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和鍾呈宇見了面到回家後,王采婷一直處在亢奮的狀態下。
她雙手抱著一個心型抱枕,獨自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傻笑,也不管她現在這個姿勢已經維持三個鐘頭了。
她真的很意外,一切就那麼巧合地遇上了。
她多麼想念的人啊!
朝朝暮暮的等待,終於讓她見到他了。
他仍然是那麼親切爽朗,外表依舊像十一年前的俊逸。
到現在,她的心還是止不住的狂跳,雙頰仍然紅潮未褪,這一切只因為他的出現,令她不由自主的心魂俱失。
儘管她如此的牽掛著他,然而他……
他卻早已忘了她。
他見了她,卻說不認識,可見他的腦海裡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想到此,王采婷的小臉便垮了下來。
唉!莫非真如慧珊說的,這全是她單方面的暗戀而已。
她換了個姿勢,盤起雙腿,用手支著下巴,繼續她的無邊沉思。
對了!雖然他說不識得她,但並不代表他忘了她呀!這是她剛剛得到的新結論。
想想看,十一年的變化有多大,她已經由一個小女孩成長為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姐了,鍾大哥再怎麼厲害也無法辨別,除非他有超能力!
她再次露出了笑容。
也許她試著告訴他姓名,他或許會記起來也說不定。
忽然間,她想起了他曾送給她的壓克力名牌。她連忙起身走進房裡,打開化級桌旁的小抽屜,從裡頭取出這個對她來說非常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她輕輕拭著。「鍾呈宇」三個字仍然清晰可見。
鍾大哥,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嗎?
為什麼當年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雖然那時只有短短一個多月的相處,但是我已經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你了。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快步跑過去,接起電話。「喂。」
「采婷啊,我是慧珊。」電話那頭響起好友的聲音。
「是你啊。」
「怎麼了?我是打電話來關心你耶,還要被你討厭,真是沒良心。」林慧珊有些抱怨。
「謝謝你哦,我一個人過得好好的,沒事啦。」她的口氣稍稍收斂些。
「誰叫我答應過伯父伯母,在他們還沒回國以前要多多關心你,照顧你呢!」林慧珊實話實說。「拜託!我都幾歲了。」她老爸老媽也真是的,不過是出國考察三個月嘛,有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她都二十好幾了,還把她當小孩看。
「好啦,別生氣了,我只是想問問,你今晚的心情怎麼樣呀?」林慧珊言下之意分明是指王采婷和鍾呈宇見面的事。
「還好啦。」就算甜蜜的要死,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騙人,好不容易見了鍾呈宇一面,你的心情會只有還好而已,我不相信!」
「騙你幹嘛。」王采婷繼續說:「見到他,沒錯!我是真的很高興,但是他卻忘了我,所以心情相抵之下,就是還好啦!」
「你也不能怪人家,這本來就有些困難。過了那麼多年,倘若他見了你還能認出來,我才覺得有鬼咧!」林慧珊在電話那頭分析。
「我也是這樣覺得。不過慧珊,你得幫我想想辦法,否則再這樣下去,我會因為相思病而死。」
「少發神經了好不好?那麼多年都熬過來了,現在好不容易見面了,還得什麼相思病!」林慧珊不免要念她一頓。
「簡單來說,沒見面沒消息也就算了,我當一切石沉大海。可是壞就壞在見了面不能說清楚,我又要裝成只是他的員工而已,才教人為難,這可是會內傷的!」
「這有什麼好為難的呢,我要是你的話,我就採取主動攻勢,雖然他不認識你,但是沒關係嘛,你們之間的關係可以重新建立啊,說不定他會重新喜歡上你呢!」
「你說得好像還滿有道理。」聽到了好主意,王采婷的雙眼為之一亮。
「照我說的做,絕對不會錯的,小姐。」林慧珊一副很有把握的口氣。
「嗯,好吧。事成之後,再好好謝你嘍!」雖然事情還沒成功,但是她的心情卻變好了。
「怎麼謝我,先說說看。」
「反正你現在正處失戀期,缺乏愛情的滋潤,又很需要被愛,到時候我再幫你物色人選,重新振作你的人生,算是答謝你嘍,可不可以?」
「說什麼鬼話!把我說得像色女一樣,好像沒男人就會死是不是?」林慧珊在電話裡破口大罵。「別那麼激動好不好?我覺得剛結束一段戀情之後,你有需要再補充新的嘛!」一提到失戀,林慧珊的心情就為之大變,看來她得小心為妙,否則她可能會丟來一坨大便。
「你明明知道失戀很痛苦,還故意挖苦我,不跟你說了,我要掛電話了。」
王采婷還沒來得及道再見,便聽見林慧珊重重地將電話掛上。
生氣了?不會吧!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當真心付出後所得到的只是失去,那真是非常悲慘的一件事。
王采婷看了下一直握在手中的名牌。
但願她不會走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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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室的沙發上坐著兩名男子,一個帥氣,一個溫文。
「這是上個月的銷售月報,你瞧瞧看。」鍾呈宇遞上一份報表。
「從這份資料上看來,上個月的業績還不錯嘛。」帥氣的陳明諺一手拿著資料,另一手拿著可樂,邊喝邊說。
「算是今年以來營業額最高的月份了。」鍾呈宇臉上帶著微笑。
「那真是太好了!改天咱們可以舉行慶功宴大肆慶祝了。」
「也好,借這個機會宴請公司同仁吃飯,順便慰勞他們這半年來的辛苦。」
「這樣好了,吃飯的事就交給我來辦。」說到交際方面,陳明諺可是不輸人後。
「太好了,日期也由你決定好了。」
「好。」陳明諺繼續看著手中的月報,邊說:「雖然公司的營業額每個月都有提升,不過……我知道有幾個客戶跟我們配合的意願很低,你知不知道這些事!」
「我知道,是有這麼幾家。」鍾呈宇瞭然地點點頭。
「你知道那就太好了。」陳明諺接著說:「他們總是對我們的產品嫌東嫌西,而且應收帳款也積欠很多,看來我們得過濾一下客戶資料,或者考慮把這幾家淘汰掉。」
「先別急著這麼做!」鍾呈宇說:「雖然這幾個客戶比較起來是差了點,但是我已經知會業務部通知對方,我相信不久他們會改善的。」
「大哥,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慈善機構唉!」陳明諺無法苟同地說。
「我知道。但是畢竟這些客戶也是我們當初辛苦挖來的,現在要放棄他們,我覺得有些可惜。」對於這種情分,他很珍惜。
「你更是習性未改。」陳明諺無奈地搖著頭,笑了笑。「想當初咱們大學時期,整整當了四年的醫院義工,你對那些病患就是用這種有耐心又不放棄的態度。」
鍾呈宇也笑了,嘴角輕揚了下。「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都十幾年了。」想起了年少時的傻勁,陳明諺又露出了笑容。
「我記得那個時候有個因為大腿受傷而住院的小妹妹,非常黏人,你還記得嗎?」鍾呈字開始回憶那幾年的美好時光。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女孩。」陳明諺忽然想起來,說道:「對了!那個小女孩總是纏著你,要你說故事給她聽,要不然就是要你推著輪椅,帶她到處逛,對不對?」
「是啊,她讓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鍾呈宇仰靠在沙發上,想起了那位小女孩甜甜的笑容。「她好像叫什麼來著,我一時想不起來。」陳明諺抓抓頭髮,努力地想就是想不起來。
「我記得她好像叫王……王……對了!她叫王采婷。」鍾呈宇高興地叫了出來。
總算記起她的名字了。這幾年雖忙,但是他並沒有忘了她,偶爾還是會想起她那可人的笑容。「還是你行。」自認總是略遜一籌的陳明諺,誇讚地說。
「湊巧想起罷了。」
「少來了!」陳明諺調侃說:「別跟我說你早已經忘了她,這名字只是你剛好想起來而已。」
「那個小妹妹是很可愛,說忘倒是不可能,但是名字真是剛才忽然想起來的。」
「我還記得你答應過小女孩一件事。」陳明諺笑得有點賊。
「什麼事?」鍾呈字有些納悶。
「你不是答應過要娶她嗎?」
「有嗎?」
「我就知道你早忘了這件事。」
頓了下,鍾呈宇恍然大悟地說:
「你是說,當時我為了安撫王采婷的情緒,隨口說要娶她的那件事?」
「沒錯!」
「別開玩笑了,兄弟。」鍾呈宇帶著微笑說道:「當時的情況你也很清楚,我會那樣說只是為了安撫她,更何況她只是個小女孩,我的年紀大她那麼多,怎麼可能娶她呢?」
「怎麼不可能,算一算,她現在也有二十來歲了吧,你若來真的,現在也不遲啊!」
「你又尋我開心了!你也不想想看,一個二十歲的女生,搞不好有一群男生追,我這個老男人,還有資格嗎?」
「咦?我們的鍾大帥哥怎麼自貶身價呢?」陳明諺雙眉高聳。「想想你現在的地位和身價,說不定在一群追求者當中,人家王采婷看中的還是你呢!」
對於好友的調侃,鍾呈宇笑了笑說:「那些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她在哪兒都不知道了,你就別再挖苦我了。」
「好吧,不跟你抬槓了。」陳明諺從沙發上起來。「公司的事要緊,我還是去準備慶功宴的事好了。」
「嗯,你去吧!」
陳明諺離開後,鍾呈宇坐回辦公桌前,將方纔的月報再次翻了下。
無意中發現報表右下角的製表人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王采婷。
是她?
那個小女孩嗎?
他沉思了許久,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或許是同名同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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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偉的慶功宴終於搞定,就訂在某知名酒店的十二樓舉行。
這一天席設十二桌,除了公司全體人員之外,還邀請了董事長一起參加。
說明白點,董事長就是鍾呈宇的父親,為了兒子的抱負和理想,他只是出資和掛名,對於公司的事務,他是全然不管的。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時,鍾呈宇忽然朝同桌的陳明諺問:
「該邀請的人都來了嗎?」
「除了有事的,大部分員工都來了。」陳明諺邊喝著紅酒邊說。
「是嗎?」鍾呈宇不太相信,抬起頭四處張望。
「你找誰呀?」陳明諺問。
「我知道業務部最近好像來了一位新進女職員,怎麼沒看見她人呢?」鍾呈宇繼續四處瞧著。
「全公司新進人員也不少,你說的到底是哪位?」陳明諺皺起眉頭說。
「那天見面有些突然,所以忘了問她名字,只知道她是業務部的。」
「既然見過面,那就好辦了。」陳明諺忽然露出狡詐的笑容。
「有什麼好方法嗎?」
「方法當然有,不過要看你願不願意配合?」
「你說說看。」
「待會就知道。」
說完,陳明諺走向台前,拿起麥克風。
「各位同仁,這裡有個好消息。如果你是本月的新進員工,請走到台前來好嗎?」
播報完後,台下一陣嘩然。
有人好奇誰是這個月的新人;也有人猜測是個整人遊戲,誰到台前去就要被捉弄了。
就在這時,有一桌齊聲發出了歡呼聲:「采婷,采婷,采婷……」
原來是業務部的同事們圍著王采婷,硬要推她上台。
她面有難色地說:「不要啦,我只是一個新人而已,上去做什麼?」
「你沒聽陳副總說嗎,就是新人才能上去啊!」謝友銘湊過來說道。
「別害怕,說不定有獎品哦!」同事小玲也鼓吹她上去。
她正猶豫時,台上的麥克風又響了……
「看樣子,這個月只有一位新人。」陳明諺一眼就瞧見了那個被一群人又推又拉的小姐。「業務部的新人請上台!」
此時全公司人的目光全移向她,她成了眾人的焦點。王采婷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緩緩走上台。
她蓄著一頭垂肩長髮,身上穿著一套素麵粉色細肩帶短洋裝,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薄紗小外套。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秀氣。
大家隨著她的移動,眸光也移到台上來了。
這時陳明諺走到鍾呈宇身邊輕聲問著:「是她嗎?」
「沒錯。」鍾呈宇接著問:「不過你把人家找上來要做什麼?」
「是你要找她,不是嗎?」陳明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人,我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嘍!」
「你搞什麼啊!」想不到陳明諺會來這一招,鍾呈宇訝異之外也有些措手不及。
「快上去吧,台上的人站在那兒等太久了。」陳明諺坐回位子上,拿起筷子開始吃起菜來。
鍾呈宇無奈,只好起身走上台。
再次見到他,竟是在這麼尷尬的場合!看見他走向自己,王采婷更加緊張了。她雖不算內向,但是站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下,她還是頭一遭,更何況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各位同仁,這時大家都應該很好奇,為什麼我會突然找這位新進同仁上台對不對?其實對於一些老同事,我大概都很熟了,但是新人我卻不認識幾個,所以我想趁今天這個機會,除了我,也讓大家彼此認識認識。」
說完後,鍾呈字將麥克風交給王采婷,輕聲對她說:「趁這個機會,你向大家自我介紹吧!」
她抬眼看著他,手接過麥克風。
不知怎麼回事,光是這樣一個眼神,他竟感覺到熟悉,彷彿那對眨呀眨的長睫毛,常常出現在他腦海一般。
他那樣看著她,令她感到無措。尤其此刻她的心正蹦跳如雷,她若說出自己的姓名,他是否會憶起那個大腿受過傷的任性小女孩!和她來個相認大會!當然這全是她自個的幻想,搞不好……他早已忘了她的名字。
看了前方一眼,全公司的人都在這兒,大伙的眼睛全盯住他們,想起方纔的憂慮,她更開不了口。
見台上的聲音終止了,陳明諺回頭看了下,趕緊跳上台去,靠著鍾呈宇的耳邊說:「喜歡人家也不必急於現在表現啊!」
乍聽這話,鍾呈宇及時回過神來。「別胡說!」
「好好好,算我胡說。」陳明諺又走回位子上。
「你請說。」鍾呈宇示意她可以說了。
她點點頭,緩緩開口:「各位同仁大家好,我是業務部的新進人員,我叫王采婷,爾後請大家多多指教。」
介紹完後,台下一片鼓掌聲。王采婷放好麥克風,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便匆匆走下台去。
而鍾呈字卻呆呆站在那兒。
她叫王采婷?
那才憶起的名字又出現了。
不會那麼巧吧!難道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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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在台上可是連續兩次失控了。」
陳明諺繼續吃著大餐,嘴巴還忙裡偷閒說了句話。
「我知道。」對於方纔的事,鍾呈宇也覺得意外,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孩失態,真是令他頗為不解。
「那就控制一點,別看到漂亮美眉就魂不守舍了。雖然我知道你一向不是這樣,但是在大家面前……難看呀!」他繼續挖苦。
「既然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就別胡說!」
「身為好友的我,理應提醒你啊!」
「你沒聽到嗎,方才會令我如此意外,是因為那個女孩叫王采婷。」鍾呈宇趕緊解釋。
「我聽見了。」陳明諺說:「那又怎樣?若她真是當年那個小女孩,頂多是向你攀點關係,搞不好你還會升她的職位,調高她的薪水。」
「你把她想成什麼了!只會攀關係、靠交情的商場老手?」鍾呈宇有些不悅。「她若要這樣做,早就來找我了,何必悶不吭聲,裝成不認識?更或許她早已忘了我這號人物!」
「鍾總說得是,剛才算我失言,別生氣好嗎?」雖然陳明諺嘴裡說抱歉,但心裡卻不這麼想。也許剛才他的話說得太快,沒經過大腦就這麼迸出來,不過看好友氣成那個樣子,他倒不覺得事情有那麼嚴重。
此刻鐘呈宇不再說話,只是將目光鎖住前方王采婷的身上。
一個簡單的介紹,王采婷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尤其是剛才總經理那樣跡近癡傻地盯著她瞧,更是讓她一炮而紅。
「來來來,采婷,我敬你。」謝友銘和別人換了位子,移坐到王采婷身邊。
「好。」她笑了笑,舉起酒杯。
謝友銘看她只是淺飲,於是又說:「怎麼是一小口呢,要乾杯才行。」
「我不太能喝酒,隨意好了。」她面有難色地說。
「隨意?那太沒誠意了嘛!」謝友銘說:「今天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要乾杯才行。」
「可是……」
「干啦,干啦!」一旁的男同事們跟著起哄。
沒辦法,見大家都這麼熱情,她也就二話不說,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的酒量真的不好,我怕等會醉了恐怕會失態。」王采婷解釋。
「你們這些男生別一個勁地強迫她,萬一她喝醉了,出了事怎麼辦?」女同事們也跳出來講話了。
謝友銘站起來,大聲說著:
「放心好了,這酒這麼淡,喝不醉的啦!要不然,今晚我送采婷回家,就算她醉了,我一樣保證她絕對平平安安。」
「那多危險,她假如醉了,你不是有機可趁了嗎?」一位女同事諷刺地說。
「你以為我會乘人之危?」謝友銘睜大了眼睛說。
「那可不一定。」也不知道是誰冒出這句話來。
王采婷看看大家,淺淺一笑。
「謝謝你們,我沒事的,我自己能回去。」
「我送你絕對沒問題,不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謝友銘又為自己和王采婷各自倒了一杯酒。「來,別理他們,我們繼續喝!」
「這……」
「喝嘛,反正是公司請客,不喝白不喝,先喝過癮再說。」
她本想推托,但礙於對方好意,只好陪他再喝一杯。
「好酒量!」謝友銘笑喝了聲。「還說你酒量不好,別騙了!」
「我只能這樣了,別再要我喝了。」她的臉頰開始泛紅。
慶功宴一直持續著,謝友銘的目標一直是王采婷,他不停地要她喝酒,也不斷和她搭訕,除了坐在她身旁外,最後整隻手還攬上她的腰。
王采婷已漸漸不勝酒力,此時酒精已在體內散發開來,她開始不舒服,覺得四肢無力、頭昏昏沉沉的……
她分不清是誰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只覺得頭很痛,胃很不舒服。
「我想吐……」
「我送你回去好了!」見王采婷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謝友銘趕緊扶著她說。
「好。」她是不能再喝了,回到家躺在床上睡上一覺,或許可以減輕難受的程度。
「各位,我們先走了。」
打了聲招呼後,謝友銘便扶著有些意識不清的王采婷離開酒店。
鍾呈宇的眸光一直是鎖著王采婷的。從她下了台後,同事們不停地要她喝酒,直到方纔她腳步蹣跚地被人擁著離席,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一種想跟著她的念頭充斥他心間。
他想知道接下來她會被送到哪裡?
她是否能平安回家?
怎麼了?他的舊習性怎麼還是改不了,喜歡幫助人的熱心依舊。唉!慈悲心又義無反顧的跑出來高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