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洗頭好不好?」一看到他放下手中的財經雜誌,她馬上靠了過來,兩隻手不安份的圈住他的腰。
揉了揉她的頭,他又拿起另外一本財經雜誌,「這種事情我自己會做。」
不過,她還是不死心的繼續遊說,「我洗頭的時候會順道幫你按摩頭皮,你會舒服得忘了所有的煩惱。」
「我沒有處理不來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有什麼煩惱的話,她就是他的煩惱。
「你不讓我幫你洗頭,你一定會後悔。」
「是嗎?」
「真的,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可是,萬一試了以後,我後悔了,那怎麼辦?」
「呃……你可以罰我啊。」
「不好意思,雖然我很不想破壞氣氛,可是,我這個人實在沒耐性當木頭人,所以麻煩你們暫停一不好嗎?」霍紹雲慵懶的椅靠在玄關處。
羞紅了臉,林曉蕾立刻縮到一旁。
不疾不徐,霍均曜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搖了搖頭,霍紹雲實在很不欣賞他的待客之道,「你不先請客人坐嗎?」
「你不是很自動自發嗎?」
「這倒是,那我就自己動手嘍。」霍紹雲樂得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他首先找到廚房幫自己倒了一杯可樂,然後大搖大擺的在沙發坐下。
面無表情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客人,霍均曜也不問了,反正他自己會說清楚。
果然,喝完可樂解了渴,霍紹雲主動道來,「今天晚上家裡有個宴會,老爸請你帶曉蕾出席。」
「我們今天晚上已經有約會了。」他已經答應每個週末夜晚帶蕾蕾出去吃飯。
「我知道你對霍家辦的宴會沒興趣,不過今天的宴會是為了幫老爸過生日,還是麻煩你少爺撥個時間出席。」
他差一點忘了,過幾天就是老爸的生日,不過,老爸的生日一向很低調,怎麼突然辦起生日宴會?
「其實,老爸本來不想辦生日宴會,可是家裡實在是太冷清了,三個女兒都嫁出去了,兩個兒子好像在比賽誰比較晚婚,所以老媽提議今年幫他辦生日宴會,他就爽快的答應了。」
老爸年紀大了,可是他卻不能在一旁盡孝,他心裡真的過意不去。
「難怪不住家裡,這裡的環境比家裡好太多了。」霍紹雲一副羨慕的東張西望,目光最後落在林曉蕾身上,「如果我有這樣的小美人天天陪在身邊,我也不想住在那棟無趣的大宅子。」
微蹙著眉,她不喜歡這個傢伙輕佻的態度。
「你已經把話帶到了,我們今天晚上會準時出席。」霍均曜的這句話顯然是在下逐客令,他不喜歡霍紹雲看蕾蕾的目光,他總覺得其中不懷好意。
不過,霍紹雲就是有本事厚著臉皮假裝聽不懂,他這個人很任性,他想走人的時候自然會離開,用不著別人向他下命令,「午餐時間快到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請我吃個便飯?」
「曹媽今天不在家。」
「真可惜,我一直很想念曹媽的拿手好菜。」霍紹雲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手一攤,他無所謂的接著說:「還好,我這個人還不難伺候,你們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好了,客隨主便。」
「我想,你不缺午餐的錢吧。」換言之,他大少爺不需要人家請客。
雙手在胸前交叉,霍紹雲一副很傷腦筋的搖著頭,「你這個人真的很小氣,請我吃頓午餐會要你的命嗎?」
「我喜歡巷口的牛肉麵,那裡不適合你。」
皺著眉,霍紹雲果然有了退縮的念頭,「那裡有沒有冷氣?」
「沒有。」林曉蕾搶在霍均曜之前回答,「不過,那裡的生意很好,一大堆人擠在小小的店面裡邊吃牛肉麵邊流汗,這種感覺真的是『暢快淋漓』。」
光是想像那種景象,霍紹雲就渾身不自在,何況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總算甘心的將屁股移開沙發,他送上另外兩個人最想聽到的話,「算了,今天家裡很忙,我還是早一點回家幫忙好了,不打擾你們了。」
霍紹雲一離開,林曉蕾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你有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好像那家牛肉麵店是監牢。」
霍均曜寵愛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沒想到妳這麼調皮。」
「我說的是事實,在那家店吃牛肉麵真的是『暢快淋漓』。」這得感謝那個傢伙公子哥兒的氣息讓她靈機一動,那種人肯定是習慣吹冷氣吃高級料理的人。
「好啦,妳去準備一下,我帶妳出去吃飯。」
「我們出去用餐,曹伯怎麼辦?」
「曹媽已經幫曹伯把午餐放在冰箱,他待會兒放進微波爐加熱就可以了。」
「我現在就上去換衣服。」跳下沙發,她三步並兩步的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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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霍家很富麗堂皇,可是林曉蕾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這裡的感覺不像一個家,倒像是商業飯店,真的很俗氣。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一件事情,今晚受邀的客人更俗氣,尤其是女人,個個珠光寶氣,她們好像是來這裡比賽誰的財氣比較雄厚。
還好,霍均曜表示他們打過招呼就離開了,她想她可以忍受一下這種氣氛,可惜事與願違,這樣的場合,霍總裁免不了安排霍均曜應付一下某些商場上的前輩,這種情況下,她當然被冷落了。
沒關係,她肚子正好餓得咕嚕咕嚕叫,她可以利用這個時間享受一下美食,可是正當她躲在陽台上太快朵頤的時候,來了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我那個弟弟真的很不體貼,他怎麼可以把妳一個人丟在這裡?」霍紹雲一手拿著一杯香檳,看得出來他不是無意間闖進這裡。
「你也不太體貼,你怎麼沒有留在女朋友身邊?」老實說,她並不想表現得這麼粗魯,不管怎麼說,這個傢伙跟她無冤無仇,可是,女人一旦對某個男人印象不好,她就很難改變觀感。
「妳誤會我了,我很想當個體貼的男朋友,可是她實在太忙了,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理我。」霍紹雲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這是你父親的生日宴,你的女朋友卻比你還忙,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張著嘴半晌,他哀怨的歎了聲氣,「我家老弟是不是說了很多我的壞話?」
「他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嗎?」
「可是,妳對我的成見好像很深。」
「我對你沒有任何成見。」
「妳的態度卻告訴我,我是一個像蒼蠅一樣討人厭的傢伙。」
「如果你像我一樣吃東西的時候被人家打擾,你的態度肯定也會跟我一樣。」她是拐彎告訴他,這個地方不歡迎他的加入。
「如果我是妳,我會很高興有人陪伴我,一個人太寂寞了。」
神情轉為凝重,林曉蕾非常嚴肅的說:「你完蛋了。」
「嗄?」
「如果一個人老是害怕寂寞,這就表示他嚴重缺乏安全感。」搖了搖頭,她充滿憐憫的做了一個結論,「你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怔了一下,他馬上充滿悲情的說:「沒錯,我是一個可憐的傢伙,所以,妳不會趕我離開吧?」
呃……慘了,這下子反而困住自己了……
「蕾蕾,妳吃飽了嗎?」霍均曜像個英雄一樣的出現了。
鬆了口氣,她開心得差點撲進他的懷裡,「我吃不下了,我們可以走了。」
「幹麼走得這麼急?宴會都還沒有進行一半。」霍紹雲急著阻止他們,他還沒有玩夠呢。
「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彷彿沒有第三者在場,霍均曜拉著林曉蕾返回屋內。
過了一會兒,霍紹雲來回看了手中的香檳一眼,然後一口氣把兩杯解決掉,沒關係,他的遊戲不會這麼快就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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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著床鋪在地板上坐下來,霍均曜情不自禁的伸手觸摸那張沉睡的嬌顏,他的身體到現在還在顫抖,他從沒有這麼害怕「失去」,他已經感覺到霍紹雲傳遞出來的訊息,「他」準備把蕾蕾從他手中搶過去,一如過去,屬於他的東西永遠對「他」有著強烈的吸引力。
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霍紹雲總是不計代價想搶走他的東西,譬如,有一次「他」為了把他的彩色彈珠佔為己有,甚至願意承受父親一頓痛打,很可笑不是嗎?霍紹雲擁有的東西比他還多,那個真正需要搶奪的人是他吧!
在時間的調教下,他對於霍紹雲的搶奪早就習慣了,所以女朋友的移情別戀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可以預料到的結果,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可以從那麼深的傷害中平靜而退。
可是現在一想到蕾蕾若是背叛他,他就感到心慌無助,這是怎麼回事?他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這個丫頭嗎?他覺得很混亂,然而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他對蕾蕾的在乎遠遠超過自己的認知。
蠕動了一下身子,林曉蕾突然睜開眼睛,最近她老是有半夜醒過來的壞習慣,無論她是睡在霍均曜的房間,還是自己的房間。
半晌,她的意識才清醒過來,「你幹麼不睡覺?」
「妳把我吵醒啊。」
坐起身,她好笑的說:「你睡你的房間,我睡我的房間,我怎麼把你吵醒?」
「我聽見妳在叫我。」
「厚!你少胡說八道,我已經累得全身無力,哪有力氣叫你?」她嬌嗔的斜睨了他一眼,「我看是你自己在作夢吧。」
「我真的聽見了。」
「好吧,就算我叫你好了,你發現我睡得像豬一樣,你就可以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啊,幹麼還待在這裡?」她挑釁的揚起眉。
「我很想回房間睡覺,可是兩隻腳被強力膠黏住了,我也沒辦法。」他說得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噗哧一笑,她賞了他一個白眼,「你不想走就說嘛,幹麼推給強力膠?」
歎了聲氣,霍均曜很無奈的承認,「好啦,今天晚上我確實很想待在這裡,可是妳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樣,我根本擠不進去。」
「你不會自備棉被嗎?」
「妳的棉被看起來比較溫暖。」
「胡扯。」不過,林曉蕾卻笑得好像吃了糖一樣。
「我快冷死了,我可以進去嗎?」他故意抖了一下。
她掀開棉被,他立刻爬上床窩到她的身邊取暖,過了片刻,他發出滿足的歎息聲,「妳的棉被果然特別溫暖。」
圈住他的腰,她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我覺得你的懷裡比我的棉被溫暖。」
「以後我當妳的棉被好了。」
微微仰起頭,她瞪大眼睛瞅著他,「你要當我的棉被?」
清了清嗓子,他難為情的撇開頭,「不要就算了。」
「我要,我每天晚上都要抱著你睡覺。」林曉蕾急切的喊道。
「真是的,一點也不害臊。」不過,霍均曜顯然一點責備的意思也沒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越來越喜歡她直接把愛意表現出來,從她的感情流露當中,他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有人告訴我,愛要勇敢的說出來,我寧可厚臉皮,我也不要失去你。」
「傻瓜,應該擔心的人是我。」他知道霍紹雲很快就會採取下一步行動,而他也知道一件事,那個傢伙比他還懂得討女人歡心,他真的很怕蕾蕾抵擋不了他的攻勢……他不敢想像蕾蕾會遺棄他,因為,那等於是把他打進地獄,這一次,他很可能再也爬不出來。
「為什麼?」
「睡覺了,我們兩個都累壞了。」他抱著她躺了下來。
她不想結束他們的交談,可是眼皮很下聽話,越來越沉重,最後她甚至連晚安都沒有說出口。
看到她沉沉入睡,他也閉上眼睛,不過,這個愁雲籠罩的夜晚實在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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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準備愛心便當並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因為她老是為了變換菜色傷透腦筋了,可是,這卻是她一天裡面最有成就感的時間,尤其想到她的愛心便當會帶給霍均曜多大的滿足,她就覺得不管多辛苦都值得。
她是不是很好笑?看到他充滿幸福的表情,她就會覺得很幸福,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小姐,以前我都不知道妳這麼會做菜。」看到林曉蕾為霍均曜準備的便當,曹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因為我太好命了,三餐外加宵夜都有曹媽在打點,我根本沒有機會進來這裡施展身手。」
「雖然小姐很會做菜,不過,小姐用不著這麼辛苦,少爺的午餐可以交給我操心就好了,小姐只要把便當送到公司給少爺。」
「我就是想親手幫他做便當。」
眼眶泛紅,曹媽感動的說:「看到小姐這麼為少爺費心,我真替少爺高興。」
就在這時,家裡的電話響了,曹媽連忙道:「小姐,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好。」她開始著手把愛心便當放進小提袋裡面,然後再從冰箱取出飯後水果放進去--今天的飯後水果不太一樣,她把它做成果凍的樣式。
過了一會兒,曹媽拿著無線電話回到廚房,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困擾,「小姐,大少爺找妳。」
怔了怔,林曉蕾懷疑自己聽錯了,「妳是說霍紹雲嗎?」
點了點頭,曹媽無聲的向她發出警告。
滿懷疑惑的皺著眉,她接過曹媽手中的無線電話,「你好,我是林曉蕾。」
「我可以跟妳見個面嗎?」霍紹雲倒是很直截了當;
微蹙著眉,她覺得很困惑,「我們好像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見面。」
「這件事跟我的寶貝弟弟有關,妳一定會感興趣。」
「什麼事情?」
「我們見面再談。」
「不能在電話裡面談嗎?」
「我認為當面說比較清楚。」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妥協了,「你說個時間和地點吧。」
好像擔心她會改變主意,霍紹雲說好了一個小時之後在哪裡碰面便掛斷電話,所以她根本來不及提及自己必須送便當給霍均曜,真是的,她忙了一個早上的心血全白費了。
「小姐,妳是不是要跟大少爺見面?」曹媽按捺不住的問。
「對啊,他說有事情告訴我。」
咬了咬下唇,曹媽覺得很不安,「小姐,妳還是離大少爺遠一點比較好,大少爺這個人太輕浮了,經常忘了自己的界線。」
「妳放心,我很清楚他的底細,我會小心提防他。」她對那個傢伙的印象實在不好,用不著人家警告,她也會自動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
「可是……」
拍了拍曹媽的肩膀,她對自己很有信心,「我不是余晴瑛,如果我沒辦法堅持自己的感情,我就沒資格待在霍均曜的身邊了。」
「我明白了。」
「這件事情務必請曹媽幫我保密,我不希望霍均曜擔心。」
似乎很困擾,不過曹媽還是答應了,「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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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下來,林曉蕾也不浪費口舌,她直接切入主題,「你究竟有什麼事情非要跟我當面說清楚?」
「不急,先來杯咖啡,這家餐廳的咖啡很不錯哦。」霍紹雲隨即招來服務生。
沒辦法,她只好點了一杯拿鐵。
「現在是午餐時間,妳要不要來份餐點?這裡的鮭魚很不錯。」他體貼的說。
「沒這個必要,你趕快把話說完,我就可以回家吃便當了。」她的愛心便當來不及送出去,她只好自己消化了。
他狀似傷腦筋的搖搖頭,「妳這個人一定很沒有耐性。」
「我的耐性因人而異,如果碰到那種囉哩巴唆喜歡兜圈子的人,我就記不得修養這門功課,我想,你在商場上打滾那麼多年,接觸的人不計其數,你應該也有這方面的經驗吧。」
乾笑幾聲,霍紹雲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她口中那種囉哩巴唆的人明明白白的指向他,他說什麼都不恰當,還好服務生適時送來咖啡替他解了圍。
咕嚕咕嚕,林曉蕾一口氣把咖啡喝了,「咖啡喝完了,我們可以談正事了吧。」
點了點頭,他果然很乾脆的進入主題,「妳知道均曜的前任女朋友是誰嗎?」
「這個很重要嗎?」
「這件事情本身不重要,可是,如果他至今還無法徹底把這個女人逐出心裡,妳認為這個重不重要?」
雙手在胸前交叉,她充滿敵對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眉一挑,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看樣子,妳顯然已經知道我、均曜和晴瑛之間的三角關係了。」
「這又不是秘密。」
「這確實不是秘密,不過妳肯定不知道,如果晴瑛出了什麼事,均曜不可能丟下她不管,均曜一直沒有對她忘情。」
皺著眉,林曉蕾實在聽不懂他的邏輯,「現在,余晴瑛不是你的責任嗎?」
「如果我們分手,她就不是我的責任了。」
「什麼?」
「她的心從來不在我身上,我又何必勉強她跟我在一起?」
「厚!你這個人很自私,當初你把她從霍均曜身邊搶走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她的心不在你身上?現在你不想要了,你就推說她不愛你,什麼好處都讓你佔盡了,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沒擔當呢?」她越說越生氣。
她的指控針針見血,他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一下子垮了,張著嘴巴,他努力的想扳回情勢,可是腦袋一片空白。
「還有,你跟我說這些話到底有什麼意義?你不要告訴我,你突然良心發現,希望我成全他們,我看你不像那麼好心的人。」
瞪著她半晌,霍紹雲氣虛的雙肩下垂,「我真的喜歡上妳了。」
「嗄?」
「沒有女人敢像妳一樣這麼大聲的指責我的不是,妳真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他眼中滿載著愛慕。
怔了三十秒之後,林曉蕾的語氣轉為憂心,「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我真正需要的就是妳這樣的女人。」
頓了一下,她終於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搞錯了,你的腦子沒有問題,我應該這麼說才對--你真是一個大混蛋!」
不過,他卻笑得更開心,「妳真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賞了他一個白眼,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拿起皮包走人。
當林曉蕾走出西餐廳,霍紹雲的眼神一沉,這個丫頭看起來很簡單,卻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好應付,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真的越來越感興趣了,如果他真的可以把到她,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應付不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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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把霍紹雲的事當成一場鬧劇,可是她沒有辦法忘了他的警告,霍均曜真的還沒有忘記余晴瑛嗎?想到這件事,她就覺得害怕,萬一霍紹雲和余晴瑛真的分手,霍均曜會回到余晴瑛身邊嗎?他一直沒有向她提及那段戀情,這是不是表示余晴瑛還佔據他的心?
她真的不敢再想下去,可是,當疑問在她的腦海盤據,她怎麼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真是的,她又不能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他,他恐怕還不知道她已經聽說了那段三角之戀。
放下手中的書,霍均曜微微偏過頭看著林曉蕾,「妳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怔怔的回過神,她眨了眨眼睛,「嗄?」
「妳今天晚上一直盯著我看。」
「因為你長得太帥了。」
「是嗎?」頓了頓,他漫不經心的話題一轉,「妳今天不在家。」
「……我都在家啊,只是中午的時候出去一個多小時。」歪著頭,她開玩笑似的道:「怎麼了?你打電話找我嗎?」
「是啊,我想看看妳都在忙些什麼,可是妳的手機沒通。」當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送午餐到公司,他就覺得很不安,第一次,他從公司打電話回家查勤,從曹媽支支吾吾的態度當中,他就可以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很不巧,她的手機又不通,他的心情更是沒有片刻平靜得下來,這一刻,他終於認清楚一件事情,她已經成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份。
「對不起,我那支手機的壽命差不多了,電池總是撐不到一天就沒電了。」
「妳應該換一支手機了。」
「我又不常出去,我不需要換手機。」
「妳去哪裡?」
「呃,我……臨時有個朋友找我喝咖啡。」
「什麼朋友?」
「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突然想到我,所以來關心一下我的近況。」
霍均曜沒有再發問,可是當她以為沒事了,他又開口了,「霍紹雲有沒有找妳?」
嚇了一跳,林曉蕾心虛的結結巴巴了起來,「他……霍紹雲,為什麼要找我?」
「他有個不太好的嗜好,喜歡搞亂別人平靜的生活,如果他打電話找妳,妳不要理他,對於他說的話,妳也不要太認真了。」他幾乎可以肯定她今天去見面的人是霍紹雲,可是,她為什麼瞞著他?
「如果他找我,我會叫他滾蛋。」
「這會不會太粗魯了?」
「那種輕佻的傢伙根本用不著對他太客氣了。」
聞言,他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對霍紹雲的印象不好,霍紹雲就很難對她下手,不過,那個傢伙從來不是一個安份守己的人,一旦有機會落在「他」手上,「他」一定會趁機介入他和蕾蕾之間,所以他不能讓他們之間產生任何可以入侵的縫隙。
「晚安,我要睡覺了。」她趕緊躺了下來,如果他們的對話繼續下去,難保她不會不小心說溜了嘴。
「晚安。」他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把手中的書放在床頭櫃上,把電燈轉為夜燈,他緊緊挨著她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