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覺得,這兩千萬花得好便宜了。」摸摸下巴沉吟道。還沒嫁進來就一心向著老公、替老公守住財產,這種老婆娶回來,好像真的是他們楊家賺到。
是說……「我以後絕對不要生女兒。」要是他女兒以後也道樣對待他,他肯定會心碎。
「我倒是想要個女兒。」他淡淡地回道。一個像嘉珉的女孩,靈動慧黠、甜美可愛的模樣,光是想像都覺得無比美好。
楊叔魏盯著兄長唇畔那抹似有若無的淺淺笑紋,在心中補充……
對了!還有哥的快樂,千金難買。
他們在入冬以後,一個難得陽光煦暖的日子完成了終身大事。
在法院公證,只邀至親好友出席見證,接著前往戶政事務所登記,完成手續。晚上在飯店裡開了幾桌宴請親友,向來沈斂的楊叔趙,或許因為心情好,親友玩鬧地敬他、調侃他,他也都來者不拒。
「頭一次看到叔趙哥這麼好說話耶,來,新娘子高跟鞋脫下來倒酒,那個雞蛋也拿兩顆過來——」楊季燕也鬧開了,被她老公揪回去。
「你想死是吧?」以為婚已經結了,就不怕被報復?那個高跟鞋倒酒、新人貼身滾雞蛋的戲碼,徐孟磊完全有切膚之痛,本是同根生,冤冤相報又是何必?
鬧了一整晚,楊叔趙有些許薄醉,被堂兄弟們攙進飯店安排的新房,譚嘉珉出來送客,被楊伯韓制止。
「剩下的我們收拾就好,你留下來照顧他吧。」
「謝謝。」她誠懇地彎身致謝。這場婚事,叔趙的堂兄弟們真的都幫了不少忙。
「我哥——就拜託你了。」
「別這樣說。聘禮的事,我不知道叔叔會要求得這麼過分,心裡一直覺得很過意不去……」叔嬸沒為她留顏面,夫家的人都不知道會如何看待她,這讓她覺得,有些受不起如此懇切的請托。
「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哥的快樂,比什麼都要值錢。所以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讓他幸福。」
「我會。」至少,絕對是傾盡全力。
談完回到房中,見楊叔趙緊閉著眼,臉埋在枕中,兩頰暈紅。
她到浴室擰了條毛巾。「叔趙,來,幫你擦個臉。」
楊叔趙低哼一聲,仰著臉等人服侍。
這傲嬌大老爺姿態是怎麼回事啊?才新婚第一晚,她就成女僕了嗎?
聽見她的輕笑聲,他不解地撐開眼皮。「你笑什麼?」
「沒。」擦完臉,再擦擦脖子,解開兩顆扣子連胸口也順便擦拭,最後把手腳也順勢擦了。
然後,再進浴室端盆溫水,讓他坐起來泡泡腳,就像從前那樣,習慣了睡前幫他按按雙腳,比較好入眠。
他垂眸,凝視動作專注的她。「今晚……似乎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聽出他話中隱喻,譚嘉珉頰容一紅,垂首低噥:「等一下。」
等一下?是要等什麼?
楊叔趙還真配合地等了,等她忙完,又鑽進浴室洗了澡,把自己弄得香噴噴,裹著浴袍一臉侷促地站在浴室前。
他抬眸望去。
「那個……我不太會……」她低燼。
「所以?」
「你……方便嗎?」話一出口,便察覺這話有多容易讓人解讀錯誤。「呃,我當然知道你可以,我的意思是……」慌得差點咬到舌頭。
她只是想問,可能有很多動作他不方便做,那她又不是很懂,所以他可能得說清楚些,告訴她該怎麼做……怎麼簡單的幾句話,讓她說出?
她挫敗到簡直想撞牆。
楊叔趙挑眉,倒是聽懂了。
「呃,好。那、那我……」
「過來。」
她慢吞吞地,小碎步上前。
「這個步驟可以留給我。」
「所以,你得多配合些。」
在床頭解浴袍帶子,被他按住。
剝光新娘,是全世界所有新郎的共同樂趣。
他無聲張手,她意會地在他身旁坐下,輕輕偎靠過去,感覺他收攏臂膀,輕輕拍撫。「你很緊張?」
「一點點。」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他只是一下,又一下,掌心輕輕挲撫她背脊,那讓她想起,有一回他找到躲在醫院樓梯間偷哭的她,厚實掌拍撫的溫柔,以及無聲的安慰,與陪伴。
那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幸福,第一次感覺到有人憐惜、呵護,第一次感覺……怦然心動。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會買雞蛋糕疼惜她、在她難過時願意來到她身邊安靜守護的男人,卻教自己一時輕率,錯放了。
往後,每回傷心難過時,她總會想起那一日,想起那雙厚實掌心的力道,與溫度。
沒有人知道,錯失他,她有多遺憾,多痛惜。
思及此,環在他腰際的力道緊了緊,將自已更加縮進他懷中。
片花四(2)
像是回應她的不安,他俯首柔柔親吻她鬢角、額心、臉頰,細細碎碎淺吻。「想什麼?」
「怕……這是夢。」她低道,主動吻上他的唇。
楊叔趙溫溫地啟唇,有意無意啄吮嫩唇,引領她不自覺迎上來,吻得更深,舌尖輕舔、軟軟纏上他的舌。
他任她去探索她的樂趣,因為他也有自己的樂趣,掌心撥開左肩浴袍,輕輕挲揉,感受年輕肌膚柔嫩細緻的美好觸覺,由半開的襟口順勢探入,握住一方溫軟,拇指指腹輕揉敏感頂端——
「啊!」她腰椎一麻,撲跌而去,唇齒不經意碰撞在一起。
「唔!」他悶哼。頭一回被女人撲倒,感受到的卻不是軟玉溫香抱滿懷的銷魂滋味,而是被撞破嘴唇的疼痛。
「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新婚之夜,先見血的竟是新郎官。她好愧疚,湊上嘴吻了又吻,舔了又舔。
他歎氣,如此誠意十足的賠罪方式,也只能認了,順勢環上她,雙手在光滑玉背、腰臀間游移,不急著更進一步,的溫度、膚觸、體息。只是步調緩慢地,熟悉彼此。
這樣的新婚夜,添了很多很多的溫存氛圍,她漸漸鬆緩了原先的緊張與不安,安心地熟悉他、用自己喜愛的方式親近與碰觸。
他剝光了她,也很公平地讓她剝光,從床頭纏到床尾,再抱著纏回來,彼此的氣息、肌膚相貼的觸覺,已經很熟悉、很熟悉了。
她趴在他身上,已經從頭吻到腰腹,畢竟是生嫩新手,矜持害羞,不敢太放肆,又臉紅紅地一路吻回來,埋在他頸間企圖種草莓。
楊叔趙被她又吸又咬,有些按捺不住,低吟著把她抓回來狂吻,一手往下探尋。「可以嗎?我恐怕不能等了——」
「好。」她臉紅紅。「我自己來,你不要看。」
他悶笑。「好,你慢慢來,我閉上眼睛,不急。」
譚嘉珉悄悄抬眼,確定他有遵守約定,這才捺下羞怯,撐坐起身,小心翼翼坐到他腿上——
他很快就發現,這是個蠢主意。閉上雙眼,觸覺變得更為敏銳,他感覺得到,這隻小菜鳥笨拙的碰觸、摸索,不得其門而入,簡直是想置他於死地。
「啊!」她驚呼。「你做什麼——」
「你只說不能看,沒說不能動手。」指腹輕輕揉捻敏感蕊心,她腰脊一陣軟麻,任他引領自己進入那柔潤溫軟的秘境。
「呃……」她低哼,又很快地忍住。
「痛?」
「嗯。」聲音聽起來好委屈。怎麼沒人告訴她,有這麼痛?
他坐起身,將她摟進懷裡,新婚妻子趴在他肩膀,將臉埋入低低訴苦:「痛死了。」軟軟嗓音,其實撒嬌成分居多。
他來回挲撫腰臀,吮吻耳廓、頸際肌膚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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