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琪打開公寓的鐵門,上樓回到自己的住處。看見自己的東西擺放在原處,蜂擁而至的情緒席捲她,讓她差點招架不住。
不要再想他了,他們兩人早已結束了。原本她還抱著一絲希望,以為霍振勳會去找她,告訴她他是認真的。結果一個禮拜過去了,她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尋找失物是他的專長,她不相信他會不知道她的去處。
答案很明顯,他正陪著莫容,沒空理會她。
她提著行李走進房間,準備梳洗過後早點上床睡覺,打算明天提早到研究室報到。
她淋完浴,擦乾身體穿上睡衣,打開浴室的門,然後她突然僵住,見到霍振勳就靠在門邊的牆上,一瞬間她只感到全身的力氣全部溜走。
半晌,他們兩人只是沉默的對視。
「『玉龍』已經交給龍語兒了,從今以後,它再也不會來煩你了。」最後,他打破靜默,語調平穩地說。
「很好。」她點點頭,語氣十分冰冷。「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不請自來。」
他站直身體,瞇起雙眼看著她消瘦但依舊美麗的臉龐。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抿起嘴,抬眼看著他,眼裡帶著一絲憤怒。
「意思是叫你別來煩我,我不想再受你利用。」她說完轉身就想走。
霍振勳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臂,眼神如冰的盯著她。
「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他語氣輕柔地問道,但握著她手臂的力道一點也沒有放鬆。
她直挺挺地站著,注視他的目光毫無畏懼。
「從頭到尾你不都是為了「玉龍」才接近我的嗎?既然東西已經回到你們霍家手中,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我對你早沒有利用價值了。」
「你說呢?」霍振勳低下頭逼近她的臉。「你說我來這裡做什麼?之前你該死的不見蹤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要不是我走不開,早去把你拎回來了!我上次就說得很清楚了,我絕對沒有利用你,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就因為我一開始是為了『玉龍』接近你,所以你就要將這筆爛帳記在我頭上記一輩子?」他忿忿不平地問,深邃的黑眸盛著兩簇怒火,夏芷琪先深吸一口氣才開口,「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我讓人抓去的時候,你在做什麼?『玉龍』在你心中那麼重要,你又怎麼會拿來交換我呢?要不是莫容把我救出來,恐怕現在我還待在那裡。」
聽見她的控訴,霍振勳的表情從憤怒轉為空白,連眼神也冷漠得令她感到陌生。
「這就是你相信的一切?你相信我會為了『玉龍』而不顧你的安危?若真如此,那為什麼『玉龍』現在會在龍語兒手上?你說啊!」他緊握住她的手臂,牢牢困住她。收緊的手指,顯示出他的心情並不如外表那樣冷靜。
「玉龍」在龍語兒的手裡?!
她蹙眉注視他,「你是說,你拿『玉龍』換我回來?」
他突地放開她,背過身努力平息胸中的怒火,沒有回答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那為什麼莫容對我說……」夏芷琪沒了聲音,看著他的背影,頓時明白他的確放棄了「玉龍」,作為交換她的自由。她心裡閃過一絲釋然,但不久一抹人影躍入心頭,令她下定決心。
霍振勳倏地轉身,「什麼?是莫容跟你這麼說的?」可惡!等他見到莫容,他一定要掐死她!「『玉龍』在我心中根本不重要,我絕對不會為了那只該死的玉環讓你受苦!」
「就算真是如此,那也不重要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她平靜地說,刻意忽略心中陣陣的刺痛。
「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地問,眸光兇猛地盯著她。
她迎視他,眼神十分冷靜。「我想清楚了,我們並不適合對方,結束是最好的結果。」
他憤怒的瞪著她,冷聲開口,「這就是你要的?」
「是。」
「為什麼?」他咬牙問道。這輩子頭一次這麼在意一個女人,到頭來卻遭到拒絕,他要一個理由。
「因為我們不適合,我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思想不同,個性不同,因此很難繼續相處。」事實上,這也是部分的事實,但最重要的是,她沒辦法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他。
想起離開前莫容說的話,她心中又是一陣刺痛。這世上,很多東西是不能分享的,愛情就是其中一樣。
「這是什麼他媽的爛理由!」他低吼,既氣憤又難以置信,看著她的神情像頭負傷的野獸。「你被綁架的前幾天,我們還差點上了床,那時候你怎麼沒說適應不良?你忘了當時你是怎樣緊緊抓住我不放的嗎?要不是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別跟我說這一套,我不信!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
夏芷琪從未看過他失去控制,但現在他眼中的狂暴,顯示出他正瀕臨失控邊緣。不過,即使是如此,她也只是驚訝自己能使他憤怒到這種地步,而不擔心他會真的傷害她。
她後退一步想讓他冷靜一點,但他卻逼上前,冷硬的黑眸透出危險的訊息,堅持不讓他們之間有一絲一毫的距離。
「好,你想聽真正的理由我就告訴你!我不想玩三個人的愛情遊戲,你早已有了莫容,所以不要再來煩我,我不要當她的替身,也不要你無聊的時候才想到我!」
說完,她轉身就想離開房間逃離他,雖然她動作迅速,可是霍振勳出乎更快,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圈在他的懷抱裡,鋼鐵般的雙臂迫使她緊貼著他,絲毫不能逃離。
「是誰告訴你莫容是我的女人?你倒是說啊!」
她毫不妥協地怒目瞪視他。
「事實擺在眼前還需要別人告訴我嗎?莫容帶我走的時候,要我『短期』內別去你家打擾你們,等她離開後我再去比較好。嘖,霍振勳,你行情倒好,女人還得排隊輪流等你寵幸啊,可惜我不奉陪!」
他狠狠地瞪著她,氣到差點想掐死她。
「為什麼你不問我就直接將我定罪了?」該死,這女人平常明明聰明得緊,可這回卻將他想成沒心沒肺的負心漢,讓他忍不住火大。
「莫容都這麼說了,還需要去問你嗎?」想起見到他們兩人在床上的樣子,她又是一陣心痛。那晚她待在自己房間側耳傾聽隔壁的動靜,卻沒有聽見任何人離開的聲音,再加上莫容對她說的話,一切就拼湊而成了。
「你就為了這件事要跟我分手?」
聽他的語氣,好像「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是她大驚小怪,讓夏芷琪忍不住氣結。
「對!這件事很重要,我絕不忍受,也絕不原諒!」她憤慨地說。
霍振勳收斂起怒氣,用一種冷靜且深不可測的目光注視她。
「如果我說你誤會了,你相不相信?」他語氣輕柔地問。
她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不信!」
「夏芷琪,總有一天,你要為誤會我而付出代價!」他低沉的語調,帶著某種宣告。
她目光直直瞪視他,「若我真的誤會你,那隨便你想怎樣都可以。現在,請你馬上離開!」
霍振勳放開鉗制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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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霍振勳分手後,夏芷琪每天照常到研究室報到,表面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晚上回到家後,看見他曾經住過的房間,一顆心就是沉甸甸的,好像壓上千斤重擔。
到現在,她仍捨不得扔掉他先前留下的衣物,為什麼呢?她捫心自問,難道她還在等他回來?
等他回來告訴她,他要的只有她一人嗎?
罷了,她告訴自己,反正兩人的生活天差地別,就算今天不是為了莫容,以後恐怕也很難繼續相處。
然而,就算是這麼想,心痛的感覺依然存在。
這天夜裡,夏芷琪在睡夢中驚醒,她睜開眼望向床邊的時鐘,時針指向兩點半,她重新閉上眼,翻過身準備繼續睡,但房裡一種怪異的氣氛使她又睜開眼,轉頭看向房間的另一側。
「嗨,你醒啦,不要被我們嚇到喔!」
女子的聲音飄入她耳裡,讓她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出聲。壁燈閃著微弱的燈光,讓她一時間認不出這個女人是誰,但站在女子身旁的偉岸身軀和筆挺的站姿,卻讓她一眼就認出是誰。
那個男人是霍振勳!
「唉,你還是嚇到了。」
這回夏芷琪認出說話的女子是誰了,她是莫容。
「你們來做什麼?」她坐起身質問,不喜歡他們隨意闖入她家。就算要來,也該約時間按門鈴拜訪才是吧。
她瞪著那罪魁禍首的男人,那晚他離開後,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他了,她以為他不會再來,想不到這次競還將莫容帶來。
霍振勳一言不發地注視她,面無表情的模樣讓她焦躁不安,站在他旁邊的莫容,則是急急忙忙開口。
「那個,我想我上次可能說得不清不楚,但我以為振勳已經對你提過我了,所以我才那樣的……」
莫容解釋得七零八落,見霍振勳突然轉頭看她,冰冷的眼神嚇得她立刻精神一振。
「其實那天去他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那裡,因為他又沒說,所以我就去了。不過,我去不是要跟他上床,我只是想試試自己身手,看能不能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進去,這樣我的挑戰就成功了。」
霍振勳冷冷地瞥向她,示意她說清楚。
「啊,我還沒有說,其實我們是表兄妹啦,都是他一直笑我身手差,我才想要積極表現的嘛!告訴你,這世上沒有我莫容拿不到的東西,就連你,也是我偷偷進去帶出來的,連他和柯傑峰都沒有發現,我厲害吧!」說到最後,莫容忍不住得意起來。
她從小醉心武術,練就一身的好功夫,習慣到處來去,也習慣拿取她看上眼的東西,因此外界的人都稱她「偷兒」。不過,她才不承認這個稱號,她拿走東西的同時,也會將現金放在原處,她可從來不「偷」的。
再說,就算要叫也不是叫「偷兒」,應該叫「神偷」才對!
「好啦,我解釋完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嗎?」莫容可憐兮兮地朝身旁的男人攤手,無聲地求饒。
前幾天,這個平日看來爽朗好相處的表哥,突然發飆將她從美國押回來,要她收拾她搞出來的爛攤子。一路上,他就像變成猛獸一樣,成天對她咆哮又咆哮,原因就是她之前說錯了話,害得她未來表嫂要和表哥分手。
嗚嗚,這幾天她被罵得體無完膚,她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夏芷琪蹙眉瞪著他們,突然感覺房裡有點冷,她移動目光看向在他們身後飄蕩的窗簾,冷風不斷從大開的窗戶灌入房裡,一個念頭突然竄進她腦海。
「你們從哪裡進來的?」該不會是從那扉窗戶吧?
霍振勳依舊沒有動靜,但莫容聳聳肩,手指比向身後的窗戶。
「從這裡呀!唔,以後記得窗戶要鎖上喔!」她粲然一笑,好意提醒道。「好啦,這裡沒有我的事了,我要走啦!」說完,她轉身從敞開的窗口跳下去。她不趁現在趕快走,還等著讓霍振勳剝皮嗎?
見狀,夏芷琪驚呼一聲,立刻從床上翻身下床。
「她跳下去了?!」她震驚地問。連忙跑到窗邊往下看,卻沒發現莫容的蹤影,只有窗簾不斷隨風飄蕩。
「她不會怎樣的,倒是你,你怎麼說?」霍振勳平靜地問她。
她轉頭看向他,「你找她來,只是為了要說清楚?」
「沒錯。」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低吼道:「我要你知道是你誤會我,我沒有騙你,更沒有利用你!」
夏芷琪瑟縮了下,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她以為他們分手了,這幾天一直沉浸在失戀的打擊裡,沒想到他卻毫不放棄,還把莫容帶來將事情說清楚。現在,他像個復仇天使一樣站在她面前,讓她又愛又怕。
她並不是畏懼他會動手打人,而是自己錯怪了他,當初他平白無故遭受她的怒火攻擊、惡言相向,現在換她自食惡果了,她清楚記得他說過要她付出代價的。
見她沒有說話,霍振勳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面對他。
「說話啊!說什麼都行,我要聽你說話。」他語調依舊輕柔,但看著她的眼神可一點都不溫柔。
事實上,那雙黑眸此刻正閃著危險的光芒。
她困難地嚥了嚥口水。「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然後呢?」
她眨眨眼,「什麼然後?」
見他瞇起雙眼警告的瞪著她,她只好又開口說:「我應該相信你的,對不起!」
「就這樣?」他不滿地問。
「不然你還想怎樣?要我跪下來苦苦哀求你的原諒,好讓你的自尊獲得滿足嗎?」
霍振勳一臉凶神惡煞的逼近她。「如果你要這樣我當然不反對,該死!說不定我還會很樂意看到那一幕,不過,那不是我現在想要的!」
夏芷琪後退兩步,警覺地看著他。
「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從今以後不准再隨便提分手,否則我絕不原諒你!」他跨步上前,不讓她有躲避的空間。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看他仍是步步逼近,她忍不住又向後退,直到退到床沿,她已沒有退路了。「你要幹嘛?」
他專注地凝視她,眼中精光閃爍。「我要你。」
「你、你……」她慌亂地看著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霍振勳大步上前,雙臂擁住她嬌柔的身軀,低頭在她耳邊道:「你說過若誤會我,就隨便我怎麼樣的。」他輕輕一推,將她推躺在床上,下一秒,高大的身軀覆上她的身體。
「但是——」
「沒有但是,今晚我就是要你。」他強悍道,低下頭用力吻她,那吻需索又帶著蠻橫,讓她無力阻止。
她能清楚感覺到他正處於亢奮的狀態,從他們相識開始,他就毫不隱藏他對她的反應,但也從不強迫她,事實上,他一直盡可能壓抑自己,直到今晚他才展現出霸道的那一面。
「別再想了,你最大的缺點就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不過今晚你別想逃了,你要為你的承諾付出代價。但我可以說,這會是你我最甜美的一刻。」他熱烈地吻她,大手伸進她的睡衣裡,撫摸她赤裸的肌膚。
夏芷琪不安地扭動著身體,既為體內陌生的情慾而需索,也為心中的不確定而緊張。
「振勳,你是在報復我嗎?」她幽幽地問。
聽見這荒謬的問話,他頓時停止一切動作,緩緩拾眼注視她。
「可以請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報復你?」
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用那雙美麗的眼睛無助地望著他。他緊咬著牙,在詛咒脫口而出之際,終於聽見她開口——
「因為我錯怪你,所以你決定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他握緊拳頭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才張開眼睛。
「懲罰?你把這叫做懲罰?」他努力控制想掐死她的衝動。「我若真要報復你,把你掐死還比較容易,幹嘛還要費體力讓你感受歡愉?」他惡狠狠地說,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往他身下探去。「你好好感覺它,它可不是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有反應的!」
碰觸到他身上火熱的悸動,她手足無措地漲紅了瞼。
「對、對不起……」她喃喃低語,垂下眼不敢迎視他那雙佈滿情慾的黑眸。
「可惡!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麼了!」他怒吼道,再也受不了她身上那件礙眼的睡衣,立刻揚手一把撕開,熾熱的唇隨即吻上她雪白的身子。
「對不起……」夏芷琪喘著氣說。聽到他撕開她身上的睡衣,不禁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不敢相信自己竟有令他如此渴望的能力。
霍振勳起身飛快脫下身上的衣服,下一秒男性赤裸的雄健身軀覆上她白皙柔軟的嬌軀。在許多輾轉難眠的夜晚,他不斷幻想這一刻,她絕對不知道,他想要她想到幾乎發狂。
「振勳……」察覺到他的溫柔入侵,她難耐地閉上眼,指甲戳進他寬闊的肩膀裡。
「我會溫柔的,你不用害怕。」他沙啞地說,緊繃的臉龐好似正在忍受強大的痛苦,最後他收緊手臂,緊咬著牙緩緩進入她——
滿室的綺旎春光末歇,而夜正長……
激情過後,霍振勳無力地趴在她身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一般。
夏芷琪躺在他身下,也是筋疲力盡,無法動彈。她伸手撫摸他光裸的背部,感覺到他溫暖的氣息吐在她的發間。
半晌後,他撐起上身,黑眸慵懶地注視她。
「感覺好嗎?」
她懶懶一笑,眼神帶著柔媚。
「好。」
他笑了,聲音低沉悅耳。
「看來還不夠好,不足以讓你說再來一次。」看著她眼下的黑眼圈,他知道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休息。「先睡一會兒吧,等你醒來,我們再來嘗試新的花樣。」
「還有新的?」她好奇地問。
「當然,還有很多很多,都是我要帶你體驗的。先睡吧,再不睡,我可不饒你了!」他喃喃低語。
聞言,她閉起眼,立刻沉沉睡去。
見她熟睡,他翻身側躺,滿足地擁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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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夏芷琪微微轉頭,發現霍振勳早已醒來許久,正專注地看著她。
「瞧什麼呀?」她笑問。
「瞧你的皮膚真光滑,不用上妝也很美。」他伸手輕捏她的臉,惹得她哇哇大叫。
「別鬧了,我有事想問你。」她收起笑臉正經地看著他。
「問啊。」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枕在腦後,表情好不悠哉。
「你突竟是做什麼的?」
「我早跟你說過我是安全顧問,怎麼,你又不相信了嗎?」他轉頭,瞇起眼睛看她。
「不是啦,我是說,安全顧問到底是在做什麼嘛?」她撒嬌地說,軟綿綿的語氣立刻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他懶懶地閉上眼。「負責公司的秩序與安全,避免公司人員受到外來威脅,並保障公司的機密資料不會外洩。」
她歎了口氣,「我是說,你實際真正的工作內容。你唯一讓我知道的工作內容,就是找『玉龍』,除此之外,你好像根本沒做什麼嘛!」
他笑了笑。
「我真正的工作,就是負責把不同的工作交代給不同的人去做,換句話說,就是坐辦公室的人。至於找『玉龍』,那是較特別的工作,有時候某些人遺失了什麼東西找不回來,或是需要某些情報,也會來找我幫忙,但我不是每個案子都接,我只挑我喜歡的。」
聽到這裡,夏芷琪秀眉一蹙,「所以,你一方面當安全顧問,一方面也當偵探羅?」
他睜開眼,凝視她緊皺的小瞼。
「反正這兩者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怎麼突然想問這些?」他嗅聞著她的髮香,將枕在頭下的手抽出來撫摸她光滑的手臂。
她轉個身面對他,將臉靠在他肩上。
「我只是想,為什麼你和莫容的身手都那麼好,我以為那是因為工作的需要而訓練出來的。」
「霍家的男人從小就被規定要學習武術,所以我自小就和大哥一起練習,練到後來,中國武術、泰拳、跆拳道等都混在一起了,反正打鬥的最高原則,就是贏,只要能贏,管他用什麼招數。莫容小時候和我們混過一陣子,身手跟一般人比起來還可以,但要跟內行的比,那還差遠了。」他的語氣裡流露著自信。
「莫容到底去你那裡做什麼?」她好奇地問。
「她老是不服氣輸給我,所以來試試身手罷了,想看看她能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混進我家。」他手掌溜進被子裡,滑過她的身體,享受那柔嫩的觸感。
「可是她……」她還想再問,卻被他打斷。
「別提她了,想想我吧。」他溫柔地愛撫她,而後拉下被子,翻身到她上方俯視她。
「想你?」她嬌笑著,伸手滑過他的胸膛,然後抱住他的頸項。「你就在我面前,我不用想你,只要感受你就好了。」
日光透過窗簾照亮滿室,他在晨曦中凝視她,看她赤裸而柔順地躺在他身下,臉上泛著笑容,他胸中湧上一股深沉的愉悅。
「我想要你已經想很久了,所以昨天我停不下來,也慢不下來。」他溫柔低語,漂亮的黑眸帶著不可思議的熱力凝視她。
「沒關係,昨晚很……很美,而且我也不要你停下。」她認真地說。
他露出一個邪氣的笑。「這次,我會讓它更好。」他手指往下輕輕撩撥她,引得她嬌喘連連。
「振勳……」她輕喊他的名字,呼吸變得急促。
「放輕鬆。」他低聲道,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她愉悅的表情。「我說過我們可以嘗試新的花樣的。」
接下來,房間裡傳來女子的嬌吟聲,夾雜著男子的低吼聲,久久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