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日本 >> 假戲真做,別後重逢,再續前緣 >> 愛深埋在東京灣作者:歐靜萱 | 收藏本站
愛深埋在東京灣 第7章(2) 作者:歐靜萱
    顧緣愛雖然離開了尷尬的場面,可她的心卻不再平靜,深吸了口氣,她推開了咖啡館的門。

    開在繁華鬧市區的咖啡館內呈現出的是一片有別於窗外的寧靜,整個空間內充斥著濃濃的咖啡香味,讓人不禁陶醉。

    「這裡!」坐在咖啡館一角的男人在顧緣愛推門而入的第一時間,朝她揮了揮手。

    「好久不見。」顧緣愛暫時收起了悲傷的情緒,笑著打著招呼。

    「寶寶、貝貝都長這麼大啦?」男子紳士地拉開了兩邊的座位,將孩子們抱了上去。

    「步叔叔好!」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地說道,原來他們見的人就是清水步。

    「喝點什麼?」清水步問著。

    「一杯咖啡,兩杯果汁,謝謝。」顧緣愛將餐牌遞給了服務生。

    「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清水步靠向椅背,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顧緣愛。

    「服裝發佈會一結束我就回去。」如今的顧緣愛在巴黎已擁有屬於自己的服裝品牌,她所設計的衣服針對的是一些年輕的上班族,不需要付出太大的費用,就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儘管不是很出名,但足以支付她和兩個孩子每個月的開銷。

    「每次我去巴黎都是你招待我,這次換我好好地招待你了。」四年前清水步代表籐堂服飾去巴黎參加服裝學術交流會,無意中碰見了顧緣愛,之後他們就一直保持著聯繫,所以寶寶、貝貝對於他並不感到陌生。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地道的日本人,這次我想搬回家住,爸爸媽媽也該見見他們的外孫、外孫女了。」五年了,她都沒有回過家,她相信她的父母一定都很想她,尤其是父親,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她真不是一個孝順的女兒。顧緣愛想到這兒,也不免想到籐堂光的父母親,他們應該很恨她吧,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這樣我也就放心了。」現在的清水步和顧緣愛可以說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對了,我……」顧緣愛不知道該不該把今天碰見籐堂光的事告訴清水步。

    「怎麼了?」敏銳如他,清水步直覺顧緣愛有事。

    「今天,我看見他了——」顧緣愛還是選擇說出口。

    「誰?光?在哪裡?」從顧緣愛說要回日本的那一刻開始,清水步就猜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在星光百貨,我帶寶寶、貝貝去買東西。」顧緣愛失神地用勺子攪拌著咖啡,現在她滿腦子裡都是籐堂光的身影。

    「那他……」清水步看了眼分別坐在兩旁的孩子,以籐堂光的眼力不可能認不出這是自己的小孩,畢竟他們有著和籐堂光極為相似的輪廓。

    「沒有,他還以為我結婚了。」這才是顧緣愛最難過的地方,他不僅沒有認出自己的龍鳳胎兒女,反而還給她安了一個不甘寂寞的罪名。

    「其實,他是愛你的,你不妨……」這是清水步遇見顧緣愛後不下數次告訴她的事實,可顧緣愛仍然固執地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永遠都忘不了五年前籐堂光吻雪野櫻子的那一幕,至今想起來,她仍會感到心隱隱地作痛。

    「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態。」清水步跟她講的籐堂光為了尋找她滿世界跑的事跡,她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她還沒有準備好接受他的愛,她害怕,怕像從前一樣若即若離,無法一輩子抓住他那漂浮的心。

    「那你打算怎麼辦?」這才是清水步擔心的問題,他看得出顧緣愛還是很愛籐堂光的,否則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為他生下一對兒女了。

    「我只想盡快結束發布會,然後回巴黎去。」如果不是因為公司要求,她想她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再踏上日本這片國土吧。

    「你就真的不想和他談談,畢竟孩子需要爸爸。」清水步這是替他們著想,他不希望籐堂光和顧緣愛再這麼互相折磨著對方。

    「沒必要,這些年來,沒有他,我和孩子也過得很好。」剛到巴黎的日子或許是苦了點,但她從沒有過要放棄孩子的念頭,這畢竟是她和她所愛男人的結晶,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顧緣愛不覺得自己還需要男人的依靠。

    「那我盡快幫你佈置場地吧。」這應該是清水步現在唯一能幫顧緣愛做的事情了。

    「謝謝!」

    顧緣家的大廳裡有著不是親人見面的溫馨場面,而是預示著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從顧緣愛今早踏入這家門開始,就是這樣的氣氛。

    「小愛,你這孩子……」恭田紗慧看著自己的女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五年前的失蹤帶給他們太多的難過和悲傷,誰知道一回來就帶來這麼震撼的消息,他們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消化。

    「你現在馬上給我搬回籐堂家去。」顧緣邑下著命令,這也是籐堂家兩老一直盼望的,他們並不知道顧緣愛早已簽下離婚協議書的事,以為他們小兩口只是鬧鬧意見,顧緣愛去透透氣就回來了,可誰知道這一去就是五年,籐堂光這個小子偏偏也一個字都不提。

    「爸,我都離婚了,你要我怎麼回去啊?」顧緣愛說著事實。

    「既然都離婚了,那你幹嗎還要幫人家生孩子啊。」聽了顧緣愛的訴說,顧緣邑基本上已經瞭解了事情大概的情況。

    「我……」顧緣愛一時竟啞口無言。是啊,當初她怎麼也沒想到僅僅一次就懷孕了,而且還是龍鳳胎,這叫她怎麼忍心打掉。

    「外公,不要罵媽咪。」兩個小傢伙跑了出來,雖然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們不想看到自己的母親挨罵。

    「這兩個小傢伙倒是挺可愛,籐堂要是看到了,肯定該樂得合不攏嘴。」恭田紗慧看著自己的外孫和外孫女,感歎道。

    女兒畢竟還是女兒,即使她犯了再大的錯誤,做父母的還能說什麼呢?再怎麼樣,總不能把她給趕出去吧。

    恭田紗慧的話倒是提醒了顧緣邑,他心裡有了打算。

    「你就先住下來,看我慢慢收拾你。」現在顧緣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穩住顧緣愛,再另做打算。

    「哦。」

    顧緣愛很清楚父親的威脅只是表面的,其實他們的氣在看到兩個小傢伙的同時早就消了,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當一臉陰沉不定的籐堂光出現在清水步的家裡時,清水步有著一絲的詫異,印象中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來他家。

    清水步給籐堂光倒了杯酒,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找我有事?」清水步搖晃著手中的深色液體。

    「你心知肚明我找你有什麼事。」籐堂光若有所思地看了清水步一眼,拿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酒是用來慢慢品味的,你這樣喝傷身。」清水步聽籐堂光這樣說,再想到顧緣愛,他基本上可以確定籐堂光來找他的目的了。

    「慢慢品味?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籐堂光冷哼一聲,事情都到現在這個樣子了,他還有心思跟他談酒。

    「那就長話短說吧。」清水步輕啄了一口酒。

    「你早就知道顧緣愛的下落是不是?」果然是和顧緣愛有關係。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清水步裝瘋賣傻的本領倒不差。

    「不然你不會在顧緣愛回國的兩個月前就替她定場地辦服裝發佈會。」今天他在公司撞到清水步的助手,助手說在幫清水步定場地,他才恍然大悟公司這個季度並沒有推出新款,那清水步要場地幹嗎呢?最後終於讓他查到場地是以顧緣愛的名義預定的。

    「我是四年前在巴黎碰見她的。」清水步知道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那你不告訴我?」光是巴黎他就飛了一二十趟,只是每趟都是空手而歸。

    「是她再三要求的,她說要是告訴了你,她會躲到一個連我都不知道的地方。」當時的顧緣愛剛生下孩子,日子過得挺艱難,但即使是這樣,她也不願向任何人低頭。

    「這麼說,都是你暗中通知她,她才一次次順利地從我眼皮底下溜走?」如果不是清水步的幫忙,她應該早就回到他身邊了,籐堂光一想到這兒,不免有種責怪清水步的意思。

    「除了巴黎,其他的,只能怪你的消息有誤。」因為顧緣愛住在巴黎,所以他有義務通知她,與其讓她因怕被籐堂光找到而四處逃竄,他倒寧可她安全地活在他的眼皮底下,至於其他的地方對顧緣愛而言根本構不成威脅。

    「所以這四年來你知道她所有的動向,包括結婚?」即使顧緣愛怎麼拜託,至少結婚的事情也應該告訴他吧,那麼他會在第一時間趕去把她給搶回來。

    「籐堂光啊籐堂光,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和他那麼相似的一對兒女在他面前,難道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什麼意思?」籐堂光有一絲不解。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多說無意,清水步打算替顧緣愛好好懲罰一下眼前這個六親不認的男人。

    自己好好想想。清水步要他想什麼呢?籐堂光握著寫有顧緣愛日本工作室的紙條,一口喝盡手中的酒,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顧緣愛看著籐堂光,足足有呆住了近五分鐘,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找到這兒來,他們不是沒有關係了嗎?他還來找她幹嗎?

    籐堂光一進來就反鎖住了工作室的大門,這讓顧緣愛更感到恐懼,眼看著籐堂光一步步地靠近,她卻只能無助地向後退縮。

    終於抵住了牆,顧緣愛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要幹什麼?」顫抖的雙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籐堂光根本不理會顧緣愛的叫喊,傾身向她,迫不及待地吻上了這張朝思暮想的唇瓣,靈巧的舌尖輕易地撬開顧緣愛的貝齒,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熟悉的感覺一下子都回來了,這個男人還是這麼的霸道,顧緣愛雖然有著反抗的念頭,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籐堂光,他的接吻技巧真的很高明,讓人不得不懷念。

    籐堂光總算是離開了她的唇瓣,顧緣愛趁著空隙大大地吸了口氣,也清楚地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如果她以為這樣就算是結束的話,那麼她真是太天真了。

    籐堂光接著捧起了她的臉親吻著,五年了,她依然是這麼的甜美,純真得讓人近乎瘋狂,但他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象,一個已經為人婦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會如此的清純,唯一不可否認的就是無論她是否單純,剛才那一吻確實勾起了他內心最深的思念,他真是想死她了。

    漸漸地,籐堂光將他那性感的薄唇移到了顧緣愛的脖頸上。

    「你不要這樣……」顧緣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渴望他的愛撫,有一下沒一下地推著籐堂光。

    「你老公也這麼吻你嗎?」籐堂光邊吻邊問著。

    原來他還在耿耿於懷這件事。

    顧緣愛沒有回答,卻早已亂了分寸,任由籐堂光親吻著她,寬厚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

    籐堂光像小孩子般,將臉埋進顧緣愛的頸窩裡,聞著她身上那淡淡的特有的香味。

    顧緣愛感覺到籐堂光呼出的熱氣,她絲毫不敢移動,深怕他會有進一步的舉動,直到她已無力承受肩頭的這種重量,她才試圖輕輕地推開他。

    「喂——」顧緣愛叫著,可肩上的人卻仍是一動都不動的。

    顧緣愛低頭看了一眼籐堂光,發現他閉著雙眼,眉宇間緊鎖,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怎麼了?」顧緣愛鼓起勇氣,伸手探向籐堂光的臉頰,發現異常地滾燙,他發燒了。這麼難受怎麼不在家裡休息,跑來這裡幹嗎?

    顧緣愛扶著籐堂光來到沙發前坐下,待他坐定後,顧緣愛忙起身,準備去給他倒杯水,可是卻被籐堂光給攔了下來。

    籐堂光將顧緣愛推坐在沙發的一角,自己則枕著她的大腿,躺在了沙發上。

    「你……」被他這麼一鬧,顧緣愛根本動彈不得。

    「我真的好想你,寶貝。」這是籐堂光昏睡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顧緣愛所有壘起的心房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都洩了下來,他總是這麼輕易地撕下她偽裝的面具,讓她變得多愁善感。

    一滴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滑落,落在了籐堂光溫熱的肌膚上,只是他早已沉沉睡去,無法感覺到她對他的餘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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