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他身下欲仙欲死的低泣嬌喘,錢凱蓁就止不住的羞紅了臉,但是想到他事後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又讓她神情黯然,篾乎忍不住偷偷垂淚。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是個這麼淫蕩的女人,或者說是被虐狂?竟然被綁在椅子上做那檔事,還可以「樂在其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享受,而這可是她的第一次耶!
更糟糕的是,她竟然一點兒後悔的感覺都沒有。
就像所有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最愛男人的女人一樣,她一點都不後悔,反而充滿甜蜜的滿足。
呵,太好了,才接受了自己喜歡跟他做愛的事實之後,她又發現一個新的震撼——愛。
她愛上他了……該死,她竟然愛上了一個最不應該愛的男人!
天……錢凱蓁無力的將頭垂在雙臂間,緊閉上的眼瞼浮現的是一幕幕她與宣雋歡愛的橋段,讓她的腹部開始灼熱起來,渴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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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蓁,你倒是說啊,你在那邊到底有沒有搞出什麼名堂啊?」錢萊萊走近坐在餐桌前發呆的錢凱蓁問。
「就是啊,要是不行就要說,省得我們在等你的好消息。」錢緄緄的聲音中倒是帶著些微的期盼,期盼她不要有什麼進展。
「凱蓁?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凱蓁?你快說啊,你到底有沒有得到什麼有利的情報?凱蓁?」錢萊萊皺皺眉,揚高聲音。
「椅子……」錢凱蓁還沉醉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自覺的回答錢萊萊的問題。
「椅子?」錢萊萊眼睛一亮,搖晃著魂不守舍的錢凱蓁,「什麼椅子?解釋清楚一點。」
「啥、啥?」錢凱蓁猛的清醒,正視姊姊們的視線。
「你剛剛說什麼椅子?是不是他們賓館要搞的新玩意兒?」錢緄緄坐在她面前問。
「呃,我、我剛剛有說什麼嗎?」糟糕了,她怎麼會不小心洩漏宣雋的Idea呢?
「錢凱蓁,你該不會是忘記你是去臥底的吧?」錢萊萊懷疑的神色讓錢凱蓁緊張起來。
「凱蓁,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被男人迷住了,所以想要拋棄我們。」錢緄緄嚴厲的瞅著她,就怕自己的計劃被搶走。
「當然不是。」錢凱蓁反對得又急又快,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錢萊萊與錢緄緄互覷了一眼,衡量著她話中的真實性。
「對了,椅子,我剛剛說的椅子是種可以增進情趣的躺椅,我想我們可以把增設這種設備當成廣告宣傳,對我們的生意一定有幫助。」為了轉移姊姊們的注意力,錢凱蓁只好用她們更感興趣的話題吸引她們。
「好主意,但是我們哪來的錢設那些椅子?」錢萊萊猶豫。
「你該不會是在打我們的主意吧?」錢緄緄膽戰心驚的問。
錢凱蓁看了眼兩個姊姊,抿抿唇道:「我想那些LV、香奈兒,跟媽媽的昂貴珠寶應該還可以賣到一些價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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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宣恭良把報紙丟在宣雋面前,惱怒的大罵。
宣雋困惑的皺皺眉,拿起報紙往上面的廣告看去,霎時臉色鐵青。
「為什麼隔壁會知道我們打算用這種椅子當做這一波的宣傳?」宣恭良在沙發上坐下,燃起一根煙問。
「肯定不是我告訴他們的。」宣雋咬咬牙。
該死,沒想到他們比他先出招,這下再用這個當做宣傳已經沒有什麼效果了。
「難不成會是我說的?」宣恭良沒好氣的看他。
「你一直希望我接手經營下去。」宣雋懷疑的瞅著自己的父親。
「呵,我是希望你經營下去,不過我還沒有笨到不想賺錢。」啐,竟然懷疑到他身上來。
宣雋瞇了瞇黑眸,將報紙丟回桌上,算了,這證明我的點子是好點子,所以別人自然也有可能想到這樣的企劃。」
「也只有這樣想了。」宣恭良無奈的點點頭。
「對了,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這個。」宣恭良又將另一份傳單扔到桌上,「這是夾在報紙裡的。」
還有事情?宣雋挑挑眉,將傳單拿起,只見上面寫的都是中傷他們賓館的字句。
「哼,說我們不符合消防檢驗,也不符合衛生檢查,簡直是睜眼說瞎話,只要拿出檢驗證明就可以證明一切了。」宣雋不以為意。
「我看這八成是隔壁干的。」宣恭良想都不用想就猜出來了,「女人可以想出什麼名堂?就只能用這種低級的手段想要打擊我們,呵,真是太天真了。」
「用不著管她們,我根本就不把她們放在眼裡。」宣雋隨手將傳單一甩,扯扯唇,他現在一點都沒心思管這些事情。
他的心思全集中在一個女人身上……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你該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吧?若是不讓隔壁倒閉,那個約定可是不算數的喔。」宣恭良提醒他。
「我沒忘記。」宣雋淡淡的道,霍的站起身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裡?」宣恭良看著兒子的背影問。
宣雋扯扯唇,沒有回答便走人電梯。
這個兒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尤其昨天,整個晚上都恍恍惚惚、若有所思,時笑時皺眉的。
這症頭跟他當初愛上他死去的老婆一模一樣。
根據他這個情場老將的經驗判斷,這小子該不會是陷入情網了吧?
到底是誰可以讓這個遊戲人間的兒子栽跟頭?
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吧……
不行,他得跟去瞧瞧去。
宣恭良暗忖半晌,連忙站起身,偷偷摸摸的跟上去,準備好好的一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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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宣雋瞇起眼眸,低沉的聲音鑽入錢凱蓁的耳中,讓她猛的怔愣住。
「呃,我、我在清理房間啊。」錢凱蓁停止動作,有點想要轉身就跑,畢竟經過了那一次之後,她實在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他。
再加上她又出賣了他,洩漏他的點子給姊姊們……
「我有叫你做這些事情嗎?」宣雋走向她,奪走她手中的抹布往旁邊一扔,一臉的不悅。
「我是來這裡工作的不是嗎……」錢凱蓁無辜的喃念。
宣雋皺皺眉,忽的拉住錢凱蓁的手往身上一帶,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他的動作太突然,讓錢凱蓁驚愕的僵在他的胸膛前,不過胸口卻難掩陣陣喜悅湧上。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沒頭沒尾的問。
「呃,我、我來的時候沒看到你,所以就問了其他人需要幫忙什麼,他們就叫我先清理這間房間,我不知道還要先問過你,下次我會記得的。」錢凱蓁嚅囁的解釋。
直雋咧開唇,抬起她的下巴,「傻女孩,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那是什麼?」錢凱蓁困惑的眨眨眼。
「你還是處子。」宣雋笑彎了眼。
她可能永遠不會知道,發現這個事實讓他有多麼的高興與滿足。
這個問題讓錢凱蓁霎時燒紅了臉,連忙移開視線,「這應該不需要到處去宣傳吧?」
「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宣雋捧起她的臉。
他在向她道歉?
錢凱蓁詫異的張圓眼,不敢相信的看他,「你確定你剛剛說的是對不起嗎?」
「沒錯。」宣雋扯扯唇,心情明顯的很好。
「我以為你在生我的氣。」想到那一天他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人,她還是覺得很受傷。
「我是在生自己的氣。」他懊惱自己竟然讓她的第一次發生在椅子上,實在太差勁了。
「為什麼?」錢凱蓁直視著他的黑眸帶著純真的光芒,讓宣雋不由得心悸。
宣雋搖搖頭,不答反問,「告訴我,我沒有弄痛你吧?」
想到那一天的纏綿,宣雋的慾望就又開始熊熊燃起、生氣勃勃。
錢凱蓁紅著臉搖搖頭,聲如蚊蚋,「沒有。」
「那就好。」宣雋滿意的點頭,「以後你就陪在我身邊吧,不需要再履行我們之前的約定了。」
陪在他身邊?「這是什麼意思?」
宣雋親暱的輕啄了下她微啟的紅唇,「就是當我的女人的意思。」
經過了那一次的纏綿,他很確定只有一次的結合併無法滿足他,他喜歡跟她做愛,更要徹底的霸佔她、擁有她。
「不可以,這樣絕對是不可以的。」錢凱蓁拒絕得又快又急,讓宣雋的臉色跟著黯沉了下來。
「為什麼?」他的笑容逸去,聲音低沉得嚇人。
「因為……因為……因為沒有愛情的結合是不對的。」錢凱蓁想了想,終於找到一個借口。
她跟他根本就是對立的兩方,即使她再怎麼愛他,也於事無補啊。
「我喜歡你。」沒錯,他的確喜歡她,否則又怎麼會日思夜想的念著她?
「你、你喜歡我?」雖然不是愛,但也夠讓她狂喜了。
「你呢?」宣雋嚴肅的點點頭,反問。
何止喜歡,她根本就是迷戀著他,不過這可不能說出口。
「我……我……我對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掙扎半天,總算是把這違心之論給擠出口。
她的回答對宣雋的男人尊嚴來說,實在是個非常嚴重的打擊。
從來只有女人哀求他愛她們,沒有他開口還遭受拒絕的,更何況,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女人說出這樣的話。
「該死,你為什麼要說謊?」那天他明明可以感覺到,她在他的身體下有多麼的銷魂與歡愉,「你喜歡跟我做愛,為什麼要說謊?」
天,他有必要說得這麼白嗎?
錢凱蓁又羞又急,「我、我沒說我不喜歡跟你做……做那種事,但是……但是我不能當你的女人,因為我不能喜歡你。」
「你『不能』喜歡我?」他沒忽略這句話,宣雋挑眉問。
「呃,不是,我是說我不喜歡你。」錢凱蓁趕緊改口。
該死,她有必要一直強調這一點嗎?
「你喜歡跟我做愛,但是不喜歡我。」他終於聽懂了,而這根本就完全不像是個處女會有的反應,難道他真的這麼沒有魅力,連讓她喜歡都這麼難?
錢凱蓁咬咬下唇,不置可否。
「是因為那個男人?」想起第一天碰到她的景象,宣雋的臉更黑了。
錢凱蓁眨眨眼,想半天才想出他所指何人,「呃,嗯。」算了,就讓他誤會好了。
那個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男人會比他好?
宣雋的男性自尊至此被摧毀得體無完膚,咬咬牙,他驟的俯身攫住她的唇瓣,極盡挑逗之能事的勾引起她體內翻騰的慾火。
錢凱蓁只感覺自己的雙腿一軟,只能靠著他環過自己腰肢的結實手臂支撐著她的身體。
他的舌彷彿一條靈巧的小蛇一般穿梭在她的唇齒之間,而他空出的一隻手也沒有閒著……
「啊……不……」錢凱蓁仰起頭低吟,整個身體因為他的逗弄而酥軟無力。
宣雋的雙眸因為慾望而更加的黯黑起來,凝視著佳人嬌啼的性感模樣,讓他的男性慾望緊繃而疼痛。
「說你以後只會有我一個男人,說。」他的呼氣灼熱濃濁,熨燙在她臉上,讓她跟著燃燒。
「我……我只有你……」她毫無抵抗能力的聽從他的指示。
「說你願意當我的女人。」宣雋將唇瓣移到她的耳邊,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誘惑著她。
這個要求讓錢凱蓁迷亂的思緒產生些許猶豫,唇片動了動就是無法說出口。
「只要一句話,你就能擁有我。」宣雋強忍著,這次他非要她先低頭不可。
「求求你,我、我什麼都願意,求求你。」嘗過了極樂的滋味,讓錢凱蓁的抵抗力驟降,只能舉旗投降。
得到他要的答案,宣雋再也無法忍耐,褪去了衣物,將她抱坐在自己身上,一個挺身進入。
強烈的撼動同時竄過兩副交合的身軀,讓他們一起發出喜悅的驚呼。
情調浪漫的房子內充滿了旖旎的春意,交纏的軀體密合的享受著身心結合的喜悅。
而門外從頭竊聽到尾的老人則是差點腦充血,連忙拍拍跳得卜通作響的心臟緩緩走離門口。
呼,實在太刺激了,他這個老人對這樣香艷的鏡頭可是無法承受。
不過話說回來,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把兒子搞得像個急色攻心的大色狼一樣。
是那個女人嗎?可聽他們的對話,這個女的又是個處子……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
宣恭良邊走邊沉吟,腦海中有個計劃逐漸的成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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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裹著糖衣的嗎啡。
外表甜蜜可人,可卻讓人一嘗便無法自遏的上癮。
原本以為自己只要跟她上過一次床就可以把她自腦海中拋開,可沒想到卻事與願違,每次碰到她,他就無法克制想要她的慾望,彷彿擁有無窮的精力一般,要得再多也不滿足。
他成了「錢凱蓁」這種毒的癮君子,怎麼都無法戒除。
諷刺的是,人家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只愛他的身體,卻不愛他這個人。
該死,為什麼她說她不喜歡他時,他會這麼的惱怒跟受傷?
她沒有哭哭啼啼的要求他負責,他不是應該要鬆口氣嗎?為什麼反而覺得胸口鬱悶,老覺得沉甸甸的無法舒坦?
「雋,你在想什麼?來嘛……」劉凱莉早脫個精光躺在床上,嬌嗲的朝著坐在沙發上抽煙的宣雋誘惑的招喚。
宣雋瞅了她半晌,捻熄了煙,站起身將她脫在一旁的衣物丟給她,「夠了,你走吧。」
「啥?可是、可是我們什麼都還沒做耶。」劉凱莉詫異的挑起精心繪畫的柳眉。
「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宣雋淡淡的表示。
「什麼意思?你是想要把我換掉是嗎?」劉凱莉臉色一變,忙問:「你想找誰代替我?是最近新竄出頭的模特兒嗎?」
「你依然是我們公司的代言人,不過,僅止於此,以後我們之間只有公事,至於私底下的會面就不必了。」宣雋面無表情的說。
呼,好險工作還有保住,不過……「為什麼?我們一向不是配合得很好嗎?」她可是很享受跟他交歡的時刻耶。
「因為我沒興趣了。」宣雋殘酷的道。
也不知道錢凱蓁是對他施了什麼魔咒,自從碰了她之後,其他女人就再也無法勾引起他的慾望。
沒興趣?她可是對自己的身材和樣貌非常的有自信,還是男人性幻想對像票選第一名耶。
不是她自誇,有多少男人想要跟她一夜溫存,她都不屑一顧咧。
「我記得你上次的表現不是這樣說的。」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宣雋聳聳肩,「總之我已經不再想碰你了,你走吧。」
「騙人,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想的。」劉凱莉不死心的伸手往他的胯下探去,試圖證明他對她還是有反應,可觸到的卻是毫無生氣的柔軟。
「看來你是真的對我沒『性趣』了。」劉凱莉乾笑幾聲,放棄的穿上衣物。
也罷,反正她還是Beauty的代言人,沒啥損失,只是可惜了這段契合的肉體關係。
「你是個有魅力的女人,是我的問題。」宣雋自嘲的苦笑。
劉凱莉點起一根煙,狐媚的視線在他身上轉啊轉的,彎起唇角,「好吧,看在我們曾經有過的情誼份上,我就告訴你原因吧。」
「什麼原因?」宣雋倒是對她的話感到好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邊應該還有其他女伴吧?」
「我一向不掩飾這點。」他扯扯唇。
「可是最近這位女伴不一樣。」她知道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不過那些女人都未曾影響過他對其他女人的性慾,可這次不同。
宣雋收起笑容,瞇了瞇眼,「怎麼說?」
劉凱莉扯扯唇,站起身走往門邊,打開門,「你愛上她了。」真是報應啊。
「你說什麼?!」宣雋還想再問清楚,劉凱莉卻已經離去。
愛?!
這是多麼震撼的一個字。
愛……不可能,他頓時感到冷汗直冒,手腳發冷。
好可怕的疾病,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罹患這種絕症。
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