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您又要出去應酬了嗎?」
「宣汝,對不起!」如果可以兩全其美,她也希望自己可以陪著宣汝,但是,要安定的生活,就得要不停的努力,這是她所選擇的路,在決定要生下宜汝之時,就注定是條辛苦的路了。
宜汝其實很懂事,對於媽媽的辛苦也一直有感於心,「媽,汝汝只是希望媽媽健康,不要太勞累,並不是在怪媽媽出去應酬。」
陳筠嫜輕撫陳宣汝的頭髮,疼惜的說:「媽答應你,有一天當我們有自己的家之後,媽會多抽一些時間來陪你。」
「嗯。」
碧玉一直倚著門檻望著這對母女,心疼有餘,卻使不上力,除了照顧宣汝,她也沒有其它幫得上忙的了。
「好了,你們這對母女真是的,老是婆婆媽媽,女兒像管家婆,媽媽像個離不開娘的小女兒,怎麼?想要誤了人家大老闆的宴會嗎?」
「快點,時間會來不及的。」
被女兒這一催,陳筠嫜也才緊張了起來,想到今天是大老闆為生意夥伴所辦的迎接宴會,自己身為董事長助理若是遲到可就不好看了。
「碧玉,汝汝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不必你交代我也會照顧的很好,我們還約好要一起去吃火鍋看電影的,是不是呀?汝汝。」
「那麼等我回來告訴我劇情喔!」這本來是她該做的,但是碧玉全部代替她做了,最後她只好當個聽眾。
「一言為定!」汝汝伸出她細長的手指,和她勾上蓋章。
今晚的宴會很別出心裁,為的是要讓那長年旅美的華僑有個難忘的洗塵之宴,但是陳筠嫜知道,這其實還是有生意意味存在的。
對方的契約遲遲不肯簽,這回正巧回國,所以就趁著這回的機會拉攏一下關係,希望借此跨上國際舞台。
可是,主客遲遲沒有露面,這可非比尋常,要是一整晚都不露面,那麼主辦者的臉可丟大了。
「陳助理,你去問問張秘書,問她到底是怎麼聯絡的?』』老闆許定遠氣的直跳腳,一再的要她去確定對方的行程。
想到張秘書一張惶恐的臉,幾乎被她問的快要哭將出來,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去詢問。
「我就說過,不是你辦事,我根本信不過。」
這是許定遠對她的信任,但這過度的依賴可也會叫她吃不消,「董事長,請不要這樣說,我想大概是路上塞車,所以……」
話說一半,突然聽到張秘書在高喊,「來了,騰威集團的總裁到了。」
騰威集團就是近幾年竄起的電腦界黑馬,它所接獲的訂單足以讓整個同業眼紅,偏偏這電腦界黑馬的主腦人物,竟然只是個二十五歲不到的年輕小伙子,他以初生之犢不畏虎的膽識勇闖電腦界成功的例子讓許多人跌破眼鏡。
終於就要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了,陳筠嫜也忍不住跟著眾人一樣地緊張起來,迫切的想知道這傳聞中的人物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但是,人眼的剎那,她還寧可自己沒有見過眼前這個人,甚或乾脆假想自己根本不存在,場面就不至於這麼地尷尬了。
「為什麼是他?」她想不通,事實上,她的腦袋也無法思考了。
和傳聞中的電腦界黑馬上床,這算不算緋聞呢?
她怕他會當面給她難堪,讓她下不了台,但是,他卻越過她,走向正中央,好像……好像他們不曾見過面,亦沒有過昨夜那纏綿的一夜情。
許定遠高高興興的向大家介紹傑司,傑司也很客套的和大家寒暄問暖,但是視線始終沒有和她的對上。
她其實是不用緊張的吧?她猜想,或許傑司也正擔心她把昨夜的風流情事給說了出來,但一切都僅止於猜想階段。
突然,一隻手拍上她的肩膀,緊跟著笑聲就到。
「筠嫜,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你很久了。」許文中搭著她的肩頭,熱絡的打著招呼。
許文中是許定遠的獨生子,年紀和柳繼宣相當,看起來像個大男孩,乳臭未乾,老喜歡開玩笑,卻心無城府。
「看什麼看直了眼?」許文中順著她視線望去,突然發言道:「大家都被阿司的外表給騙了。」
「什麼意思?」
「那傢伙啊!」
陳筠嫜張大眼,等著下文,許文中卻突然推她額頭一把,吃味的說:「不告訴你,你怎麼可以對別人感興趣,看看我,比他好多了。」
文不對題,完全搭不上線嘛!
「別胡言亂語的,我是認真的,你說那傢伙怎樣?」
「沒怎樣。」
「你明明說……」
沒太多機會深入這個問題,許文中突然舉手對傑司打招呼,結果便把他給叫了過來,陳筠嫜見狀忙想要落跑,但是卻被許文中給扯住了,「你不是對他感到好奇?我叫他過來讓你問個夠啊!」
所以她說許文中心無城府、不懂的轉圜、也不分時地,這種個性有時候讓人有點吃不消,「我沒有問題。」
「等等。」傑司突然伸手抓住了欲離開的她,一旁連許文中都愣了一下,但他可沒有插手的意思,傑司自顧自地告訴她,「我請許叔叔把你讓給我。」
讓是什麼意思呢?她不懂,她又不是許家的所有物,怎麼談得上讓不讓的問題呢?
「這算是挖角,我請許叔叔讓賢,我想請你當我的私人助理。」
這絕對不是那麼單純的挖角,商場間的爾虞我詐,她懂。
她轉頭,遠遠看到許定遠對她猛使眼色,她更明白,她成了許氏企業的一個踏腳石,事情就是這樣地簡單。
但,她情何以堪呢?
翌日,陳筠嫜提出了辭呈,也許這有點意氣用事,但是被人像玩偶似的推來送去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雖然丟了這份工作之後的未來是一片茫然,但是她仍希望可以活得有尊嚴一點。
「別這麼意氣用事,我會答應傑司的條件不是沒有用意的,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許定遠冷靜的抬眼,靜靜的把話說著。
「可是……」
許定遠指著沙發,說著:「先坐下再說。」
老闆一直對她不錯,所以她勉為其難的順了他的意思,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但仍堅持己見地說著:「我自己的工作自己會決定,如果董事長認為我已經無法繼續勝任目前的工作,我無條件辭職。」
「你還要養育汝汝吧?」
對,沒錯,所以她才需要這樣無日無夜的努力,為的就是讓汝汝有個安定無慮的環境,但或許她真的是沒有那種能力吧?
「我們母女的生活我會打算,董事長不需要太過擔心。」
「其實讓你過去我也很捨不得的,但是你也知道最近公司的營運並不是很順利,勁敵不停的出現,現在好不容易騰威願意把大部分的契約交給我們來做,你想我該不該放棄這個機會呢?」
每個人都有私心,而這個私心又關係著幾百幾千人的生計,是可以理所當然的,她覺得沒有什麼好怨好計較。
「我知道董事長為難,所以我自己辭職。」
「那並不能夠解決問題。對方堅持要你過去幫忙,我也是基於你的立場考慮後才答應,這樣對你面言反而會有比較好的發展。」
「是嗎?」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知道提出這個條件的傑司到底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態?
「我很難同意這樣的安排。」
「筠嫜,我對你好不好?」
她最怕人家對她動之以情,如此一來她就會被困在一個死胡同裡出不來,但是看到許定遠那央求的眼神,她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如果你拒絕了,那麼我們公司可能得走上倒閉一途……」
而她將成為千古罪人!戲都是這麼演出的,明知道一切可能都是一齣戲,但是深陷其中又如何知道到底何謂真實?
她到底不夠硬心腸,所以拒絕的話還是說不出口,「我自己去和他談。」
「別胡言亂語的,我是認真的,你說那傢伙怎樣?」
「沒怎樣。」
「你明明說……」
沒太多機會深入這個問題,許文中突然舉手對傑司打招呼,結果便把他給叫了過來,陳筠嫜見狀忙想要落跑,但是卻被許文中給扯住了,「你不是對他感到好奇?我叫他過來讓你問個夠啊!」
所以她說許文中心無城府、不懂的轉圜、也不分時地,這種個性有時候讓人有點吃不消,「我沒有問題。」
「等等。」傑司突然伸手抓住了欲離開的她,一旁連許文中都愣了一下,但他可沒有插手的意思,傑司自顧自地告訴她,「我請許叔叔把你讓給我。」
讓是什麼意思呢?她不懂,她又不是許家的所有物,怎麼談得上讓不讓的問題呢?
「這算是挖角,我請許叔叔讓賢,我想請你當我的私人助理。」
這絕對不是那麼單純的挖角,商場間的爾虞我詐,她懂。
她轉頭,遠遠看到許定遠對她猛使眼色,她更明白,她成了許氏企業的一個踏腳石,事情就是這樣地簡單。
但,她情何以堪呢?
翌日,陳筠嫜提出了辭呈,也許這有點意氣用事,但是被人像玩偶似的推來送去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雖然丟了這份工作之後的未來是一片茫然,但是她仍希望可以括得有尊嚴一點。
「別這麼意氣用事,我會答應傑司的條件不是沒有用意的,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許定遠冷靜的抬眼,靜靜的把話說著。
「可是……」
許定遠指著沙發,說著:「先坐下再說。」
老闆一直對她不錯,所以她勉為其難的順了他的意思,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但仍堅持已見地說著:「我自己的工作自己會決定,如果董事長認為我已經無法繼續勝任目前的工作,我無條件辭職。」
「你還要養育汝汝吧?」
對,沒錯,所以她才需要這樣五日無夜的努力,為的就是讓汝汝有個安定無慮的環境,但或許她真的是沒有那種能力吧?
「我們母女的生活我會打算,董事長不需要太過擔心。」
「其實讓你過去我也很捨不得的,但是你也知道最近公司的營運並不是很順利,勁敵不停的出現,現在好不容易騰威願意把大部分的契約交給我們來做,你想我該不該放棄這個機會呢?」
每個人都有私心,而這個私心又關係著幾百幾千人的生計,是可以理所當然的,她覺得沒有什麼好怨好計較。
「我知道董事長為難,所以我自己辭職。」
「那並不能夠解決問題。對方堅持要你過去幫忙,我也是基於你的立場考慮後才答應,這樣對你面言反而會有比較好的發展。」
「是嗎?」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知道提出這個條件的傑司到底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態?
「我很難同意這樣的安排。」
「筠嫜,我對你好不好?」
她最怕人家對她動之以情,如此一來她就會被困在一個死胡同裡出不來,但是看到許定遠那央求的眼神,她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如果你拒絕了,那麼我們公司可能得走上倒閉一途……」
而她將成為千古罪人!戲都是這麼演出的,明知道一切可能都是一齣戲,但是深陷其中又如何知道到底何謂真實?
她到底不夠硬心腸,所以拒絕的話還是說不出口,「我自己去和他談。」
這是唯一可以逃出生天,又不叫許定遠為難的辦法。
望著騰威集團那偌大的招牌,陳筠嫜駐足了好久才得以跨出步伐,走進騰威的每一步路都走的很辛苦,明明只是一小段的距離,卻可以讓她走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每個人都在看她,好像她身上寫著「奇怪」兩個字,但是,她知道,大家感到奇怪的是她龜兔賽跑的步伐。
拖了好久的時間,她才抵達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在進總裁室前,她還得在外等候宣召。
古代,一般平民百姓要見到達官貴族,或者是臣民欲參見帝王,也是要這樣通報的,不知道為什麼,陳筠嫜光是這樣等著,就會覺得想笑。
想都什麼時代了,這種類似古代封建制度的君臣制度卻還存在?
「我們公司有這麼幽默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嚇到,她抬眼才發現回來的不是秘書小姐,而是那個長的像她女兒父親的男人。
「我們公司這麼有趣?還是我們公司的牆壁讓你聯想到了什麼東西?」傑司望著她發窘的臉,打趣道。
「請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陳筠嫜板著臉回嘴。
「那麼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想到什麼事情那麼好笑呢?」
陳筠嫜冷淡的說:「我不是來和你套交情的。」
「想也知道。」他淡笑。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清楚了。」
正要說到重點,傑司卻阻止她,「等等,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
「不必吧?」她並不想和他牽扯太多,光是這樣被他瞧著,她都全身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如果再給他機會,她怕真的會理不清楚關係了,「我們可以在你的辦公室談,我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的。」
「但是我餓了,餓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想談,你說怎麼辦呢?」
真是任性的說法,但是,現在畢竟還是她有求於他,所以除了妥協又能夠怎麼辦呢?
「我明白了,你一邊吃飯,我一邊說明我的來意。」
傑司笑著點頭,說道:「可以。」
很多時候,一個人太過信任別人,這稱之為天真。
陳筠嫜會有這麼深刻的感觸,是因為飯已經吃了一半,傑司卻還不肯和她談論正題。
「你可不可以不要只顧著吃呢?」
「你再不吃,菜都要冷了。」
她才不管菜冷不冷,她又不是來這裡吃飯的,只不過是應他的要求,一個妥協之下的行動而已。
她不想繼續乾耗下去,所以直接了當的說:「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打算接受貴公司的挖角,所以也請你不要繼續為難許先生。」
「嗯。」傑司望著她,只輕哼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的態度可真會急煞人呢!陳筠嫜自認為定力是很穩的,但是碰上他之後,一切都變得無法控制。
「你的『嗯』,是什麼意思呢?」
「我聽到了。」他淡然回道。
「那麼你不會繼續為難許先生吧?」
「我從來沒有為難過他,我只是提出我的條件,要不要接受完全在於他自己,這是個法治的社會,我當然不可能作出違法的事情嘛!」傑司突然露出一臉孩子氣的笑容,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些什麼?」
明明就不知道他的語意,但是被他那麼盯著瞧,她還是臉紅心跳了起來,「我告訴你……」
傑司打斷她的話,兀自說著:「不為我工作也可以,換個方法也不錯。」
這樣無厘頭的說話方式實在讓人無法招架得住,那麼就更別提瞭解他所想要訴求的重點了。
「什麼方法?」
「你當我的情人。」
煉筠嫜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感覺自己正猶如那蠢蠢欲動的火山,準備爆發出她內心諸多的不滿。
他憑什麼敢那麼說?要她當他的情人?有錢人家的公子都這麼下流的嗎?他們到底把女人的自尊心放在哪了呢?
如果不是離得夠遠,她會立刻甩他一巴掌,然後掉頭走掉。
但是,她發現自己竟然只是冷靜的坐在原位,然後以冷靜的語調說著:「這一點都不好笑。」
但是,相反的,傑司卻相當的滿意她的反應。
通常女人聽到這種提議,不是激動的大罵,就是興奮的飄了起來,但是他的筠嫜卻只是冷靜的面對這突發狀況,他一直認為筠嫜是特別的,一點都沒看錯。
「如果我說這不是開玩笑的呢?」
「那我可以很老實的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想成為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別拒絕的太快,我可以給你點時間考慮清楚。」他笑說。
陳筠嫜不想繼續受這種侮辱,所以斬釘截鐵的說:「不必考慮,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選擇你。」
「別說的太快,別忘記你曾經上過我的床。」
那是她最最不想去想起的,若說當時醉了,把錯都歸諸在酒後亂性其實是推諉的行為,因為那時候她並沒有醉到亂了心智的地步。
「那是個極大的錯誤,我把你誤當成另一個人了。」這也是事實。
他笑問:「一個叫做繼宜的男人?」
「沒錯,所以你大可死了那條心。」這個名字不算禁忌,只是讓她想起來還是會有點點痛而已。
已經日上三竿了,但是陳筠嫜卻還賴在床上不起來,通常只有假日才會出現這種現象,可是今天非假日,所以讓人覺得奇怪。
碧玉站在房外叫喚了好幾回,才把她給叫起床。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拉開門板,揉著惺忪睡眼問:「怎麼了?」
碧玉愣了下,反問她:「我才要問你怎麼了呢?」
「我在睡覺啊!沒叫你。」
「我當然知道你沒叫我,但是今天不是假日不是嗎?」碧玉指著牆上的鍾說:「現在都快要中午了,你不上班的嗎?」
「不上。」陳筠嫜躺回床上拉著被單,再度說著:「以後都不上了。」
喝!這事態可就嚴重了,一向把工作當成命似的陳筠嫜說以後都不上班了?這意味著什麼呢?
「你們公司裁員嗎?」碧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最近經濟不景氣,所以到處都有公司在裁員。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
「什麼沒有又差不多?別說那種模稜兩可的話。」
陳筠嫜將頭埋進被單中,隔著被單說著:「反正就是說我以後可以多睡一點,不用那麼早起床就是了。」
碧玉強扯住她,追問著:「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你沒說清楚就不要睡了。」
看來是打混不過去了,陳筠嫜只好起身走向廚房,然後打開了冰箱,替自己倒了一杯柳橙汁,抬頭看著她,「要不要?」
碧玉瞪著她,「你到底要不要說?」
「別那麼激動,不過只是想換個工作罷了。」陳筠嫜輕描淡寫的說著。
「換個工作?為什麼?那個工作你已經做了好幾年了不是嗎?」
的確是好幾年了!從大學時代開始,她就在那裡打拼,從基層人員做起,直到現在的位置,她所付出的心血不少,但是那又如何?不管你願不願意,女人有時候還是會被當成花瓶的。
但是為了不讓碧玉替她操心,她只是笑說著:「因為在那裡呆太久了,所以突然想要換個環境。」
「別瞞我了,是不是和男人有關?」
被碧玉這露骨的一問,陳筠嫜反倒笑不出來了。
「我猜對了,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還是和那一晚與你一起的那個男人有關係對不對?」
「別胡說了,我和那個人怎麼會扯上關係嘛!那個人可是很有錢有勢的人……」
「那又怎樣?一樣只是個男人。如果不是他,為什麼最近你老是心不在焉的呢?」碧玉一針見血的問著。
雖知碧玉這是出自於關心,但是人總會有些秘密不想讓自己以外的人知道的,她也不例外,「別問了,真的和那個人沒有關係。」
「筠嫜……」
「真的沒什麼。」她只能說:「若是有什麼,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攤著報紙找工作。陳筠嫜曾經以為自己再也不需要面對這個環節,但是一旦碰上了,還是得按部就班的來。
這年頭找工作真的變得比較困難了,有些公司要年輕的小姐,寧可要個沒有經驗的也不想要請個年近三十的女人進公司。
應徵的時候,公司主管問的問題更是奇怪,老是在她的婚姻交友上打轉,「你有沒有交男朋友?」
「我是來應徵工作的。」她覺得這些人很奇怪,幹嘛用那種有色的眼光看她?她不過只是來應徵找工作,和有沒有男朋友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要問清楚,要不然訓練你訓練到一半,你臨時說你要結婚了,那損失要算誰的呢?」對方老實不客氣的這樣對她說道。
「那麼如果我說我不打算結婚呢?」
「為什麼?」
「一種念頭而已。」她耐著性子回答。
「一般女人都想要個幸福的家庭,你難道不想?」
她有些受不了的反問:「請問你們是要請人?還是要應徵老婆呢?」
她的問題讓幾名主考官發窘,難堪,然後就對她說:「你可以回去了。」
也許她根本不適合找工作的,說話那種口氣想也知道不會被錄用,但是,說起來也挺好笑的,對於這種工作,她一點都提不了興趣,「我也正想要這麼做。」
「什麼?」
她老實不客氣的回嘴,「就是說,你們這種公司也不會有發展的空間。」
「你……」
原來反唇相譏是這樣刺激的一件事,她終於嘗到,而且可以大聲表達自己的意念的感覺很棒。
雖然沒有被錄取,但是走在路上,她都開心的想笑,因為想到那些主考官的臉,她就覺得有股成就感。
但是,笑容在聽到一聲叫喚「繼宣」時霎時停頓住了。
她回頭,迎向那個聲音的來源,不遠處,她看到了一個女孩甜甜的走向另一頭,而那一頭,竟然出現了傑司。
傑司?繼宣?到底他是傑司?還是繼宣?
天啊!她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