塊肉嗎?我又不是要把消息賣給記者,也沒要跟人宣傳——」她可也不是任人使喚的料。

    「既然如此,有啥好看?」塗均堯動怒了,「用我的傷痕滿足你的好奇心嗎?」

    「一報還一報,用你的痛還我的,挺公平的!」純純心中有把跟別人不一樣的衡量尺。「給我看,我知道那是強烈濃液造成的傷口,是不是硫酸?」

    一根一根扳開他的手指,不許他逃竄掙扎、反抗……

    她不同於一般人的反常堅持,令塗均堯好奇心大起,不再強力扭動,反而消極的等待她作嘔的表情——那是初次接觸的人,給他的「最佳反應」獎。

    怔愣的互相凝視,一時間,偌大空間中只剩微風躡手躡腳地掠過,彷彿害怕打擾了他們。

    在這靜謐的氣氛裡,一道無形的氣流暖暖的包裹住彼此,他們同時進入恍如「戀愛」的粉紅氣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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