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在膳房用餐的客人,已寥寥無幾,但,她的艷光四射,依然吸引了山莊用夜膳的所有人的目光。
花蘭若刻意挑了一個陌生男子,主動獻出嫣然一笑,「壯士,我可以和你一起用餐嗎?」
「請!」這位溫文儒雅的男人,怎好拒絕她?光是看她的笑靨,就足以令男人迷醉了。
「謝謝!」花蘭若親密的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接著,她親自為他倒酒夾菜,偶爾對這陌生男子輕聲細語,偶爾低聲嬌笑。
兩人在交頭接耳聞,花蘭若不時會發出嬌軟的笑聲,刻意吸引滕雲天手下的注意。
須臾,滕雲天果然威勢逼人的出現在膳房之中,表情充滿著肅殺之氣。
當他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如此輕浮的舉動,怒火頓時像隨時要爆發的活火山般,狂奔沸騰。
他臉色鐵青、一聲不吭的走到她和那名男子的面前,滿眼陰鷙的注視著他們。
她是故意要挑戰他的耐心的,她明明知道他已經在和她對決時,向全山莊的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了,她還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勾引其他男人。
她分明是故意給他難堪!
還是她原本就是這副蕩婦的德性?恨不得在出境之際,能盡快找個男人為她的王朝延續子民!?
花蘭若裝作若無其事,繼續飲酒作樂,而一旁的男子,震懾於眼前壯碩男人的威嚴氣勢和陰鷙的目光,膽寒心驚的迅速逃跑了。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找男人承歡侍宴嗎?」滕雲天的黑眸閃現著怒不可遏的火焰,無心的洩露了他對她的在乎。
「我愛跟誰承歡侍宴,你管得著嗎?」花蘭若不悅的回答他,心裡興起陣陣報復的快意。
誰要他傍晚給她難堪,既然他說她是他的女人,那麼,現在她就讓他顏面盡失,遺笑千古!
「跟我來!」滕雲天滿臉不悅的伸出鋼臂,攫住她的腰身,一把扛起她往內室走。
「你這是幹什麼?」花蘭若驚慌失措的嚷著,她萬萬沒想到他會來硬的:「放我下來!滕雲天!你放我下來!」
他一把抓起她後,不理會她的尖叫和踢打,直往他的臥榻進去。
扣上門,他將她甩在床榻上。
花蘭若本能的閃躲著,她知道他力大無比,跟他鬥狠鬥勇,是敵不過他的。「別過來!」
「你不是急於獻身嗎?」他的黑瞳瞅緊她,燃放出雄獅獵取到白兔般的狡黠笑意。
他早認定她是他的了,早在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已闖進他的心,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這輩子只能是他的人了。
她一身火紅的紗袖,若隱若現的露出一雙玉臂,在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誘人的蘭花香。
他想起了傍晚和她對決時,劍鋒劃破了她的衣裳,現出她一身纖盈玲瓏的身段,令他忍不住的想靠近她、擁有她。
昂揚的身軀一寸寸的逼近,花蘭若剛烈倨傲的脾氣,也被他挑起。「我有權利選擇跟誰……」
未等她說完,他迅捷如閃電的一把攫住她的腰,扣住她的螓首,狂霸的覆上她的紅唇。
他吸吮著她生澀的芳澤,在她想開口罵人時,含住她香滑的小舌纏繞,汲取她唇間的芬芳。
她完全被他操控住了,兩舌糾結的接觸,產生意想不到的激流,她在他靈舌的逗弄下,也忍不住主動去吸吮他。
美好的感覺,自她唇齒之間延燒至她體內,身體不住的竄燒著動情的火苗。
滕雲天在她主動的吮吻下,體內也焚燃著熱切的慾火,他的大掌敞開她的襟口,遊走在她未經人碰觸的豐盈。
隔著柔軟的絲繡肚兜,他找到了她粉紅的蓓蕾,恣意的揉弄著。
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自她胸臆間掠過,她低吟一聲,全身因灼燙而激顫著。
他的熾吻落在她的圓潤耳垂,沿著粉頸,滑至渾圓的雪峰間徘徊。
「還記得你的許諾嗎?」他的灼熱視線,在雪白嬌軀上流連。
絕色的臉蛋,也蕩漾出瑰色的緋紅,他輕撫著她的乳尖,惹她發出嬌吟。
「我要你!」他霸道的說著,已認定她是他的人了。
花蘭若對男女情事,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但,她心裡卻隱約的喜歡他這份霸道的執狂。
他伸手探入她的肚兜內,挑逗她胸前的蓓蕾,再稍微撥開肚兜,俯身含住她顫動的乳蕾,舌尖挑弄著她。
「噢……」她不由得瑟縮了下,身子因為舒坦而輕顫的發出低吟。
濕潤的舌尖迴繞著她,唇和手在她的豐盈間,舞動著曼妙的酥麻。
他的內心狂燃著熊熊慾火,濃濁粗喘的呼吸,噴拂在他身下心口起伏不定的美軀,他輕咬著她,細細嚙啃她……
花蘭若無助的嬌喘著緊繃失控。
「今晚,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滕雲天目光如火,專注的直視她。
在她的世界裡,只有成群嬌艷的女人和美麗的山河,所以她不懂,男人何以會用霸道的手法,要女人成為他的人?
在她的國度裡,女人是尊貴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她們更背負著生兒育女的神聖任務,
因此,花吟王朝的女人,自幼被教育要獨立、堅忍、自信而有擔當,她們不需依附男人,她們的思維與行為方式,有著男人的剛強和女人的韌性,因而孕育出一代又一代的人才。
所以,花吟王朝的女人也都認為,每個女人都是優秀的,女王則是最出類拔萃、耀眼奪目的,她不該屬於任何人。
就算她現在正沉溺在他的撫弄下,春心蕩漾的無法自已,然而,男人.只是她們利用來延續花吟王朝的工具罷了!
她該記得,她此番來籐羅爾族的目的。
她是花吟王朝的女王,是不屬於任何人的!
他解開她肚兜的緞帶,柔軟的衣料瞬間滑落下來,花蘭若微弱的發出一絲聲音,極力想表達她的意念:「雲……天,我……」
滕雲天全身進入亢奮狀態,看她無助的撩人體態,讓他心旌神動的又俯身吻住她的蓓蕾。「我知道你現在的需要!」
花蘭若的紅唇流洩出嬌美的低吟,秋水般的美眸也發出哀求:「不--我想……在成為你的女人以前,我可以有個小小的要求嗎?」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令他如此迷亂神智、銷魂蝕心,但,他仍努力控制自己的慾望,微微抬頭發出沙啞的聲音:「什麼要求?」
「明天……帶我離開這裡,帶我去碧雪山!」她力持鎮定的用雙手擋住她胸前的渾圓,起身吐出心中的請求。
他瞇緊黑眸,低笑一聲,她竟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對他提出交換的條件?
她還真不是普通的詭詐!
他非常瞭解她的需要,一把扯她入懷,讓她的背貼在他胸膛,再緩緩打開她護住雙乳的玉手說著:「當然可以,過了今夜,我就帶你離開。」
過了今夜,她就要成為他的人了!
他的眼中,掠過一絲狩獵的快意。
他長繭的大手,在罩住她白晰柔嫩的雙峰時,摩擦出強烈刺激。
她身上一股清雅的芳香,令他迷醉,他的靈舌順著她的耳際、頸項,滑至她胸前的豐盈漫遊。
他的每個動作,都帶著一份憐愛和溫柔,令她全身軟弱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裡。
他體內流竄的慾火,隨著唇手的探索,愈發失控難耐。
他掀開她的羅裙,打開她雙腿,指尖瞬地往她兩腿之間探去。
「噢--」那樣迷眩的感官刺激,令她捺不住的弓起身子送出波波呻吟。
隔著褻褲,他探索著那片未經開發的處女林,他靈巧的撥弄著,溫柔的旋繞著,花蘭若感到一陣陣蝕人的騷癢不斷湧上,令她全身發熱又不安的扭動著。
她沒料到這樣的撫弄,竟會帶來如此強烈的歡愉,雖然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抗拒他,然而,她的心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欲求和渴望,期待他帶給她更多喜悅。
滕雲天不負她所望,他推開她的小手,將她的雙腿大開,修長指尖靈巧的挑開她的褻褲,直往敏感處探去。
花蘭若渾身激起震顫,面色潮紅的不知所措……
他輕輕的摩挲著她,修長的指尖再度探入她緊窒的花徑,揉撫她敏感的核心;她全身掠過一陣陣銷魂的酥麻感,令她只能無助的在他懷裡激喘著。
滕雲天深吸口氣,他下腹激起難抑的狂亂欲流,手指更加放肆的在她緊窒的甬道推進推出,讓她不能自抑地發出陣陣輕顫的嬌吟。
從來沒有人教她如何應付這種采陽的任務,此刻,她下身又緊痛又舒快,全身軟綿的倒在他強健的男性軀體下,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狂妄的入侵。
她雙手不自覺的攀升在她身後的男人發間、頸間,以支撐她即將化為一攤水的危境。
她無法說話和思考,只能感受他狂熱的指尖傳來陣陣的律動。
持續的嬌喘聲,甜蜜的折磨,令她以為她幾乎死去!
「蘭若,感受我!讓我進去!」滕雲天的昂挺碰觸著她的臀。
「不是……進去了嗎?」花蘭若語帶驚詫的問著。
這不就是采陽了嗎?她不是已經通體酥軟的達到目的了嗎?
滕雲天輕笑著,心中喜歡她這般生嫩青澀的反應。「不,我們還沒真正開始!」
他抓著她攀住他頸項的小手,讓她感受到他的堅硬。
她禁不住好奇的向他下腹探去……
當她微顫的小手,在探觸到他堅挺偉傲的雄性象徵時,她嚇得倏地收回小手。
「哇--」那是什麼?好巨大!
「等會兒,讓我們一起感受它!」他在她耳際曖昧輕吐著。
「不--不……」花蘭若杏眼圓睜,不敢相信他的說辭。
不會是那巨大的東西,要進去她的體內吧!?花蘭若驚恐的猜想著。
「別怕!」他摟緊她,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不……不……」花蘭若連連抗拒,全身因為恐懼而僵硬著。
她怎麼可能承受得了,不……不要……她眼中的不安和她額上冒出的汗水,都顯示出她極度的焦慮和不安。
滕雲天感受到她的驚恐,心頭竟興起一絲不捨!
和他交歡的女人,哪個不是殷切的期盼,希望他能將她們推上銷魂的雲端,然而,眼前這個嬌艷絕色的花蘭若,她的青澀和羞怯,讓他的心不由得漲滿對她的愛憐和疼惜!
他滿心疼惜著她的潔嫩和純淨,像珍視著不可多得的剔透白玉般,眼底流露著異常深邃的情韻。
滕雲天強按住身下的那股騷動,抽手而出,他收斂情慾,俯首埋在她的頸項,輕吻著她的耳鬢,撫慰著她慌亂不安的情緒。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未來,他有的是時間教導她,不用急在這一刻。
*****
一大早起床,大伙打點好一切,便照著滕雲天的指示出發。
花蘭若比以前要起得晚些,她一起床,便發現自己竟在滕雲天懷中,上身全裸的被他環得緊緊的!
她接著想起昨夜的肌膚之親,不由得嬌紅了臉。
他是如此的陽剛,渾身充滿著狂烈因子,原以為他會以蠻霸的方式逼迫她,就像在和她決鬥時,要她認輸、逼她就範一樣,可,他沒有。
這令她的心頭泛起一絲從未有過的情愫,她活了十六年來,第一次升起這種奇異美妙的悸動。
被包圍的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他的胸膛傳遞著濃烈的溫暖,在他懷裡,她幾乎忘了她來此的真正目的了。
陽光燦然,綻放著晴朗的笑靨。
這一路上有他的陪伴,讓她心頭堅定而踏實。
花蘭若和她的族人,在山莊前,看到1滕雲天為她們準備的壯碩駿馬。
「太好了,我們終於要出發了!」花蘭若躍上馬鞍,心情大好。
昨晚,她總算沒有白白付出!
「不,這不是你們可以單獨駕馭的!」鐵奇向她們說著。
「為什麼?」銀荷難掩興奮的說著:「這不是滕大人答應我們往北行準備的馬匹嗎?」
「滕大人交代,所有女人都必須與男人共轡同騎,不能單獨駕馬。」鐵奇接令後,直接頒行。
花蘭若和她的族人倏地僵在原地。這擺明了輕視女人,還間接控制她和她的族人!
她只是要他帶路,沒道理要她全都聽他的!
剛才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可,這馬匹當中,有些是我們之前準備的,沒道理……」銀荷對著鐵奇說著,心中滿佈委屈。
「花左衛,請勿讓我為難,我只是聽命行事。」鐵奇是個硬漢,主子交代的事,可沒商量的餘地。
此時,滕雲天正昂揚的立在山莊台階前,花蘭若坐在馬上,接收到他眼中發出懾人的目光。
他渾身散發著威嚇的氣勢,對著她們說:「在籐羅爾族,女人是用來疼惜的!相信花左衛瞭解敝人恪遵王法的心!」
這算哪一條王法,哪一條旨意!聽都沒聽過!
昨晚,他們還甜甜蜜蜜相偎相依,一起床,他竟就翻臉不認人了!?花蘭若不服的想著。
花吟王朝的女人,一向獨立自主慣了,她怎麼好讓族人和籐羅爾族的男人並轡同騎一匹馬,這可有失她的國格和王者之風!
沒等她應話,滕雲天一揮手,幾個身形彪壯的男人,直接躍上女人坐的馬鞍。他們強勢的作風,令個個花容月貌的女人,現出忸怩不安。
「蘭若,你選了一匹好馬!」滕雲天則往花蘭若選定的赤色駿馬,輕鬆一躍。
赤馬嘶鳴一聲,上身突地向後微仰,她根本還來不及咒罵他,就已經毫無預警的落在他懷裡,眼看就要人仰馬翻,幸而他勒緊馬韁,迅速的控制了馬兒。
他毫不猶豫的上馬帶頭奔騰。
「滕大人,你這算什麼君子?一開始,為何不先對我說!」花蘭若覺得被他擺了一道,他擺明了要由男人來駕馭馬匹,女人只管被控制著!
況且,她怕她族人分散在他的手下中,會洩露了她們是花吟王朝的子民。
「蘭若,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私下,別再叫我滕大人。」他邪佻的魅眼,閃著幽深莫測的詭光。
「就算如此,那並不表示,我們隨行的女人,都將是你們男人的女人!」花蘭若發出微慍的光火。
他總能輕易的挑起她的怒火,總是百般考驗她的耐性!
就像在貴雲山莊,他讓她等了十來天,才願意帶她北行;北行前,還得費盡心力的和他比劃一番。結果,她不但無法取勝,還被他劃破衣裳,惹得她成為笑柄,最後她還得犧牲自己的色相,陪他過一夜……
「嘖嘖嘖!蘭若,別忘了是你要我帶路的,我可沒拿刀架在你細緻的頸項上,強迫你跟著我;況且,你也不希望去碧雪山的途中,你的人又發生不測吧!」
滕雲天俊臉逼近她的臉頰,幾乎貼著她,「我們的武士,個個精武驍勇,有謀有智,能辨人識路,你的人在我的人帶領下,才能平安到達碧雪山。」
花蘭若噤聲的聽著,是啊!他一向能準確擊中她的弱點,就像那場決鬥,在他面前,她注定要輸得徹底……
沒錯,她前面是輸了,但,那並不表示,她會全盤皆輸。花蘭若輕笑著,清靈的大眼轉動著黠光。
如果她輸,她今天就離不開貴雲山莊了,所以,她腦袋非常清楚的知道,就算他是個威凜強悍、十足彪烈狂傲的男人,但她也擁有柔媚勾魂、靈巧敏思的特質,雖然她還稱不上是個十足的女人,但,依昨夜的情勢來看,她已足以煽惑他,讓他失去理智了。
光衝著昨晚,她成功的迷魅他,就知道她並未全盤皆輸了,相反的,反倒令她瞭解了當男人和女人碰在一起時,那宛如天雷勾動地火般的狂烈滋味……
未來的路還長遠,她還得利用他,在到達碧雪山之前,她得加把勁,迷惑他、媚誘他,要他幫她找到長生靈芝和不老活水。
所以,她不介意現在先暫時聽他的。
現在妥協,有情勢上的需要,也有策略上的必要,那不叫輸。
她得意的回眸凝視他,倏地跌入那魔魅的笑和懾人魂魄的瞳中,這令花蘭若又想起昨夜……真是羞死人了!他總是令她沒來由的慌了陣腳,心兒撲通撲通的亂跳。
該死的,鎮靜點!
花蘭若按住心脈,暗暗斥責自己,可愈是要自己心脈跳得正常些,它愈是不聽話的亂跳。
滕雲天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俊顏綻出一抹笑容,光是看她雙頰緋紅的嬌羞神情,就足以令他迷醉。
從那場和她劍術的比劃中,他明白她足個好強、不肯屈服的強悍女子,即使她輸了那場武鬥,但,她仍另尋他法去爭取她的心願和要求。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花蘭若縱有絕倫的劍術和傾國的容顏,畢竟也只是個不經世事的單純少女。
早晚她都會成為他的人,她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天地間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更何況,她只是個小女子!
而且他還得利用她,一探花吟王朝的神秘,讓過去失去母親的孩子,得到真正的依歸。
一路上,兩人雖並轡同騎,但,彼此卻各懷鬼胎,冀望著向對方予取予求。
陽光下,已經悄悄展開他們明爭暗鬥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