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美國 >> 青梅竹馬,由嫌生愛 >> 愛要耍心機作者:於媜 | 收藏本站
愛要耍心機 第五章 作者:於媜
    「Jason?你怎麼來了?」

    看到門外的人,雪初蕾瞠大紅腫的雙眼,著實驚訝不已。

    當她轉頭,終於看清被他扛在肩上的臉孔時,更是結結實實倒抽了口氣。「邵爾濤?」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總是那樣昂然英挺的邵爾濤,歪歪斜斜的掛在別人的肩膀上。

    「這小子喝醉了。」

    喝醉了?這更是不可思議!

    以雪初蕾對邵爾濤的認識,他實在不像那種會酗酒至醉的人。

    「那——那你應該送他回飯店,為什麼帶他到這裡來?」雪初蕾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不知道這小子住哪家飯店,況且,他一直喊你的名字,我想,乾脆就把他帶到你這兒來。」

    他——叫她的名字?雪初蕾心口頓時停了一拍,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沒關係,就交給我吧!」她點了點頭,趕緊打開大門。「麻煩你幫我送他上樓。」

    「哪個房間?」上了樓,宋寬遠在前頭嚷著。

    「送到我房間好了。」

    宋寬遠眉頭挑了挑,卻沒有多說什麼,有些吃力的把昏睡不醒的邵爾濤扛進房裡後,和她聊了幾句,便匆匆趕回紐澤西了。

    看著這個高大挺拔,卻昏睡不醒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雪初蕾還是震愕不已,沒有半點真實感。

    她的眼睛因為剛剛痛哭了一場,到現在還是痛得要命,但是,她一點也不在乎了。

    她以為,讓邵爾濤負氣而去,這輩子怕是再沒有見面的希望了,沒想到兩個鐘頭不到,他竟然會躺在她的床上。

    老天爺實在太厚愛她了!

    知道她有多想再看看邵爾濤,想跟他多相處一些時間,哪怕只有五分鐘、十分鐘也好,所以才大發慈悲的把他送回她身邊。就算是醉得不省人事,她也已經很滿足了。

    躡手躡腳進浴室擰了條毛巾,雪初蕾小心的替他擦臉,他俊逸帥氣的眉眼,讓她幾乎陶醉了。

    她忍不住在床邊跪坐下來,就這樣湊在他的俊臉旁,癡癡的凝望著他沉睡的模樣。

    邵爾濤側著頭,一綹黑髮散落在他的額際,放鬆的沉睡表情少了平時的冷峻嚴厲,也多了幾分柔和,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

    只是——她忍不住伸手撫平他糾結的眉頭,好像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習慣性的皺著眉,好像總有解不開的愁似的。

    這張臉,她思念了好久了,足足有十四年,才終於再度見到他。他的眉眼、他的鼻唇,她相信,她一輩子也不會看膩!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探上他緊抿的唇,眷戀的輕輕撫著。

    他的唇厚薄適中,貼在她指腹間的唇瓣觸感溫暖而光滑,就一個個性略嫌冷峻嚴肅的男人來說,他的唇型實在過於性感,誘得人忍不住想親吻。

    微揚的嘴角該是最適合微笑的,可他偏不,總是以最冷漠的一面來面對她,但她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著他、愛著他。

    但她絕不是盲目,她很清楚在那張冷漠的面具下,是怎麼樣一個溫柔善感的靈魂。

    他聰明且極具才能,對人慷慨有正義感,凡是總是先替他人設想……他的優點多得數不完,就跟他的相貌一樣不平凡。

    就因為如此,她才會這麼執著的堅持愛他。

    「邵爾濤?」雪初蕾試探的輕喚著他。

    「雪——初蕾——」

    邵爾濤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突然翻了個身,一隻大手橫上了雪初蕾的背。

    來不及退開身子的雪初蕾,立刻被困在他的臂彎與胸膛之間,一時之間,她就像做了壞事被人當場逮到似的,屏著氣息,緊張得心口怦怦直跳。

    幸好邵爾濤再度陷入昏睡,只不過,那只困住她的手臂卻怎麼也扳不開。

    就這樣吧,她早已不知夢想過多久了,能被他的氣息包圍,能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抱裡。

    帶著虔敬目光,她專注而認真的凝視著他的臉孔,久久捨不得移開,直到一股衝動排山倒海而來。

    她這麼做會不會太大膽,算不算乘人之危?不過,這些疑問都阻止不了想親近他的慾望。

    她緊張的舔了舔唇,再也壓抑不住的悄悄抬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將唇印上他的唇片。

    他的唇上帶著酒的香醇氣息,混雜著他獨有的氣息,讓她的心跳得更快更急,連神智也不由得醺醉了。

    滿足的退開唇,雪初蕾輕輕俯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平穩的心跳,一下一下,呼應著她幸福的笑容與悸動——

    若是可以,她願意用所有的一切來換取這一刻!

    掛著笑兀自陶醉著,雪初蕾絲毫沒有發覺,身下的邵爾濤已經昏昏沉沉的睜開眼,正努力想適應房內昏暗的燈光。

    等她終於離開那片寬闊的胸膛,依依不捨的正要起身,結實身軀的主人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壓到身下——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這是夢吧?在恍惚的浮沉中,邵爾濤聞到那股熟悉的氣息。

    那個味道深刻的存在他的記憶中好多年了,他不會錯認,但在這時刻,他肯定這絕對是夢,一個毫不真實的夢。

    一雙略帶冰涼的小手,輕輕撫著他的眉際、撫著他的唇,那小心翼翼又唯恐驚擾了他的輕緩,竟讓他有著莫名的悸動。

    他的恍惚的腦子裡依然是一片紊亂,卻感覺得到一個纖細的身軀壓上了他,玲瓏有致的曲線緊緊與他相貼合,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毫無預兆的,他竟被這個不含任何挑逗成分的舉動,給勾起了慾望。

    混雜著昏眩與些許勃發的慾望,他沒有能力分辨眼前究竟是真是假,努力想看個清楚。

    昏暗房間裡,只有一雙湛亮的眸閃閃發亮。

    她是雪初蕾——邵爾濤認得出那雙眸。

    儘管意識因為酒精作祟而恍惚不清,但他卻清楚感覺到,自己強烈的想要她。

    雖然他根本不該跟她扯上半點關係,但身下腫脹的亢奮卻騙不了人。

    天,這是什麼夢?

    他怎麼可能會對雪初蕾這種男人婆有慾望?難不成他真如公司那些多事員工所流傳的——是個Gay?

    這些雜亂的思緒,將他攪得更加頭昏腦脹,他乾脆自動將腦子裡所有的思緒掃除,拒絕去思考。

    他何必多想?在夢裡,他不需要壓抑自己,反正醒來終究只是一場夢。

    毫不遲疑的,他遽然一個側身,將那副馨香柔軟的軀體壓到身下,用力封住她的唇。

    夢裡,她的唇依然如此柔軟甜美、讓他欲罷不能。他討厭她,卻沉迷在她的氣息與甜美裡,矛盾的情結連他自己也想不透原因。

    他昏昏沉沉的想著,唇舌卻一刻也不曾放鬆,恣意掠奪著她口中的蜜津,身下的亢奮緊繃得近乎疼痛。

    他的唇沿著她滑嫩的頸項一路往下,來到她堅挺的胸脯上。

    阻礙在眼前的衣服,擋住了他的唇,邵爾濤不滿的咕噥了幾句,隨即粗魯的伸出手,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薄棉上衣。

    他對那陡生的驚羞低呼置若罔聞,他的眸翻騰著深沉的慾望,也變得更加幽暗了。

    他從來不知道,夢可以這麼真實、這麼美好。

    而那個令他討厭到極點的雪初蕾,竟會有這麼令人著迷的身體,光是不經意逸出的輕喘、嬌吟,都足以讓他衝動得不能自己。

    像是已達到忍耐的極限,他迅速解放自己幾乎快爆炸的慾望,放低身子將自己滑進她溫熱的腿間。

    一個飽含痛楚的悶哼自身下傳來,但邵爾濤已然迷失了自己。

    「好痛——不——不要了——讓我走——」

    恍惚間,他聽到她低聲的啜泣與哀求,讓他的心口微微緊抽了一下——好似不捨。

    「給我——別再逃開了,我已經等待太久了!」

    他以瘖啞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奇跡的是,身下的人兒竟然停止了掙扎。

    「乖女孩!」他滿意的親吻了她的發。

    他不知道自己怎會對雪初蕾有慾望,甚至為她疼痛的反應感到心疼。

    他寧願說服自己相信,他姑且縱容這個夢境繼續演變下去,全是因為這只是個夢,一個絕對不真實的夢!

    他也寧願相信——他要的只是一個女人,而不是她!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邵爾濤——邵爾濤!該起來囉!」

    朦朧中,他聽到一個熟悉卻又遙遠的聲音,在耳畔輕聲呼喚著。

    他覺得自己彷彿聽到了雪初蕾的聲音,清脆甜軟中帶點屬於她的獨特鼻音,那是他記憶中怎麼也不會錯認的聲音。

    但該死,他的夢裡不該有她!

    他奮力睜開眼,眼前果真出現那張化成灰他都認得的美麗臉龐,正站在陽光燦爛的窗邊,俯身朝他笑著。

    雪初蕾?

    他一定是在做惡夢——他痛苦的捧著像是快炸開的頭,這麼告訴自己。

    「你覺得怎麼樣?」

    Shit!這個該死的雪初蕾陰魂不散,連聲音都追到夢裡來了。

    「滾出我的夢!」他沒好氣的吼道。

    雪初蕾彈跳起來,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

    「你不是在作夢。」雪初蕾小心說道。

    他不是作夢?邵爾濤盯著眼前的臉孔,好半天才終於相信,他此刻確實置身現實。

    「這是哪裡?」他捧著彷彿有千斤重的頭坐了起來。

    「這是我的房間。」雪初蕾小聲的提醒他。

    她的房間?

    他怔了下,目光立刻掃向身下鋪著的白色蕾絲床單,鼻端還隱約聞到女孩子房間獨有的香甜氣息。

    他倏地跳了起來,像是突然發現自己被丟進虎欄裡,錯愕得不得了。

    突然間,他猛然想起昨晚那個夢,那個美好且激烈、讓他得到前所未有美好歡愉的夢。

    邵爾濤狐疑盯著她臉上那抹嬌羞的緋紅,以及欲語還休的神情,忍不住低咒一聲。

    那個夢,該不會是——真的吧?

    他臉色微微一變,迅速低頭檢查身上的衣物。

    不,不可能!他的衣服都在身上,除了有些狼狽,樣子還算整齊,他不由自主的大大鬆了口氣。

    他只是做了個夢——他堅決的這麼相信!

    「我見鬼的為什麼會在你房間裡?」一放下心,他立刻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

    「是Jason帶你來的。」她眨眨眼,表情看來煞是無辜。

    「誰是Jason?」他沒好氣的問道。

    怎麼一覺醒來,他老覺得她在說些自己聽不懂的外太空語言,難不成他醉了不只一晚,而是一百年?!

    「喔,就是寬遠啦,在這裡大家都叫他Jason。」她趕緊解釋道。

    邵爾濤恨恨低咒了一聲。他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被朋友出賣!

    這個該下地獄的宋寬遠,好端端的竟把他送到雪初蕾家來,難不成他不知道他們倆是死對頭,是前輩子的仇人嗎?

    看著邵爾濤陰晴不定的臉色,雪初蕾的心不禁沉到了谷底,前一刻的柔情繾綣好像都化為了泡影。

    她很清楚邵爾濤討厭她,她也知道早在事情即將發生的第一時間,她就該推開他,不應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但是,他的懷抱是那樣寬闊溫暖,他的氣息是那樣醺人欲醉,她沉溺在他的懷抱裡,根本無力去拒絕。

    第一次承受歡愛的腿間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她不敢提,更不敢讓他知道他夢中那個情人就是她。

    她不想用這層關係去要求感情上的回報,她只要他的真心,即使這個願望看來似乎遙遙無期,但她仍固執的相信,有一天能感動他。

    「剛剛——我沒做什麼吧?」他求證似的問道。

    「沒有!」雪初蕾忙不迭的搖頭。

    邵爾濤懷疑的來回審視她整齊的衣著、若無其事的表情半晌,才終於悻悻然點點頭。

    那果然是個夢!

    說不出此刻心裡的感覺是如釋重負還是失落,他沒來由的感到生氣。

    「忘了這件事,從今後不許再提起,知道嗎?」

    無視於雪初蕾不尋常的神色,邵爾濤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便遽然轉身衝出房間。

    對他來說,今晚荒謬的脫軌狀況,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恥辱。

(快捷鍵:←)上一章  愛要耍心機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