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麗明和楊楚懷還在「水深火熱」之中。
麗明偶爾還是會勸楊楚懷,考慮一下他的未來,可是勸到最後,通常都會被他「曉以大義」而打消念頭。
「我愛你,你愛我,我們兩個相愛,請你不要把我『廉讓』給別人,我相信真正欣賞我的人只有你,就好像我懂得欣賞你一樣,好嗎?」說罷,還故意裝出一個很可愛的樣子。
麗明「唾棄」地看他一眼,「客氣」地說:「我不是廉讓,我簡直是想把你想『踢』出去!」
他的表情一僵,「很好!」然後緩緩向她走近,伸出兩手用力握緊,故意弄得霹靂啪啦的亂響。「你有膽再說一遍!」
她哪敢再說一遍呀!趁他低頭捲袖子時,趕緊腳底抹油——快溜!
所以兩個人吵吵鬧鬧、分分合合、甜甜蜜蜜、恩恩愛愛,倒也在不知不覺中度過許多阻礙,這種日子就像是黃連加糖,雖苦猶甜,能夠跟楊楚懷繼續在一起,她已無所求了。
她小心翼翼守著這份感情,願為這愛而生,亦願為這愛而死。
九月二十日,麗明的生日。小倆口計畫好了,先吃晚餐,她說要自己下廚,他則表示他得備胃藥,然後再去看場電影,看完電影回來後才慶生。
他們皆期待這天,楊楚懷甚至做好心理準備,即使他會吃得拉肚子掛急診,也會趕回來參加只有兩個人的慶生會。
當然,這句話又為他討來一頓打。
另外,麗明不聽他的話常熬夜,身體對病毒的抵抗力又弱,最近不小心得了流行性感冒,有點發燒的樣子,要記得帶她去看醫生。他在備忘錄上再添這一筆。
但天不從人願。
楊永綮刻意出席一場於他而言可有可無的年度會議,會議結束後,座車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赴另一場宴會,是楊水綮提過的,陳委員女兒的生日宴會。
楊楚懷來不及說不,已被拖進屋裡,一時之間,被來自四面八方的經政人士團團圍住,問候的問候、握手的握手,楊楚懷心知是躲不掉了。
「別板著一張臉,不過是一場生日宴會,輕鬆點!」楊永綮小聲地說,一方面跟這個點點頭、跟那個徽微笑,一心數用。
「既然如此,少我一個也沒關係。」
「話不能這麼說,多認識一些人總是好的。」
說罷,便馬上介紹幾個重要人物給他。
在男人們忙著和楊家父子熱絡時,女人們則被楊楚懷相貌堂堂的外表所深深吸引,她們久聞他的大名,今日一見,想必日後想忘都忘不了了,包括陳委員的女兒陳雅琪在內。
她想起父親對她說,今日的生日宴會不僅是為她慶生,還要,為她選一個未來的好老公,這個候選人該不會是他吧?
嗯,這種男人有型、有才氣、有錢,極出色,很是符合她的條件!
很好,她喜歡!她交過許多不同類型的男人,就屬他最出類拔蘋。
她打算主動出擊,所以她來到他身邊,自我介紹:「我叫陳雅琪,是今晚的女主角,你呢?」
「什麼都不是,路過的。」他冷淡的回答,眼睛甚至不看她。
哦喔!她碰到一根軟釘子了,有意思!
「即使是路旁的野花也都有名字,你這個『路過的』總該有個姓吧!要不然我就叫你『冰塊』,嗯?」她是明知故問,他愈冷她愈愛,管他態度怎樣。
雖然現代女性的作風極開化,可是他沒想到陳委員的女兒竟如此大方,最起碼她應該含蓄一點,而不是窮追不捨問男人的名字;而且一身成熟前衛的打扮,真是讓他倒足了胃口,瞧她又是緊身衣、又是爆炸頭、又是怪異的化妝,拜託!這是她的生日宴會,可不是化妝舞會。
或許,這是有跡可循。據聞,陳委員的身份是「買」來的,之前是地方老大,勢力範圍很大,黑白兩道都很混得開,有如此出身的爸爸,自然調教不出多好的女兒。
而父親居然要他和她交往!真不曉得父親在想什麼?
可惡!宴無好宴!他早該防備的。
麗明……她一定等得心急了,可是,他根本沒有機會離開去打電話,眼前這女人肆無忌憚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像是餐桌上烤得香脆的乳豬,如果她不怕胖,那麼他就被她吃定了,
他向來無懼任何人的眼光,但這次他為此感到汗流泱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被算計了。
這時,耳邊正好傳來楊永綮不可一世的笑聲,他在嘲笑他嗎?
為什麼嘲笑他?笑他只能讓他牽著鼻子走?還是篤定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繼承權?
為什麼他的笑聲那麼得意,好像剛成就一番大事?
他的笑聲迴盪在整個空間。聽進他耳裡成了魔音穿腦,刺得他頭疼欲裂。
他的臉一定很難看,所以陳雅琪喊他:「喂,冰塊,你還好吧?」
「我……我得回去了。」說這句話時,他就像是個吸毒的人,眼神渙散。沒錯,他是感到頭重腳輕,噁心想吐——為自己的處境。
「你有開車來嗎?」
「沒……沒有。」他甚至連自由也沒有。
「反正生日蛋糕已經切了,」她率性地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扶著他,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從旁門溜出去,駕駛她那輛輛紅色跑車一路狂飄,只想快點送楊楚懷回去,因為她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她說不上來。
照著他的指示來到朝底山莊,正放慢速度行駛時,突有兩、三輛機車從旁呼嘯而首。
她感到奇怪。「這裡不是高級住宅區嗎?怎麼會有不入流的人隨便進出?」
咦,坐在後頭的不就是阿智嗎?這壞小於不曉得又在於什麼壞事了。
楊楚懷有不祥的預感,頻頻催促。「開快點!就在前面了!」
到了大門前,只見屋內依舊燈火通明,他未等車停妥,就迫不及待開門跳車,三步並兩步奔上石階,最先發現被破壞的門,他的心「咯!」地一聲,頓時摔到谷底。
麗明……天啊!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意外才好!
等他衝進客廳看到四處都是破壞的痕跡,桌子被掀、椅子被砸、連帶玻璃櫥櫃也體無完膚時,在他臉上已經找不到血色了。
麗明該不會……不要!不要對她這麼殘忍!
「麗明!麗明!你在哪裡?快回答我!」他瘋狂的大叫,四處找尋,正要奔上樓,卻沒想到從樓梯上下來一個人。
「君毅?」
白君毅黑著一張臉,對他指了指樓上,說:「她在上面……你的房間。」
楊楚懷衝上二樓他的主臥室,這段路他跑得心驚膽戰!
臥房……麗明從未到過他的房間,即使偶爾他佯裝抱怨他的房間太亂沒有人幫他整理,麗明還是不會賢淑得幫他整理,任由他說他的。
而今,她在他房內,莫非她已……他實在不敢往下想。
跑到門口,他反倒不敢進去,怕進去後,會看到今他失去控制的場面,但他還是舉步維艱地走進去。他看到麗明,也看到慧娟,麗明不停的哭,慧娟不停的勸。臥房一片凌亂,麗明衣不蔽體,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勇氣開口叫她。
她遭受到怎樣的侮辱呀!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他真該死!
慧娟回頭,「啊!是你,你可回來了,快進來呀!站在那兒幹嘛?」
「麗明……」他小心翼翼地開口,伸手想把她抱在懷中。
不料,她卻一手撥開他,一邊往床裡面躲,神智不清的喊:「滾開!滾開!不要碰我!滾!」
「麗明,你看仔細,是楚懷,不是那幫壞人。」
「啊!不要!走開!走開!」她沒聽到,雙臂緊緊抱住自己,聲音都哭沙啞了,可是,她還是拚命的用哭來宣洩。
楚懷萬般心痛的看著那張蒼白的臉,一點辦法也沒有。
「今天是她生日對吧!一早就在準備晚上要煮的菜,興致勃勃的好不開心,連我也感染到她的喜悅;等她都弄好了,一個人在這裡等你回來,人是沒等到,卻等到一群凶神惡煞,他們先是翻箱倒櫃的弄出很大的聲音,正好我們回來聽到,趕緊過來及時將險遭狼吻的她救回。」慧娟心有餘悸的說。
所有的話,楊楚懷只聽到最後一句,「你是說,她並沒有……沒有……」
慧娟可以體會他的心情,也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她完好如『初』。只是她受到極大的驚嚇,我勸她勸了好久,她置若罔聞;現在,你回來了,你慢慢勸她,我們下去收拾收拾。」
有好長一段時間,楊楚懷動都不敢動她,深怕任何一個舉動會再次嚇到她,所以白癡似的蹲在床邊守著她。她不曾停止哭泣,以至於哭到最後聲嘶力竭,一聲「嘔!」她吐了出來,大吐特吐,即使楊楚懷拍她的背也沒有效,沒多久,她見昏厥了過去,楊楚懷毫不遲疑的將她連人帶被抱起來,火速送往醫院。
慌亂的楊楚驚心中不停的禱告與責怪自己。
天啊,不要讓我失去她,我願意用任何東西跟你交換她,只求你讓她平安無事!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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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冰塊,躺在病床上的是你什麼人呀?」說話的人,就是將他們送來醫院的陳雅琪。
她對那個女孩子可是好奇得不得了,雖然楊楚懷是她未來內定的未婚夫,可是在看到他對那個女孩一往情深的模樣後,陳雅琪就對這個未婚夫失去了興趣。畢竟誰會喜歡名草有主的男人,她才不會自討沒趣!隨之,她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美得連她都要流口水的女孩子身上。
冰塊就是冰塊,全副精神都放在她身上,對陳雅琪的話一概不搭理,喔不!簡直是視若無賭,不過,陳雅琪倒也不在乎,同他一起傻傻地守著病床上的人,然後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她怎麼會惹上阿智那幫人?」
「那幾個飛車黨你認識?」他正在想是誰幹的,沒想到小太妹認識他們。不假思索,他反身抓住她的手腕。
「好痛!你放開我的手啦!」
「你快給我講清楚,否則不管你是天皇老子的女兒,我照樣修理你!」
「幹嘛這麼沖?雖然長智以前跟我是一起混的,但自從我老爸選上委員後,他就不准我再來往,所以他們的事我並不知道,稱也不必將氣出在我身上呀!」
「到哪裡找得到他們?」
「你要去找他們?」她指著他的鼻子大叫:「你找死呀!」
「我要去問他們是誰指使他們來的。」
「你當你問的對象是小學生嗎?,他們可都是亡命之徒那!」真是白癡一個。
「你說是不說?」』
「雖然我剛認識你,可也不想害你,再說,他們居無定所,誰知道他們在哪裡?」
完了!看他快氣炸的樣子,好像她再不幫他她就會被大卸八塊,她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好啦!我幫你找找看,這總行了吧,真倒楣!」說罷,便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病房,拿出行動電話一一打聽。
麗明沒多久後清醒過來,接觸到楊楚懷焦慮關心的眼神,她立刻別開股,十分冷淡地下逐客令:「請你出去。」
他繞到她面前,蹲低身體,強迫她和自己面對面,她索性閉上眼睛。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輕輕拂開散在她臉頰上的髮絲,心中有說不出的愧疚。他希望她能開口說說話,即便是責罵也好,而不是這樣沉默,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對不起,是我不對,我回來晚了,你可以罵我、打我,但不要不理我,好嗎?」
她依舊緊閉那雙美麗的眼睛,但自他掌心傳來一陣明顯的顫抖。
他壓下滿腔的歉意,好聲好氣地問:「你晚上什麼東西都沒吃,肚子餓嗎?想吃什麼我去買,湯包還是海產粥?吃點東西好不好?」
她猛地坐起來,朝他胸膛槌了一拳,大喊:「我什麼都不吃,你不要再關心我了好不好?」
「只要你不怪我怎樣都好,但你不能阻止我對你的關心。」說完,他又緊張的問她:「你現在覺得怎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我去請醫生來給你仔細的檢查一遍。」
「不要!」隨著這一聲的喊叫,她白著臉,睜著一雙合怒帶淚的眼睛瞪著他,「我不要你的關心,也不要你去請醫生,只要你離我愈遠愈好。」
「麗明,我知道我錯了,求你別激動。你才清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聽話,躺好,再休息一下。」他真怕她手上插著的針頭被她扯下來。
「不要再碰我了!」她撥開他的手,反抓扯他的衣袖,神情迷離又忿然,「你還不懂嗎?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錯就錯在我們不應該在一起!如果今天我們不在一起,以你一個堂堂的總經理,根本不用落到談個戀愛還要躲躲藏藏的地步,你大可以安安心心的交女朋友,你的婚姻會得到長輩的祝福,你助事業會蒸蒸日上,你也不必因女友的身份上了檯面而抬不起頭,這一切的一切,只因為我們不適合在一起,你聽懂了嗎?」
他因她的話怔忡了。他從來不曾在與她談戀愛時覺得她的身份怎麼樣,但今天她的這番話、她的遭遇讓他驚覺到,假如他們繼續在一起。總有那一天,麗明會真正受到威脅、傷害,這是他所不願見到的事呀!
她是那麼的脆弱與無助,今天……他已經體驗到差點失去她的恐懼。
他沒辦法做到全天候保護她。之前,他曾未經過她同意,請了兩位保鏢準備保護她,當她看到那兩人時,有一會兒時間反應不過來,等她知道那兩個人是來保護她的,她堅決不要保鏢,為此兩人還差點吵翻天。自此之後,他不再請任何名鏢,能親自接送就親自接送,不能的話,就只好讓她一個人外出了。
事情走到這種地步了,兩個人還是無法在一起嗎?
這只是……只是個很小、很小的心願而已。
突然,一個念頭襲來,這件事是父親所為嗎?
楊楚懷不能正面質問父親。
他既無奈又心痛地看著她,腦海裡迅速出現這段日子兩人相處的所有鏡頭……
和她在一起是如此的美好!她笑、她癡、她怨、她噴……她可以為了煮他愛吃的一道菜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偷練習,直到成果滿意了才端給他品嚐,等到他說了聲:「好吃!」她就喜孜孜的,像中了第一特獎般,然後再悄悄準備下一次的萊色;甚至,她會在半夜打電話給住在隔壁的他,只為了想聽聽他的聲音,這是她愛的表現,所以,他很高興自己為她所需要。
或許她曾是酒店名花,但她善良的本性依舊還在,她可以笑得如嬰兒般無邪,也可以為了自己的理念而奮鬥,她不但多變,且多情。
她的所作所為可以讓他強烈感受到:她愛他!她需要他!
但,如果他再繼續愛她,她會……喔!他不敢想像!
可是,要他和她斷得乾乾淨淨,他同樣做不到!
這是怎樣的一個難題呀!
不行,他—定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但是,他不知道另一件事。也就是因為她愛他,所以麗明沒敢告訴楊楚懷。當她被那票混蛋警告時,他們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她再不聽話的話,楊永綮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楊楚懷!她一思及自己為了一時的兒女私情,差點害他受傷害,她就懊悔不已。
「虎毒不食子」不適合用在楊永綮身上,所以,這次她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逼走——不計任何方法。
「分手吧!這樣對我們都好。」
他愣了一下,隨即粗魯的扳正她的肩膀,用幾近咆哮的聲音吼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開我?在我對你一往情深的時候?你真是殘忍!你何不乾脆拿刀捅死我還比較快。」
他愈說,麗明心中就愈害怕,她是很高興聽到楊楚懷這番話,可惜時機不對。
「也許你父親是對的,我終究會拖累你……」她的口氣明顯的軟化了。
「住口!住口!求求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了,你分明是在折磨我,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他問,臉色極差。
她哭喊著控訴:「我什麼都不懂行不行?天下女子這麼多,你偏偏賴上我,誰能來告訴我,當我被威脅下一個挨揍的就是我男朋友時,我該怎麼辦?楚懷,你告訴我啊!我該怎麼辦?」雙手掩面,她哭得柔腸寸斷。
楊楚懷這才知道她的用心,原來她想保護他,卻因為苦無對策,所以才用世界上最笨的方法——分手來保護他。
現在連他也有危險了!
好!既然如此,他也豁出去了,與其分開兩地又不確定危機來自何方,不如就把她放在身邊,從今以後注意安全,免得重蹈覆轍。
明白她的無奈後,對麗明,他只有更多的疼愛與不捨,方纔的怒氣已煙消雲散了。
他坐在床沿,將哭得像淚人兒似的她抱在懷裡。這會兒,她再也不客氣了,拚命往他懷中鑽,像要和他融成一體,又如浮沉於大海的人抓到一根浮木,死命的回抱他。天知道!她多想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下,任憑天塌下來都有他頂著,令她感到安心與無畏。
她貪婪地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不願起來,哭濕了他的衣衫,也哭化了他男性的剛強。
他拂開她鬢角的亂絲,以拇指拭去她臉上殘餘的淚痕,輕聲道歉:「對不起,讓你擔心受怕了。」
哭聲漸歇,麗明的身子也不再顫抖得厲害。
「你會怪我給你帶來危險嗎?」他輕聲道。
她歎了一口氣,反問他:「你會怪我給你帶來麻煩嗎?」
「不會!」「不會!」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一樣的答案。
他笑了。「我想,我是自私的,寧願將你放在危險的地方,也不願與你分開。」
她吐氣如蘭地說;「我知道,我也不願與你分開。」
楊楚懷扶她躺下,「休息一下,」他抵著她的額頭,擔憂的告訴她:還有點燒,睡一下好不好?」
她搖頭。「你待會要回去嗎?」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肚子餓嗎?」
「嗯,有一點點。」
他故意取笑她。「餓就是餓,什麼叫有一點點?想吃什麼跟我說。」
她小聲地說出;「海產粥。」
「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買回來。」他拍拍她的手,就要去幫她買,但她拉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怎麼了?」
「我只是……有點餓而已,還不急著要吃,你先陪我下好不好?」她把被子拉到下巴,乞求道。不願與你分開。」
她吐氣如蘭地說;「我知道,我也不願與你分開。」
楊楚懷扶她躺下,「休息一下,」他抵著她的額頭,擔憂的告訴她:還有點燒,睡一下好不好?」
她搖頭。「你待會要回去嗎?」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肚子餓嗎?」
「嗯,有一點點。」
他故意取笑她。「餓就是餓,什麼叫有一點點?想吃什麼跟我說。」
她小聲地說出;「海產粥。」
「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買回來。」他拍拍她的手,就要去幫她買,但她拉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怎麼了?」
「我只是……有點餓而已,還不急著要吃,你先陪竺下好不好?」她把被子拉到下巴,乞求道。
知道她要人陪,所以他拉了張椅子過來,握著她的手,時而摸摸她的頭髮、時而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聊著,很快的,她就沉沉入睡。見她不再皺緊眉頭,楊楚懷這才慢慢放下她的手,站起來走到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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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楊楚懷一臉灰頭土臉的走出病房,陳雅琪好奇心又被挑起來了。
「冰塊,你怎麼了?被女朋友罵了?」嗯,八九不離十,瞧那張「都仔臉」。
他懊惱的爬過頭髮。「你查得怎樣?」
她搖搖頭,惋惜地說:「不可能查到的,他們又換據點了。」
「你幫我辦好這件事,我會給你應得的報酬。」
「報酬?」她邪娣他一眼,危險十足地說:「以身相許呀?」
他瞪了她一眼,她笑得更樂了。
「不要試著惹毛我。」
「好可惜喲!我正躍躍欲試呢,嘻!」
「你答不答應?」
「看你的誠意羅!」
欠揍的女人!
「我說過了,我會給你應得的報酬。」看她張嘴可能又要說同樣的話,他高傲地丟了一句:「要不要隨你,別耍花樣!」
她委屈萬分,聲音酸楚:「哪有人求人家姿態還擺那麼高的?」心底卻在扮鬼臉。
他抄了一個電話號碼給她。「這是我的行動電話,你查到了再打電話給我。」
「喂,冰……」她看了一眼,再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不曉得跑去哪兒了,「真沒意思,跑那麼快。」
好吧,就免費幫他做一件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更何況,這件事似乎超出她想像的異於常情,她一定要弄清楚。
至於老爸的用心……唉!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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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就這麼說定了,十一月三十日一定要帶嫂子一起來呀!」
「是啊!寶珠,你也一定要來呀!」
白家二老的盛情,讓楊永綮和郭寶珠連回絕的餘地都沒有。
當然啦!喜事嘛!白家唯一的兒子要結婚了,哪有不大肆宣傳的道理,身為好朋友的他們更應當給予祝福才對。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到!我真想瞧瞧是哪家的千金拴住君毅的心呢!」郭寶珠羨慕地笑著說。
寧靚撇撇嘴,有點自豪地誇道:「他呀!如果沒有我們大老遠從加拿大回來,只恐怕現在還處在觀望時期呢,那小子對愛情多一份心,但卻少一根筋,沒辦法。」
「好,作為世伯的我,—定會去觀禮,放心好了!」
「那我們等你們羅!記得跟楚懷說一聲。我們不久留了,還得去拜訪其他老朋友哩!再見了。」
「再見。」
回到主屋內,楊永綮才對郭寶珠說:「寶珠,到時候你禮金給他們包大一點,那天我就不去了。」
「可是你剛才答應人家的……」
「我早聽說他們那個未來的媳婦是風月場所的女人,唉!我還真不想去呢!」他把不屑全寫在臉上了,接著開始批評:「真不懂他們在想什麼,娶了那種女人也就算了,遠到處放帖子,也不怕貽笑大方。好歹他們在國內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一搞,不是把名聲都給弄臭了?真是傻!」他又嘀墒咕咕念了一會兒。
郭寶珠不便說什麼,乾脆充耳不聞。
「還有,你留意一下楚懷的婚事,盡量盯緊他,別讓他在外面結交不三不四的女人。」
「是。」郭寶珠知道他所指何人。
她也好久沒去看那個女孩子了,不曉得她近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