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曾經是屬於她的。但他卻滾了追尋自己的夢想,而放棄了一切,當然也包括她。
這種情況她當然很不高興,甚至是嫉妒,難道她比不上他所喜愛的流星雨嗎?
沒錯!她就是比不上。在跟著他的半年裡,她早就明白,沒有任何的人、事、物可以與他的流星雨比擬。
而這也是他離開組織、離開公司的理由。
這個男人是她唯一沒有把握,卻又想要掌握的男人,雖然他不是個可以駕馭的男人,可是她卻希望能得到他的心。
只可惜,他是個無心無情的冷漠男子,任何事物絕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她——葉雲,也只不過是他的床伴、生理上發洩的對象而已。
他們的關係因組織而起,也因組織而減。可當她再見到他那俊美的臉龐與健壯的體格後,她的情慾又被他輕易的勾挑起。
不知為何,從十七歲義父將她給了他後,她就再也無法自拔的迷戀著他、愛著他,完全無法將自己的眼光從他的身上移開;現在再度看見他,她發覺自己對他的愛戀只不過是被埋藏起來,根本沒有消失過。
現在,她只想讓他強壯的臂彎擁著,在他身下再被他徹底的愛一回。
但他從她一進門到現在,一直不發一語,讓心急的她,只好主動對他上下其手。
其實,她早就習慣了,以前每次的做愛,也都是由她主動的,他從來沒有主動索求過,當然也不曾拒絕。只是當執行任務後或是被義父責罵時,他對她的索求才會激烈些,卻也讓她愛上這種狂野的感覺。
現在撫著他健壯光滑的肌膚,她忍不住又想與他歡愛,嘗嘗那銷魂滋味。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她都沒有碰過比他更令她滿意的對象,如今再度碰觸他,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懷念這種滋味!
「洛夫,你好狠哪,竟然那麼久的時間都不來找人家!」她嗲聲嗲氣的對他撤著嬌。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洛夫對她的投懷送抱,一點都不領情,反而遠離她,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冷冷的說:「我想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我的情況,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說些有的沒的。」
他的語氣雖輕柔,卻讓葉雲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她沒忘,每當洛夫用這麼輕柔的語氣說話時,就代表他愈發危險,若是在此刻仍不知分寸的惹他,那下場絕對不是一個慘字能說得清楚的。
「哎呀!人家只是想,憑我們多年的交情,好不容易見了面,才會想和你敘敘舊嘛!」
說著說著,她的身子又往他身上靠,甚至還伸出手想再次碰觸令她癡迷的健壯身軀。
「別碰我!」洛夫厭惡的看著她,不屑的眼神表露無遺。
看到她,就讓他想起以前那些他再不願回想的不堪,尤其是那個他極欲逃離的人。
「好嘛!」看出他是認真的,她只好作罷。
跟了他幾年,她十分明白他的個性,若真惹他發火,那只有自討苦吃。
「滾!」不想與過去再有瓜葛,他馬上冷硬的趕她走。
「洛夫,你當真那麼無情,連我的面子都不賣?」
「當年你也不過是個暖床的工具,現在還敢和我討面子?」
他冷酷無情的話語讓葉雲臉色一變。憤恨讓她美麗的五官扭曲,手握緊成拳,指甲幾乎要掐進手掌的肉裡。
她一向知道,洛夫是個多麼冷血的人,但她卻依然為他心動,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
然而,他卻對她不屑一顧,除了肉體上的歡愉之外,他不曾與她有過任何接觸。
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總是獨來獨往。
他的本事十分高強,頭腦也聰明又有才幹。
原先她以為只要跟著他,自己的未來就不必擔心。
誰知,他竟對義父要給他的天下不屑一顧,二年前執行完一個任務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到這一點,她恨恨的對洛夫道:「對,我承認自己只不過是你的床伴,但我更明白,除了我之外,你沒碰過其他女人。」
洛夫連看她一眼的慾望都沒有,心底有的只是煩躁。
若不是她的出現代表義父已找到他,他才懶得和這女人周旋。
「葉雲,你給我仔細聽好,」他深吸了一口氣,要自己忍耐這令他厭煩的情況。「我會碰你,是因為當初他把你給了我,若是我不碰你,就是對他的不敬。」
他終於轉頭看她,但眼底的寒意卻令她忍不住膽寒,正欲開口辯駁,他卻先冷冷的開口,那話語好似寒風般的向她吹來。
「而且,有個發洩品在旁邊,我也懶得再去找其他女人,因為對我而言,躺在身下的女人都只有發洩的用途而已。
我想,你沒忘記,我不喜歡讓女人與我同床共枕吧?」
是!她沒忘,他從不讓任何人接近他,就算她是他的床伴,也必須要在完事後離開他。
這個男人不只難以捉摸,而且還難以取悅。
不管怎麼討好他,他永遠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冷眼打量著你,好似他可以看進你的靈魂深處,看出你在打的主意。
雖然她是義父安排在他身邊的一顆棋子,卻也無法做好監督的工作,因為他連機會都不給。
他的難以控制,是義父提防他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只做他自己的主人,就算他表面上聽義父的,私底下卻另有一番作為,讓義父無法真的相信他,卻又無法對他採取任何手段。
因為他做到讓人找不到缺失,每次都完美的完成任務。
這也是義父想要他回到組織的原因。
「好吧!我明白你所要傳達給我的訊息了,現在我們該來談點正經事了。」
她沒忘記義父給她的任務,對於得到他,她也勢在必行,根據資料來看,他身邊依然沒有女人,這讓她放心。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能談什麼正經事。」
「洛夫,明眼人面前不說暗話,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出現在這裡表示些什麼!你沒有那麼容易躲開。」
「我不會回去的。」
「這話你自己和義父說。他給你這些自由時間,為的就是要讓你休息,然後再出發。若不是義父疼惜你,你真的以為可以逃得過組織的情報網嗎?」
她的話並未撼動洛夫一分一毫,他只是冷冷的對她道:
「葉雲,你白跑一趟了,我希望你現在走出這道門後,就不要再來了,因為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和組織有任何交集,你走吧!」
「你!」葉雲對他堅決的態度顯得有些氣惱,但隨即露山一抹冷笑。
「好吧,看來我是請不動你了,不過我要勸你一句,別以為義父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背叛組織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甚至賠上生命的。」
「不勞費心。」
他無謂又冷淡的話語,讓葉雲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又丟下一串話——
「還以為你多聰明呢,原來這麼笨,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對於她的警告之語,洛夫一點都不放在心底,他在意的是,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新生活將會有所變化,甚至不再存在。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義父是個怎樣心狠手辣、鐵石心腸的人。從小,他就是在那種嚴苛、殘酷的非人訓練下生存下來的。
沒人可以想像,一個才十歲大的孩子,必須踩著別人的屍體、流血流汗,才能掙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沒錯!閻門就是這樣一個組織,必須讓別人流血才能讓自己生存。
閻門由義父領導,門主之下有十個堂主,以殺人為業,只要價錢令閻門滿意,你想殺什麼人,都替你辦到!
就是因為他不想再回去過那種見不得光的生活,也不想再替義父做那種骯髒、血腥的事,才會毅然離開。
他知道,過去總有一天會回來找他,義父會拖到現在,已出乎他意料之外。
嘴角浮現一抹冷厲的笑痕,看來,日子將要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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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覺得自己快要累癱了!
都是那兩個工讀生的錯,要調課也不會事先和她說一聲,害她臨時找不到人,只好自己下海幫忙;再加上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色鬼,總是想盡辦法對她上下其手,讓她光是應付那些人,就快要精神崩潰了。
所以當她看到客人還拚命往店裡來時,她的臉都要綠了。
她承認啦,自己是挺愛數鈔票時的那種快感,可是若要她再也不能美美的走來晃去,而必須這麼歹命,那她情願投降。
所以她明快的下了個決定,今晚寧願不賺錢,也不要荼毒自己。
反正這些人還是會再來的,那就少賺這一次吧,否則以她現在這種惡劣的心情,若是再不休息,一旦讓她抓狂,把客人得罪了,那損失才大呢!
所以,現在才凌晨一點半,比關店的時間早了二個小時,她準備鎖好門後,到樓上的小套房休息,待明天中午再回她住所拿東西。
小套房是她平常休息或是算賬的私人天地,也算是她另一個家,但大部分的時間,她還是會回到那間近百坪的公寓。
那可是她花了三年的積蓄所買來的寶貝窩,她珍惜得很,沒事她總愛窩在家裡,享受一番。
但今天太累,她懶得再跑回去了,只好在這裡睡一晚囉!
幸好還有樓上那間小套房,不然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要她開車回去,難保她不會開去撞電線桿!
就在她準備上鎖之際,突然一道撞擊力量,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正當她欲察看怎麼回事時,她發現玻璃門從兩邊滑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她的視線。
「啊……」她忍不住驚叫出聲,但隨後她的嘴巴就被一隻厚實的男性手掌給摀住了。
那人充滿男人味的頎長身子緊貼著她,並發出低沉的聲音,命令她不准出聲也不能反抗。
她怎麼會那麼倒霉啊?累得要命也就算了,連想要早點休息,都還會碰到壞人搶劫,而且這壞人可能腦袋有點問題,都摀住她的嘴巴了,還要她不准出聲?就算她想,出發不出來啊,真是受不了!
「把鐵門放下。」
「唔……唔……」她猛搖頭,驚慌的汗水不住地冒出。
一想到要和這個壞人同處一室,她死也不肯合作。
「開什麼玩笑!樓上套房裡還放著今天的營收沒整理,而且她這般嬌滴滴的大美女,一定會引起他的色慾,再怎樣,她都不能把鐵門給放下來。
洛夫瞇起眼睛盯著他懷裡的女人,對於她的不知好歹感到十分不悅。
他很不想嚇她,但為了躲過那些人的追殺,他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