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常都沒有刻意打扮便出門,因為她不想引來他人的注目。之前她在國外拍攝的廣告此時正在台灣如火如茶地播放,處處可見她的海報,也難怪炎月會堅持要為她安排住處。
到今天為止,她都還住在飯店,所有的支出也都是由公司負擔,對她而言住哪裡其實沒有多大差別。她知道今天公司會派人來送她去新的住處,沒想到她一開門,來者竟是炎月本人,這一點令她十分意外。
今天炎月還是一身西裝,柬可兒明白此時的他不再是當年的大學生了,他已是一家公司的負責人。過去她就曉得他有不凡的家世,但她從不過問,因為若是他想說,就自然會開口;不任意過問他人的隱私,這是她一向的原則,也就是為何她對於炎月至今還是瞭解不多。
炎月一邊開車,一邊打量上車後至今都沒開口的柬可兒;今天的她一身純白的連身長裙,那簡單的打扮將她不俗的氣質完全地層露出來,教他十分心動。
柬可兒偷瞄一眼炎月握著方向盤的手,便將視線栘向窗外,她心中暗自納悶為什麼他會隨身不離地戴著戒指?那根本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了。
「在想什麼?」
炎月見她望著窗外,那若有所思的模樣令他不禁好奇發問,沉默的她猶如是個洋娃娃般地令人感到不真實:而那長髮今日也被她給束住,她明知他愛她的長髮,卻故意地與他唱反調。
柬可兒沒有預期炎月會開口發問,所以她有些訝異地轉頭望向他,那眼神很真、很純,像白紙般沒有過多的情緒。
她沒有回答,最後還是將視線移向窗外。
她那沉默又淡然的態度令炎月只能無奈地說:「把窗戶關上。」
「我想吹吹風。」
車內都是屬於他的氣息,那淡淡的菸草味是她所不熟悉的;炎月過去是不抽菸的,但現在他身上的菸草味再次提醒她,他已經變了。
「我可以將天窗打開。」
炎月說完便將車窗關上,面對他這樣的獨斷的行為,柬可兒還是保持緘默,她沒有反對他,不過她還是將頭給轉向一旁不想與他相望。
看著她這般靜默,炎月也不再開口,就這樣兩人一路無語地直往她的新住處而去,但就在炎月將車子駛入那住處的停車場時,柬可兒便不再保持沉默了。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她沒有失憶,也沒有遺忘這是什麼地方,她根本不想再回到這裡。
「很簡單,公司的安排。」
「我不住這裡。」她也是有意見、有情緒的。
她曾經逃離過這裡,再回來住那不等於否定了那一段流浪的日子了嗎?她才不願意。
「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我不要。」她什麼都可以聽他的,唯獨這件事,她辦不到;況且還沒進到那屋子,她的心就已經跳得很不平穩,不過這樣的反應她是不會跟他說的。
「可兒!」
炎月因為她一再地反抗而開始不悅,臉上原有的笑意也不復存在。
柬可兒盯著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我不想住在這裡。」
她不願讓那裡的回憶將她的理智給吞沒了,而且再住進去,她害怕自己會想起他們曾經有過的甜蜜,這時的她已經不夠堅強,不能再去承受那些衝擊了。
「我說過了,這是公司的安排。」
炎月不再跟她多說,停好車後,馬上下車且直接幫她開了車門,沉默的他看來是動怒了。
「下車。」
「我不要!」
「我要你下車。」炎月再次捺著性子跟她說。
「我就是不要。」
柬可兒的脾氣也上來了,兩人就這麼堅持著,誰都不肯先退一步。
突地,在柬可兒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人已被強拉出車外,接著就被炎月給攔腰抱起,那粗暴的動作教她震驚得一時忘了反抗;直到她反應過來時,炎月已經邁開腳步朝電梯走去。
「炎月,你放開我。」被他這麼妄為的舉動所激怒,柬可兒再也忍不住地大喊出他的名字。
一聽到她喊出自己的名字,炎月感到很滿意,不過他還是不打算放開她,既然用說的不管用,那麼他只有直接動手了。
見他毫不理會,柬可兒氣得拍打他的肩頭及胸膛,可是她那一丁點的力道根本影響不了他,炎月還是繼續走向電梯。
在兩人一進電梯時,炎月便將她抵在角落,同時以強壯的身子壓著她,要她不能動彈,接著即開始在她唇上放肆。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柬可兒無法置信自己面對他這麼公然地強吻,卻傻傻地不知道要反抗。
一想到此,柬可兒氣得猛推他,可是他沉重的身子她根本奈何不了。
他的吻很霸道,幾乎是要將她給吞吃入腹似地,他沒有權利這麼對她的,她與他早就結束了,若不是因為合約,她才不會乖乖地隨他來到這裡。
她的掙扎,教炎月快速地便結束這個吻。
當他鬆開她時,不知是哪兒來的衝動,還來不及喘口氣,她的手馬上甩向炎月,那清脆的巴掌聲教整個電梯裡頓時無聲。
而後她驚懼地盯著炎月,看著他原本漲紅的臉色轉為鐵青,連青筋都浮現了,可是她真的是被逼急了才會給他一巴掌。
她的手勁不大,所以這巴掌根本不痛不癢,但他仍為此氣憤不已,因為從沒有人敢打他,而且打他的人竟是柬可兒,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不要這樣看我,是你自己不對。」
她不想面對炎月那麼嚇人的目光,更何況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就算他是老闆,與她有合約關係,也沒有權利強吻她。再怎麼說她與他都已是過去式了,就算他曾經擁有過她的人,可是那些回憶她一點都不想要。
炎月的眼神一黯,默默地拉過她的手。
「你放開我!」炎月的手弄痛她了。
他充耳不聞地按下樓層,在她掙扎的同時,那電梯快速地升起,她還來不及掙出時,就被炎月給拉出電梯。
炎月的動作之粗暴,幾乎是讓她被拖著走,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以前的他就算是真的發火了,也會先試著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因為炎月知道她不喜歡人生氣,更不愛與人爭吵。
「你放開我!」
這裡的熟悉感令她窒息,她想要趕緊逃開這裡,因為這裡的回憶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了。
「由不得你說不。」炎月忿忿地由齒縫裡進出這句話。
在她不能選擇的情況下,將她拖進這有著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這裡曾經是她的家,是他們曾經共同經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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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柬可兒讓自己躲在角落,因為這個屋子帶給她太多的衝擊了。
那一晚決定離開時,她就告訴自己,不會再回來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可現在呢?她不只是回來了,而且還與當初她想要逃開的人一起站在這裡;老天爺似乎與她開了個大玩笑,繞了一大圈,她還是回到原點。
「你說呢?」
他當初救回她就沒有打算讓她離去,而現在她更別想逃開,不能怪他過於霸道,只能怪那思念的心情教他無法控制自己。
「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要離開這裡。」
柬可兒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走出這屋子,因為她看得出這屋子的擺設根本沒有變動,而這意味著什麼她不知道,是在等女主人回來嗎?
不!她不再是了!
「不准走!」炎月在她快要碰上門把時,迅速地將她給拉了回來,並且一把將她抱起。
「你放開我!」柬可兒沒有料到炎月會有這樣的舉動。
「辦不到。」她要為剛才那一巴掌和她的不告而別付出代價,他不容許她再離開。
炎月竟將她帶到那間曾屬於她的房間,房間內一切都沒有改變,還是與她走的時候一樣,她的書本仍放在桌上,她的東西也都放在原來的位置。
突地,炎月將她丟在床上,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炎月便翻身壓上她,那重量讓她無法掙動。
「你不要這樣。」
她受不了如此霸道的對待,她不是他的,她是自由的;但她的身子越是扭動,他的身子就更緊壓著她,教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要怎麼樣呢?」他的手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柬可兒死命地想要推開他,但她根本無能為力,使勁推他的雙手也在此時被炎
月給制住,只能無助地承受他沉重的身子。
「你不要碰我!」
儘管她拚命反抗,但那身單薄的衣料最後還是被他給扯下。
「不要?那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拒絕我。」一說完,他便粗蠻地吻住她,要她回應自己的熱情。
柬可兒這幾年裡沒有再談戀愛,唯一有過的情人就是炎月;因此她只能生澀地任他索求,直到她發現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時,她才驚懼地扭動身子,仍然無法掙脫的她用力咬了他的舌頭。
「可惡!」炎月嘴角泛出血絲,想不到她竟會咬傷自己的舌頭,那疼痛頓時使他怒火高張。
「離我遠一點!」
她不要再憶起那些回憶,她怕自己會被它給淹沒了。
就在她還來不及撇開頭時,炎月便再次吻住了她,柬可兒很明顯地嘗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那是他的血。
炎月的手霸道地捏住她的下顎,盡情地挑逗她的舌。
這樣的激情教她感到暈眩,不但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抵抗,而且還不住地顫抖著;柬可兒咬住下唇要自己別哭,因為她發現自己內心竟然不排斥炎月這麼親暱地對她,似乎她的身體比她還誠實。
「我想重溫那一夜的舊夢。」他現在就要她。
「不!」
他眼中的慾火教她非常懼怕。
「不要逼我用強的,可兒。」他的火爆脾氣她應該瞭解。
她知道炎月向來說到做到,但是她怎麼能讓自己再次被他佔有,因此她不斷地扭頭想要避開炎月在她頸間的霸道吮吻,並且使勁地捶打他的肩,可是不論怎麼做就是無法掙脫他。
「我會讓你記起那一晚你有多麼投入、多麼激情的回應我。」炎月故意這麼說。
「我不要!」
他的話教柬可兒憶起終生難忘的那一夜,她多麼希望那只是一場夢,可是卻歷歷在目。
炎月身上傳出的熱氣及粗重的鼻息引來她的駭意,她僵著身子努力與他保持距離。
「告訴我,除了我之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男人?」那強烈的佔有慾使他無法忍受其他男人碰她。
柬可兒只是閉上眼,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炎月慍怒地封住她的唇,讓她無法再開口。
像是要懲罰她似地一次一次地佔有她,她口中的呻吟全教他的唇給封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強,狂肆地向她索求,全然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如此可怕的激情持續了好久,直到一切都恢復平靜後,炎月才鬆開她的唇,讓她倚在他肩上,而顫抖不已的她只能全身癱軟地靠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