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嗎?」
王采婷接過電話,聽出是鍾呈宇的聲音,心喜之餘忙道:「人家早起來了,在等你呢。」
「那下來吧。」
她走到陽台上,探頭望了樓下一眼。「你已經到了?」
「我希望早點見到小美人你,所以一早就來了。」
「你一早就吃糖啊,嘴巴這麼甜。」
「我不喜歡吃甜的,可是為了你,沒辦法,只好天天吃了。」
「貧嘴。」她輕笑了下。「不跟你說了,我下樓去了。」
王采婷掛上電話,拿起背包,關上門後,三步並作兩步跑;其實她比他還期待見到對方,所以便迫不及待地衝到樓下去。
「嗨!」她打了聲招呼,坐進車裡。
這車她並不陌生,和他出去了兩三次,都是坐這部車。從她家到鍾呈宇住處並不遠,大概只需要十五分鐘車程就到了。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車子已到了鍾呈宇的住處,他將車子駛進車庫後,兩人便下車上樓去。
「早餐還沒吃對不對?」他拿了幾片土司放進烤麵包機裡,再開火準備煎荷包蛋和火腿。
她靠著廚房門邊,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我瞭解你啊,你這個小懶豬,要你動手做早餐是不可能的,要你下樓去買,你一定寧可讓自己餓一餐,所以,我斷定你一定還沒吃。」
「都被你猜中了,我沒話可說。」
她走到他身旁,看他穿上圍裙拿起鍋鏟的樣子,簡直像極了她心目中的新好男人模樣,如果他真成了她老公的話,那不知該有多好。
「怎麼樣,我的技術還不錯吧!」他邊翻著蛋邊道。
「哇!好厲害。」看他高超的翻蛋技術,她嚷著:「我也試試。」
「好。」他將她移至身前,握住她拿著鍋鏟的手,在她耳畔輕道:「這樣輕輕一翻,荷包蛋就完成了。」
兩人自然的親密接觸,她已經陶醉在甜蜜之中。
「你常常做早餐?」她問。
「偶爾。」他將煎好的荷包蛋及火腿端上桌。「有時間就做,沒時間就外面買。」
看著他挺拔的身軀,來回於廚房與餐桌之間。除了上次的意大利面,還能吃到他親手做的早餐,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哦。
「柳橙汁好嗎?」他擺好餐盤與果汁。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柳橙汁呢?」她坐了下來。
「我猜的。」
「這麼準,什麼事都被你猜中,我豈不是沒什麼秘密了。」她有些訝異,甚至懷疑小時候是不是告訴過他而自己忘了。
「你這個人,本來就藏不住話,所以就沒什麼秘密了。」
「這樣不好,我的心事你都知道了,好像成了透明人一樣,遲早被你看穿。」她嘟著小嘴道。
「有什麼不好,我就喜歡你的坦率。」他的眼凝睇著對座的她。
對上他眷戀的眼眸,她害羞地垂眼低語:「你好直接。」
他笑了笑。之前對她,總是太封閉自己的感情,過度保護之下,她差點就成了別人的女友,現在再不好好把握,他就是傻瓜一個。
「快吃吧!」
她點點頭。開始吃著他做的早餐。
結束了愉快的早餐後,趁他在廚房清洗餐盤,她踱步到客廳。可能是之前她沒仔細把這屋子瞧清楚,現在才發現沙發旁擺了一台鋼琴。
鋼琴旁的木櫃上擺了很多樂譜和CD,她隨手抽了其中一片來看,是老鷹合唱團的專輯,她又看了下背面的曲目,是一些她不太熟悉的西洋老歌。
「想聽聽看嗎?」
身後響起了他輕柔的嗓音,她回首望了他一眼。「光從櫃子上的樂譜和CD來看,就可以發現你是個很喜歡音樂的人。」
「我是很喜歡,不過,現在有了自己的公司,空閒的時間少了,能碰它的機會也跟著少了。」他播放剛剛從她手上接過來的CD。「像這首『Bestofmylove』我非常喜歡。」
「最愛?」她直接翻成中文。
「嗯。」他輕摟著她的肩。「你聽聽看它的旋律,非常優美。」
她順勢將臉靠著他的胸膛,傾聽主唱者醇厚略帶磁性的嗓音,唱著不斷迴盪在屋裡的動人詞曲。優美的旋律縈迴在他們之間,像是魔法般的牽動人心,彷彿他們就像是一對飛舞的彩蝶,兩人自在地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不知是幻想成真,還是她的念力傳給他了,他果真領著她輕輕舞著腳步,配合著這首溫柔的抒情老歌,陶醉在音樂之中。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腦袋有此昏沉沉,不過心卻是喜孜孜的。
「讓我看著你。」他輕輕抬起她的臉。睇凝著她迷茫的雙眼,意外發現她另一種勾人魂魄的嬌媚。
她與他是如此的接近,令她怦然不已。他的五官分明,俊帥中自有一股儒雅氣質,是她十幾年來所祈盼的白馬王子,前幾個月她還在為見不到他一面而暗自興歎,如今她卻是親密地投入他懷裡,這樣的轉變,真是令人料想不到。
「還喜歡嗎?」
「很動人的一首歌。」她仰著臉輕道。
她動人的唇,一張一合間魅惑著他,令他情不自禁地壓上她雙唇,舔舐著誘人的唇瓣。
他的左手輕輕托著她的後腦,右手則輕撫著她的粉頰,接著順勢游移至她的頸項間,這樣柔細的愛撫,令她更加陶醉。
許久,醉人的音樂結束了,他緩緩抬起頭來,望著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小人兒。
「喜歡我這樣吻你嗎!」
她羞怯地垂下眼簾。這麼難以啟齒的話,教她怎麼回答?
「不管你怎麼想,我要你明白,我把你放在我的心裡面,我要你像方纔那首歌一樣,永遠成為我的最愛。」他仍然捧著她的臉,注視著她可人的容顏,像在宣誓一般。
她是他的最愛!她撼動地看著他。
他輕輕放開她。「你坐這兒休息一下,我彈首曲子,等會兒再講個故事給你聽。」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優雅地坐在鋼琴椅上,掀開琴蓋,放上樂譜,十指開始流暢地在音符間跳動。
窗外的亮光,斜映在他淡淡的笑容上,襯托出他優雅的氣質。她看得出神,根本忘了要傾聽他彈奏的曲子。
優美的曲子隨著他修長的指間輕揚在她耳畔,而他儒雅的笑容卻隨著動人的風采映入她心裡,挑動她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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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個故事給你聽。」
鍾呈宇坐在她身旁,伸出雙臂從身後摟著她。
「什麼故事這麼神秘?」王采婷斜靠在他胸前,任他將自己緊緊圈住。
他俯頭聞了下她秀髮上的馨香後,才娓娓道來:
「我讀大一的時候,參加了學校的義工社,假日的時候我被分派到各個醫院輔導一些兒童病人。當時,我陪過無數的小病人,但是有一個小女孩卻在我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依在他懷裡的王采婷,乍聽他故事的內容,全身莫不一顫。他說的小女孩是她嗎?
「你知道嗎?這個小女孩只有十一歲,她因為右腿受傷,所以每天總要哭鬧幾回,既任性又耍脾氣,對於醫生和媽媽的勸導總是不接受……」他在她耳際輕問:「你說,這個女孩是不是太任性了?」聽到這裡,她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說:「是有點任性。」
「這樣還不打緊,她成日憂心忡忡,擔心自己的腳跛了,以後怎麼面對大眾,甚至還煩惱以後嫁不出去而淚留滿面……」
「你這位義工又是怎麼安慰她的呢?」她故意問他。
他擁著她續道:「沒辦法嘍,我只好告訴她,別擔心,只要她好好聽醫生和媽媽的話,腳一定會復原。若長大後因為這樣而嫁不出去,我就娶她。」
「你根本就是在騙她,對不對?」偎在他胸前的王采婷,抬眼瞅著他。
「我沒有騙她,我是說真的。」說話的同時,他加緊了雙臂的力道,緊緊擁著她。
「少來了,你和她年紀差那麼多,當時你怎麼可能會是來真的。」她說出了自己多年來的疑問。「依你的意思,那我當時該怎麼說?」他反問。
「你應該……」
她一下子被這個問題給問倒了。娶她,是他留給當時的她一個承諾,如果沒有那個承諾,她也不會追逐他的腳步進入宏偉,進而重新認識他,今天也不會依偎在他懷裡,聽這個溫馨的小故事了。
「怎麼,你吃醋了?」他淺淺一笑,不過有些詭異。
「我哪有?」她嬌聲抗議。
「要不,我一說當時我答應要娶那個女孩時,你怎麼一副不苟同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到底是怎樣?」他逼問。
她若反駁他當時根本是隨便唬弄的,他一定會說她在吃醋,因此她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回答了。「是的,你當時那麼說沒錯,至少給了她信心,小女孩會很高興的。」她回道。
「那你說,小女孩會不會當真?」
「當然會!」她想也不想就回答。
他噗哧笑了出來。這個直率的小女人,他喜歡。
她抬眼看了下他。「你怎麼了?」
「沒事。」他斂了笑意,才道:「如果我找到她,你覺得她會嫁給我嗎?」
「會!」糟了,她怎麼回答得這麼快?
他要娶的人是十一年前的她,又不是近在眼前的她。
「你這麼回答,表示你一點也不喜歡我?」他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誰說的,我當然……喜歡你。」她害羞地垂下眼。
他很滿意她的回答。
「那你說,我應該堅守承諾,等待當年的小女孩出現,還是選擇你?」他想逼她自動招供。
想不到他還是個有心人。
看來鍾大哥在感情上是有些為難,到底是要選擇她,還是堅守當年對小女孩的承諾,對他來講都是很難抉擇。然而他卻不明白,事實上,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其實……我……」她有些難為情。若把當年的身份洩漏出來,那不是表示她真的在意他的承諾,只為了一句話,這幾年一路追著他足跡跑的事實就要呈現在他眼前,多丟臉啊!不過……算了!喜歡就喜歡,誰怕誰!
「其實……我就是那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就是我!」
他輕吻了下她的秀髮。
「為什麼不早點讓我知道?」他低沉的男性聲音迴繞在她耳畔。「不過,不管是誰,我喜歡當年那個小女孩的堅持,也喜歡你的天真坦率,這兩種個性我都要!」
她晶燦的眼眸望著他,有點感動。環住他的頸項,柔聲低語:「你好貪心。」
「誰教你這麼單純,容易相信別人,一句話你竟相信了十一年,而我就喜歡你這種個性。」
沒辦法,她就是這麼死心眼。
不過……看他氣定神閒一點也沒驚訝之態,好像早就知道她是當年的小女孩……
她後知後覺地嚷叫:「喔,你好壞,竟然故意捉弄我!快說,你怎麼發現我的?」
他的嘴角淡淡一笑。「我在你家瞧見了我送你的壓克力名牌。」
「討厭!弄到最後,竟然是我被你騙了。」被他發現了,她只好認了。
他一傾身,兩人順勢躺入沙發上。她的手沒放開,迫使他的身體輕壓著她的,兩人的臉近得連對方微微的吸吐都可以感覺得到。
他可以感覺到身子下的女性胴體、胸前起伏的高聳,不時地魅惑著他,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親近她。
兩人眼眸相會,眼中的愛慕表露無遺。
他撥開她額前的髮絲,指腹輕撫著白皙的臉龐,深情的眼凝望著她,低聲啞道:「你在誘惑我。」「你不喜歡我嗎?」她低聲呢噥。
「喜歡。」他輕啄著她誘人的粉色小嘴,在唇畔間低語:「喜歡得無法自拔了。」
他的唇再度貼上她的,肆無忌憚地奪取她粉嫩的紅唇,吸吮著她唇齒間的芳香。右手從她的衣襟下擺探入,輕撫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宣示著他滿腹的愛意。
她閉上雙眼,只覺得全身飄浮在空中,若不是她的手還緊緊環住他的頸子,相信她一定會跌落在不知名的何處。
霎時,她忽地想起一個重要的約會!
她答應謝友銘陪他選購母親的生日禮物,並且還要幫他整理屋子。
她隨即睜開眼,鬆開環住他頸子的手,接著移開他誘人的唇。「我還有點事,必須離開了。」
他有些愕然,舒緩的身子頓時被突發的狀況弄得神經緊繃。
「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得現在就走?」他扶她坐好。
「也不是非常重要,不過我已經答應人家了。」她用手整理一下長髮,並且拉好方才被扯起的上衣。
「誰?」他瞅著她問:「我見過嗎?」
「你見過。」她頑皮地說:「不過你別吃醋,我只是純粹幫忙而已。」
「到底是誰?」
「是謝友銘。」反正他們只是很單純的朋友,告訴他應該沒關係。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他對你有企圖,你最好別跟他走得太近,為什麼你不聽我的話,還要打斷我們的約會去見他!」他朝著她低叫,近乎責罵。
他這麼專斷的表情,她還是頭一遭見到。
「我……」她垂著眼囁嚅。「我們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那他當你是普通朋友嗎?」他的口氣收斂了些,不過還是有些不悅。
這句話倒是堵了她的嘴,因為她沒辦法替謝友銘回答。
「他母親生日,我只是出個力,幫他選個禮物而已,很快的。」她眨著長睫毛,用一種很無辜的表情看著他,令人捨不得罵她。
「不是我專橫,他真的是個危險人物。」他憐愛地撫著她秀髮。
她終於明白,方纔他那麼生氣是因為顧慮她的安全,現在瞭解後,心裡也就舒坦多了。
「你放心,百貨公司人那麼多,不會有問題的。」她故意隱藏了到謝友銘家的事情,怕他又生氣。「好吧,不過你自己要小心點!」他不想太過霸道,不再執意不讓她去。
「我會的。」她起身拿起背包。
「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去?」他跟著走到大門旁。
「不用了,離這兒很近的。」她準備跨出大門,又回過頭來,朝他一笑。「我走了。」
他也給她一個微笑。
見她下樓後,他走回屋裡。獨自坐在沙發上,總感覺少了她的屋子,像是少了歡笑一樣。
沙發上仍留有兩人纏綿後的餘溫,他的心止不住的蕩漾。多年來,從身邊流逝的事物不知兒幾,他總是未能好好把握住。過去的姑且不論,如今,他總算尋得了心中想要的女孩。
這一次,他可要好好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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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個下午,總算買好她選定的禮物。
王采婷在百貨公司幫謝友銘的母親選了一套綠底碎花套裝,又在金飾店挑了一顆祖母綠寶石配上一條白K金項鏈,接著兩人在外頭簡單吃過晚餐才大功告成地打道回府。
謝友銘的住處是一棟沒有電梯的舊式五樓公寓。王采婷站在樓下抬頭望了望五樓,便和拎著大包小包的謝友銘一口氣爬上五樓。
「你平常都這樣鍛煉體力的嗎!」她氣喘吁吁地靠著門板問。
「沒辦法,這裡便宜。」他笑了下,開門進去。
她隨後跟上。有些訝異地看著本來應該是客廳的空間,卻是半件傢俱也沒瞧見,甚至連張椅子也沒有。
「我只租了一間房,其它都是房東的。」他繼續朝裡頭走。
她跟在他後頭,發現其它房間也是空的。她好奇地問:「不會只有你一個房客吧?」
「被你猜中了。這房子有三間房間,我租了其中之了隔壁這一間,」他晃了晃下巴。「那個房客在上個月退租了,剩下的那一間還沒租出去。」簡單做個介紹後,他便進了自個房裡。
「原來是這樣。」她也跟了進去。
他的房間真的不大,就像她之前知道的,只有三四坪左右。
他大概是發現了,挪出床上的空位。「小地方,你別介意,隨便坐吧!」
她朝他一笑。「怎麼會,在外面租房子都是這樣的,夠住就好了。」
雖然坐了下來,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還是覺得有些彆扭,不太習慣。
「今天謝謝你。」他坐在她身邊,綻了一個笑容,對於今天的相聚彷彿期待很久了。
「別客氣了,好朋友應該互相幫忙的。」她淺淺一笑。「對了,我只顧著自己挑,也沒問你喜不喜歡那些禮物,真是不好意思。」
「你喜歡,我就喜歡。」他的眼忽然對上她的,毫不掩藏地盯著她。
她不喜歡他這樣肆無忌憚地看她,總覺得他這樣有些不禮貌,更何況是瞧一個女孩。
「你這房間要整理,可能得花一點時間。」她得找一些話題聊聊,否則這場面真的有些尷尬。
從一進房間,她已經發現了,他房裡雜亂無比,床上堆了一些衣物,床下則放了好幾雙襪子,應該是髒的,而釘在牆上的吊衣架全掛滿了衣物,至於僅有的書桌則放了一台電腦主機和螢幕,以及一些散在桌面的書籍。
「沒關係,今天你也累了,剩下的我自己做就行了。」
「可是我答應過要幫忙的……」她起身想幫他整理床上的衣物。
但他動作更快,雙手從身後壓住她的肩。
「采婷……」低啞的聲音喚著她。「我不需要你做這些事。」
她有些訝異地回過頭來,看著他的雙手仍然沒從她肩上移開,覺得不太合宜,於是悄悄地把身子往旁邊移了下,避開了他的手。
「呃……既然你不需要我整理的話,那我先回去了。」她迅速站起來,離開床邊。
「你再坐會兒,我還有話要對你說。」他也站了起來,視線鎖住她。
「還有什麼事嗎?」被他這麼瞧著,她有些侷促。
他從提袋的紅盒裡取出那條白K金項鏈。「我幫你戴上。」
她連忙退了幾步,驚訝地說:「這是你送給伯母的禮物,怎麼可以戴在我身上?」
「項鏈好看,也得有人襯托。你幫我戴上它,讓我瞧瞧它美在哪裡。」為了接近她,他總是找了很多借口。
「這……」她還是很猶豫。
「快過來!」他表現得一臉誠摯。
「好吧。」她勉強答應,向前走了兩步,緩緩轉過身,接著把頭髮撩起。
他站在她背後,一手繞過她身前將鏈子戴上,接著在她頸後扣住扣環。頓時,他的心起了一陣漣漪。她離他這麼近,連秀髮上的香味都如此誘人,尤其她撩起長髮的姿態,更令他心生一股想碰觸她的慾望。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白皙的頸子。
「你做什麼!」他的手才觸及她頸上,她便直覺地跳開。
「采婷,我……」他跟著上前,說道:「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不是說過了,我們一直是好朋友啊!」她擰著眉心道。
「我不要你只當我的朋友,我要你成為我的女朋友,甚至我的老婆!」他連連逼近,急喘的話語帶著渴望和堅決。
「那是不可能!」她摀住耳朵大聲否決了他的希望。
她的心已經給了鍾大哥了,怎麼可能再給別人呢?儘管他對她的關懷無微不至,但她也只能以一個普通朋友的立場對他了。
這一聲「不可能」不但沒讓謝友銘死心,反而教他心有不甘,倏地,他抓住她雙肩,冷冷地低喝:
「你說!從認識你開始,我哪一點對你不好?你工作上不順利,我就想盡辦法幫你解決;颱風夜那天,你受了鍾呈宇那個偽君子的氣,我卻擔心地四處找你,最後才在暴風雨中找到你並且送你回去;還有,上個星期你和鍾呈宇賭氣,利用我來氣他,這件事我一點也沒生氣。你說!我這樣對你還不夠好嗎?而他呢,只會利用你單純的心,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這種人還值得你對他死心塌地嗎!」
她的肩被他又抓又晃,除了痛之外,她只感到非常驚慌;從來沒見過謝友銘失控的樣子,這時,她真的有些害怕。
「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很好,那天我利用你,是我不對,但是……我想過了,我真的無法和你進一步交往。」
「你想過了?」他嘴角冷冷一笑,接著怒喝:「你為何不試著和我交往看看?我不相信我會輸給鍾呈宇!」
「你們是不同的兩個人,你有你的好處,他有他的優點,兩人根本是不同個性的人,為何一定要做比較?」她試著安撫他的情緒。
誰知他一聽竟哈哈大笑,接著從牙縫裡吐出幾句話:
「你的意思是,他高高在上貴為總經理,而我只是他手下的一個小職員而已,所以我根本無法和他比,對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她急著解釋。
「不要說了!」他如雷的怒喝聲,貫穿了整個房間。「你怎麼那麼賤!沒想到你還是跟大部分的女人一樣,是個只貪圖榮華富貴、重視名利金錢的賤女人一個!」
「你別這樣說!我只是……」
「夠了!」他的眼睛突然睜得好大,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我把你當寶,你卻那麼不珍惜自己,那我也就不用對你太容氣了!」
他的嘴立刻湊上來想吻她。
「你冷靜點,愛情是需要兩廂情願,不是單方面的喜歡就可以的!」她的頭一偏,試著一面開導他,一面想從他緊緊鉗制的大掌中逃開。
他根本沒聽入耳,只有滿肚子的怨氣,偏偏她又不合作,讓想一親芳澤的他仍偷不到香,最後引得他獸性大發。
「我就不相信我要不到你!」
他把她推倒在床上,整個人壓住她,接著雙唇一貼,壓上她微張的紅唇,然後動作粗魯地解開她的褲頭……
「不要,不要!」
她的唇受欺地只能喊出微弱的聲音,她雙手不斷地使力掙扎,就盼能得到解救。
他單憑一隻大掌就將她不聽話的雙手給抓住並且高束在頭頂上方,這時,任憑王采婷再怎麼掙扎也沒用了。
「你放開我,求求你,快放開我!」
她毀了!驚駭不已的她,眼眶中泛著淚光。她不斷地以畏懼的眼眸向他乞求,只盼他別促成大錯!
他冷眼看著她眼中的恐懼,有種懲罰的快感,就像是不聽話的小孩,就該遭受處罰一樣!
於是他繼續粗暴的動作。正當要拉下她的長褲之際,一道憤怒的咆哮聲在剎那間破門而來——「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