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瘋般地尋找她的下落,問遍了她所有認識的人,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她的阿姨告訴了我她的去向。跟著祥安的腳步,我來到了這座城市,來到這裡後我通過警察局的關係查到了她的地址,直到我再見到她的那刻,我安心了,並且發誓不論發生什麼我再也不離開她半步!
我用盡各種辦法說服房東租到在她隔壁的房子,成為了她的鄰居,還趁為她修理水龍頭的機會安裝了監視的小機器,我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但為了確保她的安全我不得不這樣!之後我又發現她經常去一家叫做「阿修羅的夢幻世界」的咖啡屋,所以我便到這裡幫忙,我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能守著她,這並不是在彌補我對她犯下的錯,而是我真心地愛她!
「每當看到祥安來到店裡我都非常緊張。」斐迪特接過阿芙洛狄特遞過的香煙,旋即點燃。
「為什麼?」她明知故問。
「我怕你會問我一些話呀,那樣不就露餡了?」他輕笑。
「狡猾!」
「其實,不僅如此,就算祥安沒有來,我一看到你就很緊張!」
阿芙洛狄特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哀矜地凝視他。
「你的眼睛太恐怖了!每次看到你的眼睛我都感到恐懼,就好像我所有的心思都被你看穿!」
她大聲笑起來,銳利的眼神完全不見了蹤影,「老實講,你可真夠帥的!」
「撲哧。」斐迪特笑了,三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笑了,「你真是個奇特的女人!你從哪裡來?」
「猜猜看?」她詭異地笑。
「依據容貌來判斷你絕非是亞洲人;英文發音非常標準,所以美洲人的可能性也很小,我隨便猜你是地中海人!」他開著玩笑,其實心中真正感覺她是一個融合多種特質站在地球之上的神。
「你認為是就是嘍!」
斐迪特沒有刨根問底,而且也沒有興趣去瞭解其他女人,即便眼前這個魅力十足的女人美麗得不像話他也沒有興趣,他的心已經被那個與他咫尺天涯的女孩完完全全地佔據了。
「阿芙洛狄特,我送鬆餅來了,你來嘗嘗吧。」冠祥安下課後,拿著親自做的鬆餅來到咖啡屋,一方面是想讓她嘗嘗口味;另一方面是對自己昨天冒失的離開而道歉。
「小生也來嘗嘗吧!」她忽然想起最近常給她做芒果汁的服務員。
「親愛的,你的手藝棒極了!但我只能吃一點,因為最近我的小肚子跑出來了。一會兒我和朋友約好去游泳,小生,這裡就交給你了。」阿芙洛狄特又吃了一小塊鬆餅,「味道棒極了!」
沒一會兒,阿芙洛狄特拎著一個包就走了。
「小生,鬆餅好吃嗎?」
「嗯!」斐迪特盡量少說話。
「呵呵,所有吃過的人都說好吃呢!但是……我只在乎他的誇獎……」她的情緒忽然低落起來,不禁回想起和斐迪特的點點滴滴。
如果他能在身邊,該有多好!早已放棄對他的怨恨,恨來恨去、躲來躲去還不是因為愛他!無法將他從記憶中抹去,他已深深地植於她的心間。
「對不起……我很傻吧?」她收起傷感,自嘲地勉強一笑,為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失禮而感到抱歉。
凝望她憂傷的深情,斐迪特心如刀割,喉嚨似被什麼東西卡住的酸疼,輕輕攤開她的掌心,顫顫抖抖寫著。
冠祥安的思緒順著他的指尖游移,他在寫什麼?為什麼小生的指尖似極她的鄰居?猛然,她怔了,把手抽回,不住地發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斐迪特,他寫的竟然是斐迪特!再熟悉不過的指尖、再熟悉不過的溫度、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除了斐迪特還會有誰?!心中那自我抑制的堤防徹徹底底崩潰,淚水氾濫,眼中的陰霾被沖走,那烏黑的雙眼又恢復了往日的清亮,她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思念他!斐迪特看到她滿臉是淚凝滯的樣子,喜悅和心疼擰成一團,他知道她不再怨恨他了,她又回到他身邊了!
「祥安,我的小東西。」把她騰空抱起,緊緊摟在懷裡,不再給她逃避的機會,他會永遠擁著他一生的寶!
「斐迪特……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不要騙我!」冠祥安害怕這又是一場虛幻的美夢,她不要哭著醒來。
「是我,祥安……對不起……」說著,斐迪特的唇覆在令他朝思暮想的唇瓣上,輕輕吻著她,把對她深深的思念和濃濃的愛意都融入這個吻中,他要告訴她他有多麼想她、多麼多麼地愛她!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抱住我,永遠別放開!沒有你我什麼都不行……」她的思緒亂了,委屈和辛酸一併迸出都化作對他深深的依戀,只要有他在,墜入黑暗又算得了什麼?他就是她心底永不熄滅的燭火!
斐迪特哽咽了,無法開口,只得用他的吻、他的擁抱來訴說款款深情。
咖啡屋內,客人們給熱吻的戀人送上聲聲祝福。
咖啡屋外,阿芙洛狄特透過玻璃窗滿意地看著他們相擁而泣,「看來以後又是我一個人忙了!唉……」她看看手中的提包,聳了聳肩,「游泳?對一隻旱鴨子談游泳?見鬼去吧!」
愛是一個火種,它驅散了心中的黑暗;情是令火種燃燒的柴,它使心中越來越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