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特與羅伯茨是什麼關係?」安吉洛銳利的眸光盯著老管家問。
「德霄克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老管家身體板直雙眼直視前方,並沒看安吉洛。
「你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安吉洛·德雷克冷冷地說道。
老管家沒說話,他仍然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如果他不是還有呼吸的話,衣佩婷一定會以為他是一具雕塑。
「羅伯茨除了要你交給我這封信外,沒有其他嗎?」衣佩婷有點不服氣地問,他也真夠誠意的,表示他的歉意就只有這麼一封倌幾隻字,他最起碼也標示「幸運之石」的地方吧?讓她盡快解決掉這些麻煩。
「沒有。」老管家仍然兩眼發直地看著前方。
「既然如此,」安吉洛想了一想,「我們要在城堡裡找寶石,那麼你不反對我們吧?」
「不。」老管家抿緊的嘴唇吐出這個宇。
「好,很好,那麼我們就從書房裡開始。」安吉洛道。
老管家點了點頭,終於移動身體走出書房。
「會在書房裡嗎?」衣佩婷沒多大把握地問。
安吉洛沒說話,兩眼向書房打量了一眼,他兩眼盯著牆上那幅老羅伯茨畫像,他從這幅畫像裡找到了答案,康斯特是羅伯茨的兒子錯不了。
衣佩婷在書房裡東翻西找,但什麼都沒有,她來到剛才老管家打開的暗格,裡面除了放信的錦盒外,什麼都沒有。
「羅伯茨會把寶石藏在哪裡呢?」衣佩婷偏著腦袋認真地想啊想,那個羅伯茨,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跟她玩捉迷藏,真有夠可惡的。
「討厭啦,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老人。」衣佩婷抓破頭皮也想不出那顆寶石會藏在哪兒,那麼名貴的東西不是應該放在保險櫃裡,或者放在銀行的保險庫裡嗎?他真是窮極無聊。
「不用找,不會在這兒。」安吉洛環視室內一圈道。
「為什麼?」衣佩婷不解。
「其實答案應該就在昨晚我們拿的那本書裡。」安吉洛雙眉併攏一臉深思狀。
「但是,那本書裡不是什麼都沒說嗎?」衣佩婷有點不解,也蹙起了秀眉。
「也許是我們疏忽了某些重要的段落,所以沒發現而已。」安吉洛分析道。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再讀一讀。」衣佩婷馬上拉著他就要離開書房。
二人回到臥室,把昨晚帶回床間的書本重新拿起來閱讀,安吉洛翻開第一頁,目光落在「當太陽東昇,幸福將從晨曦中到來。」那行字上。
「當太陽東昇,幸福將從晨曦中到來。是什麼意思?」安吉洛撫著書本上那行鍍金的字體,這行字應該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絕不應該只是一句詩而已。
「它是在形容太陽升起來,新的一天開始,幸福也從新的一天到來的意思。」衣佩婷以她的理解解釋這句話的意思。
「新的一天,太陽東昇。」安吉洛撫著下巴,如果從字面上解釋應該是那個意思沒錯,也許他把這句話看重了。
「小精靈,我們到城堡內各處走走吧。」安吉洛突然扔下書本,他連城堡內的地理位置都沒搞清楚呢,怎麼可以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內。
「我們不看書了嗎?」衣佩婷問。
「我們到外面去熟識一下環境。」安吉洛道。
衣佩婷跟在他的身後參觀整座城堡,昨晚他們雖然已在堡內探過險,但白畫比夜晚看的更清楚。他們參觀完內又參觀外,一直走到城堡後面,後面是一大片樹林,林木森森。
當他們回到城堡的時候,已是日落黃昏時分,他們吃完晚餐回到房間,又對那本書研究起來。衣佩婷一字一句地朗讀起來,她生怕他們會錯過任何的一句暗示的話或一對片語。
安吉洛站在房間的窗前,從窗戶眺望著漆黑的夜空,他發現從這個窗子可以看到城堡後面那片樹林,在夜色之下那片樹林一片漆黑。
衣佩婷朗朗有聲地讀著「幸福花園」的讀本,「幸福花園」在十八世紀曾經風光一時,但卻因一場地震而幾乎全毀。
「小精靈。」安吉洛打斷衣佩婷的朗讀。
「噢。」衣佩婷抬頭看著他。
安吉洛·德雷克面向窗外,目光仍然看著城堡後面那片黑壓壓的樹林。
「怎麼了?」衣佩婷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
「不用再讀了。」安吉洛道。
「為什麼?」衣佩婷伸手拉安吉洛,讓他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
「睡吧,很晚了。」安吉洛什麼都沒說,他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就是說不出不對在哪兒。
「好吧。」衣佩婷很配合地打了個哈欠,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嘴,
「你也上床休息。」衣佩婷拉著安吉洛,把他按在床上。
「好。」安吉洛沒反對,他也很配合地上床休息。
也許等明天的太陽出來,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了。太陽出來?那本書第一頁裡面的那句話的意思,好像就是說太陽出來,在太陽出來的時候他或者就會找到玄機。
安吉洛擁著衣佩婷很快進入睡夢之中,當天色微亮他已醒過來,他站在窗前看著城堡後面那大片樹林,那片樹林並沒什麼奇特之處,濃密而茂盛。
當太陽突破天空的雲層,露出一抹晨曦的陽光,城堡後面那片樹林卻出現奇跡,一個美麗的花園在陽光下在密林之中突現出來,安吉洛以為自己眼花,他揉了揉眼睛,他終於看清那片樹林裡的確藏著一個花園。
他迅速地衝出城堡,衝進那片密林裡,他發現在茂密的樹叢之中,一道幾乎被樹木掩蓋的門隱現在那片樹林之中。
安吉洛用力地推開那扇門,門後面果然是一個花園,前面茂密的樹木把整個花園完全遮蔽起來,他終於明白書本上那句:當太陽東昇,幸福將在晨曦中到來的含義了。
安吉洛走進花園,沿著一條幾乎用鮮花鋪成的小路,踏上一間幾乎用籐蔓遮蔽的小屋,推開門,裡面同樣種栽著各式各樣花草,安吉洛發現這間小屋的前面,並沒完全密封,屋頂上透著點點陽光,給室內的花草提供養分。
「羅伯茨把那粒寶石放在這兒,的確沒多少人可以估計得到。」安吉洛不得不佩服羅伯茨,不過他不會就把那粒寶石放在這些花花草草之中吧?
安吉洛環視周圍一圈,走到佈置得像家居一樣漂亮的後面,他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擺設,那粒寶石會放在哪兒呢?
安吉洛·德雷克緩緩地把目光從地面看到桌面,又從桌面看到牆壁,從牆壁看到掛在牆上的書,他緩步走到那些畫像前面,希望從那兒找到暗格或保險櫃之類的。
他幾乎每幅書都摸索過,每幅畫都沒有什麼不同之處,牆壁上也沒有什麼令人懷疑的地方。不可能沒有的,安吉洛一拳打在牆壁上,他幾乎要把牆壁給拆了,但都沒找到他要找的暗格。
「怎麼可能?」安吉洛有點沮喪,他能夠找到這個地方,說明寶石就應該藏在這個地方,他怎麼可能無功而返?
安吉洛·德雷克伸手搔了搔頭,他一屁股坐在放置中間圍成一圈的餐椅上,「轟隆」的一聲,地板突然裂開一道缺口,安吉洛整個人掉進陷阱裡。
原來這是一條暗道,安吉洛從暗道中摔到地底下,他幾乎摔得兩腳朝天狗吃屎,他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他站在一條秘道,前面有一個密室。
安吉洛走過去,推開密室的門,密室內懸掛著一幅畫,安吉洛看著這幅畫,伸手在旁邊摸索了一會,他摸到一個機關,「啪」的一聲,畫的後面露出一個小型保險櫃。
保險庫內的密碼是多少?安吉洛突然靈機一動,他把「當太陽東昇,幸福將在晨曦中來臨。」的第一個字母依序從字母表中所排列的數位輸進去。「喀」的一聲,保險櫃的門終於打開,裡面堆放著為數不少的首飾、金條和寶石。
安吉洛看著眼前的珠寶,金光閃閃的珠寶與他閃爍的金眸形成對比,羅伯茨可謂心思獨到,居然寶物藏在「幸福花園」的地下室內。
在這些珠寶當中,有一顆相當耀眼閃著幽藍之光的藍寶石,這粒藍寶石四面發出誘人的藍光,它足有40.5克拉重,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幸運之石」了。
的確是很誘人的寶石,它是當今世上不多的寶石王之一。安吉洛把寶石從絨盒裡拿起來,在眾多的珠寶之中,它幽幽的藍光如此熠熠生輝。它應該能為他的主人帶來幸運而非厄運吧?
安吉洛把藍寶石放回盒子裡,把盒子蓋上。他在一個黃金面罩旁邊拿起一個公主桂冠,桂冠上鑲著一顆精工雕琢,四面同樣閃著誘人的亮光,也有38.2克拉重的緣寶石。他把桂冠上的寶石摘下來,又拿了幾串雕工精細的翡翠瑪瑙放在一起,裝進自己的口袋內,順便拿了幾條金條,然後才沿著來路出去。
「安吉洛。」
當安吉洛跨進城堡,衣佩婷正焦急地到處找他,她一覺醒來不見安吉洛以為出了什麼事,她急得在城堡內團團轉,城堡中的僕人都說沒看見他。
「你讓我擔心死了,我以為……以為……」衣佩婷撲進他懷裡,她以為他不見了,以為他又把她給拋下了。
「小傻瓜。」安吉洛吻了吻她,拍了拍她的背。「我們走。」
「走?」衣佩婷滿眼裡充滿疑惑。
「對,我們吃完早餐就走。」安吉洛很堅定地道,擁著她的肩膀,邊說邊向餐廳方向走。
「去哪兒?」衣佩婷抬頭問。
「卡特蘭。」安吉洛·德雷克眸中閃過一抹金光。
「好。」衣佩婷沒問他不找寶石了嗎?她相信安吉洛肯定對那粒寶石已有頭緒,否則不會突然提出要到卡特蘭。
二人吃完早餐,迅速回房間收拾行李,老管家帶著僕人出來阻攔,安吉洛盯著擋在他跟前的人要他們讓路,城堡內的僕人和他們倆人互相對峙,很堅決地阻止他們離開。
「你們不能離開,老爺臨終前交待下來。」老管家跟在前面阻止道。
「我們必須要離開,誰也阻擋不了。」安吉洛半瞇起金色的眼眸,冷冷地道。
「噢,老管家,我們是按照羅伯茨的交待,要到卡特蘭去,我們會快去快回的,請你放心。」衣佩婷上前勸阻,雖然她不明白安吉洛為什麼要突然離開,但她知道他的決定一定是對的。
安吉洛拉著衣佩婷越過管家和那些僕人,·老管家臉色陰沉滿面陰鷙地瞪著他們的背影。安吉洛和衣佩婷坐上跑車開出城堡,在離城堡不遠的前面,一輛車迎面而來,看見他們的座車,「吱」地擋在路中,那些殺手終於追來了。
「坐好。」安吉洛對衣佩婷道,他緊握方向盤,打算強行衝過去。
前面的轎車見這輛轎車並沒停下來的打算,看他的勢頭大有和他們拚命之勢,嚇得馬上把車急駛到一邊,安吉洛趁此隙衝了過去。
當轎車衝過前面的轎車,衣佩婷看到坐在轎車後座的男人是克勞斯·康斯特,他也終於來到這兒,也終於露面了。
前面不斷有車想把安吉洛他們攔下來,但都因他們的轎車來勢兇猛都不敢硬把他們擋下來,但也有不怕死的,擦撞著他們的車,想把他們逼停。安吉洛踩足油門把車速升至最高檔。
跑車像箭一般脫離這群車簇,子彈不斷從車身擦過,公路上險象環生,參與這場死亡遊戲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追到城堡中來,幾乎是不同的車裡,都有著不同的買主派來不同的殺手。
「坐穩了。」安吉洛提醒衣佩婷,衣佩婷把安全帶緊扣在身上。
安吉洛再次從這條車道躍到另一條車道,湊空飛躍的轎車險險地落在另一條車道上,衣佩婷雖被拋得暈頭暈腦,這驚險刺激的鏡頭也只有在電影電視裡才有,她禁不住佩服起安吉洛來,如果沒有他,她衣佩婷有十條命也不夠被人追殺。
後面的車也不斷有樣學樣,不斷從這條車道飛向另一條車道。但卻因一輛車的司機技術把握不好,幾輛車撞到一塊兒,不一會兒一聲巨響乍然在後面傳來。安吉洛終於把那些殺手擺脫。
安吉洛心情愉快地開著車,金色的眼眸迎著陽光閃爍著燦爛的光芒,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遍給衣佩婷。
「打開來。」安吉洛道。
衣佩婷狐疑地看著他,緩緩地打開盒子,只見一粒巨大的藍寶石閃耀著幽幽的藍光躺在絲綢絨盒內。
衣佩婷瞪大一雙眼睛,張大嘴巴,驚愕地看看這粒寶石,又看看安吉洛。
「這就是幸運之石?」
「對。」安吉洛手握方向盤點頭。
「好漂亮,好漂亮啊。」衣佩婷發出陣陣驚呼,天啊!多麼美麗又是多麼漂亮的寶石,難怪有那麼多的人想擁為已有,不斷地追殺她了。
「的確很漂亮,的確夠引起人們的貪念。」安吉洛沉聲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衣佩婷眼裡透著迷茫,寶石找到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她心裡沒有譜。
「到卡特蘭。」安吉洛提醒她道。
「但這粒寶石……」衣佩婷不知如何處理這粒寶石,這不屬於她的東西,她不會要,雖然這粒寶石是如此名貴漂亮。
「我們到了卡持蘭,看羅伯菽還有什麼吩咐再作打算吧。」安吉洛安慰她。
「好。」衣佩婷把寶石閹好,遞給安吉洛。
安吉洛瞥了她一眼揚眉。
「它不是我的東西,它放在我身上只會為我帶來危險,還是放在你身上保險得多。」衣佩婷解釋道。
安吉洛沒說話,只是揚了揚眉。衣佩婷把寶石放好,她現在就只等著到達卡特蘭,希望盡早把所有問題都解決。
他們從沃蘇勒直下貝桑松,在貝桑松他們買了台小型飛機,從東北面到西部的卡特蘭,如果靠開車也要不少的時間。
一個小時後,他們降落在卡特蘭這個地圖根本看不見的小鄉鎮裡,他們步下飛機,按羅伯茨給的地址來到小鎮上一座別墅,別墅依山而建,背面臨海,是一個度假的好地方。這座別墅也是羅伯茨名下的產業,別墅內只有管家溫斯待和二位僕人,他們熱情地招待二人,並請他們住下。
「不,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急著處理,溫斯待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羅伯茨有交待你可以向我提供什麼幫助嗎?」衣佩婷問。
「老伯爵希望你能夠住下來,衣小姐。」管家溫斯特客氣地道。
「噢,怎麼會這樣?」衣佩婷很不解,羅伯茨要她找麥克米倫,目的是要她幫他找「幸運之石」,麥克米倫死了。她來到卡特蘭,卻只是要她住下來,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嘛?
「羅伯茨沒讓你交什麼東西給衣小姐?」安吉洛皺起眉頭問。
「有,有一個包裹,要交給衣小姐。」溫斯特半彎著腰道。
「包裹?在哪兒?」衣佩婷一聽馬上站起來,臉上露著興奮之色。
「它存放在銀行的保險櫃裡。」溫斯特看著衣佩婷回答。
「噢,銀行在哪兒?」衣佩婷迫不及待地問。
「就在鎮上。」溫斯特恭敬地回答。
「那麼我們現在就到鎮上的銀行,把那個包裹拿出來,看看裡面會有什麼。」衣佩婷拉著安吉洛就往外走。
「開保險櫃的鑰匙呢?」安吉洛把興奮的衣佩婷拉住,他問溫斯特。
「我們沒有鑰匙。」溫斯特斂下眉說。
「什麼?」衣佩婷驚叫,沒有保險櫃的鑰匙,她怎麼拿出裡面的包裹?羅伯茨又在玩什麼把戲?
「的確沒有,衣小姐。」溫斯特恭恭敬敬地回答。
「怎麼會這樣?」衣佩婷滿眼充滿疑惑,她看看安吉洛又看看溫斯特,這個管家在要他們嗎?還是這他故意這麼說?
安吉洛緊皺眉頭,金色的眼眸閃過一抹精銳的眸光直盯著溫斯特,溫斯持在他的注視下臉無表情地看著前面的某一點,就好像在表示即使殺了他,他也只有這句話。
安吉洛盯著溫斯特好一會兒,他終於緩緩地轉過頭,拉起衣佩婷的手。
「走吧,親愛的小精靈。」
「我們要空手而回嗎?」衣佩婷仰臉看著他,來到這兒要無功而返了。
「不,我們到銀行取包裹。」安吉洛拉著她走跑車前,迅速啟動跑車。
「但我們沒有鑰匙。」衣佩婷蹙起秀眉,沒有鑰匙難道他到銀行裡偷或搶嗎?那豈不成了搶劫犯?
「不,鑰匙就在我們手上。」安吉洛篤定地道。
「鑰匙在我們手上?」衣佩婷把臉湊近安吉洛,她以為她聽錯了。「沒錯,鑰匙就在我們的手上,你忘記了。」安吉洛看著前面的路面說。
「你是說……噢,你是說藏在那本書裡的鑰匙,對不對?但那把鑰匙真的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嗎?」衣佩婷恍然大悟,但卻又抱著一點點的懷疑。·
「到那兒不就知道了。」安吉洛道。
「對。」衣佩婷用力點頭,她怎麼就沒想到?衣佩婷坐正身子,心底升起一股不悅的感覺,她怎麼好像被羅伯茨牽著鼻子走?他把她當成他遊戲裡的棋子,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很討厭的羅伯茨,他怎麼可以這樣可惡?如果有可能,她再跟他賭一次,她一定要他跟著她的遊戲走,而不是她被他牽著鼻子。
只可惜他已進了墳墓,她無法把他從裡面叫出來,否則她衣佩婷哪有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如果不是他已進了墳墓,他就等著接她的招啦,哼。
他們來到鎮上的銀行,銀行職員依羅伯茨交待,檢查過他們所有的證件,安吉洛進入保險庫裡領取那個包裹,衣佩婷坐在銀行的接待室裡等他出來。
當安吉洛打開那個包裹,包裹裡又是一封羅伯茨的信,信裡把他的目的全盤托出,他布的這個遊戲玩得很刺激,也相當驚險,只要棋差一招,他必會遭到全盤覆滅的可能。
安吉洛·德雷克讀完那封信,不敢苟同地搖頭,不過可見那老人的心思縝密,而他卻又是那麼巧合地被捲進這個事件中來。如果沒有他,大概羅伯茨的遊戲很難玩下去吧?
安吉洛·德雷克從保險庫裡出來,回到接待室,但室內並不見衣佩婷的身影,她到哪兒去了?
「小精靈。」安吉洛以為衣佩婷或者到洗手間還沒出來,她剛才就是因為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所以才沒跟他一起進入保險庫。
安吉洛抓住一個銀行職員,要她到洗手間看看衣佩婷是否還呆在裡面。銀行的職員進入洗手間後很快就出來,告訴他裡面並沒有人。
「不。」安吉洛不相信,衝進女洗手間內。
「先生。」女職員想阻止,但卻被他一掌推開差點跌倒地上。
安吉洛把整個女洗手間幾乎翻遍,裡面哪有衣佩婷的身影。安吉洛心裡一沉,他怎麼這樣大意?他不應該讓她單獨留下來,他進入保險庫的時間不長,怎麼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就給弄丟了呢?
安吉洛掏出槍要銀行交出人來,銀行內的人都差點嚇傻了,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嚇得尖叫發顫,他們以為遇到了打劫銀行的劫匪。
當他們弄清楚他是要他們交出一個東方姑娘的時候,有目擊證人說,他們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東方女人離開了銀行。
安吉洛·德雷克緊握拳頭,金色的眼眸有如一匹野狼般閃耀過殺戮的光芒。他的小精靈,他怎麼可以讓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
安吉洛·德雷克迅速回到車上,把車開到停放他那台飛機的機坪前,在上機前他接到了一通電話,他什麼都沒說,聽完電話臉色更加陰沉,然後迅速地駕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