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樓躺在床上,淡淡地道:「下個星期天陪我回大宅參加老爺子的生日。」
凌翠愣了一下,搖頭道:「我不去。」
「你非去不可!」
「為什麼?」
段雨樓坐了起來,伸出食指沖站在遠處的凌翠勾了勾,凌翠乖乖地走了過來讓他摟進懷裡.」你是我老婆耶,你不陪我,誰陪我?」
凌翠紅著臉道:「不害臊。誰是你老婆?我又沒有嫁給你。」
段雨樓狠狠地吻住她,放開她後。裝出惡狠狠的樣子道:「你嫁我嫁定了,休想反悔。」
凌翠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撒嬌道:「那種場合我不習慣。」
段雨樓道:「沒關係,有我在你身邊,你只要習慣我就行了。」他的手開始努力地解開她的衣服扣子。
凌翠忙抓住他的手,不好意思地道:「不行.我今天身上不方便。」
段雨樓挫敗地悶哼一聲,而後又關心地問:「那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聽說女人這個時候都有些小毛病。」
凌翠搖頭,「沒有啦,我自己把身體調理得很好。」
「我們結婚好不好?」
凌翠的身子一僵.好半天沒有說話。
段雨樓緊張地問:「怎麼了?翠兒.你不想嫁給我?」
凌翠支支吾吾地道:「不是,只是.這……這太突然了!而且、我……我根本就配不上你,能在這裡陪你已經是我求之不得的了.我不能太貪心。」
段雨樓不悅地道:「胡說!誰說你配不上我?你知道嗎?因為你,我才有了重新生活的目標,也不再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如果你不嫁我,那麼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我寧願被殺手殺掉算了!」
凌翠忙摀住他的嘴。搖頭哽咽道:「我不要你死.別說這種賭氣的話!」
段雨樓歎了一口氣.「翠翠,不要哭,我不要看到你的眼淚。」
凌翠吸了吸鼻子,「你家裡人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
「管他們做什麼?我娶老婆耶,我喜歡就行了!」
「可是……」
「沒有可是!不許你想那些有的沒的。」其餘的話都被唇齒所淹沒。
兩個人氣喘吁吁地分開,段雨樓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一個錦盒,打開,裡面赫然是一枚手工精細的白金戒指,戒面是切割成星狀的藍寶石,周圍鑲以碎鑽。
他把戒指拿出來套在凌翠的手指上,用命令的曰吻道:「不許你摘下來!給我戴一輩子!
「哪有你這樣的?這麼霸道,人家不要!」
「你能不能表現得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收到求婚的戒指連感動一下都沒有,讓我太傷心了,我要罰你!」接著又是一陣熱吻。
好不容易,凌翠才被放開。她紅著臉道:「你好討厭,總是欺負我。」
「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你?你可不要冤枉我。」段雨樓狀似委屈地道,「我已經給你的好朋友打了電話,請她幫忙辦理我們的結婚事宜。」
「什麼?」凌翠先是睜大了雙眼,接著生氣地嘟起小嘴,「太過分了.臭心心.竟然這樣就把我給賣了!當初還說什麼怕我遇到壞人.自己可好.竟然和她口中的壞人狼狽為奸。」
段雨樓看著她氣得紅撲撲的小臉,歎了口氣,「寶貝,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在氣什麼?」
凌翠一時語塞,好半天才道:「我只是不喜歡什麼事情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好,那我以後有什麼事我第一個告訴你.好不好?別生氣了,找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看來是白忙了一場。」段雨樓狀似傷心地道。
凌翠偎進他的懷中,道:「謝謝你肯愛我!」
「我們應該感謝你的瀉藥才對。」段雨樓突然冒出這一句。
「感謝瀉藥!」凌翠不明白。
「是呀!如果你沒有給我卜瀉藥使我洋身無力而受傷,我想.我們永遠也不會有機會在一起。」
凌翠「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對下起.我把你害慘了!」
「只要你嫁給我做補償就好。」
凌翠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
段雨樓興奮地摟著她親了一記.然後委屈地告狀:「對了!我一直忘了告訴你.這些日於以來我給你寫了三十多封信,誰知那被你那位好朋友給攔截了。沒有接到你的回信害得我好傷心,我都以為你不想理我了呢!後來又想給你打電話,可是我才想起來我臨走的時候竟然忘了記你的電話號碼,讓我沮喪了好一陣子。」
「什麼?臭心心,爛心心,死心心,太過分了,竟然攔截我的信?我還以為她有通天眼呢,我藏得那麼隱秘的內褲都被她找到了,原來她早就知道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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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婚紗攝影。
經過化妝師的巧手裝扮,凌翠一出來就讓段雨樓的心臟處於停跳狀態。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他才回過神,凋侃道:「你確定你是我那個其貌不揚的老婆?」
凌翠甜甜地一笑,「你現在想退貨已經來不及了了!」
段雨樓挽住她的手,「我寧死也不退貨了!」
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膚色偏黑,模樣比段雨樓還要冷酷,體格健壯的東方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禮服從更衣室出來,凌翠悄聲對段雨樓道:「你的朋友很俊耶!」
段雨樓不悅地瞇起了眼、「不許你看別的男人!」
凌翠笑了笑.狗腿地道:「可是沒有我老公帥!」
段雨樓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麗莎忿忿不平地穿著一身粉紅色的伴娘禮服從更衣室出來、走到凌翠面前,抱怨道:「翠兒,我不要和這個傢伙一起拍照啦!」
凌翠笑道:「沒辦法,誰讓你當初非要毛遂自薦當我的伴娘、而雨樓的伴郎人選早已經選定了。所以你就將就些吧。而且,這個伴郎人很俊耶.他一定上鏡,不會讓你囚為旁邊的人不上相而丟臉的。」
麗莎恨恨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武運.道:「翠兒。幫幫忙換別人好下好?」
沈闌心走了過來,沒好氣地道:「你囉嗦不囉嗦?又不是讓你嫁給他,只是一個伴娘你哪來這麼多事?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願意拍把衣服脫下來給我。
我最喜歡和帥哥一起照相!武老大,你不會有意見的對吧?」說著作勢要脫她的衣服。
麗莎忙伸手護住自己的衣服,「你有沒有搞錯?
你已經結婚了耶,竟然還想搶我的伴娘權利?你是個是眼紅伴娘的紅包。告訴你,你眼紅也沒用!」
沈闌心壞壞地一小,「很抱歉.我們這裡的伴娘不管有沒有結婚都可以當。」
「你唬我!」
「對!我就是唬你,怎麼樣?」兩個人好像小孩子一樣拌起嘴來。
武運突然邁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麗莎的手腕向懷裡一帶,隨即一手樓腰,一手抱腿把她抱了起來,直直地走進更衣室。
耳邊不停地傳來麗莎的怒罵聲和尖叫聲。
凌翠吐了吐舌頭,悄聲道:「你朋友這麼暴力?」
段雨樓笑著道:「當他被這個女人氣得要發瘋時就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凌翠偎人他的懷中,「還是我老公好!」
「你才知道呀!」
「早就知道了,否則幹嗎嫁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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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內,麗莎拚命地捶打著武運的胸膛,奈何這副胸膛好像是鐵鑄的一樣,她的手越捶越疼。
武運放下她,聲音低沉地道:「小心手疼!」然後把她的一雙已經泛紅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呵著氣。
麗莎怒氣沖沖地瞪著他道:「你這樣把我弄進來讓我丟臉死了。」
「對不起!」武運道歉,摟過她就是一陣熱吻。
麗莎沒好氣地推開他,看著他嘴上的唇膏,氣喘吁吁地道:「討厭啦!我的妝一定花了,出去肯定會被他們笑的.尤其是那個夏.她最會幸災樂禍了。」
武運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消氣了沒有?」
麗莎瞪了他一眼,道:「沒有!一點地道歉的誠意都沒有!」
武運在她耳邊輕聲道:「等我們陪雨樓拍完照再讓我來表現我的誠意好不好?回家以後.我隨你打罵還不行?」
麗莎哼了一聲:「你每次犯錯都用這招!」
武運求饒:「好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好不好?下次不敢了!」
咦?這是剛寸那個酷酷的大酷男嗎?怎麼現在成了受氣的「小媳婦」了?
麗莎道「一快出去吧,我敢肯定他們幾個的嘴現在一定都笑歪了。」說完她率先走了出去、武運跟在她後面。
果然,沈闌心看到他們出來後竊笑著走了過來。
「怎麼?剛剛談話談得如何?和解沒?咦?你的妝怎麼花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和他談判破裂,氣得你把唇膏都吃了?」
麗莎瞪了她一眼,接過她遞來的鏡子和唇膏逕自補妝。
風燕偉遞過一張面巾紙給武運,武運道了聲謝.接過擦著自己的嘴唇。
風燕偉笑道:「聰明的女人不太好搞定!」
武運歎了口氣,把面巾紙揉成一團扔向牆邊的紙簍,「是呀!我已經被她整得筋疲力盡了,可是她就是不答應我進禮堂」
風燕偉道:「其實麗莎只是沒有安全感而已,你有沒有跟她說過你愛她?」
武運一愣,然後搖頭道:「這麼肉麻的活沒有必要掛在嘴邊吧,這誰都知道!」
風燕偉道:「知道是一回事,你親口和她說是另外一回事。」
攝影師走了過來,招呼道:「各位,準備開始拍照了!」
一對新人在攝影師的要求之下擺出各種姿勢,拍過兩組之後,凌翠埋怨道。「你幹嗎非要拍這麼多張?我好累呀!能不能不要拍了?」
段雨樓安慰著道:「好了.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我們再多拍幾張,等我們以後兒女成群的時候好秀給他們看。」
凌翠嘟著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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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大宅之中燈火通明,賓客如雲、為的就是慶祝段家老爺子75歲大壽。
一身黑色西裝的段雨樓挽著身穿一件寶石藍晚禮服的凌翠走進大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和眾人寒暄後走到段震偉的面前.道:「爺爺!祝您老人家再多活幾年,好再多受幾年罪!」
凌翠因為他令人尷尬的措辭不著痕跡地撞了他一下,然後笑著道:「今天是您老人家的壽誕.晚輩冒昧前來還請見諒,願您壽比南山不老松,福壽綿綿。」
段震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向段雨樓問道:「她是誰?」
「我的妻子!」此話一出引起全場嘩然,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段震偉問道:「她是哪家的千金!」
「她哪家的千金也不是,她是我一個人的寶貝!」段雨樓緊緊摟著凌翠的腰,佔有性地宣佈。
段震偉的眸子中閃著旁人看下透的光芒,「我不會允許你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的!」
「恐怕,這不是您能干涉得了的!」段雨樓不慌不忙地道,「既然您不歡迎,我們也已經給您拜完壽了,告辭!」說罷摟著凌翠打算離開。
「站住!」段震偉吼道,「跟我去書房!」
「爺爺,我的時間很寶貴,恐怕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做遊戲。」話雖如此,他還是摟著凌翠跟在段震偉後面上了樓,並且示意喬裝成賓客的麗莎不用跟來,
樓下的賓客看到剛剛不快的場面,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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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震偉坐在書房的沙發土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公司?」
段雨樓摟著凌翠坐到了他的對面,道:「段氏在您的英明領導下不是挺好的嗎?」
「我的年紀大了,沒有辦法撐得太久,而且我的經營理念已經不適合當今的社會。現在學習也已經晚了,你才是最適合的人。」
「還有爸爸和二叔,而且,您不止只有我一個孫子。」
「可是只有你有能力可以扛起這副擔子。」
「我為什麼非要接受?」
「你姓段!」
「很多人都姓段。」
「你可以娶她!」
段雨樓看了看身邊的凌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當然會娶她!而且,我已經娶了她了。我們三天前注了冊,她現在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如果誰想對她不利,我發誓我會盡一切手段毀了他。」
「如果你回來接手公司,我會廣宴賓客承認她是我的孫媳婦。」
段雨樓挑了挑眉,「真是個誘人的提議!不過,你承不承認對我來講無所謂。」
「你到底怎樣才回來?」
段雨樓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很簡單,我要知道是誰對我的命這麼感興趣、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多年來無休止地追殺是為了什麼原因?我不認為在商場上我會得罪這麼多想要我命的人!有人要我小心身邊的人,我的身邊有誰想要害我?如果是為了我繼承人的身份,我雙手奉上,就連這樣都不能放過我,那我又做錯了什麼要遭受到如此的對待?」
段震偉放在膝上的手顫了一顫,面色鐵青地道:「不要再查下去了!那對你沒有好處!」
段雨樓直視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道:「您都知道,是嗎?」
段震偉閉上了眼睛,平靜了一下心神,才睜開眼睛道:「你不需要知道答案!」
段雨樓無所謂地道:「沒關係!我會查出來的!」
段震偉無力地問:「你真的不想回來?」
「至少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不會回來,既然您不肯告訴我答案,我只能自己去找了,不打擾您寶貴的時間了。」段雨樓站起身拉著凌翠走出書房.沒有多看一眼那蒼老的面孔,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段震偉前喃喃道:「你知道真相又如何,真相總是醜陋的!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了這個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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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翠偎在他的身邊道:「你對你爺爺是不是太過分了?」
段雨樓沒好氣地道:「我過分?你沒聽到嗎?他知道是誰想害我竟然不告訴我,讓我被人追殺了這麼多年,他就不過分嗎?!」
一個氣度雍容的婦人攔住了他們,段雨樓不自然地叫道:「媽!這是凌翠,您的媳婦。」
凌翠忙臉紅地招呼:「您好!媽!」
鍾雅蕊輕輕哼了一聲,拿眼角掃了一眼凌翠,迫:「你們跟我米。」然後轉身向三樓走去。
二人對現了一眼.跟了上去.走進三樓的一間套房裡。段雨樓知道這是他父母的房間。
鍾雅蕊道:「我要和你單獨說話.讓這位小姐先迴避一下。」
「她是我的妻子.沒有必要迴避,有話您請講!」段雨樓漠然拒絕。
凌翠忙勸道:「雨樓,沒關係的,你和媽好好談談,我先去逛逛。」
段雨樓歎了口氣,道:「從這出去向左拐,第四個房間是我的,裡面有些書,你可以先去看看.別亂跑,我等一下就去找你。」
凌翠道:「好!」然後轉身出去。
段雨樓語氣生硬地道:「想談什麼?」在他的記憶中.自己的這位母親從來就沒有和他像這樣談過話,不僅如此,他甚至沒有看到她對自己笑過,今大她的行為有點兒怪異,他有預感,有些事情的謎底要揭曉了。
「坐吧!」鍾雅蕊坐到了沙發上,淡淡地道。
段雨樓坐到了她的對面,道:「您可以講了。」
鍾雅蕊姿態優雅地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一口,才開口道:「你很愛她?」
「對!我愛她!非常非常愛她。」
「愛她愛到什麼都能捨去?」
「是的!如果可能,我連命都能替她捨去,只是恐怕她會先殺了我。」他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鍾雅蕊身子向後靠到了沙發背上,聲音有些恍惚地道:「我今天叫你來這裡是想要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真實的故事。」
段雨樓有些疑惑,不過他沒有搭言。
輕笑一聲,鍾雅蕊繼續道:「三十三年前,有一個貧窮的女人,她是個孤兒,靠著自己的努力求完學,成了一名護士。她長得還算漂亮,所以有很多男人追求她,可是她一直都是拒絕,因為她知道那些男人不是她想要的。她一直忠於自己的心,想要尋找能令自己真正心動的男人,終於,讓她找到了。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她在下夜班的時候在醫院的大門口遇到了一個送得了闌尾炎的母親來醫院就診的男人,他們撞成了一堆,當她抬頭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找到了一直想要尋找的人。後來,女人成了這個男人母親的特別護士。他們就這樣相識了,也相愛了。
「可這個男人家中太有錢了,他的家人看不起女人,極盡所能地羞辱她、打擊她,因為每個人都認為她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其實不是的,女人只是在看到愛人的第一眼就有了想要一個家的渴望.她想要的只是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家呀。和一副可以在她身心疲憊時讓她依靠的肩膀。幸好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於是他們私奔了。但不幸的是他們被人找到,男人被捉回去軟禁起來,女人則被打得遍體鱗傷。後來,男人在家中絕食、尋死,他的家人才妥協,但是,娶這個女人的惟—一個條件就是放棄自己所有的繼承權和應得的利益,他義無返顧地答應了。兩個受盡苦難的人終於在一起了,他們本來以為苦盡甘來.從此可以幸福快樂的過日子,但是,他們太大真了.因為真正的苦難才正要開始。
「女人為了討長輩的歡心,每天要做很多事情,盡心盡力地侍奉公公、婆婆。可是,有一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樣給在書房讀書的公公送消夜的時候,惡夢來臨了,她被她的公公推到地上給強暴了。她拚命地掙扎,可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掙開那如鐵鉗一樣的一雙手;她拚命地喊叫,可是書房的隔音功能太好了,沒有人聽得見。當她的丈夫發覺她出去的時間太長來找她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赤身裸體昏倒在地上的她。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兩個人只能抱頭痛哭。不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知道自己懷的是公公的孩子.她想偷偷拿掉孩子,可是害喜的症狀無意中被婆婆知道了,無奈她只能把孩子生了下來。那是個男孩子.他小小的,好可愛,但是女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去愛他.每一次見到他都會讓她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所以,她只能選擇冷淡地對待自己的兒子。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她的兒子一天天地長大,也越來越像那個強暴她的人,她好恨,她恨這個孩子為什麼不是她丈夫的,她恨老天爺對她的不公。公公好像知道了孩子是他的,所以對這個孩子特別重視,甚至提早把家業交給小小年紀的他去處理。可是,他毀了女人的一生。因為這件事,她的丈夫變了,他不再愛她,回家的時候身上總是帶著脂粉昧,襯衫上總是有各種顏色的口紅印,也不再溫柔地對她,他變得好粗暴,他不會用言語來羞辱她,他只會用行動來傷害她,可每一次傷害後他又會抱著女人痛苦地哭泣。
女人終於忍受不了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想傷害人,可是傷害誰呢?已經不愛她的丈夫?不!
她無法傷害她還深愛著的那個男人。曾經強暴她的公公?她很想,但是她不敢,也沒有能力。於是公公最疼愛的那個孩子就成了她的瀉恨目標,她買通了殺手,無數次地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每一次她看到兒子身上傷痕纍纍的時候她就好開心,看著兒子流血就能讓她瘋狂的情緒平靜下來。她努力過,她也不想這麼做,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停不下來,仇恨已經在她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一天比一天深重。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故事中的人都是誰了吧!」她恨恨地把煙頭接熄在煙灰缸中。
晴天霹靂打在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效果?看看段雨樓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這就是他一直找尋的真相。
一個多麼不堪回首的真相。這真相讓他欲哭無淚,心如死灰。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從小爸爸、媽媽就沒有拿正眼瞧過他,他明白了為什麼弟妹總是能博得母親的一笑,而自己得到的永遠都只有厭惡的白眼。他一直都認為是自己做錯了事惹爸媽生氣才受到冷落,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根本就不是父母愛情的結晶,而是個不堪的污點。為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此時,他只想逃到自己深愛的人懷中把自己藏起來。
他面色蒼白、握緊了雙手,顫抖著雙唇問道:「你既然想殺了我,今天為什麼又要告訴我真相?」
鍾雅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為什麼?是呀!為什麼?你有了心愛的女人不是嗎?一個能讓你捨去一切的女人。那個男人能強暴他兒子的老婆.他兒子也可以強暴自己兒子的老婆.很公平不是嗎?」
段雨樓一陣心驚.他驚恐地道:「你……你瘋了!」然後轉身風一般地衝出房間去找凌翠。
鍾雅蕊一陣狂笑。瘋狂地喊道:「來不及了!已經來下及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