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幹麼一定要帶她出去約會,在家裡也可以營造狩獵的氣氛,不,浪漫的氣氛啊!
對!打鐵要趁熱,他今天一定要再加把勁,讓她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這天,袁雪葵依然如常在他下班前到家裡。
他打開一道門後,一股濃郁的南瓜香味,旋即撲鼻而來。
放下公事包,脫下西裝外套,他來到香氣四溢的廚房,她正背對著他,埋首認真地準備食材,對他的靠近毫無所覺。
今天她綁著馬尾,腰際圍著一件白色蕾絲的圍裙,可愛的蝴蝶結在小蠻腰後微微擺動,令他的心也微微的被扯動著。
「嗯∼∼味道真香!」站在她的身後,髮絲的香味比南瓜更誘人靠近。
「你回來啦!」袁雪葵頭也沒回,自然而然地問著。
「嗯,今天煮哪一國料理?」
看著她將兩片炸好的金黃色豬排,放在鋪好萵苣葉的餐盤上,他口中的唾液頓時加速分泌。
「法國加日本的料理,包君滿意!」回眸,她遞給他一抹甜笑。
這個小妮子真的下了工夫,不但徹底抓住了他的胃,迷人可愛的俏模樣也成功登陸他的心,他扮演柳下惠已到了極限,無法再ㄍみㄥ下去了。
此刻,爐上兩個冒出白煙和香氣的沸騰鍋子,令葛維德明顯感覺體內某種高漲的情緒不斷加溫。
他的視線落在她白瓷般的誘人頸項、小巧耳垂及微突的胸線上,感覺原本瀰漫熱氣的小小廚房,溫度更是一再攀升……
「……借我過一下。」她突然靠過來取菜刀,一股淡雅香氣迅速沁人他的鼻端,頓時令他血脈債張,恨不得能扒開她那一套白色衣服,再壓她在身下,就地感受她的柔軟芳香……
「你會不會很餓?」她埋頭切洋蔥,不知後面有一匹餓狼對她垂涎三尺。
「餓死了!」他餓得想吃掉她。
「你要不要先喝點湯?濃湯已經好了。」她的聲音甜軟溫柔又乾淨。
面對這個小迷糊蛋,他已經快把持不住自己,她還不知危險地端著一碗湯,舀起,吹氣,餵他。
「我現在不想喝湯。」原來秀色可餐,是這麼一回事。
「為什麼?這湯我加了松露,很香耶∼∼」她習慣性推薦著,再嘗一口味道。
凝著她嘗湯的純真模樣,他的喉頭一緊,陡地伸出指尖按住她豐盈的唇畔!
「怎麼了?!」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怔呆了,清澈的水眸天真無辜的看著他,更顯出他圖謀不軌的邪惡。
他置若罔聞,修長的指尖滑過她豐潤飽滿的嘴唇,抹去她嘴角的湯汁,如此輕柔的動作,令她胸口緊得喘不過氣,全身微微顫慄。
就是現在!他主動出擊、擄獲芳心的時候到了!
「我想介紹一個男人給你!」他的表情陰沈嚴肅,一點也不像眉開眼笑的媒人,倒像個要介紹一口上等棺材給她的店老闆。
「啊?!」她停下動作。「你真的要……幫我介紹男朋友?」
「嗯,沒錯,他的條件很符合你的要求,是個腳踏實地、沈穩內斂、收入穩定,並且擁有社會地位的新好男人。」
就要出運了!但是她卻沒有半點喜悅和期待,身體好像被掏空了,冷颼颼、空蕩蕩的,好難受!
「是子騫嗎?」不要、下要把她往外推,她的眼眸裡有抗拒、有失落、有乞求!
「不。」
「那……」她愣了愣,抬眸看見他深邃的眸底映出她的面容。
感覺唇辦還被他修長的指腹給佔據著,她的心臟突然失速狂跳了起來。
不是說要幫她介紹男朋友嗎?怎麼還這樣佔她便宜?這感覺教她心慌慌、意亂亂,不知如何是好?
「你……要不要退後一點?」她感覺好熱,比站在瓦斯爐前還要熱。
「不。」她的樣子好誘人,蜜唇沾著奶香油亮的湯汁,似在邀請他去品嚐。
他的俊臉霸道地逼近她,四目膠著的窘迫距離,令她惴惴不安,臉紅心跳,本能地倒退一步。
然而她愈是躲,卻愈是激起他雄性狩獵的原始本能。
他的動作溫柔、優雅又不失猛烈,一個箭步就將無處可逃的小獵物逼到牆角,在他目光灼灼的盯視下,她那焦躁不安的模樣,令他頓覺逗玩她是一件有趣的事。
現在想想,之前跟粗神經的她保持紳士風度,根本是在浪費時間,採取蠻橫的原始手法,才有機會在子騫介入前將她手到擒來。
「你、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要幫她介紹男朋友,幹麼又……
天啊∼∼現在不只他迷人的眼睛電得她頭皮發麻,他濃重的呼吸肆無忌憚拂在她的頰上,更教她全身發熱、膝蓋發軟、插翅也難逃了∼∼
「沒有。」他繼續逼近,薄唇和她的蜜唇之間,只有兩公分的距離。
「還是……不小心被鋼筋給K到腦袋……一時秀逗了?」她的鼻尖淨是他的氣息,她羞怯地低頭,屏住呼吸。
「不是。」他不讓她躲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使那張紅通通的臉無所遁逃地面對著他。
「還是上次那個豬腳招牌的後遺症,還沒……」怎麼辦?快憋不住氣了!
「有可能。」他修長的指尖充滿侵略性地摩擦著她脹紅的臉頰。
他再度逼近,兩人的唇辦間僅剩一公分的距離,她的呼吸急促,臉燙紅,心跳速度直逼兩百,一下小心就可能從口中狂跳出來了。
「可是你這樣……好危險……」快親……親到她了說。
下一秒,她聒噪的問話立刻被消了音。
吵死了!都要親她了還一直問原因,破壞他營造的狩獵氣氛。
一如他想像,她的唇柔軟甜嫩,溫香甘潤,教人意猶未盡。光是摩挲和吸吮已滿足不了他潛藏於心中的愛意及渴望,他只想吞了她……
「唔……」她的唇畔逸出呢喃,使他更扣緊她的下巴,一手攏緊她的纖腰偎向他精壯的男性軀體,頓時她無法動彈,只能屈服於他的吻中,任憑他擺佈。
此時此刻,她可以踩他一腳,拔腿落跑,然而她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順從身體的渴望,享受親暱的美好。
他摩挲著她的唇,舌尖堂而皇之捲入她的唇內,帶著一股強勁的電流,電得她全身酥麻,雙腿發軟靠在他懷中。
她從不知道一個吻就可以令人暈眩陶醉,但她卻很清楚她喜歡這份感覺……
雖然好幾次提醒自己不能喜歡上他,但打從他為她化災解厄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要失陷其中……
隨著和他天天朝夕相處,那份喜歡早已溢滿於心,氾濫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啊!
她對他的傾心早已跨過心中劃定的界限,否則她何必一再介意他真的要幫她介紹男朋友,又何必為此而感到心酸難受。
輾轉吮吻間,他喚醒了她正視情意的感覺,情不自禁地,她也開始回應他,和他玩起唇舌追逐遊戲。
她真的喜歡上他。喜歡做菜給他吃、喜歡看到他溫和的一面、還喜歡他的碰觸、也喜歡這個熱烈又令人窒息的吻……期盼永遠和他在一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可是不對……他剛剛才說要幫她介紹對像耶!
那麼他怎麼可以把她吻得七葷八素?
還是,他只是想藉這個吻訓練她……成為別人的完美新娘?
他好壞!她的心思全被他佔據,現在又怎麼可能接受其他的男人!
匆地,她推開他。她紅著臉,喘著氣,眼眸含慍。「……你為什麼吻我?」
「你不喜歡嗎?」
經過一個親密的吻,他篤定她也喜歡著自己,要不她大可推開他,或是踩他一腳就跑開。但她沒有,甚至回應起他的吻。
擄獲芳心的行動比預期中順利,他的眼中燃起了愉悅和希望。
「我……喜歡。」沒想到自己的表達如此明快而直接,連她自己都嚇一跳!
呵呵∼∼雖然這是預料中的事,但是聽她親口說出來,他的嘴角泛起淡不可察的滿意弧線,眼稍閃著愉悅的光采。
一定是這吻發揮效力了!幸好他及時把握時機,早一步先馳得點了。
「……可是請你不要再這樣對我。」此刻,她的心好慌、好亂,又好酸!她很清楚自己正失速掉入愛情的黑洞中,無法自拔了。
「嗄?」他挖挖耳朵。有沒有聽錯?「如果是我吻技不夠高超熟練,我們可以加緊練習。」狼吻,舌吻,每種吻法他都想和她切磋一下。
「不要啦!人家……已經喜歡上你了。」她的臉紅得像番茄,聲音聽來卻無助。
「喜歡我,不好嗎?」他迷惑。
「這樣一來,跟我原先設定的不一樣,有偏差……」
「喜歡我就是有偏差嗎?」什麼話?生眼睛沒看過比她更瞎的女孩了,完全目中無人!他忿忿不平,眉毛糾結在一起。
「不是,你是我的貴人,並不是我命定的戀人,可是和你在一起越久,我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這樣我會很痛苦,根本無法接受任何男人了啊!」她急著解釋。
倘徉在甜蜜的愛情裡,她完全失去防護和警戒,任由關係朝著一種難以控制的方向前進。這樣下去,不但她痛苦,可能還會禍殃及他!想著想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眶泛起了水霧。
原來她是擔心已經喜歡上他,又害怕無法接受其他的男人?「什麼叫貴人不是命定的戀人,為什麼你要分得那麼清楚?」搞什麼飛機!
到底是哪個神棍對她貼下愛情的魔咒,讓她陷入痛苦掙扎,他非要把那人的攤子給砸爛不可!
「你不也是為了成功把我推銷出去,才訓練我的吻技?」
呃!快腦溢血了!他今天非得跟她講清楚、說明白,免得死不瞑目。
「沒錯,我今天就是要介紹一個人給你。」
「誰?」她眨眨眼,好奇地問著。
「就是我。」他深情的眼眸堅定凝視著她。
她霍地一怔!原就心慌意亂的她,因為他突來的毛遂自薦愣住,嘴巴頓時呈○字形,意識呈呆滯狀態。
半晌,她才回過神,舌頭像麻花卷一樣,「你……為什麼……要把自己介紹給我?」
「既然你喜歡我,那麼為什麼我們不順著自己的感覺走就好,為何非得相信高人指點?如果發現不合適,你我都可以隨時選擇離開。」
看他說得理直氣壯,袁雪葵心臟停了一拍,娃娃臉上的表情是驚喜、是迷惑,還夾雜著一點點擔慮。
一切來得突然,她頓時不知如何反應。
「可是……這又不是什麼桌球邀請賽,你不要開我玩笑……」
難道她一點也感覺不出他對她的在乎嗎?「我像在開玩笑?我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這麼說……」抑下擔慮,她仰起小瞼,水眸盈滿期待。「你也是喜歡我的嘍?」
「廢話!」他伸手掐了一把她的粉頰,懲罰她令人沒轍的遲鈍,也承認了隱於心問的愛意。
「可是,女居士說要是我愛錯人的話,會一生坎坷,還會讓對方陷入困境,災厄不斷……」害人之心不可有,她一定要提醒他。
「我不相信她的鬼話,我也不怕厄運來磨。」他非要破除這種迷信的說法。
「你真的……不怕我帶衰給你?」
「傻女孩!不必想太多,一切順著自己的感覺就好了。」他用迷人的眼神和低醇的嗓音蠱惑著她。
雖然他沒有半句甜言蜜語,但眸中那股無畏的勇氣和深情的堅定,讓原本已心動的袁雪葵,輕易地消弭了心中一道薄弱的障礙。
她很清楚,除了他,她心裡早已容不下別人了,那麼她何不卸下令人痛苦的堅持,勇敢接受命運的考驗,和他一起破除愛情的魔咒呢?
只要和他在一起,相信所有困厄下再是困厄!
「嗯,一切順著感覺走!」袁雪葵臉紅點頭,決定接受他的建議。
她的臉被他揉得更紅了,心跳鼓動著期待,戀愛的感覺越來越鮮明。「我本來以為你不喜歡我。」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常常挑剔我的料理啊!」
這笨女孩!「我是在乎你才會挑剔你,這樣你才會繼續留下來啊,真鈍!」他口裡罵著,大手卻寵溺地揉了揉她柔順長髮,攬她入懷中。
看著她羞怯的臉蛋交錯過驚喜的神情,令他更加確定她內心的那道愛情魔咒,只有他可以破解。
我是在乎你才會挑剔你,你才會繼續留下來……這幾個字像蜜般融入她的體內,甜入她的心坎裡。既然命運之神將他們拴在一起,結局一定自有安排,她何必畫地自限啊!何妨接受他的提議——
一切順著自己的感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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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亙於彼此間的無形障礙已被他撤除,兩人的關係更往前邁進一步。
不只共享晚餐,她窩在他家裡的時間,開始比在自己的豬窩還要久,於是她的愛貓被迫移居到他家,方便她一併滿足一人一貓的肚子。
星期天傍晚,袁雪葵打開冰箱,發現物資不足,拿起一把小雨傘,正準備出門。
「去哪?」臥於沙發上翻閱房地產雜誌的葛維德問著。
「噢,我想去超市買點菜。」
「等我一下。」葛維德放下雜誌,進去主臥房,套上一件毛衣出來。「走吧!我載你去。」
「你要跟我一起去?」袁雪葵頗為詫異。
「是啊,反正我也閒著。」明明觀察她很久,他就是裝作無所謂、不在乎。
「不用了,超市就在對街而已。」揮揮手,不想麻煩他。
「走了!別囉囉嗦嗦的。」他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夜幕籠罩,冬雨未歇,月兒偷偷從烏雲中探出臉來,似在偷窺小情侶的互動。
身材高大的他和她共撐一把傘,雨傘突然變得好迷你,即使身體緊挨著彼此,手臂被迫摩擦相貼,他寬厚的肩膀還是被雨淋濕了一大截。
「剛才忘了換大一點的傘……」她低聲道,隨即停步。「還是我上樓去換一把大的雨傘好了。」
說完她轉身欲離開,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拉回傘下——
「不必了,迷糊蛋!」他就是故意不換五百萬的大傘,如此一來,兩人才有機會偎近彼此,在一支小雨傘下摩擦出愛的火花。
「可是這場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啊……」她小發著牢騷。
最好給他下個一百年!葛維德的嘴角隱隱牽動出狡詐的弧線。
一陣冷風迎面而來,街道旁枝葉沙沙作響,袁雪葵不禁縮起了脖子,打了個冷顫。
「會冷嗎?」他低頭問她,低沉醇厚的嗓音透著溫柔。
「呃……還好。」
他下意識伸手觸碰她冰冷的小手,語氣立刻轉為斥聲責備。「『還好』?那手怎麼那麼冰?」
說完,葛維德下由分說地將她的冰涼小手包裹在他厚實的手心裡,保溫加熱。
「手是冰,可是……心是熱的。」袁雪葵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小臉蛋也在此時燙紅了起來。
這一瞬間,他和她定定地凝望著彼此,在無聲息的相望中,撞擊出一種微妙的火花。
下一秒,他伸長手臂,攏住她的肩偎向自己寬厚的胸膛,力道之猛,幾乎將她的身體揉進他的懷裡。
「怕冷就要抱緊我一點,思?」他稍稍鬆開,欲擒故縱地提點著。
「嗯。」她點了點頭,一股被呵護寵疼的感覺,暖暖甜甜地襲上心頭。
沒多久,冷風又灌人有空隙的兩人之間,畏寒的她不禁將頭偎向他的肩窩,意圖汲取更多的溫暖。
他趁隙攏緊她,嘴角也在此刻牽起了幸福的線條。
就在一把小傘下,他們緊靠著彼此,汲取對方的溫暖,兩顆心因為甜蜜的依偎,牢牢地連繫在一起,同步響起浪漫的愛情協奏曲——
這條路再長一點多好,她要偎在他的懷裡,享受他的貼心和溫柔。
這場雨下久一點多好,再下個五十年,他要為她擋風遮雨,呵護一生。
愛苗已在兩人心底生根,斜風細雨,正好成了戀情滋長的甜蜜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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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盤可口美味的佳餚,在兩人同心協力下甜蜜上桌了。
就在袁雪葵卸下圍裙,葛維德盛飯,準備用餐時,門鈐突地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
袁雪葵扭開門把,一束盛放的百合花映入眼簾,她正納悶來者何人,對方已將花束交給她,露出深刻英俊的五官——
「嗨,可愛的天使,你好。」季子騫要帥地倚著大門,燦笑著朝她眨眼睛。
「你好,子騫。」
「你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啊?!」袁雪葵一愣,半晌,才尷尬地報以微笑。
老實說,這一個禮拜以來,她和葛維德甜蜜地陷入熱戀,早忘了和季子騫的約定。
「那我可以進來用餐嗎?」
「當然。請進,我們正要用餐。」
玄關中兩人的互動,全納入一雙燃起火焰的黑眸中。葛維德手裡拿著刀叉,真恨不得射向「豬哥騫」那張笑容幾乎咧到耳後的俊臉。
「嗨!阿德。」
「你來了。」從季子騫進門,他就一直沒有上前打招呼,表情始終維持著冷冰冰的蠟像瞼,擺明不歡迎他的到訪。
「哇塞!這些東西看起來都好好吃噢∼∼我的口水快滴下來了!」
三人各就各位,季子騫拿起袁雪葵幫他準備的叉子,正要往一塊被淋上番茄百里香醬汁,肉質鮮嫩欲滴的牛肉叉去——
說時遲那時快,右方突然伸出一隻長臂,快他一秒,將那塊牛肉給攔截走。
「款……」季子騫的眼神瞟向嘴裡正咀嚼牛肉、太快朵頤的葛維德,表情略為不爽。
「子騫,試試這道經典名菜吧,法式藍帶雞。」袁雪葵不忘推薦拿手好菜。
「經典名菜啊?那我一定不能錯過嘍∼∼」季子騫朝袁雪葵咧嘴笑笑,才一出手,笑容再度凝結在嘴角。
鮮嫩雞肉同時被兩支叉子給叉住,兩股力量勢均力敵,互不相讓地暗中較勁。
這阿德,真小氣!季子騫心中暗咒,咬牙切齒。
死子騫,就是不讓你吃!葛維德瞪著他,眼睛快暴突。
一番插、扯,拉、推,法式藍帶雞變成台式手扒雞,絕大多數都被主人給抓去。
季子騫眼看平常斯文優雅的葛維德,將飯菜橫掃一空,連根骨頭也啃個稀巴爛,乾淨得連拘兒也要自歎不如,心中不禁犯嘀咕。
這小子!也不想想以前女人倒追他時,都靠他這號萬人迷幫他做擋箭牌,今天把到馬子卻暗槓起來,連口飯也不給吃,存心餓死他啊!
從這處處針對他,眼中蓄滿敵意,動作野蠻的行為來看,只有一種可能——這傢伙真的已經對雪葵動了心,才會拚死拚活,連在餐桌上都要捍衛他的愛情。
哈∼∼還以為這座千年冰山只對建築物和四輪車感興趣,沒想到也有回歸雄性動物本能的一面,身為好友的他,當然是樂見其成,替他高興。
「對不起,今天準備不多,喝點湯好了。」袁雪葵捧來一鍋熱騰騰的湯。
「沒關係。」季子騫笑著。
等袁雪葵回到廚房內切水果,季子騫立刻賊兮兮地朝葛維德采問。「阿德,老實說,你和雪葵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什麼什麼程度?」葛維德裝傻。
「還裝蒜?」季子騫遞給他一個老實招來的眼神。
葛維德悶悶地不答腔。
「要不要我傳授幾招追女絕學給你?」
葛維德冷冷睞他一記。
「保證受用。」
「你少靠近她一點,就行了。」葛維德手裡拿著刀叉,威脅兼嚇阻。
「還說我重色輕友,你這傢伙有了女伴,就把我踢到一邊去。」
葛維德被這麼一說,匆地噤聲不語。
「你最好趕快擄獲佳人芳心,要不然……嘿嘿!難保她不會愛上我這個萬人迷。」季子騫咧嘴一笑,這是刺激千年冰山加速融化的最快方法。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那要試試才知道嘍!」季子騫說完,隨即噙著笑意起身,邁開步伐離開飯廳。
「子騫,你要走啦?」袁雪葵一走出來,瞧見季子騫的背影,趕緊喚道。
「是啊。」
「吃完水果再走嘛!」
「不,我得先去放一串鞭炮!拜了,小可愛。」臨去前,不忘丟給她一個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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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袁雪葵大多都窩在葛維德家中鑽研料理,完全不知道自己房子的租期已經逾期十天,等她打電話給房東談續租時,才知房子早已被租走了——
「房東太太,你是說你把房子租給別人了?!」她的表情錯愕。「怎麼可以……」
一旁的葛維德看在眼裡,投注關心。
「袁小姐,依照合約上註明,豬約到期,偶就可以把房子給豬粗企了,所以真的很抱歉啦!我已經把房子豬給別倫了。」每次收房租常找不到她人,與其擔心她繳不出房租,還不如租給別人。
「那我……該住哪裡啊?」
「對啦,你還有一包衣服和雜物還堆在門口,」房東太太置若罔聞地繼續說著。「有空要過企拿,要不然我就當豬源回收處理了喔!」
嘟……嘟……嘟……下一秒,房東太太冷漠的聲音已經在話筒中消失。
「款……」袁雪葵放下話筒,低頭看向懷中的小花貓。「怎麼辦?咪咪,我們被趕出來了,沒地方住了。」見瞇咪還天真地磨蹭著她,喵喵叫著,她不禁苦笑。
「你就住在這裡好了。」葛維德接話道。本來就想跟她提這檔事,沒想到一切盡如人願。「反正我這兒還有兩個空房間,隨你住。」小貓他都養了,也不差多養她一個人。
「這……」
「或者要跟我同住一間,我也不介意。」
「討厭啦!」她嬌嗔一聲。
「就這麼說定了。」
她嬌羞點頭。「好吧,那等我找到房子,我就……」
「隨你高興住,愛住多久都好。」
近水樓台先得月,他還得感謝房東太太把房子租給別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