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抱著好友,絮婕也掉下眼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然後,兩個女孩抱在一起痛哭。
「我好想你哦,這一個月發生好多事,我跟你說哦……」惜緯急著把這一個月來,絮婕末參與的校園生活趣事說出來,讓她笑一笑。
「你們有兩天的時間可以慢慢說。」斯律搖頭失笑,這兩個小女生,他真拿她們沒轍。
尤其是惜緯,她是他小妻子最要好的朋友,每次他總要與這小女生爭寵,要絮婕多分一些注意力在他身上,不要成天跟這凶婆娘和在一起。
後來知道她吃軟不吃硬,想要絮婕多陪他一點,好好巴結她就對了。
哇!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好笑的事,要跟自己的老婆獨處,還得去巴結老婆的好朋友。
「兩天。」惜緯不解的眨眨眼。「什麼兩天?」
「斯律說今天、明天周休,讓我們兩個好好聚聚。」絮婕笑著道。
「嗄?」她一副見鬼的表情。「你會這麼好說話?」
「這次我不跟你搶。」斯律一副他很了不起的模樣。
「呿,真是夠了。」惜緯翻翻白眼。「也好啦,有很多女生的秘密需要時間來講。絮婕,我們回宿舍住好不好?學妹都沒有回家,她們看到你一定也會很高興,我們去吃大餐!」
「好哇、好哇,再一起去逛街。」絮婕興奮的計畫著。
「喲,斯律還沒放人,你就開始樂不思蜀了!絮婕,你至少要表現一下你的離情依依吧!別這麼迫不及待。」博浚棠笑道,似笑非笑的眼神瞄向一臉不可置否的好友。
「我開始懷疑,我的魅力是不是吸引不了老婆的注意力了?」斯律一本正經的說。
「斯律,你誤會了……」絮婕連忙解釋。
「笨絮婕,你被騙了。」惜緯不屑的朝斯律哼了聲。「馮斯律,少利用絮婕對你的愛哦!她很好騙的,你別忘了。」
「小緯!」絮婕鼓著腮幫子,不悅的瞪著好友。「我有很好騙嗎?」
惜緯一楞,乾笑。「嘿嘿,還好啦。」
「哈哈哈!」斯律朗聲大笑。「好了,你們是不是該上路了?你們的恩怨可以私下解決,到時候時間不夠玩,可別怪我不放人哦。」
「對ㄏㄡ!」惜緯想到什麼的跳起來。「我們中午要去吃好料的,絮婕,你東西收好了嗎?」
「還沒耶,小緯幫我好不好?」絮婕慌忙站起來,拉著她到房間收拾東西。
見兩個小女生走進房裡,博浚棠這才壓低嗓音低問:「為什麼?」
斯律莫名其妙的挑眉。
「為什麼你會讓絮婕跟小緯走?有問題。」博浚棠直覺斯律有事瞞他。
對絮婕緊迫盯人的傢伙,哪有可能放過周休可以談情說愛的日子?何況絮婕剛歷劫歸來,他怎可能不守著她?
「早知瞞不過你。」斯律笑道。「我支開絮婕是有原因的,但我希望你保守秘密。」銳眼瞄向在房內吱吱喳喳的小女生,他率先走進書房,然後關上門。
一進入斯律的書房,博浚棠就忍不住的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絮婕還有危險嗎?」
「你一定知道那場爆炸雖然毀了嗥笑會,卻有人逃了。」斯律嘴角揚起一抹殘笑。
「葉尚良。」博浚棠直覺道,他驚訝極了。「怎會有人逃得過那場爆炸?」
那場爆炸太驚人了,沖天的美麗煙火伴隨的是建築物的崩塌,唯有熟知內情的人,才知道是道上名號響噹噹的火焰紅薇搞出來的把戲。
「禍害遺千年吧。」斯律無謂的笑道。「他逃,卻沒有想到會被蔚門的人追察到,我請紅薇在我到蔚門在台灣的分部前,替我好好的『招待』他。」
斯律這時的表情太過平靜,平靜到令人發毛。
「呃,斯律,你想怎麼對付他?」
他斯文一笑,「血債血償罷了。」
博浚棠被嚇到了,這個男人——太莫測高深了。
「我希望你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替我把絮婕送到學校,現在一切都沒事了,絮婕會很安全,而你們也會很安全。」因為絮婕的關係,讓他不得不動用到蔚門的力量,而蔚門那雞婆的少主——蔚獠,就自動自發的將絮婕及她身邊的好友、親人,統統攬在自己的保護下,現在,他們的方圓一百公尺內,都有人保護他們的安全,讓人察覺不到也甩不掉。
「那你呢?」博浚棠自然知道他得動身前往蔚門,處理葉尚良的事,但他該怎麼對絮婕開口才是重點!
「你跟絮婕說。」斯律揚眉笑道。「我被抓回蔚門盡我應盡的義務。」
···················
「啊!斯律終於想開了。」
聽完哥哥的轉述,絮婕笑了出來。
三人坐在車上,車子平緩的向前滑行,一路上三人的心情是愉悅的,有說有笑的談天說地。
「獠應該可以輕鬆點吧,我在蔚門的時候,每天都看薇好累的樣子。」絮婕回想起她待在加拿大那一個月的日子。
「哦,蔚門總部長怎麼樣啊?跟台灣的分部一樣大嗎?」惜緯好奇的問。
「不。」她瞪大眼說。「差多了,加拿大總部大得離譜,跟台灣分部比起來,台灣分部真是小得可憐。」
「哇!」惜緯不禁咋舌。「五千坪還小啊?嘖嘖,真是財力驚人的幫派。」
「而且裡面的東西都是高科技,隨便一樣東西市面上都買不到,真的很讓人佩服。」絮婕眼中有著滿滿的崇敬。「而且啊,裡面的人都是臥虎藏龍,身手不凡,不過聽說斯律的身手只有獠能相抗衡。」
「哈。」博浚棠抽空覷了她一眼。「搞了半天,你想的也只有斯律。」
「哪有!」她小臉燒紅的反駁。
「沒有?那你幹麼臉紅?」坐在後座的惜緯取笑道。
「啊!」絮婕突然小臉一白。「我又忘了跟斯律說……」
兩人狐疑的看她突然蒼白的小臉。
「那我什麼時候有空跟他說啊?星期一就要上課了,還要等到我們獨處的時候才能說……」絮婕苦惱的偏著頭想。「打電話給他又太沒誠意了,斯律一定會生氣的,怎麼辦?」
「等等,絮婕,你在急什麼?」惜緯看她像無頭蒼蠅般,不禁奇怪的問。
絮婕不曾這麼焦慮過,發生了什麼事嗎?
「嗯……」她該說嗎?絮婕不禁問自己,這件事情可以跟他們說嗎?
「說出來啊,我們也好給你意見。」博浚棠一如往常般的給她鼓勵。
「你們會給我意見?」她兩眼一亮。這是她最需要的,教她怎麼告訴斯律,才不會讓他氣急敗壞。
「說來聽聽嘛。」惜緯誘導她說出事情。「我們會給你意見的。」
「你說的哦。」絮婕開心的一笑。「真的會給我意見?不會罵我?」
「誰敢罵你?」博浚棠好笑的問。「我們還不想被斯律給宰了。」
「那就好。」絮婕滿意的點點頭,笑著公佈答案,「幫我想個方法,怎麼告訴斯律他才不會生氣——關於我懷孕的事。」
「吱——」剌耳的煞車聲傳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彷彿平地一聲雷,炸得博浚棠和惜緯兩人楞住,博浚棠還差點將車子撞上安全島。
「等一下。」他將車子重新開回路上,吞了吞口水才開口問:「你說你……嗯,我先解讀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我要當舅舅了?我爸要當外公了?我們的媽媽要當年輕的外婆了?」
「是啊。」絮婕點點頭。「你說對了。」
「呃,那個馮斯律要當爸爸了?」惜緯吞吞口水。「我也要當阿姨了?」
這是夢,這一定是夢!
「絮婕,今天不是愚人節哦。」博浚棠打哈哈的笑道。「你的笑話不好笑。」
「這是真的。」絮婕的小臉上充滿認真的神采。「我用驗孕劑驗過了,而且月事一直沒來,所以我想就是了,但是我不敢跟斯律說。怎麼辦,博哥?他會很生氣的!」
「為什麼他會生氣?他要高興才對吧。」惜緯皺眉,當爸爸的不都是這樣嗎?她老媽說過,她老爸一聽見老媽懷了她的時候,高興得差點沒將屋子給掀了。
「呃,你問到重點了,小緯。」絮婕吐吐舌頭。「我在動身前往蔚門那天才發現的,這一個月以來,我真的不敢講。」
博浚棠差點昏倒。「什麼?那天你就知道了?」
他還拿著絮婕簽完名的離婚協議書和休學同意書去給斯律,天啊!
馮斯律會宰了他!
「哇……這太勁爆了。」惜緯用敬畏的眼光看著絮婕。好有勇氣的准媽媽!
還有,這一個以來發生這麼多事,她的寶寶沒有流掉真是……讓人怕得發抖。
「你照了超音波沒?給醫生看了嗎?」博浚棠急急的問。
「沒。」絮婕羞愧的低下頭來。
博浚棠頭痛的哀嚎。「完了……」
斯律會找個人,將那人生吞活剝,宣洩他所有的怒氣。
「去……去……」惜緯一度語氣不穩。「先去醫院怎麼樣?我看,還是先檢查一下好了,說不定是絮婕搞錯了,她沒懷孕也不一定啊。」惜緯美好的幻想著。
她實在不敢想像馮斯律的臉會有多臭!為什麼老婆有身孕了,他卻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如果有的話,順便檢查一下也好,免得斯律知道了跳腳,到時候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對付知情不報的我們。」博浚棠想到就不自在的發抖。
「哦。」絮婕乖乖的點頭。「那我該怎麼跟斯律說呢?」
她真的把他們問倒了。
「我沒轍,不要問我。」惜緯連忙揮手撇清關係。
「我不想被斯律扁,不要問我。」博浚棠也不敢出餿主意。
「那怎麼辦?」絮婕苦惱的皺眉。「我不敢開口嘛!」
突然,博浚棠想到什麼似的,表情極度不自在。
「為什麼你會懷孕?」口氣之不善,讓人一聽就知道他在不爽。
「呃,我們都結婚了啊,所以……」面對這種探人隱私的問題,絮婕不禁紅著臉,低下頭,不敢多發一語。
「他答應過我和媽媽,在你二十五歲以前不能讓你有小孩的!」博浚棠怒吼。「搞什麼?!這樣你怎麼念大學?」
「博哥,你就別問了,反正事實都已經造成了,你也是男人嘛,知道有時候容易擦槍走火啊,而且,」惜緯聳聳肩。「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法,何況絮婕的體質不適合吃避孕藥,所以嘍。」
「小緯!」絮婕嬌斥著。「你真多嘴!」
博浚棠不悅的抿緊唇,氣憤好友的不小心。
「別說那麼多,總之,先看醫生怎麼說。」他將車子轉向,往全台灣最大的連氏綜合醫院駛去。
最後,年輕醫生給他們的報告粉碎他們的希望,絮婕懷孕的事實確定,懷孕七周!小孩十分的健康,但小媽媽的身體需要調養,營養都被小孩吸收光了,呈現體重過輕的現象。
聽完醫生的話,三人的反應各異。
絮婕開心的向醫生道謝:惜緯哀嚎,但仍對絮婕仍平坦的小腹睜大眼直瞧,不相信裡頭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著;博浚棠仍舊抿著唇,不發一語的看著絮婕。
雖然他很高興當了舅舅,但是,對好友的粗心仍感到不悅,他決定給好友一點教訓。
··················
「嗨,你終於來了啊。」薇朝斯律露出大大的笑容。「我玩得很累了,換手吧。」
斯律一雙眼透露著凍死人的寒光,看著地牢內抱頭鼠竄的男人。
「你怎麼替我『招待』他的?」看見那男人的落魄樣,他不禁好奇的問。
「沒啊。」薇無辜的攤攤手。「我只是以德報怨,他剪絮婕的頭髮嘛,我就幫他修一個帥氣的發形,報答他對絮婕的『照顧』嘍。」薇牙癢癢的說。
她很好心的沒有幫葉尚良理個大光頭,讓他被人恥笑,而是用她的飛刀,咻咻咻的,幫他某些部位「過長」的頭髮修短些,只是她很不小心的把頭髮修得太短,露出白色的頭皮而已。這時候葉尚良的頭,看起來像極了一顆足球,白白黑黑的,可帥了!比起貝克漢頭或羅納度頭,這才是帥到掉渣!
「還有?」斯律瞇起眼,直直的看著一身狼狽的葉尚良。
這時候的葉尚良哪還有對付絮婕那時的狠勁?他就像過街老鼠一樣,可憐、可笑,靠在牆角發抖,孬得頻頻求饒。
「唉,拿他做我的實驗品嘛,你也知我現在管的是蔚門的生化部門,我剛才想到一個可以讓人全身發癢,癢到想死的配方,就拿他做實驗嘍!叫他不要抓,他還抓,我也沒辦法。」薇無辜的睜著眼望著莫測高深的斯律。
「哼。」他冷笑一聲。「你對我岳父招待得不錯。」
薇露出大大的笑容。「那還用說,他可是蔚門的『貴客』呢。」
「求求你,放了我吧,看在絮婕的份上……」此時,狗急跳牆的葉尚良跪在斯律面前,拚命的求饒。
「唉!」薇誇張的歎氣,狀似悲傷的摀住眼睛。「為什麼有人就是這麼的蠢?!蠢到我真的不知道該講什麼,我都這麼『招待』了,還搞不清楚自己的本分,唉唉唉!」薇搖頭連歎三聲。
一聽見他提及絮婕,斯律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狠厲。
不提絮婕還好,一提,葉尚良就死定了。
「原本我想,讓紅薇這樣招待你也就夠了,看在絮婕的面子上,你畢竟是絮婕的生父,我也不跟你多計較。」斯律雲淡風輕的說。
葉尚良一喜。「謝謝你!謝謝你……」
「不過……」他臉一沉。「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面前提到絮婕,在我面前說『看在絮婕的份上』這種話。」
一見他突然佈滿殺氣的臉上出現對他的憎恨,葉尚良不禁腳軟,屁滾尿流的往後退,退到牆邊發抖。
「我……我錯了……」
「你打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是你女兒?你的親生女兒!她哭著求你不要打她的時候,你有沒有收手?有沒有想過看在她是你女兒的份上放過她?」斯律眼一紅,全身的肌肉繃得死緊。
「我……對不起,我不敢,再也不敢了……」葉尚良後悔不已,但已太遲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本是女婿的男人,蔚門的另一位門主,他不禁顫抖。
傳聞蔚門少主擁有無人能敵的身手,今天他惹到這個盛怒中的男人,這個男人……會怎麼對他?
「你用皮鞭抽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才十二歲?有沒有想到那一鞭會要了她的小命?」越說,斯律的表情越猙獰,讓一旁原本抱持著看好戲的薇也不禁害怕得吞了吞口水。「如你所說,看在絮婕的份上,我會饒你不死。」
「謝謝!謝謝你……」葉尚良如獲特赦,喜極而泣忙不迭的道謝。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斯律殘忍的一笑。「撇開你是絮婕的生父這一點,你傷到我心愛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啊……」葉尚良顫抖著。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斯律回覆他斯文的笑容,對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薇道:「紅薇,我需要一條鞭子。」
薇一楞,立刻領命而去,向蔚撩借了他那性能良好且韌性十足的皮鞭,再跑回地牢,恭敬的交給靳律。
「你加諸在絮婕身上的,我會十倍討回來。」斯律溫和的笑著,拉扯手上的皮鞭,滿意皮鞭的性能與韌度。
「不不不不不……」葉尚良抱頭鼠竄,慌張的在小小的牢房裡逃竄。
「你應該知道,絮婕當時的心情了。」他笑著將眼鏡卸下,伸展四肢,以折磨人的速度慢慢的逼近。
薇驚覺,之後的畫面過於血腥,立刻跨離三步遠,以安全卻又能看清的距離靜靜的看戲。
果然,男人慘叫著呼痛的聲音,及皮鞭充滿勁道、劃破空氣的咻咻聲,看得薇兩眼發直。
真是看不出來,馮斯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甩鞭的動作卻不含糊,每一鞭都像是要置人於死地般的力道,狠狠的抽去!
十鞭,他抽了十鞭,讓葉尚良痛暈過去,皮開肉綻得慘不忍睹。
斯律發洩完,將鞭子一丟,轉身走出地牢。
薇不自禁的抖抖抖,還好她將絮婕搞丟後有將她找回來,不然,今天被皮鞭狂抽的人,又會多她一人。
在書房找到忙著處理公事的蔚獠,斯律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走進浴室洗去手上沾染上的血跡。
蔚獠感興趣的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跟在後頭進來的愛人,只見她小臉慘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怎麼了?被斯律的狠勁嚇到了?」他好笑的問。
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多嘴!」
雖然她見過比剛才更殘忍十倍不止的場面,但是,沒有人的表情像馮斯律那麼可怕,彷彿地獄來的索命使者,陰陰的笑著朝惹怒他的人狠狠的甩鞭過去。
「哈哈哈。」蔚獠大笑不止,將愛人摟進懷裡安撫。「早跟你說過斯律不是一般人,現在相信了吧?」
「是啊是啊。」薇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喂,馮斯律,你要怎麼處置地牢那個被你打得半死的男人?」真可憐,被抽了十鞭,這下子葉尚良非得躺在床上一年半載不可。
「隨便。」斯律冷道。「不關我的事。」
薇差點衝過去扁他!聽聽這什麼話?他老大發洩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這麼好的事啊!又把爛攤子丟給他們收拾,奸詐的男人。
「找個安養院收留他吧,我看他也受到教訓了,斯律,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絮婕知道你為了她對他報復,而且還是這麼激烈的手段,她一定會良心不安。」蔚獠想到那個纖細的女孩就忍不住歎息。
「隨你處置。」斯律事不關己的兩手一攤。「反正別讓我知道他又蠢蠢欲動,下一次,別怪我心狠手辣。」
「呃,這樣還不夠心狠手辣啊?」薇一楞,咋咋舌。「啊!」她突然想到什麼的大叫一聲。
「怎麼了?」蔚獠關心的問。
斯律抬眼覷了她一下,冷笑一聲,不理會她的鬼叫。
無聊的女人。
「沒,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已。」她嘿嘿傻笑,眼眸滴溜的轉了一圈。
不知道馮斯律知不知道絮婕懷孕的事?她動身去救絮婕前,阿里把這個消息偷偷告知她,就是怕盛怒的馮斯律做出更驚人的事來。
想起脖子上仍存在的疼痛感,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為了絮婕,可以不留情面的對她痛下殺手,欲想親手掐死她,好像不在乎一切似的義無反顧。
她把阿里手上的資料全搶過來銷毀掉,再塞了兩顆橘子讓他閉嘴,就是不讓馮斯律知道!
只是呢,不曉得絮婕跟他說了沒?如果說了,那今天葉尚良被馮斯律這麼……呃,招待,算是情有可原啦;如果她沒講,然後葉尚良還被這樣鞭了十鞭,驅之別院——那就很不妙了!
「馮斯律,絮婕有沒有跟你講什麼?」她小心的問。
斯律抬眼。「什麼?」他懶懶的反問。
「啊!」薇瞪大眼睛,知道大事不妙了。看來,地牢裡那個男人的下場,應該更慘的!
「快說啊,你知道絮婕什麼?」見她怪異的反應,斯律狐疑的瞇起眼。
「沒……沒啊!」薇連忙撇清,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開玩笑!這是知情不報耶!如果她嘴鬆了那麼一滴滴,她的下場就會跟地牢裡面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一樣。
「是嗎?」斯律才不相信她的鬼話。「你瞞著我什麼?嗯——」他逼問著。
薇冷汗直流,偎著愛人蔚撩尋求保護,眼神閃爍著。
「我……嗯,我答應絮婕不能說,你自己去問她吧。」她曾偷偷的問過絮婕,招來她的驚呼和苦苦哀求,要她不要和馮斯律透露她的身體狀況。
又來了,唉,絮婕哀求自己將她一同帶離蔚門時,她都禁不起她的哀求帶她離開了,何況只是這小小的保密工作?她答應了,死也不會跟馮斯律透露這個消息。
有什麼事情這麼難以啟齒?斯律不禁皺眉沉思。
絮婕瞞著他什麼?
「你答應絮婕不能說?」他不悅的瞪向薇。「你跟絮婕有秘密?!」為什麼是跟這個該死的女人有秘密?
「怎樣?不行啊!」薇抬起下巴,不可一世道。
「紅薇,別挑釁。」蔚撩笑著阻止這兩個人的齟齬。
一個是救命恩人,一個是心愛的女人,他並不想夾在中間難做人。
上回他阻止斯律對薇動手已讓他對自己有怨言了,現在,他不想讓斯律記起那天的不愉快,讓薇引來殺機。
「哼。」薇洋洋得意的抬高下巴,朝斯律冷哼。
斯律懶得理她,不再發言,逕自坐在沙發上沉思。
絮婕……瞞著他什麼呢?
他不禁狐疑,是什麼事情讓她難以啟齒,但紅薇卻知情?
他得好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