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雪憐星才回道:「我不出來。」
「是嗎?那我真的要去抓人□?」龍九天向黑衣老漢抱歉的笑道:「她就是淘氣,請前輩莫見怪。」
黑衣老漢在見到身穿男人中衣的小姑娘時,原本溫和的眼神難以置信的瞪大著。
「你們的興致真高啊!」他呵呵的笑著。
龍九天的俊臉掠過一絲羞赧,雪憐星可沒他們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她愉悅的奔到烤肉架旁,「還好沒把肉給烤焦……啊!我都快餓扁了。」
「前輩,讓你見笑了。如蒙不棄,請過來一起吃吧!」龍九天走到雪憐星身邊,拿出小刀,一刀刀切開兔肉,遞給黑衣老漢一塊,再把兔腿給雪憐星。
黑衣老漢看得嘖嘖稱奇。「壯士真疼嬌妻,老兒看了頗為佩服。」
「為什麼?只因為我為她張羅吃食?我龍九天並無男尊女卑的觀念,更何況,她還未成為我的妻呢!」龍九天看著跳動的火焰,說道。
「你幹嘛一直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這樣我很丟臉耶!」雪憐星抬起美眸瞪了他一眼。
「我只是說我們還不是夫妻,可一旦出了這裡,就會是了。」龍九天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
「為什麼?」
「因為你絕對逃不出愚兄的手掌心。」他若有所意的微微一笑。
雪憐星聞言,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老前輩,你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嗎?」
黑衣老漢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小姑娘長得美,和這位壯士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小老兒樂見你們成為神仙眷侶。」他衷心的說。
「老前輩,你若是知道他是誰,你就不會認為我們是天生一對了。」雪憐星丟掉手中的骨頭,再要了一隻兔腿,才一撇嘴道。
「哦?」
「他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龍門少門主,想巴著他求得富貴的人和想殺他的人一樣多,真嫁給他,只怕守寡的機會也多□!」她早就想過了,她和師姐初伴月一樣不適合龍門,與其教人唾棄,倒不如自己想清楚、守本分。
龍九天輕歎一口氣,「小星星,原來你一直以為愚兄活不長。」
「可不是嗎?」是誰被人暗殺,還讓她背負殺人罪名的?
「看來我們需要好好溝通一下。」
她一挑眉,「來就來嘛!又要打架嗎?」
黑衣老漢又是一陣大笑,「小姑娘,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們絕對會是天生一對。」
雪憐星哼了聲,「這事我說了才算,不管你們怎麼說,反正我心裡自有定見。」
「哦?」龍九天炯亮的眼眸閃了閃,沒有任何意見,然後問向笑咪咪的黑衣老漢:「前輩方才到草屋前是為找人嗎?」
「不錯,你們可曾見到一位白髮老婆婆?」
「見過!她很變態,居然把我們關在屋子裡,還硬要我們生一個孩子給她。」雪憐星不顧龍九天的眼神暗示,一古腦的將他們的遭遇說清楚。
只見黑衣老漢的表情從錯愕、驚疑、困惑,再到瞭解,然後瞅著他倆直笑,而雪憐星還忿忿不平的說個不停。
「我們都告訴她,我們不是夫妻、也不是兄妹,我們只想走出這個鬼地方,但她居然堅持要我們生下孩子才肯帶我們走出谷底……」
雪憐星滔滔不絕的說著。
「小星星,能不能不要再說下去了?」他聽得頭好疼啊!
「我說的哪裡不對了?」雪憐星白了他一眼。
「是實情沒錯,可愚兄是在為你的名譽著想啊!」龍九天說。
「哼!該覺得丟臉的是那個逼迫人的老婆婆。」
黑衣老漢呵呵笑道:「小姑娘說得對極了,小老兒對此真是過意不去。其實,那個白髮老太婆是我的結髮妻子武文娘,我是慕容玄,如果她有冒犯兩位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龍九天和雪憐星聽了同感訝異,雪憐星來到黑衣老漢面前,東瞧西看的。「你是崆峒派掌門人慕容玄?娶了魔教妖女的慕容玄?」喝!那個怪老太婆竟是妖女!
傳說,數十年前魔教在江湖上迅速竄起,魔教中人喜怒無常、是非不分,在江湖上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正派人士群起圍剿魔教,而傳說崆峒派掌門慕容玄與魔教妖女武文娘一見鍾情,兩人攜手退出江湖,從此不過問世事。
天啊!他們竟然誤打誤撞的碰上這對伴侶!雖然雪憐星的師父不常對她們提起武林佚事,但提起慕容玄卻是好生景仰,也難怪雪憐星那麼驚訝了。
「不錯,正是小老兒。」
「你們應該很幸福才對啊!」雪憐星疑惑的問道。
「唉!小姑娘,世事豈能盡如人意呀,當初我們退隱江湖的時候的確是打算平平凡凡過一生,但打打殺殺的日子過慣了,居然難以適應平淡無奇的生活,」慕容玄感歎的道:「我的專長是醫術、文娘擅長使毒,而文娘最痛恨的就是她施的毒被我解了,十年前,她一氣之下從此不再見我……嗯,你們進過草屋,想必也中毒了。」
龍九天聞言,馬上運起內息,但他的內力本就時靈時不靈,這回也看不出什麼異狀,回頭看向雪憐星,她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們並未中毒。」
「是嗎?不可能啊!你們是這些年來唯一出現在這裡的人,文娘這些年一直鑽研毒術,不可能放過你們而不試毒啊!」慕容玄要他們伸出手來,分別替他們把脈,良久之後,又走進草屋繞了一圈。
「前輩,你看出什麼了嗎?」龍九天問。
「幸好你在最後關頭忍住了,也虧得文娘想出這個法子,她就真的那麼想要孩子嗎?」
慕容玄先是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才告訴他們武文娘在草屋內下了一種藥,那是只有在男女結合時才會引發藥性的紫覃香。這種藥無色無味,但在男女動情的催化下將成為一種慢性毒素潛伏在人體內,直到陰陽交會,生下孩子,紫河車(胎盤)脫離母體後,毒性才會去除。
兩人聽後怔了好半晌,雪憐星推了推兀自發怔的龍九天,「喂,幸好你沒太衝動。」
說完自己倒先羞紅了臉。
「還真是差了那麼一點點。」龍九天苦笑。
「她為什麼這麼惡劣?要是我們真的如了她的意,生下孩子給她,她會怎麼虐待孩子?」雪憐星想來就覺得可怕。
慕容玄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她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狠絕,我想,她只是寂寞而已。」
「幸好我們遇見你。」雪憐星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雪憐星眼神迷濛的望向龍九天,他馬上明白,「想睡了?」
她點點頭,「但我不要在屋子裡睡,萬一中毒怎麼辦?」
「有慕容前輩在,你還擔心什麼?」
「不行,總之我就是不要在屋裡睡。」她嘟著小嘴說。
龍九天輕歎一聲,拍拍自己的大腿,「來吧!這裡已經為你準備著了。」
她開心的躺在他的大腿上,他還是將那件披風被在她身上,順便讓柴火燒旺些,以免冷著她了。
慕容玄見他如此細心,想起自己,不禁又是一聲歎息,「如果當年我有你這麼體貼就好了。」
「前輩見笑了。」龍九天只是淡淡的一笑。「前輩可知道如何走出這崖底?」
「你身上有傷,難道你不想把它醫好嗎?」
「前輩……」龍九天一怔。
「這傷因為是當胸一劍,才會如此難愈,但對我而言卻是小意思,不過文娘若是知道她的實驗品又為我所救,肯定又要不高興好一陣子了。」慕容玄說。
「晚輩願意照著前輩的指示去做,還請前輩指點。」???隔天一早,雪憐星見到龍九天拿著小刀欲往自己的手指劃下,她嚇了一大跳,連忙奪下他手中的刀子,「你瘋啦?」
見她如此緊張,龍九天心中不免升起一絲溫暖,「愚兄沒瘋,等一會兒你就知道愚兄的用意了。」說完,他拿回小刀朝手指劃下。
「啊!不……」雪憐星驚呼一聲。
龍九天把血滴在床上,看起來像一朵紅花被捻碎在上頭似的,紅得刺眼。
「你這是在幹什麼?」她好奇的問。
「製造你落紅的證據呀!」他輕笑的解釋。
「落……落紅?」雪憐星的嗓音揚了起來,「你弄這個幹嘛?」
她雖然自小住在幽谷,但她還懂得落紅是婦人向夫婿證明自己的清白的東西,如今他弄這個東西幹嘛?
龍九天點點她的鼻尖,唇邊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沒錯,既然我們什麼也沒做,不弄點證據,我們離開得了嗎?」
「可……可這……」
「你怕痛,要你失點血根本是妄想,所以我只好犧牲自己了,」她發怔的模樣可愛得令他忍不住親了親她,「小星星,看你欠為兄的多少,這些將來我們可要算個清楚呵!」
雪憐星茫然的看著他起身走到門邊。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果然如慕容玄所料,武文娘一出現就先往草屋裡走來,她一見到床上那灘血跡,緊攏的眉頭馬上鬆開了,竟也沒細看就轉身面對龍九天。
「好小子,一個姑娘家就這樣教你給吃了,你們還不拜堂嗎?」
「呵!看不出來前輩還是個謹守禮教的人。」龍九天道。
「廢話少說,你們就乖乖的待在這裡把小孩生下吧!」武文娘蒼白的臉龐染上些許興奮,說完便轉身離開。
「昨夜有人來過。」龍九天的一句話讓武文娘止住腳步。
「你說什麼?」
「他已經將我們身上的毒全解了。」
龍九天的話讓雪憐星聽得瞠目結舌的,現在是什麼情況?而她昨晚到底錯過了什麼?
「那你們怎麼還不走?」武文娘的臉色猛地一沉。
「沒辦法,慕容前輩說他救了你要下毒的人,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怕你氣壞了身子又不讓他知道,所以要我們留在這裡讓前輩消氣。」
雪憐星瞪大眼睛,「龍九天,你瘋啦?!留在這裡只有等死的份,還消什麼氣?我們快走呀!」
「小星星,我們要言而有信,既然昨天答應慕容前輩了,我們說什麼也要留下來。」
他見她滿臉的不悅,傾身將她摟在懷裡,當然是防止她突然發動攻勢,那就壞了他的計劃了。
「我們答應了什麼?怎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雪憐星一頭霧水的說。
「有,你……」他準備安撫她。
「哼!你們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嗎?」武文娘氣得打斷他的話,不想看見他們親密的模樣。
龍九天輕笑一聲,「真的要動手嗎?你已經發誓不再殺人了不是嗎?」
「那死老頭連這個也跟你們說?」武文娘十分驚訝。
「他說你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龍九天又加了句。
武文娘緊咬著下唇,心中大為激動,她默然垂首。
「慕容前輩說他雖然解了我們體內的紫覃香,卻也在我身上下了柳枝淨瓶水,這毒是你當年的得意之作,據說中毒之人將受七天七夜劇毒穿心之苦,若是前輩不肯原諒晚輩,晚輩只有痛苦而死了。」
「什麼?」雪憐星跳了起來,抓住他的手腕,神情激動的追問:「我怎麼都不知道?
那個該死的老烏龜,再讓我遇見他,我非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不可!」
龍九天一怔,心中感動於她的關心,但此刻不是解釋的時候。
「小星星,前輩也是不得已的……」
「放屁!他對你下毒,你還那麼護著他,早知道昨晚就不該招待他的,應該將他大卸八塊丟進溪裡餵魚!」雪憐星揮舞著拳頭,咬牙切齒道。
龍九天對她的反應很是感動,這表示她真的很在乎他嗎?
「臭丫頭,柳枝淨瓶水有何難醫的?我不許你在我面前惡言惡語的。」武文娘斥道。
「我偏要說!你們夫婦倆一個惡、一個毒,全不是好東西。」雪憐星往腰上一摸,抽出隨身小刀,將龍九天推至身後,「你站遠點,我現在就逼她把解藥交出來。」
「憑你也敢和我交手?」武文娘冷笑了聲,待見到龍九天關心的眼神,和那濃得化不開的愛意,她的怒氣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哀。
「這是觀音淚,你拿去吧!」
武文娘拿出一隻玉瓶給了龍九天。
「多謝前輩。」龍九天大喜過望,對武文娘再三道謝。
「別謝她,先下毒又解毒,這算什麼?!」
「小星星,這你就不瞭解了,前輩真是我的救命大恩人。」龍九天摟著她,說完後在她的耳畔細語,「不然愚兄真要如你所言,活不長啦!」
啪的一聲,雪憐星毫不留情的在他臉頰輕拍一下,「氣死人了,我不管你了,你去死吧!」她扭身掙出他的懷抱。
龍九天撫著臉頰哈哈大笑,「慕容前輩,接下來就沒晚輩的事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他隨後追上雪憐星。
當慕容玄笑吟吟的出現在武文娘面前時,武文娘頓時恍然大悟。
「可惡!你又騙我!」
「老太婆,我可是很高興你肯出手救我的朋友哪!」
他早看出龍九天的內傷唯有他的藥方加上觀音淚才可解,所以他要龍九天謊稱中了毒,然後要武文娘拿出觀音淚來解,他賭的是她的軟心腸,果然,結果也真如他所預料的。
「那小子有什麼好,竟讓你為了他而來騙我!不行,我要追上去殺了他們!」武文娘轉身要走,卻教慕容玄一把抱住。
「老太婆,他們已經走遠了,你就放過他們吧!」他軟言相勸。
熟悉的氣息令武文娘的心也跟著悸動起來,受龍九天和雪憐星的影響,當初的柔情也漸漸被喚醒了。
「放開我,都這麼老了還來這套!」武文娘臉頰倏地酡紅。
「不放,我偏不放,我們已經平白浪費了那麼多年……」
「唔……嗯……」???出來了!他們終於走出崖底了!走了半天!眼前終於看到晉城了,他們終於回到熟悉的地方,再也不用挨餓受凍了。
「呵、呵!我們終於回來了,龍九天,我要喝酒。」雪憐星拉著龍九天說。
龍九天轉首凝視她嬌悄的臉蛋,展臂將她擁入懷中,低頭給她一個熱吻,吸吮她口
中的芬芳。
良久,他才捨不得的放開她。
「不要嘛!有人耶!」雪憐星抗議的說道。
他何嘗不知道這裡人多,只是看著她長髮披垂,身上穿著他的中衣,眼睛笑得彎彎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親親她,像是要確定兩人在崖底共同度過的那段日子是真的存在似的,他緊緊的擁著她。
「都說有人了,你還這樣,欠揍。」她拍他臉頰一下,卻是輕得不能再輕,因為她的臉又紅啦!
「愚兄是情不自禁呀!」他咳了聲,「況且我們也不用再躲了,看看你我這一身,要人家相信我們沒有關係才難呢!」
「對喔!」她還穿著他的中衣,這樣一想,她便拉著他的手臂,「我們快去買衣服吧!」
「可是我身上沒銀兩啊!」他們是在展園裡被追殺逃出來的,根本來不及設想。
「那怎麼辦?」她的表情很是沮喪。
「只好先回展園□!」他摟著她緩步而行,「小星星,你出自幽谷,應該很習慣離群索居的生活,怎麼這一趟下來,你比愚兄還耐不住寂寞?」
「哈!這你就不懂了,我過多了那種日子當然是怕死了,怎麼會習慣得了?」雪憐星接著就把她從小整天吵著要師父放她出谷的往事向他說了,還提到兩年前她第一次出谷時的興奮狀。
龍九天聽了她這番話,忍不住說:「小星星,跟我回龍門吧!我保證那裡天天都有新鮮事,讓你忘了何謂寂寞。」
「是呀!還有人等著再在你心窩刺上一劍。」她朝他吐吐舌,扮個鬼臉。
「小星星,那件事已經解決了,你就不要再擔心了,好嗎?」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不敢相信她會被那件事嚇到,而他也從雪憐星的舉止看出,她早就死心踏地的愛上他,只是她還不自知罷了。
龍九天不禁心疼,她給他的,遠比自己付出的多更多,他見她低首不語,放柔了聲音道:「憐星,我是認真的,隨我回龍門吧!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當然,我也可以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我龍九天只有你一個女人。」
雪憐星愕然抬首,「你沒發瘋吧!」
「我很肯定自己沒瘋。」
「可是……」
龍門不是小門派,她擔當不了當家主母的位子,而且,有了她師姐的前車之鑒,她不要成為第二個無辜受害者呀!
「不要搖頭,我不接受你的拒絕。」龍九天收起玩笑的神情,嚴肅的盯著她退縮的雙眼。
「哼!你有告白的自由,我也有說不的權利吧!」她還沒玩夠,她才不要這麼早就被束縛住呢!
「憐星——」
「龍九天。」突地,一聲聲呼喚打斷了他們。
「龍爺。」
「門主。」
他們轉頭去看,身旁出現了幾批人馬。雪憐星認出其中幾名穿著清一色黑衣,腰上配戴銀色腰帶的是龍門的鐵騎,其它幾名是展園的僕人,而其餘的她就不清楚了。
「這麼大的歡迎陣仗。龍九天,既然沒有我的事,我先走了。」她本能地想逃走。
他豈容她從他眼前溜走,長臂一撈,就把她抓回懷裡,「想走?別做夢了。」
「可是……」
她現在這副模樣有點丟臉耶!
「龍九天,你是我們發現的,跟我們走吧!」其中一幫人叫道。
「開什麼玩笑?龍爺是我們先找到的,你們憑什麼說是你們發現的?」展園的僕人不甘示弱的叫著。
兩派人馬互相叫罵了起來。
龍九天把龍門鐵騎的領隊叫到一旁,「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自從門主自展園失蹤後,我們便全員出動,四處查訪門主的下落。一個時辰前,有人通報門主在這附近出現,還跟著一名……呃,女子,所以屬下立刻帶領人馬趕來。」
他稟告道。
「他們又是在吵什麼?」
「展園的主人貼了一張懸賞告示,任何人找到門主賞金萬兩,他們便是想領賞金的人。」因為這張告示,晉城已經沸沸騰騰好些天了,展園天天有人上門冒名領賞。
雪憐星聽了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展御仁敢做這種事,自然是有把握那些錢不會落入別人的口袋,所以才派出更多的人手來尋找你的下落。龍九天,你的身價真高呵!」
看看那些人爭得面紅耳赤的模樣,她回過頭嫣然的一笑,看得龍九天心生不妙之感。
「龍九天,我們上展園吧!誰先找到你就賞金萬兩,自然沒人比得過我,所以這些賞金就屬我最有資格拿,走吧!金主,我下輩子就靠你啦!」她勾起他的手臂。
龍九天就這樣被她挾持了,哭笑不得地往展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