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邦點點頭,紹民放開他。振邦立刻又忍不住地噗哧一笑。
「喂!」紹民用拳頭槌他的胸。
振邦終於忍下笑意,「對不起!對不起!不過你也太遜了吧,我們酷男聯盟有哪一個追馬子追得像你這樣被女人罵蒼蠅!」
紹民瞪他一眼。
「振邦說得好!」振業冷冷地幫腔。
「你——」
「振業,我愛死你了。」紹民欲反駁時,振邦打斷他,還拉起振業的手,在他手背印下個沾滿口水的吻,唇還久久捨不得離開。
振業面無表情,另一隻手往他的額頭用力一揮,迫使振邦停下吻來。
「好痛喔!振業,你怎麼每次出手都毫不留情的?」振邦放開他的手,撫著額頭哀叫道。
振業依然是面無表情,抓起振邦的衣袖擦拭手上他遺留下來的口水。
「我這麼犧牲呢,只不過是要證明一下你喜不喜歡男人?」他不只懷疑振業自閉,還懷疑振業是不是不喜歡女人。振邦又繼續說道:「你別怪我會這麼想,因為我們酷男當中就只有你沒交過女友。」
振邦的話令振業微微怔了一下,放掉了他的衣袖。以為振業還要打他,振邦用手背護著額頭,快速地衝到振群身邊。結果振業只是拾起桌上的雜誌,沒再理他。振邦搔搔頭,感到一頭霧水。這傢伙一定有問題!他會想辦法深入瞭解的。
「喂,大家言歸正傳。」振群喚道。而後振群、振邦和紹民他們三個並肩站著,手肘放在陽台的短牆上,身子靠著牆,看著外頭的夜景。
「紹民,是誰罵你這一向情操高尚的男人下三濫?」振邦問道。
「項舒茵。」
「誰?」振邦又問,這個名字有點熟,又不會太熟。
「項舒茵。」以為他沒聽清楚,紹民說得大聲些,但見振邦一副摸不著頭緒的神情,他才註解:「項秘書啊!振宇的秘書啊!」
「啊,我知道了。」振邦叫道。
振群亦瞭解地點點頭。
「她罵得好,罵得真貼切。」身後的振業又冷冽地開口了,一副「你活該」的表情。
紹民別過頭看著振業,臉都綠了。「振業,你怎麼又這麼說了!」
「因為你這次做得真的不只是有點過分而已。」振業嚴厲地指責。
振群和振邦都不打算插嘴,因為陰沉的振業發起飆來會嚇死人的,尤其是他的拳頭,最理性的方法是躲得愈遠愈好,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誰教振宇搶了我的女人,酷男聯盟的男人不該如此!所以,我……」雖然紹民在事發當天就知道錯了,但他的女人披搶,他拉不下臉來跟敵手認錯。
「所以怎麼樣呀?」振業閉閉眼,不悅地問。
「我……」紹民白知理虧地支吾其詞,「我氣不過嘛!」
「氣不過?就算氣不過你也該針對振宇而不是伊欣。你可以偷偷破壞振宇的煞車系統,讓他命喪輪下。」
「哇,你好毒!這麼對待和我們一起玩到大的兄弟!」
「很好!你這麼回答就對了,表示你還有救。」
紹民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意思啊?」
振業閉閉眼,吁了口氣,「笨蛋!」他懶得理會智商大低的人,眼光又回到自己手上的雜誌,不願多說話。
「振業,話不要說到一半嘛!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紹民鍥而不捨地追問。
「意思就是說,」開口說話的人已經換成振邦了,他要藉機訓訓紹民,「愛情這種東西說變了就變了,所以你一定要提得起、放得下!」
「嗯,有道理。然後呢?」紹民點點頭。
振邦撥撥頭髮,「然後,若太過於執迷不悟,你就準備上傳播媒體的頭條新聞吧。」
「哪一類的?」
「情殺案的男主角啊!」振邦當然知道紹民不會,不過,嚇嚇他也好。
「別說得這麼恐怖!」紹民臉色刷白了。
「好了,別胡扯了。」振群打斷他們,「紹民,說真的,一開始我們不說你,也不插手,是因為你正在氣頭上。但和振宇僵持這麼久了,若說是要洩恨也夠了,是你該仔細想想的時候了。你真的很愛伊欣嗎?還是被振宇搶走,一時氣不過,在賭一口氣?」
見紹民認真地思索著,振群欲留他獨自冷靜一下。他拍拍振邦的肩,邀請道:「我們下盤西洋棋去。」
振邦點點頭,兩人轉身要走回咖啡桌。
「等一下!」紹民亦轉過身,突然叫住他們。
振群和振邦很訝異地看著他,振群問:「這麼快就想通了?」
「不是。我現在根本沒那心思去想振宇他們的事。我是想,有件事還是請教振邦得好!因為在我們這一群裡,就你最會哄女孩子開心。你教教我,該怎麼哄舒茵?」
振邦走向他,圈住他的肩頭,問得很直接,「為什麼要哄她?你想釣她?」
「不是的。她就像我的好兄弟,我對她沒感覺。哄她是因為我總覺得被她這麼說是我人生的一大污點,我一定要洗清。」
振邦瞭解地點點頭。
振群快步走回紹民身邊,「紹民,你的心思不在伊欣身上了,會不會就表示你已對伊欣沒了火花,也不在意振宇搶走她?」他想引導紹民早點頓悟。
「是這樣的嗎?」紹民搔搔頭,喃喃自問。
紹民的心裡頭其實清楚得很,最起先他是因為伊欣把他送的花全退回去,身為酷男聯盟的他從沒這麼糗過,便立下誓言一定要將伊欣把到手。這也是他持續不厭倦地追求伊欣的原動力。
「絕對是!」振群肯定地保證。
紹民則搖搖頭,「我還是得仔細想想。」
「超級大笨蛋!」坐在咖啡座的振業又罵道。
紹民的反應在振邦看來,這已是個好現象了。「那件事我們先不提了。來,先教你哄舒茵的絕招。你把你們之間的情形說來聽聽!」
他們三個又並肩靠在陽台的短牆上,仔細地商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