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天魏東祺不發一語的冷漠表情,原來被誤會的感覺是如此不好受。
她是不是可以大膽假設,那天看到袁靖婷與他相擁的畫面,也許只是陰錯陽差,讓她不巧看到引人遐思的曖昧畫面,或許他們兩人之間並非她所想像的那樣……
就像她與林承奐一樣。
有些後悔、有些心疼、有些……甜蜜,她沒想到魏東祺竟肯為了她特地等她一夜。
他不希望她躲著他,而他又何嘗知道她有好幾次想直接飛奔到他懷裡,不顧其它,只希望兩人重新開始。
想到這,她不禁加快腳步。
按下門鈴,她忐忑的站在門前等他來應門。
門倏地打開,迎接她的是一張笑咪咪的俊臉。「Goodmorning!」二白聖謙綻開迷人的陽光笑容。
「哦!Goodmorning。」她敷衍的應了一聲,無視白聖謙一副受傷捧心的動作,越過他走了進去。
她現在只想趕快見魏東祺,解釋清楚兩人間的誤會。
「汪汪!」一記熟悉的聲音吸引她的注意,她頓步,愕愣的轉頭。
大白狗搖著尾巴憨笑跑來,看到俞子妡後,迅速趴上她的大腿,一雙水汪汪的狗眼深情凝望主人,不斷地興奮噴氣。
麥……麥克?!
「史蒂芬查爾斯,這樣是不行的,對客人要有禮貌。」白聖謙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臉的嚴肅。
她無言的瞪向白聖謙。「抱歉,史蒂芬……什麼斯?」
「史蒂芬皮庫斯……啊啊啊——」白聖謙又改口,還突然一臉痛苦的蹲下,手抱著頭用力思考。
事實上,他覺得兩個名字都不錯,他到底該給親愛的寶貝小狗取哪個名字好呢?好煩惱、好煩惱……
俞子妡看著白聖謙的自導自演,瞭然的點點頭,她知道這男的腦袋大概是有點問題。
「借過。」她二話不說直接跑到麥克面前,蹲下身。「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使力捏著麥克的大餅臉,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臭麥克!死麥克!這次牠失蹤了一個月,害她擔心了好久。
而就在她失戀傷神的時候,身為人類最忠實朋友的牠竟然撇下主人獨自流浪去,讓她在忙碌工作之餘,還要拖著疲憊的身心在大台北地區張貼尋狗啟示。
結果,踏破高跟鞋無覓處,這只臭狗竟然好端端出現在魏東祺家中。
麥克依舊憨笑,任主人拉扯雙頰。
「牠會痛的。」魏東祺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輕輕出聲。
她站起身,看向身旁的魏東祺,早上十點,他似乎還帶點睡意在臉上,白襯衫的扣子隨意扣上,露出結實的胸膛,他慵懶的坐上沙發,俊帥的臉龐在初晨中顯得有些朦朧性感。
她有些不敢直視他,臉微紅的問:「為什麼麥克會出現在這裡?」
「我原本想告訴妳,叫妳不用擔心,但一直沒機會。」他沒有看她,只是兀自低下頭摸摸麥克。
她恍然大悟,「原來你在錄音機裡就是……」要跟她說這件事情。
她想到昨天的事情,有些困難的開口。「東祺。」
「嗯。」他抬起頭看她。
麥克識趣的走開,跑到白聖謙腳邊打轉:俞子妡順著麥克看向白聖謙,用著尷尬的表情。
「哦喔!小情侶吵架了是吧?需要單獨談談是吧?不能有閒雜人等在場是吧?」說完,可憐兮兮的凝望魏東祺。「東祺,你兄弟我不算是外人吧?」
魏東祺沒有回話,只是微笑的望著他。
「聽一下下也不行,五分鐘?」他諂媚的伸出五根手指。
「帶牠去公園吧!」魏東祺淡道。
「算了吧!重色輕友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唉∼∼我們還是走吧!史蒂芬……狄卡皮歐。」他哀怨的將狗繩繫上麥克脖子。
「……牠叫麥克。」俞子妡終於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而白聖謙早就牽著狗步出門外。
兩個人,一站一坐,互望著,俞子妡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魏東祺那種淡漠眼神讓她好難受。
「謝謝你的蛋糕。」她艱澀的開口。
他頓了一下。「好吃嗎?」
她回答不出來,因為昨夜就在她打開包裝盒,看到僅僅只有兩個盤子的剎那,她呆愣了好久,她幾乎是原封不動的將蛋糕冰進冰箱。
「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即使在她毫不留情面甩了他之後。
他的眼神突然黯下。「妳一早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她只是來跟他道謝,因為他倆早已什麼都不是,而他還好心記得她的生日是嗎?
「不是,我是要說……」她咬著唇。「對不起。」
他一愣,抬頭望著她。
「我知道我很不應該,也很沒有立場說這些話,其實我好後悔……我不該這麼莽撞就說一些我們不適合之類的話來打發你,我……」她好想他,就在她要他離開之後的五分鐘,心中就已經無法克制的瘋狂想他。
「前幾天,我看到你跟袁靖婷在這裡……」她看著客廳中的那個定點,心中一痛。
「是因為這個原因,妳才要跟我分手?」他走向她。
她點了點頭,突然,她看見眼前那雙幽眸閃過一絲溫柔。
「那是因為妳在乎我。」他淡淡的說出這項篤定的事實,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算是吧!」她迴避他的眼神,其實她撒謊,豈只「算是」而已,她對他的在乎遠超過自己的想像。
「那天靖婷來找我商量一些事情,情緒有些不太穩定。」他知道她肯定是看到他擁抱靖婷的那一幕曖昧畫面。
可對他來說,那種擁抱就像親人間的鼓勵、撫慰,而袁靖婷就如同他親生妹妹一樣。
「你在安慰她。」她替他接了下去。
其實她心中早就明白那種擁抱並不太像戀人間的耳鬢廝磨,唉!也許她是被可怕的妒忌給沖昏頭了吧!
「她哭得很傷心。」
「我……」她吞吐不語,突然有些為自己的小心眼與莽撞行為感到丟臉。
他盯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伸出手,輕輕捧起她的臉蛋。
她怔了半晌,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他眼底的柔情漩渦裡,為何他現在還肯對她展現溫柔?
「妳真的覺得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猶豫了很久,沙啞開口。
「對不起,我對你說了那樣的話,但我……」原來他還在為她那天說的重話耿耿於懷。
他挑眉,等待她說完。
「面對你,我無法不自卑。」她咬唇,「面對跟你好相配的袁靖婷,我更是感到遠遠不及她,但是我還是好喜歡你,也許現在……我也沒有資格說這些……」她苦笑。
他長指輕撫她的雙頰,就像掌中捧了珍寶一般。
「是左臉還是右臉?」他打斷她,一臉認真的問。
「什麼?」
「他吻了妳左臉還是右臉?」雙眸有些晦暗,他冷淡的臉龐出現一絲孩子氣的不悅。
原來他是在指昨天的事情。
「那個時候根本沒預警……我也不知道林大哥會……」她連忙解釋。
她還沒說完,魏東祺便俯下身,蜻蜒點水般的吻了她的右頰。
「東祺……」他不在意了?他不在意她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他?
他雙唇拂過她的粉頰,來到她的唇畔,輕輕的廝磨她的唇。
「妳說妳喜歡我。」
他輕含住她的唇瓣,暖暖離開低喃。「好喜歡我。」
她不明所以,只是怔怔的看著他,感到他的溫柔好不切實。他看著懷中人疑惑的表情,在心中為她此刻散發性感風情的臉蛋打上滿分。
他迅速吻住她的唇,掠奪性的探入檀口中奪取她的規律呼吸。
「唔……」她低吟,雙手攀上他的頸,她自他的唇裡品嚐到了早晨的芬香,男人的氣息,還有……情慾的味道。
他的大掌輕揉她的發,下移至她的背,緩緩爬上她止不住上下起伏的胸前……
她倒吸一口氣,推開他。「等一下……」呼吸好紊亂。
「這是……」他再度將她壓向自己,「補償。」俊臉突然揚起一抹稚氣的笑意。
她傻住,就在她還在懷疑那張王子般的臉怎可能出現這種邪惡笑容時,他再度俯首,給她更加濃烈的親吻。
「東祺,我說等一下……」她又推開他。
「妳不喜歡我碰妳?」他微愣。
他看著她泛紅的臉蛋,微笑著歎了一口氣,如果她還沒準備好,他不會勉強她。
「我不是不喜歡。」她連忙道,一說完,腦中馬上浮現想撞牆的衝動。
她說這話也實在有夠不含蓄,難道她是在暗示自己很喜歡他的觸碰?要他繼續下去嗎?
「所以?」他失笑。
唉!沒辦法,職業病。她向來都只做有把握的事,只允成功不許失敗,交涉任何廣告案子時,也絕對要求將最完美的一面呈現給客戶。
「就是……我先說好,我身材沒有很好。」她撇過臉,臉蛋火紅。
魏東祺愣了好久,似乎在認真思索為何有人會在你儂我儂的時刻,迸出這樣一句徹底扼殺情趣的話。
「傻瓜。」他歎氣,將她拉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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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張俊臉微喘,長長的劉海帶著汗水微微覆住深沉的雙眸,兩道目光膠著住她的眼,無法移開。
她深深凝視上方性感的臉龐,心中滿溢著充實的甜蜜。
眼前擁抱著她的男人,是那個她曾經喜歡了好久好久,以為永遠遙不可及的人啊?
而今他的眼神好溫柔,雙手好溫柔,而這些溫柔只為她。
「子妡。」他雙手支在嬌軀的兩側,在她耳邊呢喃。
「嗯?」她回應,又似輕吟。
「是誰說……妳身材不好?」他突然輕笑,口中氣息噴上她的敏感耳垂。
「沒人說過,只是……我……自己這麼覺得……」咬唇,有些難耐。
一直以來,她對自己都不是很有自信,尤其是面對他。
他刻意將目光緩緩下移,掃過她漂亮的鎖骨,不算豐滿卻恰到好處的雙峰,還有底下纖弱骨感的腰肢……
她不知道是他不客氣的視線,亦或他壞心的逗弄,她感到全身不能自主的熱燙,彷彿火在燃燒。
「這樣就很夠了。」他低聲說完,吻上她。
她伸出雙臂,閉上眼,緊緊地、牢牢地擁抱眼前強健的身軀……
初次的疼痛,在柔情撫觸下獲得釋放。
午後陽光透過窗簾微微灑了進來,映在他倆交纏的身軀上,在情慾迷濛中,她與他都沭浴在金黃的陽光,相互交融在她曾經只敢遠遠看著的氛圍裡。
她滿足的逸出一記喟歎,此刻她覺得自己幸福得像個公主……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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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東祺感覺到床邊一陣騷動,他長睫微顫,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身旁背對著他的人兒,薄被覆在嬌軀身上,長髮披散枕畔,幾綹髮絲勾纏在一大片雪白的美背上,引人遐思。
他的眼神移到牆上的時鐘,指針指到八點,窗外的景色已暗,他湊上前去,聽到一陣似乎不怎麼規律的呼吸聲。「原來妳連睡覺時心跳也這麼快。」他在她耳邊輕訴。
她馬上睜開雙眼,一臉的尷尬。
在被他溫柔寵愛了好幾次後,全身疲累的她深沉睡去,片刻後,她莫名醒來,便怔怔凝睇著魏東祺的安詳睡臉好久、好久。
她仍舊不敢相信,她與他真真實實的結合了……
當她情不自禁伸出手輕撫他的睡臉時,卻不巧驚醒了他,她馬上倒頭裝睡,不過她好像也沒考慮到自己最不擅長偽裝緊張情緒。
「你有聽到?」她瞪向他,趕忙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
「把我吵醒了。」他寵溺的望著她笑了。
「怎麼可能這麼大聲?」她一臉的不相信,小手壓著自己的胸前。
他突然反身將她壓在身底,盯著她置於胸前的手,以及一雙若隱若現的雙峰。
「妳這種動作讓人想犯罪。」他低喃,低首磨蹭她的小巧鼻頭。
她明白他露骨的暗示,臉一紅,將被單拉了上來,蓋住春光。「東祺,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她與他額抵著額,姿態親暱。
「嗯。」他淡道,低眼覷向她拉被單的動作,微微皺起眉。
「你……喜歡我哪一點?」雖然有些肉麻,不過她還是得問出口,因為她一直匪夷所思,為何他會看上平凡的她?
「沒有。」他迅速回答。
不會吧?就算是這樣,也好歹給她一點面子,思索久一點再回答嘛!難道她真的這麼差?俞子妡扁起嘴。
他望著她的表情,微笑道:「沒有特別喜歡妳哪一點,但我喜歡妳。」
甜甜的感覺在心頭融化,她與他對視笑開。「你愛過袁靖婷嗎?」想起那天魏東晟說的話,心底突然泛起微酸。
「妳非要這麼曲解我的話?」他支起身子,輕揉她的發。
「是有人告訴我的。」她將他的手握住,嬌嗔的回嘴。
「是東晟?」他馬上猜出,也只有魏東晟才會說出這種主觀性的話。
面對東晟與靖婷間那難解的愛情習題,他累了。
她望著他的深思表情,意識到自己似乎又犯了老毛病,情人眼裡原來真的容不下一粒砂子,她如今深深體會到了。
唉∼∼她怎麼把自己搞得跟妒婦一般呢?
「靖婷永遠都只會是我的妹妹。」他澄淨的雙眸凝視身下的人兒。
「那你對我的喜歡……有這麼多嗎?」她異常謹慎的伸出食指跟拇指,很「保守」的微微距離五公分。
他搖首,欣賞她孩子氣的可愛的舉動,下腹陡然一陣緊熱。
「那……這樣?」她再縮短了一點點距離,有些緊張。
「妳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妳。」他突然開口,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多喜歡?」那笑裡含著太多神秘,她小心翼翼問道。
「妳不會知道的喜歡。」
「……」又用這種摸稜兩可的方式說話是吧?她除了心中無言,嘴中也吐不出隻字片語。
因為他不知何時扯掉她胸前的被單,深深吻住了她。
「嗯……」她喘息,緊緊擁著他,感覺心口飄飄,彷彿飛上了天堂。
不規律的喘息,時鐘滴答,情愛、汗水的鹹甜味道,一點一滴將白色的房間染上美麗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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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對方笑道。
俞子妡望著前方的人,展開甜美的微笑。
她嚥了一口口水,在心中暗下誓言——若是誰可以即刻把眼前的人給抬走,她會每天花上一個小時為他祈福健康平安,並且簽中樂透頭彩。
「請問你要盯著我盯到什麼時候?」她微笑的問。
白聖謙嘴咧得更開,眼神曖昧的瞅著俞子妡。「大嫂。」他拍了拍她的肩。
「你在亂說什麼……」她趕忙撇清。
「妳的未來還會有更多阻礙等著妳,放心,身為史蒂芬哥兒們的我,絕對會用十二萬噸的義氣給妳相挺到底,」俊容笑得更開懷,「大嫂。」後面不忘補了這一聲。
話說昨天他帶史蒂芬從公園回來,一看客廳沒人,晃著晃著就不巧看見房間內上演著火辣辣的限制級場面。
難怪魏東祺要把他支開了,原來打的是這種主意,呵呵,他望著她的眼神更加色情。
「喂,這裡人多嘴雜,你不要亂說。」她心中很欣慰白聖謙這番相挺的話,不過她還是忍不住開口。「牠真的叫麥克,不要給牠隨便亂取……」
「剪綵典禮開始了。」白聖謙把她拉到一旁,朝遠方抬了抬下巴。
媒體發問與相機喀嚓聲此起彼落,被鎂光燈包圍的魏東祺一身黑色筆挺西裝,臉上帶著高貴疏離的笑意.
祺岳飯店今夜在台北鬧區正式開張,進行剪綵典禮,這家飯店佔地龐大,歐式的挑高設計,規模極盡豪華之能事,被喻為台灣今年最受矚目的建築物之一。
飯店隸屬於魏氏集團之下,而老闆正是魏氏集團大公子魏東祺。
不過真正的噱頭在於,魏東祺並不熱衷坐在辦公室裡吹冷氣、數鈔票,他放棄繼承家業,甘願經營區區的小飯店,並且還要……親自掌廚。
突然間,魏東祺的目光掃向這邊,定住她,眼底出現溫柔的笑意。
她對上他的視線,微笑,用嘴型說了加油二字。
「眉目傳情傳完以後,可以開始來勘查敵情了。」白聖謙在旁咳了兩聲,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頭。
「勘查……什麼?」她愕愣。
「喏,看好了,那邊那個穿著暗紫色晚禮服的美婦人,就是東祺的二媽,早期是位當紅名模。」
俞子妡順著白聖謙的指示看過去,看到一名長相艷麗的女人正對著眾人敬酒寒暄,她對這名婦人的臉有些印象,在報章雜誌上似乎常常出現。
「二媽?」
「東祺跟東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別跟我說妳覺得他們兩個長得像同一個媽媽生出來的。」他乾笑。
的確,他們兄弟倆的確是不同類型的人,雖說同樣都帥氣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視,但魏東祺較為冷調優雅,魏東晟則顯得霸氣邪魅。
「魏天擎,也就是他們的父親,魏氏集團的當家,在東祺一歲時便把這婆娘搞大肚子帶了回家,不過他老人家在幾個月前已經肝癌逝世,相信妳報紙、電視都有在看。」
「過世?那東祺怎麼沒有任何表示……」她一臉詫異,因為她望不見魏東祺有任何悲傷顯露出來,即便是在相遇之初,也是一樣。
「妳還真的沒在看是吧?」白聖謙瞪著她。「因為他們父子感情原本就不怎麼好,那婆娘得寵以後,更是把魏家鬧得雞飛狗跳,處處為難魏東祺母子。」
「可他們兄弟倆似乎感情很好?」
「這……就是難能可貴的地方。」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感情好嗎?過去是很好,不過自從為了袁靖婷的事大吵一架後,氣氛也鬧得挺僵。
「那邊那個就是不怎麼喜歡妳的魏東晟,妳應該已經見過了,」他毫不留情面的嬉皮笑臉,「在他旁邊的,穿白色小禮服那個就是袁靖婷。」
「那東祺的親生母親呢?」她突然想到。
「哦!在那……咦?人咧?」白聖謙將手放在額前,朝遠方眺去。
「請問妳是俞小姐?」一記溫和的女聲自後方傳來,俞子妡回過頭。
那是一名穿著簡單剪裁洋裝的婦女,頭髮向後梳攏成髻,年約近五十,膚質、面容白皙姣好,全身散發出獨特的高雅氣質。
俞子妡看得出這名婦人年輕時絕對是一位美人胚子,而即便到如今,也是一位氣質出眾的美婦。
她笑容慈藹的望著俞子妡。
「啊……妳好,妳是?」其實她心中已經猜出了幾分,她盯著那雙似曾相識,宛若星星一樣澄亮的眸子。
「我是東祺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