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次古心亞真的拿走鋼筆被查到,一定會連累美琴阿姨,接管家絕不會輕饒的。
「小姐,這事請交給我處理。」接管家態度堅定,他能看在小姐的面子上縱容一回,但絕不允許同樣事件再次發生。
夏月也知道東井哥對接管家的要求很嚴格,他要接管家管好下人,不容許出一丁點錯,所以接管家對管理僕人自然也很嚴謹,若她一再插手,恐怕也會讓他為難,只能懷著忐忑的心在客廳等候消息。
鋼筆遺失事件越滾越大,事情發展已非夏月想私了就能落幕的。
說閻家客廳瀰漫一股肅殺之氣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在她等候接管家查房時,東井哥突然回來了,而接管家也回到客廳回報找到鋼筆。
得知閻家發生僕人偷竊事件,被偷的還是她視為珍寶的鋼筆,東井哥一怒之下便要美琴阿姨打電話叫古心亞立即從學校回來。
「少爺,鋼筆不是我偷的。」古心亞低著頭,委屈的替自己申訴,「是我在二樓走廊撿到交給夫人,夫人轉送給我的。」古心亞滿臉委屈,心中卻竊笑,方才林美琴打電話叫她馬上回來,雖未說明是什麼事,但她已猜到,回來前,她故意打電話給夫人,假裝問夫人要她回家做什麼,實則引夫人回家。
她現在表現的越委屈,等會那個母愛氾濫的夫人就會越心疼她,至於閻家的小公主,自然就會成了無理取鬧的千金小姐,這些事若一直重複發生,相信過不久,閻家公主就會換她當,而某人愛慕的東井哥也會變成她的了。
只要是閻夏月,不,仲夏月所擁有、喜歡的,她古心亞一定要把它們全搶過來!
為了今日的報復行動,她不只改名,還去整型--沒錯,她就是古蒂雅,從小在育幼院就視仲夏月為眼中釘的古蒂雅。
聽到古心亞的說詞,夏月眉心微蹙。
「二樓走廊?」閻東井看了夏月一眼,用眼神詢問她。他不相信古心亞的話,但在定一個人的罪前,他會先查清楚,並讓對方有辯白的機會。
夏月下意識地搖頭。那枝鋼筆她視為珍寶,不可能讓它掉在二樓走廊,況且她在鋼筆上貼著寫有「閻東井」三個字的貼紙也被撕掉,肯定是古心亞刻意拿走的,若真是這樣,那她一定就是偷看她日記的人,她和東井哥之間的秘密,她一定知道了,想到這,夏月眉頭鎖得更緊,內心慌亂不安。
見夏月搖頭,閻東井兩道凌厲眸光射向古心亞,「我再給你一次坦承的機會。」
他那像是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射來,古心亞頓時不寒而慄,但從小無父無母無人愛的她,自從逃出育幼院想為自己找有錢父母那一刻起,早受盡鄙視欺凌,再凶再惡的人她都遇過,閻東井再怎麼嚴厲,頂多趕她出門,不會打她,衝著這一點,她心中的懼怕瞬間消彌。
「少爺,我沒偷筆,筆是夫人送我的。」她堅持。
「你說筆是在二樓走廊撿到的?」閻東井冷聲再問,「什麼時候撿的?」
「昨天下午,兩、三點左右。」
「接管家,去把二樓走廊的監視畫面調出來看。」閻東井雖是在向接管家下令,嚴厲目光卻是眨也不眨的直盯著古心亞,他明顯感覺到對方有一陣慌亂。
「……是。」接管家一愣,旋即應聲。二樓走廊根本沒有監視器,他想少爺這麼說,應該是在嚇古心亞。
古心亞不自覺露出心虛表情。她以為這個局自己設計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會有監視器,低頭咬唇不知該怎麼圓謊時,羅雪蘭正好回來。
當接管家向夫人報告整件事的原委後,羅雪蘭如古心亞所料,滿眼心疼的護著她,「你們兄妹倆也真是的,為了一枝舊鋼筆,搞這麼大的動作做什麼?那筆的確是心亞撿到拿來給我,我想她還在讀書,就把筆送給她,事情就這麼簡單。」
「媽咪……」夏月本來想要說那筆是她一直放在珠寶櫃裡的,但現在這情況,說什麼似乎都不妥。
羅雪蘭拍拍她的手臂,「夏月,不過就是一枝舊鋼筆你何苦計較?你想要的話,媽咪再買給你。」
「我……」夏月滿肚子的話不知該從何說起。
古心亞趁機站到羅雪蘭身邊,向她行九十度的鞠躬禮道歉。
「夏月小姐,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以後若撿到東西就算夫人要送我,我也不會拿。」
古心亞這麼慎重的道歉,著實嚇了夏月一大跳,也讓羅雪蘭對她更加憐愛。
「心亞,你這是幹麼?不需要這樣,你沒錯。」羅雪蘭連忙道:「要真有錯也是我,筆是我送的,錯的人是我。」
「媽咪,你沒有錯,」夏月勾住媽咪的手,「我沒有怪你。」
「媽咪知道,那你也別怪心亞。」
「我……」
夏月猶豫著未回答,古心亞突然從包包裡拿出一封信,兩手拿著信恭敬的遞給她。
夏月滿臉狐疑,不解她為何突然遞信給她。
羅雪蘭出聲問:「心亞,這信是什麼?」
「夫人,這封信是學校籃球隊的邱學長要我幫忙拿給夏月小姐的。」古心亞假裝難為情的一笑,「之前邱學長答應我請他吃飯,純粹只是以為我是想答謝他教我籃球一事,是我自己想多了,以為他……他喜歡我。後來他有跟我說清楚,說他只喜歡夏月小姐一個人,我想,之前我約邱學長一起吃飯的事,可能讓夏月小姐誤會生氣,所以主動答應幫邱學長送信,希望夏月小姐不要生邱學長的氣,能跟他和好,繼續和他交往,邱學長真的是很好的人。」
羅雪蘭心疼又欣慰的看著古心亞,覺得她真是個善解人意又貼心的好女孩,自己受了委屈,還不忘成全別人。
「夏月,聽心亞這麼說,那個邱學長的確很喜歡你。」她掩不住開心笑容。總歸是自己的孩子,能有男孩子真心喜歡夏月,她這個當媽的當然高興。
「夏月不會和他交往!」
帶著怒意的嗓音沉聲響起,古心亞手中的情書被抽走,下一刻,情書被撕成兩半。
在場所有人尚未回神,閻東井早板著臉拉著夏月往樓上走,經過接管家身邊時還不忘抽走他手中的鋼筆。
給夏月的情書只有他能寫,其他人,一律不准!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羅雪蘭一頭霧水,古心亞卻是暗笑在心頭,不管如何,今天這齣戲成功將她推到羅雪蘭身邊,踏出復仇的第一步,接下來她要奪走閻夏月現今所擁有的一切,讓她也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
閻東井拉著夏月來到他房間,門一鎖,他用力的吻她、吻她、再吻她……吻到她快喘不過氣,嬌聲求饒。
「東井哥,我快不能呼吸了!」
聽到她抗議的聲音,他才放開她,兩人躺在床上面對面。
側翻身,她仰躺著大口大口吸氣,再偏頭,笑瞪著用一雙深邃黑眸深情凝望她的閻東井,「你嚇死我了!」
他忽地身子一翻,兩手抵在她頭的兩旁,黑眸蓄滿深情,聲音低啞道:「夏月,我好想你。」語落,俯首溫柔輕吻她的唇。
夏月雙頰酡紅,水眸輕睞,嬌羞一笑,「我們才分開兩天一夜……」
他只是去南部短暫出差,可他瘋狂的反應令她幾乎招架不住。
「你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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