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影,你好像買太多了,我穿不了這麼多衣服。」見夜君影愈買愈多,斐悠不禁皺起一對好看的眉。
「唔,還好。」看著手上的衣服,夜君影聳聳肩。
對錢她從來不曾細數過,除了墮落的經營外,她還玩一些股票,賺了不少錢,算一算那些錢也夠她花到下半子了。
見夜君影不在乎的模樣,斐悠又續道:「而且我現在身上沒半毛錢,你買這麼多,不怕我以後還不了呀!」看這些衣服的價碼,每件都至少上千跑不掉。
「沒關係,不用你還。」夜君影聳聳肩,「當作是我送你的吧,我可是很少送男人東西的喔。」她對斐悠眨眨眼。
很奇怪,在他面前她可以表現的很自然,心情也輕鬆了起來,非常奇特的感覺,大概因為他身上的氣質吧,明明年紀比她大,可那潔淨的氣息及那張乾淨的臉,卻又不像個成年男人,讓人不由得卸下偽裝的面具。
「不行,我不能接受。」斐悠搖頭,堅決的拒絕,「你收留我,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不能再接受你送的東西。」
夜君影揚起眉,見他一臉堅持,她轉而換個說法。「那麼就當作謝禮吧,謝謝你昨晚陪我。」即使看到她昨夜的懼意,不詢問,只是靜靜陪著她,就連早上見到她,也只是漾開笑臉道聲早,什麼也不多問。
見斐悠又要開口,夜君影趕緊接口道:「唉,別再拒絕了喔,我好不容易送人東西,這麼不給面子呀?」
斐悠愣了一下,不由得笑開臉,「好,我接受,一人付一半,不過你得先幫我墊一下。」他皺皺鼻,「等我找到工作,領了薪水,再還給你。」
「好,你真奇怪,有人幫你付錢還不好。」夜君影給他一記白眼,真是個笨男人,跟她遇過的那些男人截然不同,一點便宜都不懂得。
「我沒這習慣,好了,別買了,我可不想還沒賺錢就負債纍纍。」見夜君影還在挑選,他趕緊出聲阻止,「而且我肚子也餓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好吧!」看了看,也買得差不多了,她拿出金卡給專櫃小姐,「這是我的住址,麻煩你們將衣服送到這個地方。」她輕聲吩咐,讓小姐去結帳。
「你想吃什麼?」她轉頭看向斐悠,柔聲問著。
斐悠開口,還沒說話,就被一個撲過來的人給打斷。
「影,真的是你!」一名男人用力抱住夜君影,「天呀,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怎麼都沒打電話給我?」男人說著,低下頭就要吻住她。
夜君影別過頭,讓他的吻落在臉上,不著痕跡的掙脫男人的懷抱,艷容揚起一抹笑。
「好久不見了,何先生。」她淡淡的笑著,只是眼眸卻帶著冷漠,笑容也含著疏離,沒有剛剛面對斐悠的親切。
「什麼何先生,你以前不都叫我俊生的嗎?」不懂夜君影臉上的淡漠,男人不識相的就要伸手摟住她的腰。
夜君影閃過他的手,臉上的笑依然冷淡,「我跟你不熟,沒必要叫得這麼親熱。」
何俊生愣了下,不敢相信他剛剛聽到的,「可是,影,我們之前明明……」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君影給打斷。
「對不起,請別叫得這麼親熱,麻煩你喚我季小姐。」冷下眸,夜君影一派冷漠,「而且何先生不怕家裡老婆吃醋嗎?別忘了,你現在的地位可是你岳父家賜給你的。」不禁的,唇角勾起嘲諷,清瞳也漾上不屑。
被她的譏嘲弄紅了臉,何俊生不由得惱羞成怒,舉起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斐悠在旁見狀,立刻抓住何俊生欲落下的手,「先生,打女人不好吧!」他護在夜君影身前,俊秀的臉微微沉下。
「你是誰?關你什麼事?」何俊生怒瞪向斐悠,見他護著夜君影的模樣,輕視的笑了,「喔,原來是被別人包養的小白臉呀,怎樣?這婊子的滋味應該不錯吧?」
斐悠擰起眉,口氣也冷了下來,「何先生,請你說話留點口德,別讓自己失了身份。」漠然的臉龐隱隱散發尊貴的氣勢,語氣雖平穩,卻讓人清楚感受到裡頭的寒意。
「你、你……」被斐悠的尊貴氣勢給嚇到了,何俊生不禁支支吾吾的。
搞什麼?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怕的,他暗斥著自己,可不知為何就是被斐悠散發出的氣勢給壓了下來。
「請你道歉。」黑眸直視著何俊生,淡然的口吻裡有著令人不可違抗的威嚴。
「不用了。」夜君影出聲阻止,眸中不掩訝然。
本就知道斐悠出身好人家,可身上這股尊貴的氣質,卻非普通好人家可以擁有的,這時她才仔細思考,到底斐悠是什麼身份,之前不問是認為沒必要,可現在,不可否認的,她有點好奇了。
不過得先解決這名男的——一個只懂得靠女人賺錢的廢物,要不是他娶了個老婆讓他少奮鬥三十年,現在必定還是個苦哈哈的窮上班族。
會認識何俊生是在一場宴會裡,她去參加友人的婚宴,誰知竟碰到何俊生,也被他纏上了,她無可無不可的與他交往,反正他愛用錢砸女人,她就意思意思收一下,畢竟這世上沒人會嫌錢多的。
而且她也早從友人口中得知他已結婚的事,哼,又是一名賤男人,他想玩,她就陪他玩,而且她也想看看,等他的金主得知這消息時,會是怎樣的情形,所以她故意設計一切。
果然,結局如她預料的。
當他老婆得知一切時,他最先說出口的,就是她色誘他,他是最無辜的人,而她則是最可惡的狐狸精。
哼,這就是男人。
「被一隻沒用的豬道歉,我還怕污辱了我的身份。」臉上漾上嘲弄,嫣唇也勾上不屑的笑,「何先生,我可沒忘了當年你的鼠樣。」當場跪在地上求老婆原諒,臉上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著自己的無辜,一點都沒有在她面前的大男人模樣。
「你!」顯然的,何俊生也想到當初的情形,一張臉更是氣得通紅。
嬌媚的眨下眼,一張艷麗的臉笑得更顯得意。
「看來何先生也想起那時的事了,噴噴,莫非你還想讓當時的事重視嗎?畢竟當著眾人的面哭著求老婆原諒的戲碼,可不多見,我們這些人得感謝你送的娛樂了。」
話一說完,週遭也響起了細微的笑聲。
「你、你……」何俊生氣得說不出話來,又見週遭不知何時竟圍了許多人,每人臉上皆帶著謔笑,更令他當場下不了台。
夜君影冷哼一聲,唇邊依然漾著媚笑,「不打擾你逛街了,何先生,喔,不,是王先生才對,我都忘了你是入贅的。」輕蔑的意味更顯濃烈。
「斐悠,我們走吧。」不再看何俊生一眼,接過專櫃小姐遞來的金卡,拉著斐悠,夜君影轉身就走。
「影、君影。」斐悠輕喚著,俊臉帶著笑,想到剛剛的對話,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
「幹嘛?」夜君影回頭看向他,腳步卻也沒停下。
「我們要去哪裡?」跟上她的腳步,斐悠狀似好奇的回頭看了何俊生一眼,「對了,那個男的是誰呀?」
「吃飯。」夜君影不屑的瞄了何俊生一眼,「王氏企業的女婿,一個沒用的男人。」
「喔。」斐悠點了點頭,斂下的黑眸微閃過一抹幽暗,「你跟他之前很熟呀?」
「熟?」夜君影嫌惡的皺起眉,「我沒那麼倒楣。」她輕哼了哼,「對了,你說你想找工作?」
「對呀。」揚起燦爛的笑,斐悠邊走邊跟夜君影閒聊,黑眸再次不經意的瞄了何俊生剛站的位置。
王氏企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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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處於黑街裡的墮落依然熱鬧,震耳的音樂從門外傳出,舞台上依然充滿狂舞的男女,身體與身體互相接觸,藉著震耳的音樂傳達男女之間的激情。
斐悠好奇的眼眸滿是興味的注視眼前的一切,漂亮的臉上帶著笑,身上的清純氣質,與墮落裡的迷亂,顯得有點不搭。
「噴噴噴。」紀嫣然噴噴出聲的看著斐悠,右手擦著唇角欲流出的口水,臉上的表情像是色色老頭子尋到獵物的樣子。
「紀嫣然,收起你的口水。」夜君影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著,拿起桌上的罌粟輕啜了口。
紀嫣然挑了挑眉,「我說你是從哪找到這極品的,看看這臉蛋,看看這身材,看看這氣質,天呀,簡直跟小說裡的白馬王子沒兩樣。」她歎息般的搖頭。
「路上撿到的。」夜君影淡然的說著,一手慵懶的支著臉頰,酒紅色的髮絲垂落,縷縷紅髮微掩了嫩頰。
「撿到的?」紀嫣然訝然的睜大眼,「在哪撿到的?大姊,求你帶我去,我也想撿撿看。」怎麼她就沒這幅分撿到這種極品。
被紀嫣然臉上豐富的表情給逗笑了臉,斐悠不由得笑出聲,「你好好玩喔。」
清雅的聲音從唇逸出,當場醉了紀嫣然的心。
「天,天呀!人長得帥就算了,笑起來還這麼動人,就連聲音都這麼好聽,喔——」紀嫣然感動的捧著心。
夜君影當場翻了白眼,「紀嫣然,你耍花癡呀!」寫小說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沒理會夜君影的話,紀嫣然趕緊上前抓住斐悠的手。
「來,弟弟,告訴姊姊你的名字。」她漾開笑臉,純真的笑臉頓時染亮平凡的臉龐。
夜君影再次翻了翻眼,「人家年紀比你大,該叫哥哥不是弟弟吧?」她淡淡開口。這女人又在用笑臉拐騙人心了,她娘給她取的名字還真好,嫣然,果然沒人敵得過她的嫣然一笑。
「比我大?」紀嫣然睜大眼,再轉頭看向斐悠,「你幾歲?」這種臉蛋怎麼可能年紀比她大?騙肖耶!
「二十八。」斐悠笑著回答。
「不會吧?大我五歲?·紀嫣然尖喊,可驚訝沒多久甜笑又升起,「那親愛的哥哥,可否告訴小妹你的名字?」沒關係,把字句換一下而已,她照樣可以把男人。
斐悠眨了眨眼,臉上的笑依然亮眼,一點也不輸紀嫣然臉上的笑容,「我叫斐悠,你叫嫣然嗎?很高興認識你。」
「喔喔,好感動喔,被美男子叫名字耶!」紀嫣然眼眶泛著淚,坐上斐悠旁邊的椅子。「來來,讓我們來好好聊聊,培養一下感情。」
「喂,蜂,來杯綠茶。」她轉頭嗅著,「對了,斐悠、你要喝什麼?」回過頭,她問斐悠。
「都可以。」斐悠笑了笑,一雙眸仍不掩好奇的看著四周。
「好。」紀嫣然轉頭想了想,正想為斐悠叫杯調酒時,卻被夜君影給接了話。
「峰,也給斐悠一杯綠茶。」夜君影輕聲吩咐。
紀嫣然揚起眉,看了夜君影一眼,「他不能喝酒嗎?」二十八歲了耶。
「我……」斐悠正要開口。
「他不會喝酒。」在斐悠還沒開口時,夜君影就打斷他的話。
「你怎麼知道?」秀眉揚得更高,她還是第一次見夜君影對人這麼溫柔。
夜君影瞄了她一眼,「你認為他會喝酒嗎?」清純如孩童的眼神,她很懷疑他能碰酒。
「我能喝。」斐悠回答夜君影的疑問,對自己看不起,孩子氣的擰起眉,「只是不能喝多而已。」
「哥哥乖,聽話喔!」紀嫣然安撫的拍拍斐悠肩膀,不能喝多跟不會喝是沒什麼兩樣的,噴噴,還一臉孩子樣,真可愛。
「對了,斐悠,你怎會在街上被影撿到呀?」接過峰遞來的綠茶,紀嫣然拿了一杯給斐悠,邊問著。
「我才剛到台灣,誰知就被搶了,還好是君影收留我。」喝口綠茶,斐悠鬆開眉,笑著回道,黑眸凝了夜君影一眼,而對方則給他淡淡的微笑。
「收留?」瞄了夜君影一眼,笑著臉,紀嫣然好天真的問著:「我可以請問影是怎麼收留你的嗎?」
「她讓我住在她家。」俊顏一臉自然,一點也不知自己丟下了炸彈。
「咳咳……」紀婿然當場嗆到,「你,你說你住在影家?」她驚吼,天呀,她有沒有聽錯?
「對呀!」斐悠點了點頭,「有什麼不對嗎?」他不解的側著頭。
「沒沒。」紀婿然搖搖頭,「對了,你好像對墮落蠻好奇的,第一次到nm嗎?」她轉移話題,眼眸卻凝向夜君影,眸裡清楚的表示,待會她要知道一切詳情?
夜君影挑了挑眉,裝作沒看到紀嫣然探詢的眼神,自顧地喝著酒,看著舞池的人們。
「嗯,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麼熱鬧的地方。」好似沒發現她倆的動作,斐悠依然笑得純真。
「是喔。」紀嫣然點點頭,拿起斐悠手裡的綠茶放到桌上,「那這次是個好機會,你好好去參觀吧!」她拉起他,將他推人人群。
「可是……」斐悠遲疑的轉過身。
「放心,乖,去玩喔,我跟影都在這。」她把斐悠當成小孩子的哄著。
對紀嫣然的語氣笑了笑,斐悠看了夜君影一眼,見她笑著點頭,他也笑了,轉身走向舞池。
將他倆的「眉目傳情」看在眼裡,紀嫣然坐到夜君影旁邊,不懷好意的笑了,「說不,還是要我嚴刑逼供?」
「要說什麼?」瞄了她一眼,夜君影的眼眸再次追著步向舞池的修長身影。
「少裝蒜,你知道我的意思。」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紀嫣然笑得更賊了,「喂,你該不會心動了吧?」
噴噴,貓女終於動了芳心了嗎?
「什麼心動?你小說寫多了呀?想像力這麼豐富?」白了她一眼,夜君影轉頭再向蜂要杯罌粟。
「噴噴,要買是想像力豐富就好了。」瞄了夜君影一眼,「明明讓人家住到你家了,還不承認。」
「我只是收留他而已。」斂下眸,夜君影把玩著空酒杯,看著杯裡的冰塊。
「啃,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竟會收留人,而且還是個男人?」噴,當她是白癡嗎?
「我沒把斐悠當成男人。」夜君影半掩下眸,輕聲道。他太過乾淨了,就如杯中的冰塊一樣,晶瑩剔透。
所謂的男人根本不是這樣的,那些男人腦中只有污穢的思想,只想著財富名利,不然就是想把女人帶上床,除了這些,腦裡沒有任何該有的東西。
「呃。」紀嫣如愣了下,「那你把他當成什麼?女人嗎?」一個人男人被人當成女人,很可憐耶!
夜君影白了她一眼。「別裝傻,你知道我的意思。」
「開開玩笑咩。」紀嫣然無辜的聳聳肩,「好吧,他給人的感覺是不太像男人,反像個純真的小孩,可那又何?他是個男的依然是個事實吧?」至少該有的都有。
「那又怎樣?反正感覺像多個弟弟,也不錯。」接過峰遞來的罌粟,夜君影輕晃著酒杯。
「什麼弟弟?人家年紀可是比你大。」紀嫣然咬著吸管,輕瞥了夜君影一眼。
沒理會紀嫣然的話,夜君影繼續說著:「而且,他的身世跟我很像。」
「喔?」紀嫣然揚起秀眉。
「他父母也離婚了,就跟我一樣,不過他比我好,沒有我身上染上的風塵,他被保護得很好。」所以,看到斐悠時,她會有點羨慕,也有點……嫉妒。
「看得出來,而且他身上的氣質蠻特殊的。」喝口綠茶,紀嫣然開口問:「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不知道,我沒問。」夜君影聳了聳肩。
紀嫣然聽了差點沒昏倒,「姊姊,你收留人不問身份的喔?」真是大膽,一點也不怕危險。
「我以為沒必要,不過今天後,我想我有點好奇了。」夜君影把今早在百貨公司發生的事略述了下。
「喔喔。」紀嫣然點了點頭,眸子微轉了轉,「唉,你不會是昨天喝上撿到斐悠的吧?」
「嗯。」夜君影點頭。
「哈!」紀嫣然得意的笑了,「也許我該去簽個樂透,隨便說也被我說中了,你還真的撿到一名天使了。」
夜君影笑看她一眼,「是呀,一個天使弟弟。」
「弟弟?」懶得再糾正他倆的年紀問題,紀嫣然想著剛剛的情景,「你確定真的是弟弟?」太過親呢的氣氛,不怎麼像吧?
「不然呢?」夜君影揚眉看著她。
「沒呀,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對個男人這麼好的。」她賊賊的眨眨眼,「你確定沒別的?搞不好積壓了二十五年的慾望,全在這時洩了出來,也不一定喔?」
「白癡。」夜君影白了她一眼。
「我說真的嘛!不然你說,你什麼時候會對男人這麼好了?還帶人去買衣服?噴噴,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夜君影嗎?」那個厭惡男人成性,甚至遊戲人間的女人。
夜君影愣了下,好一會才緩緩開口:「他很奇特,連我也對自己的舉動嚇了跳,他有股特質,讓人很容易卸下心防,不忍對他冷淡,也不忍兒他受苦。」夜君影笑了笑,「非常特別的男人,你不覺得嗎?」
紀嫣然張開嘴,微點頭,臉上卻有掩不住的笑意,「哼,真的沒動心?」真該拿個鏡子,讓夜君影看看她剛剛臉上的表情。
「大姊,就算他比我大,可他太純真了,純真到我無法把他當成男人,只能當弟弟看待。」夜君影失笑出聲,這傢伙真的是想太多了。
「喔!弟弟喔!」紀婿然戲謔的笑了,「唉,影,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將杯中的罌粟飲盡,婿紅著臉,夜君影輕問著。
「邪惡的男人,易誘惑女人的身體,可是純真的男人,卻更易抓住女人的心。」她手指輕指向夜君影的心。
看著紀嫣然的手指,夜君影一時之間不由得愣住了。
就在這時,悠揚的琴聲卻倏然在震耳的搖滾樂裡響起,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接著全都不由自主地順著琴聲處望去。
他們看見了——
墮落裡的一抹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