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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犬想婚頭 第8章(1) 作者:寄秋
    「嗨,早呀。」

    尹蒼日光裸著上半身,左手放於腦後,微笑凝視嬌憨容顏,心想睡糊塗的她幾時才會發覺不對勁,驚聲尖叫。

    「……嗯,早安。」徐徐睜眼的睡美人嘴角含笑,嬌聲道早。

    真好,一大早就有秀色可餐的養眼裸男,人生真是太美好了,這場夢也太真實了……

    夢?!

    笑臉倏地定格,以為在作夢的美目越睜越大,睡意全消的朱冷冷伸出微顫的手,想碰又不敢碰慢慢的撫上眼前的裸胸。

    溫熱的?

    這……這不是夢嗎?

    會不會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時搞不清真實與夢幻?

    沒關係,趕緊再睡一覺,一切都是假的,她只用了一次許願蛋糕回到過去,不可能再有一次好運,老天爺真賜給她一個男人,還和尹蒼日長得一模一樣。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夢,快睡,朱冷冷,不要發花癡夢……」她將被子蒙上頭,喃喃自語,試圖入睡,但是--

    頭頂處傳來近乎寵溺的低笑聲,一隻帶電的魔手輕輕撫摸她裸露在被子外的手,電得朱冷冷渾身起雞處疙瘩,差點驚跳起來。

    「這不是夢,小鴕鳥,我確實是你想的那個人,老天爺聽到你卑微的請求,所以派我來拯救你,終結你長達三十年的老姑婆生活。」躲?你又能躲多久呢?

    她揮著手大叫,「滾開,你是魔鬼,少來誘惑我,你一定是假的,撒旦叫你來騙我簽訂靈魂讓渡書。」

    「呵呵……老天呀!冷冷,你真可愛,讓人好想吻你。」尹蒼日大掌稍一使勁,便拉開她覆面的薄被,露出一張清妍小臉。

    「不許吻我,我警告你,我還沒刷牙,嘴很臭……唔……唔……」好過分,他真的吻下去,她的淑女形象全沒了啦。

    「放心,我也沒刷牙洗臉。」他大笑,再度吻住她抗議的嘴,等品嚐夠了才戀戀不捨離開。

    見她既害臊又羞憤的表情,尹蒼日的胸口湧起一陣又一陣的柔情,他想他一輩子也不會看膩她剛睡醒的嬌慵模樣。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未從熱吻中完全驚醒過來,她嘴唇發抖的問,仍不敢相信面前的他是真的。他笑得有點……討人厭。

    「這要問你嘍,冷冷寶貝,是你拉著我,不讓我走,還說我是老天賜給你的禮物,你不客氣的接收了。」

    「我哪有……」呃,沒有嗎?她頭好痛,完全想不起昨晚發生什麼事。

    「想抵賴嗎?小賴皮鬼。」他隔著棉被壓在她身上,手指輕點她鼻頭。

    感覺到全身光溜溜的,朱冷冷驚慌得發出小貓似的低喃,「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才對,要不要看看你昨晚的戰績,我的背還疼著,全是你激情時留下的抓痕……」他作勢要轉過身,讓她瞧瞧背上歡愛後的痕跡。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看,不是我,不是我,我才沒麼瘋狂……」她倏地摀住眼睛大叫。

    笑聲再起,低沉而渾厚的嗓音道:「是飢渴才對,你用錯詞了,畢竟對一個三十年來沒男人的女人而言,一旦嘗到『肉味』,難免控制不住……」

    「尹蒼日,你存心讓我活不下去嗎?」噢,她還要不要做人呀,她居然藉喝醉酒對他下手,她簡直不是人,禽獸不如。

    「是蒼日,該罰。」他輕輕朝她渾圓臀部一拍,以示說錯話的懲罰。「還有,你昨晚的表現令人激賞,我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成為老天爺賜給你的禮物。」

    「拜託,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切腹自殺,保全你的貞操。」對一個慚愧得快死掉的人再補上兩腳,他真是太不厚道了。

    「貞操?」他扭曲著五官,最後忍不住爆笑出聲。「哈……冷冷,男人沒有貞操這玩意,我們只有要或不要。」

    在開放的美國生活多年,十八歲初嘗禁果算是晚了,他當然也有過對性事著迷的荒唐期,前後交過幾任腰細波大的金髮女友。

    不是真心付出的感情總是不持久,他與她們的關係建立在「性」上,一旦過了衝動期也就膩了,甚至提不起性趣。

    因為在他心裡有著遺憾,老是惦記著童年那抹小小的身影,即使再美的女人在身邊也無法令他動心。

    原本回國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她,他托了私家偵探尋找,因此麥大成那傢伙才曉得她的存在。

    緣分真是件奇妙的事,進公司的第一天他就見到她,兩人正電梯前碰撞了下,但是她沒認出他,匆匆地道歉便走入電梯,將錯愕不已的他留在電梯外。

    也因為她,他才主動向父親要求,希望能調往企劃部,待在離她最近的地方。

    「我們……呃,真的做了嗎?」朱冷冷困窘的咬著下唇,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對他做了不道德的行為。

    「你說呢?」他回答得模稜兩可,有很大的想像空間。

    她一臉懊惱的和他搶被子。「就是不曉得才要問你,我喝醉了。」

    「喝醉了是理由嗎?問問你的身體,它最誠實了,不會說謊。」他故意說話逗弄她,讓她羞得連脖子、肩膀都紅成一片。

    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慘,可是要她在男人面前掀被看清自己的赤身裸體,她真的沒有勇氣。「我……我沒感覺嘛,除了頭痛欲絕外。」

    書上不是提過第一次會很痛,四肢酸痛不已,比被十輛卡車壓過還難受……

    以上信息來自小說,干物女的小嗜好。

    「沒感覺?」尹蒼日邪笑的挑起眉,壓低身子,俯在她耳畔呼氣。「這是對男人最大的羞辱,也是最嚴厲的挑釁,我會讓你非常有感覺。」

    他的手開始在被子下游移,似有意讓她感受到激怒男人的下場,大掌在挺翹的臀部捏了兩下,力道剛好,令她發出嬌羞的呻吟聲。

    「你……你別亂摸啦,我有感覺,真的有感覺了,你可以住手了……」天哪!她都不曉得她的聲音也能如此嬌媚。

    尹蒼日低吻她頸後肌膚。「既然有感覺就來吧,怎能讓我的冷冷失望呢?」

    男人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若不起遐念,那他不是不舉,便是有病。

    而他二者皆非。

    更何況男人在清晨時分那話兒最活躍,再加上她身上自然散發的體香是最天然的春藥,害他很想愛地。

    「不……不行,你不能亂來,我不是你的冷冷啦。」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也不曾交往過。

    想到沒談過戀愛就糊裡糊塗和男人上床,朱冷冷很不甘心的咬著棉被,眼神哀怨的瞪著越靠越近的黑影,一股心酸由心底湧現。

    「我們都『睡』了一晚,朱冷冷小姐,你想不負責任嗎,」他聲音很低,充滿使人意亂情迷的魅力。

    她咦一聲,水眸睜得大大的。「你不是說男人沒有貞操,為什麼我要負責?」

    該負責任的人是他吧,男人可沒有那薄薄的象徵處女的膜。

    「你當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只要女人一開口就能跳上她的床?」他表面嚴肅指控,實則暗自竊喜。認命吧,冷冷,你可是被我看上的獵物,絕無脫逃的機會。

    「呃,這個……」她乾笑。

    其實朱冷冷很想說對不起,老兄,我跟你不是很熟,昨天第一次不小心吃了你這上等肉。

    但是礙於自己是「加害人」,這種話由她嘴巴說出去並不恰當,怕造成「二次傷害」。

    「既然我們已是這種關係,那就順其自然的交往吧!」尹蒼日感歎道,一副只好如此的模樣。

    「咦?」這麼隨便。

    「你有意見?」以為她要反對,他濃眉壓得極低,一雙深瞳頓時有如冰潭般凍人。

    「沒、沒有,我哪敢有意見!你可是公司票選的極品男之一,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我心虛不已……」真的非常心虛,不知道會不會遭到圍毆?

    「是榮幸之至,不要又用錯成語。」他彈了彈她鼻子,笑擁她柔軟的身軀。

    「太榮幸可是會遭天譴的……」她小聲嘀咕著,真的很怕會有報應。

    畢竟是她強行要來的男朋友,說出去肯定會被砍,嫉妒心重的女同事絕不會饒恕她的下流行徑。

    汗顏呀,羞於見人。

    「你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是不是在回味昨夜的熱情?」他眼神曖昧的瞅著她,趁機啄吻了幾下。

    「哪有什麼熱情,我根本記不得……」一見他眼底燃起的熾熱,她心跳加快的吞下未說完的話。「呃,我是說時間不早了,該起床準備上班了。」

    要命,他那張近在眼前的俊顏好可口,讓人好想咬一口……

    「不急,昨天的聚餐大家都喝茫了,溫經理體恤我們將承受宿醉之苦,特別允假半天。」所以他才能靜靜地看著她甜美的睡容,不急著吵醒她。

    「……難怪我頭很痛,像是有人拿鎯頭敲我的頭似的。」

    尹蒼日似笑非笑的揉按她頸後穴位。「這是在告誡你以後少飲酒精類飲料,不要以為香檳喝不醉,喝多了一樣會讓你失身。」

    一句「失身」,她渾身不自在的僵住。「那個……尹……蒼日,我……有沒有說出或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

    「貼著溫經理跳黏巴達算不算?」他說時眼中滿是戲謔。

    「什麼?!我貼著溫經理……」她一臉驚恐的大叫,臉色刷白。

    「騙你的,小冷。」真是單純的小東西。

    她一聽,差點捉狂的拿起枕頭丟他。「你太過分了,尹蒼日,你怎麼可以戲弄我,害我想負荊請罪……呃,你叫我小冷?」

    驀地,朱冷冷似乎想到什麼,神色怔然。

    「有什麼不對?」只是一個暱稱罷了。

    「沒什麼,我只是忽然想起來,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好像也有人喊過我小冷……」不過太久遠了,她記不太清楚。

    「那個人是誰?」他小吃味。

    「小冷」是他的,禁止剽竊。

    偏過頭,她摟著遮身的被子想了一會。「嗯,一個瘦瘦小小的小男生,他膽子小又很沒用,老是被附近的孩子王欺負……

    聽著她的形容,尹蒼日恍然大悟。「他喜歡跟前跟後的跟著你。」

    朱冷冷沒發現他眼中燃起異樣的情愫,兀自因美好的回憶而輕笑出聲。「是呀,他矮我一個頭,所以我一向把他當成弟弟保護。」

    「什麼弟弟,他還大你一歲……」他低聲嘀咕,原來她一直以為他的年紀比她小。

    「尹蒼日,你幹麼咬牙切齒,是誰欠你錢沒還?」或是寡人有疾--便秘吧?

    「又喊錯了,要罰。」他俯下身,深深的吻住一抹嫣紅。

    他相信終有一天,她會記起關於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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