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風打開她的房門,拿起公事包就往她頭上敲!
"又!"她掙扎一下,咕噥一聲,繼續沉浸在美夢中。
"又什麼又,你睡死了!都八點了!"
"八點了……"粘珊渝突然清醒,趕忙起身,"唉,怎不早叫我!"
"還等我叫!"她連連壞了他的美事,他都還沒痛宰她一頓呢!
昨晚一回到家,身體沖了冷水澡仍嫌不夠,於脆泡在浴缸裡睡覺,最後還被她的鬧鐘吵醒!
粘珊渝在衣櫃裡,胡亂找了一件低胸的上衣準備穿上。
杜可風一見,不由分說的扯掉它,"不准穿這種衣服上班。"
他在她的衣櫃中,找到一件高領櫬衫,"這才符合公司形象。"
粘珊渝只好乖乖聽話,順手又抓了一條低腰的裙子搭配,"那穿這條裙子好了。"
"端莊點!"杜可風找了一條及膝的裙子,取代低腰裙,"穿這件。"
"動作快一點,否則扣你薪水!"杜可風不高興的甩門而出。
厚!他比他老爸管得還嚴,還管她穿什麼上班。
粘珊渝動作俐落,一番梳洗後,開門,準備趕公車。
"回來!"杜可風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什麼?"
"公事包沒帶。"
噠噠噠……粘珊渝掉頭,抓起公事包,嘴咬吐司,再一次打開大門。
"回來!"
"還有事?"
"我送你去上班!"杜可風已經穿上襯衫,慌亂間,卻打不好領帶。
粘珊渝笑逐顏開,"我幫你……"追上前,她像個小妻子,拉拉他的領帶,打出一個幸福的形狀,"好了。"
杜可風照了照鏡子,哇咧!領帶被她打得歪七扭八。
管不了那麼多,眼看她上班快來不及,杜可風拉起她往門外沖,"走!"
坐上PRV,杜可風轉開音樂,伍佰的搖滾樂,驚天動地,接續昨晚示唱完的那曲樹枝孤島。
"早上要聽萬芳的歌。"粘珊渝按掉伍佰的歌,換上萬芳的抒情歌。
浪不安地擺盪船依偎在海洋
雨絲一段一段透過你燈塔的光亮才出場
風拍打著風帆心也跟著呼喚
愛你隱瞞隱瞞躲在黑夜裡卻不敢靠岸
守夜的人你守著夜裡的船卻不知道有人在愛情的海上
就要沉船啊……為你沉船
我看見你朝我凝望但我知道你只看見黑暗
你我目光交換無緣也許是最美的糾纏……
粘珊渝跟著哼著,哼到無緣,閉口不唱。
這些日子裡,他的PRV載了她,也載了她的夢想和希望,不過他們仍還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她偷偷凝著他俊傲的側臉,什麼時候才能讓他看到她這艘停泊在愛情海洋上的船?什麼時候她的愛情才能靠岸?
距離終點還有一大段,她要努力,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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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粘珊渝!"季若紅巫婆般的嘹亮聲音,震得辦公大樓的玻璃晃動。
粘珊渝縮頸,低頭看了腕表,她在心中暗叫不妙!
八點三十五分,搭了杜可風的便車,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快給我入列!今天給我多做十五分鐘的早操。"
"知道了!"粘珊渝認栽了。
隊伍收隊,男同事的眼光,對她寄予無限同情。
上回有總裁搭救,這次看誰來救你?季若紅恨得牙癢癢的。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粘珊渝安分的做早操,一轉身,卻開口嚷著,"杜總早!"
季若紅也提高警覺,"杜總……"
一回首,沒看見杜總人影,只見守衛伯伯衝著她笑,"早。"
回頭,季若紅朝粘珊渝開罵。"你亂喊什麼?他哪是杜總?"
"是啊,守衛伯伯肚子很腫,我都喊他肚腫啊!"粘珊渝跟守衛打過幾次招呼,還開過他肚腫的玩笑。守衛被叫肚腫,倒也樂得開心。
"亂來!怎可以拿杜總稱謂開玩笑。"
"有什麼關係?"粘珊渝咕噥著。
"再做一次!"季若繞到她前面,教訓她的不是。
粘珊渝突然靠近她,小聲的對她說。"季課長,你裙子後面的拉鏈沒拉好……"
"亂講。"怎麼可能!?
"是真的?"粘珊渝的表情認真,一別頭,又喊:"杜總早。"
"又想騙我!"季若紅先伸手摸到開口笑的拉鏈,再抬首,對上杜可風和陶旭揚時,臉色倏地刷白,"啊──杜……杜總早,陶副總早。"
她神色慌亂,臉頰翻紅,情急之下,拉鏈竟卡死了。"快,快幫我,粘珊渝!"
"不行!還有十分鐘,我得把它做完。"粘珊渝一臉堅持,"二、二、三、四……"
臭丫頭,在這緊要關頭,還堅持個鬼!
"我說不必做了!"季若紅一吼,又引來杜可風的側目。
"怎麼回事?"他上前關心。
"快,快幫我。"季若紅臉色潮紅,把臀部挪向粘珊渝。表情寫著。你大人大量,發發慈悲吧!
"可是我明天如果又遲到……"粘珊渝說著,早操動作沒停。
"明天遲到不用多做早操。"
不妥!粘珊渝鬼靈精的想著,動作做得更確實,"如果我明天以後又遲到……"
眼看杜可風和陶旭揚正走向她們,"明天以後遲到都不必做!"季若紅氣得臉紅脖子粗,可見她的耐心已到極限。
"好吧!"粘珊渝四肢歸位,對著季若紅的拉鏈奮戰,不拉還好,這一拉,卻卡得更緊了。
粘珊渝心生一計,"季課長,我看我掩護你上樓好了。"
"好,好!"季若紅急得直說好,臉上還寫著"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這八個字!
季若紅昂首走向前,衝著杜可風笑得嘴角僵硬,粘珊渝則緊黏在她身後,開心逃過一劫。
"她們怎麼了?"陶旭揚見兩個女人行色詭異,好奇問著。
"大概是女人的週期又到了。"杜可風搖頭失笑,只要粘珊渝一出現,這種場面早已經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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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訓練那麼多新人,就屬你最特別……"季若紅看著粘珊渝的銷售進度表,忍不住雙手環胸叨念:"你這麼有自信又鬼靈精,這麼會做出這種成績?"她高八度的聲波,震得玻璃再次晃動!
一個月過去,粘珊渝的業績仍掛零;兩個月咻地又過去,粘珊渝的銷售進度表讓季若紅再度皺眉頭。三個月眼看就要到了,表揚大會上,她仍榜上無名。
季若紅搖頭,這樣下去怎麼行?
"真是丟盡我的臉了!"
"課長,我業績不好是我丟臉,怎麼會是你丟臉?"粘珊渝也很無辜。
"你是我帶的,你業績不好當然是我的恥辱,不但如此,你的低銷售紀錄會拉下我這一季的業績評比!"季若紅一肚子火,眼看,今年要升經理是無望了。
"一定是我們的贈品出問題。"
"什麼贈品?"
"上次有個陸先生已經快談成了,可是卻嫌我們贈品太少,又轉向別家買。"
"什麼贈品太少!?是你自己銷售技巧太遜,別人都OK,就你的問題特多。"季若紅將她削得狗血淋頭。"三個月一到,你再沒有業績,就算我不趕你走,想必你也沒面子再待下去……"
粘珊渝打起精神,問著:"課長,上次麻煩你代我去高爾夫球場找的那位唐先生,不是談成了嗎?"
"那部分不算你的。"季若紅臉色丕變,起身走人。
"可那是我的客戶。"粘珊渝追上前。
"要憑自己的實力談成才算。"季若紅在走出門時,丟下一句。
辦公室的孔武男,一看到季若紅走出去,馬上上前拉她一把,小聲透露:"你不知道季課長會吃案喔!"
"吃什麼案?"粘珊渝問著。
"專吃小業務沒談成的案子,如果被她談成,就算她自己的。不然季課長才進公司半年,怎麼能升那麼快。"孔武男貼到她身旁,好意提醒,"如果下次你不能去,不如叫我幫你談,喏!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啥?竟有這種事?
"不談車子也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汽車銷售。"
"珊渝,下個月全新車款出爐,公司將舉辦喜憨兒彩繪活動,到時候,我暗推你一把,幫你搶業績。"斯文男也守候已久。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粘珊渝完全置若罔聞,"好,好,那我自己送贈品,明天有個客戶可以談。"
再不快些,她就得滾出御風,離開杜可風的汔車王國,離開杜可風的世界了。
她得加把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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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粘珊渝約了一位鍾先生談Case,這位客戶一樣是粘珊伶介紹的朋友,聽說他買車慎重,不但貨比三家又愛A贈品。
客戶要求親臨試駕,粘珊渝向杜可風報告,需要借他的車一用,杜可風擔心途中會車毀人亡,乾脆充當司機兼解說人員,深入介紹車款。
經過杜可風的專業介紹,鍾先生展露滿意笑容的臉上,仍猶豫不決,"可是別家還有送防盜系統……"
"鍾先生,那我自掏腰包,送您這台雷達超速警示器。"粘珊渝自她的公事包內,取出一樣寶貝,"這種數位化警示器,連九百公尺遠的三角架都測得到。"
她去哪裡找到這種鬼東西!?杜可風眉頭一蹙,不禁搖頭失笑。
鍾先生笑得合不攏嘴,"可是別家還有送奈米科技的引擎保護劑……"
"沒關係,我再送你亞拉威而鋼型機油和一個引擎蓋鎖。"粘珊渝的公事包像魔術包,她伸手進去又變出兩件贈品來。
杜可風面露鄙色,鍾先生喜上眉梢,毫不掩飾貪婪,"可是別家還說要送我打氣機。"
"鍾先生,車子的性能和結構,應該是您考慮的主因,我相信……"一旁的杜可風看不下去,想跳出來說話。
"沒關係,沒關係!"粘珊渝和粘珊伶互看一眼,還拿出都彭打火機,只差沒高唱:鍾先生,你哪來買PRV,擱送你打火機嗄!
一旁的杜可風看了,差點沒暈倒。
就在兩姊妹的說學逗唱下,奇跡真的出現了!
好不容易,在三個月後的今天,粘珊渝終於簽下第一張銷售單。
粘珊伶當場痛哭流涕,高興老妹終於破零,做出成績。"有希望了,你的人生,你的愛情就快有轉機了。"
"是啊,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希望從此一路長紅,呵呵──"粘珊渝抱著粘珊伶,喜極而泣。
杜可風看了猛搖頭,難怪他一直找不到好對象,現在的女人怎麼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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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珊伶打道回府後,粘珊渝興奮的要杜可風載她往超市、烘焙材料店員東西,"可風大哥,我們慶祝一下,今天我請你吃我親手做的披薩。"
回到杜可風家,粘珊渝開始在廚房料理起晚餐,她賣力的桿著面皮,朝著坐在對面的杜可風笑著。
杜可風凜容,突然進出一句話。"你知不知道賣車不能像賣藥。"
"嗯,你看我有像在賣藥嗎?"怪人,她賣掉車子,他反而耿耿於懷。
"當然,賣藥的人,靠的就是一張嘴,他可以不必是藥師,只要語氣堅定,唱作俱佳、自圓其說,客人也會買帳,可賣車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
"你必須針對自家車和競爭對手的產品做出比較,再針對車型特質與客戶的需要,切入重點。"
"有啊,你看到了,這個客戶他在貨比三家後,已經知道自己的需要。他現在要求的僅是贈品的差異而已啊!"
"你說的沒錯,但肩負銷售責任的汽車業務員,在這方面也算是廣告的一部分,分寸的拿捏不能輕忽,業績重要,公司的形象和個人的格調也別忘了。"
她努力拿到業績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他呀!
他這樣說,她心頭沒來由的變得沉悶,雙肩垮下,頓時變成苦瓜臉。
杜可風見她臉上的陽光笑容不見,心口有如刀割。
不忍見她臉罩陰霾,杜可風放下身段,好意勸著:"我知道你心慌,但做事還是得循規蹈矩。"
是啦,她是真的心慌心急!她的目標就在眼前,可為什麼她老覺得遠在天邊,總觸不到他的心?
愛情專家說,掌握愛的主動權,就等於掌握住人生。
她拉開面皮,想像他的心,就在她手中。
杜可風將視線調向她的手,她不是精於烹飪的女人,看她桿面皮的手勁就知道她桿不出個圓。
他想笑,視線落在她沾著麵粉,被夕陽映出光暈的粉嫩嬌顏上,那一剎那間,他心中頓時有種莫名的悸動。
"我喜歡上一個男人了,也許我不需要賣車,我只要努力讓他喜歡上我,時間一到,我一樣可以向我老爸交差。"她吐出這句話。
杜可風聞言,心如遭電殛,疼痛萬分!
是哪個男人?是公司的男同事嗎?
有可能,她每天和銷售部的男人混在一起,男人對她這種甜美可愛型的女人,一定把持不住的。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不需要男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他心中一股反對的聲音,由模糊漸轉為清晰,"告訴我,是哪個男人那麼倒楣,被你愛上?"
還是那些假買車之名,行求愛之實的男客戶?
他們一旦看上年輕嬌嫩型的女銷售員,偶爾還會做出不合理的要求咧!
奇了,他哪一次沒跟上了?竟讓別的男人盯上她。
她瞪他一眼,心中有苦說不出,"認識我,他也許算倒楣。"
"是啦,你太魯莽,不適合談戀愛。"他鬆了一口氣!捍衛她的寶座,幸虧仍由他獨得。
"他一直不懂我的心,我也觸不到他的心。"
"是哪個男人那麼蠢?有眼無珠?"他口是心非,嘴裡罵對方沒長眼睛,心裡卻對住在她心房的男人,恨得牙癢癢的。
"他的眼睛被狗吃了!"
"吃得好,最好心也被吃了。"他說得同仇敵愾。
最後,她終於將面皮桿成一張心形,撒上乳酪條,鋪上她鍾情的海鮮和鳳梨,再撒上起司和一層乳酪,她咬牙切齒的說:"他的心,等我烘烤一下,就吃掉他。"
"好,我跟你一起吃。"他舉雙手贊成,慶幸流水無情。
打開預熱好的烤箱,送進披薩,她送他一記白眼,咒了一聲"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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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第一次他感受到披薩的美味,望著海鮮,他不由得說著,"雖然有點焦。"
"我這個叫孟。"粘珊渝一語雙關的說著。
他是焦,她就是孟。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她喜歡自己的比喻。
"夢?"八成又在想她年薪百萬的春秋大夢了。
看著杜可風沉浸在美食中,完全感受不出她的用心,她就吃不下他那一半海鮮的心。
"吃不下了!"粘珊渝將二分之一的心,擱在嘴邊,語氣透著惋惜,"乾脆冰在冰箱,留著明天再品味。"
她的歎息,牽繫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瞅著她嘴邊的披薩,想像她人生舞台中,只有賺取一百萬的目標,還輪不到其他人,來扮演她愛情部分裡的那個男主角。
這樣的聲浪在他心底擴大,再擴大……
留著那個男人的心,只會讓她夜長夢多。
杜可風起身,毫不猶疑的往她身軀靠攏,"不行,這東西要趁新鮮吃,我幫你解決。"
這是我的……粘珊渝一句話未出口,杜可風的唇已湊上來。
他猛地吃掉她嘴邊的披薩,並在她唇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咀嚼著她的唇,她的味道,比披薩可口,他試圖入侵她更多……
這個吻來得突然,粘珊渝始料未及,她錯愕又震驚,腦部突然一片空白!
體內積存的熱情,在一瞬間爆發,在他釋出這個吻後,極欲探索的舌尖也欲罷不能地在她口中翻攪……
嬌嫩的紅顏驚喜摻半,腦部知覺回籠,她開始學他的方武回應他,兩人急切的需索彼此,如嗜毒品般,上了癮。
溫熱的大掌在她後背游移,他的吻也移往她的頸肩、耳窩、胸口……
他的唇所到之處,皆引起她陣陣輕顫,胸部因激情而起伏擺動,肌膚因歡愉而滾燙。
她的反應,激起杜可風的慾望,他的聲音因強力壓抑而顯得低沉沙啞,"珊渝渝。"
"嗯……"她的嬌吟聲,柔弱似貓。
突然,他興起一個念頭,她的愛情舞台裡,男主角如果換作是他,他一定會積極扮演她的圓夢使者,絕不讓她悲觀失落,出現惶惑。
"你不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他的心臟為何跳動的如此快?
"我不擔心。"粘珊渝純真的眼神,寫上勇者無懼。
他怔了一怔,擔心自己真會在餐桌上要了她!
她還沒成熟到可以承受男歡女愛的後果,他不能讓她賭氣找他尋求解脫。
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因為激情而挑起捍衛的本能?還是對她存有愛意,真能給她永恆的承諾?
愛意?他渾身一震!
他承認自從認識她,他的作息和性格有了改變。
怕她遲到,他早起叫醒她;擔心她被罰做早操,他親自開車送她上班。她愛聽萬芳,要買喜憨兒麵包,他順從她;她做不出業績,他充當司機,兼輔銷人員,幫她衡業績;她經痛,他送她掛急診,為她煮"經痛料理"。她棉棉缺貨,他為她補上新貨。她想參與他的應酬,他也帶她上酒店;她心裡住著負心漢,他同仇敵愾……
難道這就是愛嗎?杜可風仍疑惑著。
在還不確彼此的感覺之前,他反而壓下慾望,迅速撒離她柔軟的嬌軀。"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你應該專心在業績上。"或許這不是她所懂、所要的結果,只是兩人的一時迷惑。
"倘若我改變計劃,有何不可?"她語氣堅定,嬌甜的表情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