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嗎?
她羞怯地撫著自己嫣紅的粉頰,俞辰陽到咪寶臥房去看他的小心肝了,父女兩人鐵定又是一番你儂我儂、耳鬢廝磨。
季雅星眸微閉,她抱著自己顫抖的雙臂。噢!到現在她還能感覺被他緊擁在懷裡的心醉戰慄,他的氣息……那一個將她席捲至天際雲霄、銷魂纏綿的吻……
驀地,一雙大手自後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為什麼還不睡?頭髮擦乾了嗎?」
季雅旋過身,熠熠生輝的美眸正對上一雙柔情似水的黑眸,「告訴我,剛才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他捧著她的臉,像是一項世上最珍奇的至寶,眼底流瀉的摯情已足以將她融化。
「我……我好擔心你……好怕你不回來了嘛。」季雅小嘴—扁,淚珠兒又掉下來了。唉!她今天特別愛哭,誰教女人是水做的?在俞辰陽面前她只想卸下所有的武裝和面具,盡情地做個耍賴受寵的小女人。
俞辰陽溫柔地吻去她的淚痕,「不哭了……你知道嗎?看到你在大雨中向我狂奔而來,趴在我懷裡像個小孩子般大哭,我真的好感動,也好心疼、小雅……」他撫著那經淚水洗滌後更清靈的絕世容顏。
「我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竟能擁有你?!這麼真真實賣地把你摟在懷中;」
他輕輕撫著她簾幕般的眼睫,她小巧可愛的俊挺鼻樑,她那微噘著、紅艷性感的紅唇又在蠱惑他了,向他招手了。
他情不自禁地再度吻住那嬌嫩的櫻唇,一股如蘭花般的清香襲來,令他的大腦小腦完全失控。他擁住那不盈一握的纖腰,由輕柔的吸吮瞬間轉為排山倒海般的炙人熱吻。
「噢……」季雅無法自已地嬌喘著,這來勢洶洶的愛已在她身上灑下火種,她任由他狠狠地吸吮她,狡猾灼熱的舌尖滑人她口中,一陣翻騰……她只覺自己像塊要溶化的牛油,毫無招架能力地癱在他懷裡。
他著火般發燙的身子緊壓著她玲瓏的嬌軀,他將她抱起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安分的唇還眷戀地游移在她的粉頸、耳畔……
「天啊!你好美!」他如癡如醉地低吟著,「小雅,你真的好美!」
他輕掬起季雅珍珠般的臉蛋,眼底除了濃郁得溢出的熾熱真情外,又增添廠一抹憐惜的憂慮。
「我該怎麼辦?小雅……我沒有辦法再放掉你,無法再逃開你,我不能容許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嫉護得發瘋,我會殺了他。」
「為什麼要逃開我?」季雅眼波醉人、香腮帶赤,羞赧卻勇敢地迎著他,「我就在你這裡,永遠……為什麼要趕我走?」
「你太美太好,令我……自慚形穢。」他輕歎著,「小雅,跟著我是委屈了你……我是個離過婚的男人;而你卻是這麼純潔美好,應該得到更好的歸宿。」
「更好的『歸宿』?」季雅揚起秀眉,「說來聽聽。」一雙明媚星眸已暗藏怒火了。
俞辰陽鐵青著臉,語氣中夾吾足以噴死人的火藥味及醋意,「比如……那個—表人才,對你又死心塌地的羅立群……」
「你住口!」季雅掄起粉拳,又嗔又怨地瞪大杏眼,「你可惡!人家現在就坐在你懷裡,你還提羅立群?管他羅什麼群,你可惡!你欺負我!」
她氣紅了瞼,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俞辰陽的肩上,他任她打著,眼底的笑意卻愈來愈濃了。
「真的不後悔?」他突然捉住她的手,整個人向前一傾,挺直的鼻樑輕觸她的嫩頰,「真的要當咪寶的媽咪?嗯……你不早叫咪寶喊你媽咪了嗎?嘿嘿……這番『用心』……」
他挑著漂亮的濃眉,笑得邪氣而可惡。
「你……」季雅羞紅了臉,「你亂說!是咪寶自己要喊我媽咪的,你笑什麼嘛?!」看著他那一臉愈來愈得意的曖昧笑容,季雅一張俏臉更紅得像野火燎原般。
她正惱怒地要舉起手,卻被一隻大手迅速地攔下來,在她耳畔直接地呵進—句話,聽得她當場僵住了。
「別生氣,『媽咪』下可以打『爹地』喔。」
張開的唇適時被人堵住,一股酥軟無力的激情湧上來,她再次陷入那陣心驚動魄、渾然忘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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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季雅容光煥發、明媚照人地去上班。
她心虛地拉緊真絲襯衫的領口,就怕被人瞧見了那道吻痕。該死!昨夜俞辰陽吻得可真用力,更該死的是她這顆卜卜亂跳的心,到公司了還沒平靜下來。都要怪俞辰陽早上送她來上班時在她臉上左右開弓的偷襲,一張俏臉到現在還像桃花似地灼燒著。
她才進工作室一會兒詩綺就進來了,「詩綺……」才放了兩天端午節連假詩綺又消瘦不少,季雅歉疚地自責著,這幾天太忽略她了。
傅詩綺匆匆地鎖上門,鄭重地拉著她問:「小雅,我有話問你,老實告訴我。」她緊張地盯著季雅,「今天早上是俞辰陽送你來的是不是?」
「啊!」季雅飛紅了臉,不安地垂下視線,「這……我……」
她這困窘不安的模樣無異是默認了。詩綺又急又氣,「你?你別告訴我這麼快就搬到他家住了。」「不!不是這樣啦。」季雅急急地解釋著因俞辰陽出國的緣故,她只是暫住照顧咪寶。
「幫他照顧他女兒?」詩綺仍不解地蹙著眉,「天啊!你什麼時候母愛氾濫了?好了,俞辰陽現在人也回來了,你可以馬上搬回家了吧?」
「嗯……我……」季稚又支支吾吾的,昨晚俞辰陽像孩子似地耍賴要地「多留幾天」,說:「你這七天來知識陪咪寶又沒陪到我,不管!我也要!」
她怎麼拒絕得了他?!
「你——」詩綺看她一副全面淪陷的無可救藥模樣,重重歎了一口氣,「小雅,你跟他……沒……沒那個吧?」
「什麼?!沒有啦!」季雅又羞又急,她羞怯地撫著粉頸,「我們……頂多也只到這裡,他很尊重、珍惜我的,我們才剛交往。」
「那就好,」詩綺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幽幽地說:「別怪我多事干涉你的私生活,小雅,我只是想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你:慎重處理你和他的交往。女人在有些方面是很脆弱而執著的,當她和一個男人有了親密關係後……真的是死心塌地,他再怎麼絕情,都沒有辦法忘掉他。」
詩綺不勝淒惻地搖著頭,楚楚可憐的容顏上籠罩一層深不見底的悲哀。
「詩綺,」季雅很是感動,握著她的手,「季倫遺址沒消息嗎?」她暗罵這無情的哥哥。
「不知道。」詩綺眼底湧上—層淚霧,茫然地搖著頭,「也許他已經回來台灣廠,但我沒有他的消息,他沒回『家』過,我只能一直等下去……」
季雅心疼地輕攬她的肩,「忘掉他吧!忘掉我那混蛋哥哥,他配不上你,是他沒福氣擁有你這麼好的女孩。」
「長達七年的感情是想忘就能忘的嗎?」詩綺虛弱地笑,她十七歲時就認識季倫了,他是她命中的剋星。「季倫縱有百般不是,但他真的曾對我很好很好過……我沒有辦法,我還是好愛好愛他。」
「你——」季雅無奈地搖搖頭,詩綺這人就是這樣,只要別人曾對她好一次,她就永遠記得了。
「別談我了,」詩綺收起自己的壞情緒,「說說你和俞辰陽吧,你們是怎麼開始的?我還記得——」I她笑道:「第一次在麥當勞看到俞辰陽和他女兒時,你就說如果將來要結婚,就要嫁這種的男人,喲,一語成真呢!」詩綺眨眨眼,「這麼快就對他棄械投降了?」
季雅羞紅了臉,「你——你別笑,其實……」她歎了口氣,「詩綺,我自己也好矛盾,也曾想要逃開他,但卻這麼莫名其妙地一步步……」
「別想那麼多嘍!」詩綺拍拍她,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沒人說離過婚的男人就不好,也許他更懂夫妻問的相處之道,更珍惜你。反正,你就以平常心和他交往嘛!多去瞭解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小雅……我真的希望,在感情這條路上你能走得比我更平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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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濤別墅的花園裡有—對男女相擁著,女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環抱著他的腰,整個人賴在他懷裡。一陣輕且柔的吻,男人俯身摩挲親吮季雅那滑如凝脂的臉頰,輕咬著她白皙嬌嫩的粉頸,細緻如雨點般的吻灑在她的眉睫、她的眼、她唇畔小小的梨渦上……軟香溫玉襲擊著他,他吻得狂野而灼熱,粗嗄混濁的呼吸伴著季雅嚶嚀急促的嬌喘聲。
季雅喘著氣推開他,瞪了他一眼,「哦!你要害我窒息是不是?」她雙頰紅似火,紅艷艷的令人不敢逼視。
俞辰陽卻將她箍得更緊,滾燙的唇掠著她光滑裸露的香肩,電擊般的酥軟戰慄,她全身的女性感官全部甦醒而焦灼地渴求,俏臉嫣紅如醉,她攀著俞辰陽的頸子,如夢似幻地低喃著,「你呀!人不可貌相喲!當我第一次看到你和咪寶時,還以為你是什麼『道貌岸然,頭頂著聖賢光圈的慈父』,哪知道……」
她巧笑地捏一把那張留連在她嫩頰上的俊臉。
「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睥睨群雄的調情聖手。」
「不喜歡?」俞辰陽狠狠在她香肩上一咬,給她一個混合著邪惡與性感的笑容,
「面對咪寶時,我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但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面前,我會毫不保留地釋放出所有的愛,給她我最真摯的感情、最溫文體貼的呵護,把地捧在另一隻掌心裡寵她。」
俞辰陽一眨也不眨地直盯進她眼底,嘴唇抿成堅毅的直線,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眼眸中蘊藏著堅若磐石的深清。
季雅看癡了眼,心臟卜通卜通地狂跳著,一回神手腕上冷不防地已多了一條晶瑩剔透、璀璨奪目的碎鑽手鏈。
「辰陽?這是……」
「它無法完全代表我的心意,」摟過她在眉心上印下寵溺的一吻,「這幾天讓你照顧咪寶太辛若了,雖然這份禮物並不足以慰勞你。在第五街買的,耀眼奪目的它第一眼就吸引了我的視線,就像你,寶貝!」
「這……不,我不能收這麼名貴的東西,」季雅震撼地看著這條巧奪天工、無與倫比的美鑽所折射出的炫人光芒,「我只是來照顧咪寶,而且是自願的。你不用這樣……」
她當然知道這就是在珠寶界赫赫行名的「西維耶式手鏈」,由一顆顆美鑽組成一條燦爛奪目、光芒逼人的手鏈。它還有一個最優雅最適合它的別名,叫「之恆之河」。
「不要以它的價值來衡量我對你的感情,」俞辰陽執起她的柔荑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在我的心目中,你為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無價的,我只想藉這一份匹配你的小禮物來表示我的一點心意。小雅,留下來,留在這裡陪我,好下好?你知道當我第一次下班回來看到你和咪寶同時跑出來迎接我時,帶給我多大的震撼和感動?!我已太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是我—生所捍衛的城堡,我的家……有我深愛的女人和女兒在等我。」
深幽黝黑的眼眸中隱藏了多少孤寂和渴望?—份對愛的渴望、對圓滿溫暖的家的渴望。這一刻的俞辰陽不再是那叱吒商場、冷峻睿智的男人,而像一個脆弱的小孩,渴求著被愛、被關懷,季雅感動地圍住他。
「辰陽,」她遲疑地開門,「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我真的想弄清楚。」
「有關我前妻的事嗎?」俞辰陽平靜地說。
他直視著季雅眼底,一字一句道:「咪寶一歲半時我們就離婚了,我們是在美國唸書時認識的,她曾是個相當可愛、甜美可人的女孩,回國結婚一年多後生了咪寶,那時我全心在事業上,時常飛往海外談生意、談合約,艾眉經常抱怨我沒時問陪她,我請求她體諒我,為了在淘汰迅速的市場上生存下去我不得不如此,她本身就是個嬌嬌女,富家小姐出身,我想給她和寶貝女兒最好的一切。」
俞辰陽的濃眉糾結著,神情複雜,「我可以忍受她無理取鬧、奢華無度、令人咋舌的開銷,只求她專心帶好我們的女兒。對她和那—班死黨日夜留連在舞廳、卡拉O
K的行為我忍了又忍,只求給咪寶一個媽,一個正常健全的家庭,但在咪寶一歲多時,卻發生—件徹底毀掉整個家的事。」
俞辰陽的臉一陣抽搐,他的聲音沙啞,「那一年的聖誕夜,我十萬火急地由高雄工廠趕回台北,只因我答應艾眉一定在十二點以前趕回來陪她過聖誕節。我到家時十一點,但迎接我的除了一屋子的清冷空虛外,竟是咪寶聲嘶力竭的哭聲。天啊!當時她發著四十三度的高燒,當天中午艾眉和我通電話時就提到咪寶有點不舒服了,但我萬萬沒想到做母親的竟能狠下心丟下她逕自出外尋歡作樂,我發了瘋似地抱著全身滾燙的咪寶衝向醫院,而她在隔天早上的七點渾身酒臭、迷迷糊糊地按照我的電話留言打過來。」
俞辰陽逸出一聲最幽沉痛苦的歎息,季雅的手緊緊地捉住他,聽他慢慢地說下去。
「在那一瞬間,我對她的失望憤怒到了頂點,我的父母也對她相當不諒解,但她哭著求我再給她一次機會,原諒她。當時我真是傻……就為了咪寶,為了艾眉那一句:『我才是她的親生媽媽,只有我才會真心疼她!』我全忍下來了,想不到……不到兩個月她竟瘋了似地對我尖叫——她再也受不了咪寶了!整天照顧一個重聽、智商又有點問題的女兒她受不了,她不認為這一切是她的責任,她應該承受這些。」
—簇火花在俞辰陽眼底跳動著。
「當我深深自責,無奈悲痛地接受咪寶已發燒成重聽,且會影響智力發展的殘酷事實時,她竟殘忍而毫不留情地提出離婚的要求。更今我無法相信的是:她竟對我狂吼著咪寶是白癡、是聾子,她無法再多忍一分鐘,天啊!她竟如此形容、如此鄙棄她的女兒?那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已愴然淚下的季雅酸楚地撫著俞辰陽額上暴起的青筋,試圖讓他平靜一點。
「我可以忍受艾眉對我的一切——她的荒唐、她的失職,因我自問也不是個百分之百完美的丈夫,但我萬萬不能忍受她用那麼不堪的字眼來吼咪寶。我簽字離婚了,帶著一筆可觀的贍養費,她旋即遠走高飛到美國,三年來從未曾出現過,似乎早已忘了她還有一個女兒。」
季雅無言地緊抱著他,滿腮的淚水摩挲著他的胸膛,良久才低聲說:「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不該又讓你想起這一切。」
「不!我早就想告訴你的,你有權知道這一切,」俞辰陽輕執起她的手,堅毅深邃的五官上凝聚著不可撼動的執著與真情,「小雅,我已把我的全部呈現在你面前,我曾是個婚姻失敗的男人,我只想問你一句——願意陪我走過這—生嗎?」
季雅觸電般地抬起眼,嫣紅醉人的雙頰正對上他熾烈專注的黑眸,她的心非常狂亂,喜悅和嬌羞迎面而來。
俞辰陽極輕柔極珍惜地擁她入懷,渾厚低沉的嗓音直接呵進她耳底,「雅,答應我!」
一張酡紅滾燙、艷光攝人的俏顏抬起來,粉臂已悄悄攀上他的脖子,夾著一縷迷人的幽香,她的朱唇尋上他的唇,在一片天旋地轉的撼動中,用她纏綿繾綣、源源不絕的熱吻來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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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專線響起,季雅清脆甜美地應著,「冠捷您好!我是韓季雅。」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已飄向那束剛送來的長莖玫瑰,一定是辰陽打來「請安」的。
「季雅,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久都不回家?打電話去你住的地方也沒人接。」
「媽?!」她嚇了一大跳,「我……我那邊的電話壞了……還沒修好嘛!」
「你這個禮拜天回來吧!」趙玉吟說,「你哥前幾天帶女朋友回來,你這丫頭喲……這禮拜天回家吧!你哥就要結婚了,你也回來一起幫忙準備。」
「結婚?」季雅大驚失色,「媽,您說哥要和誰結婚?他帶回去的女朋友叫什麼?」
「溫小姐吧!說是他老闆的女兒,」韓母納悶著,「你這麼驚訝幹嘛?反正你快點回來就是了。」
這混蛋……溫小姐?季雅氣得直咬牙,「好了,媽,我會回家啦!再見!」
季雅掛上電話,煩躁地在室內踱來踱去,詩綺今天開始休七天年假,她急急地拿起電話就撥號,「詩綺?你在家啊?」
「嗯。」詩綺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力,「小雅?什麼事?」
「我……季倫……」季雅急得舌頭打結般,「詩綺,你這禮拜天跟我回彰化,季倫……季倫要結婚了!」
對方一陣沉默,「和溫瑞玲是嗎?」她幽幽地說:「我見過她了。」季倫回來拿他的東西時,一個裝扮入時的女人坐在氣派十足的平治房車內不耐煩地按喇叭催促著。
「詩綺,你先出來,我幫你去找季倫當面和他說清楚,他不能這樣對你。」
「不用了,心已不在了,再談又有什麼用呢?」詩綺浮上一朵飄匆的微笑,贏弱削瘦的身子似風吹就倒,「我要出門去玩幾天,小雅,不用擔心我,再見!」
「詩綺?詩綺!」季雅直喊著,對方已收線了,她試著再打進去,但話筒一直「嘟嘟」響,詩綺一定把電話拿起來了。
季雅急得團團轉,一下班就衝去找詩綺,但正如她所擔心的——人去樓空。
詩綺的房門緊鎖著,只交代管理員她會出去玩幾天。
她又試著打電話找季倫,所得的答案仍和上次一樣:「韓經理不在!」不過這次又多加了一句,「籌備婚禮去了!」
無計可施的季雅只好在週末十萬火急地趕回彰化老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