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不跟茉生打招呼,像是茉生根本不存在似的。
恭介將茉生拉到身邊,「妳應該見過茉生了吧?」
「是啊,見過了。」她瞥了茉生一眼,又把視線移回他身上。「跟我跳支舞,好嗎?」
恭介微蹙起眉,「不太好吧,松井呢?」
「他忙著跟客人應酬呢。」說著,她露出「拜託」的撒嬌表情,「怎麼?跳支舞都那麼困難?該不是怕女朋友吃醋吧?」
此時,一旁沉默的茉生冷不防地吐出一句--
「我不介意,你們去跳舞吧。」
聽她這麼說,石田知夏笑了,但恭介卻板著臉孔,不悅地瞪了她一記。
「恭介,」石田知夏挽住了他的手,「難得你女朋友這麼大方,我們就去跳舞……」
茉生故意對他的不悅視而不見,飛快地將手自他臂彎中抽出,咧嘴一笑,「恭介,去啊,跟美麗的新娘子跳支舞吧。」
恭介眼底竄著慍火,卻又不好發作。眉一沉,他轉身牽著石田知夏走向了舞池--
他知道茉生是故意的,她明知他不願意,卻挖了個洞讓他跳!
就在他跟石田知夏漫舞在舞池之際,周圍的人將目光投注在他們身上。
知道大家都在觀察著他的態度及表情,他強迫自己露出自然的笑容。
但也在同時,他看見一名身著白西裝的高瘦男子,走向了落單的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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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生獨坐在一角,看著舞池中正翩然起舞的恭介及石田知夏。
說真的,他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匹配極了。
不過石田知夏剛才是什麼意思?故意無視於她的存在?她在吃醋嗎?今天是她的再婚大喜之日,她跟前夫的女朋友吃什麼醋?
女朋友……要是石田知夏知道她是涉川家花錢請來的,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嘿。」一名身著白色西裝,風度翩翩,英俊高瘦的年輕男子來到她面前。
她疑惑的望著他,「我們認識嗎?」
「那要看妳想不想認識我。」石田知孝露出他迷人的笑容。
他是個帥哥,年紀應該比涉川恭介小一點,長相跟氣質都跟涉川不一樣,但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該死!她幹嘛把他跟涉川恭介比較起來啊?
「妳是今天晚上最美麗的女孩子。」他恭維起女孩子,一點都不猶豫忸怩。
榮生一怔,望著他,眨眨眼睛。心忖著:好會說話的男人。
「這些話可不能被我老姊聽到……」說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我老姊才應該是今天晚上最美麗的。」
「咦?」他說的「老姊」是……
「還沒自我介紹……」他再度露出他「必殺技」般的招牌笑容,「我是石田知孝,新娘是我的姊姊。」
「噢?」她一怔。原來他是石田知夏的弟弟,難怪了……有那麼美的姊姊,就該有那麼帥的弟弟。
「可以坐下嗎?」他溫文有禮地詢問。
「請。」茉生一笑。她沒有理由拒人於千里之外,尤其他還是石田知夏的弟弟。
「我剛才看見妳跟我前姊夫在一起,妳跟他是……」石田知孝不將話說完,等著看她怎麼接。
茉生頓了頓,「我跟他……」
她應該馬上、肯定、絕對的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但突然之間,她說不出口,她本來就是假的,但她卻因為她的假身份感到莫名悲傷。
睇見她那落寞的表情,石田知孝微怔。他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這女孩跟他前姊夫之間的感情應該不會有假,但是他們兩人的關係就……值得懷疑。
「唷,醒醒。」他在她眼前一彈指,發出聲音。
茉生猛回神,一臉尷尬不安地望著他。
「我叫茉生。」她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說。
他撇唇一笑,「我問妳……妳跟我姊夫是什麼關係?」
她一臉心虛,「我們是……男女朋友。」後面的幾個字,她說得像蚊子叫一樣。
「這樣啊?」石田知孝也沒裝成沒聽見,「想不到前姊夫動作也挺快的,才剛跟老姊離婚,就又……」
他似笑非笑地睇著她,「妳該不是在他們離婚前就跟姊夫有……」
「不。」這次,她回答得既快又肯定。
「我們是在他離婚後才認識的。」她臉頰羞紅。
石田知孝唇角一勾,笑說:「妳幹嘛那麼緊張?就算你們真是在他們離婚前就有來往,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嘛。」
說著,他將身子欺近她,在她耳邊說道:「反正我老姊早就背叛了前姊夫。」
茉生一怔,轉頭望著他,一臉不可思議。「你這人真是奇怪,居然在這裡說你姊姊的閒話?」
他笑了起來,「老實就是我的毛病。」
見他笑得調皮淘氣,茉生忍不住也笑了。
她不討厭他,因為比起陰沉又驕傲的石田知夏,他倒是個親切又隨和的人,雖然有那麼一點點花花公子的味兒。
他笑睇著她,「賞臉跳支舞嗎?」
「嗯?」她一愣。
「反正我那不識趣的老姊已經把妳男朋友借走了,就由我來彌補她犯下的過錯吧。」他說。
他說話很有趣,樣子也英俊,重要的是……她不討厭他。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跟他跳支舞應該沒關係吧?
「嗯。」她沒有考慮太久,「不過我跳得不好,可能會踩到你的腳喔。」
「被美女踩到腳也是一種幸福呢。」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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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知孝的舞藝高超,即使茉生是個「滷肉腳」,他還是姿態優雅的帶領著她跳進舞池。
跳著跳著,他們靠近了恭介及石田知夏。
在旋轉交會之時,茉生不時的迎上恭介的目光。
他看著她的時候,就像是一隻惱怒的公獅子般。
他又不高興嗎?他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付著,茉生故意無視於他的存在,負氣的將臉貼向石田知孝的肩膀。
石田知孝原本輕攬著她的腰的手,在她將臉貼近他肩膀時,突然將她擁緊。
她一震,本能地想掙開,但眼一抬,又迎上了恰巧轉身面向著她的恭介。
他濃眉深虯,一臉「不爽」的表情。
看見石田知夏整個人幾乎巴在他胸口,她挑挑眉,將臉一別。
她覺得她就像個故意使壞要引起父親注意的十五歲女孩,既幼稚又懵懂。
可她忍不住,她忍不住地就想激怒他、挑戰他。
突然,曲子換了--
一隻大手忽地伸過來,一把抓住了她放在石田知孝肩上的手。
石田知孝一怔,「前姊夫?」
茉生猛回頭,迎上了恭介妒火中燒的陰鷙眸光。
「知孝,該把女朋友還給我了吧?」恭介沉聲問道。
石田知孝微頓,「當然了……」
恭介一把就將茉生扯進了懷中,然後用所有的力量將她緊擁。
茉生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跌進他懷裡。「你……」她羞惱地瞪著他。
「跳舞。」他將她的腰一按,整個人與她貼合著。
「我累了。」她倔強地瞪著他,不願配合。
「我看妳跳得正High。」他神情慍惱,聲線低沉。
不管她願不願意,他硬是帶著她旋轉起來。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她居然跟他拗起來。「我不跳。」她在他懷裡掙扎著。
「由不得妳。」妒意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霸道的將她箍在臂彎之中。
「放手。」她壓低著聲音。
「秦茉生。」他低下頭,在她耳際沉聲低吼。
當他那熾熱的氣息吹襲著她的耳際,她心頭一震。
「妳敢在今天跟我搗蛋,我就讓妳好看。」儘管根本不在乎有人等著看他笑話,他還是故意語帶威脅地說道。
「噢?是嗎?」她挑挑眉,一臉「我不信邪」的挑釁表情。
「妳可以試試。」
茉生秀眉一擰,骨子裡那股不服輸、不認分的牛脾氣都奔竄出來。
她不該這麼衝動,但「愛情」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卻總能讓人昏頭,讓人失去理智。
眉梢一揚,她推開了他,轉身便離開了舞池。
她這個大動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每個人都把好奇疑惑的目光投注在站在原地的恭介身上。
恭介神情陰沉的看著離開舞池的茉生,此時的他毫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他,他心裡唯一想著的是她--秦茉生。
他發現他已經無可救藥的迷戀上她,即使她幾乎毀了他所給人的冷靜形象。
想起她剛才跟石田知孝在一旁輕聲細語、緊擁漫舞的事情,他的腦子轟地一聲,像是有什麼爆開了般。
濃眉一挑,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大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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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會場外的走廊上,恭介抓住了她。
「妳給我站住。」他沉喝。
茉生像只被激怒的刺蝟般轉身,「你想怎樣?在這裡讓我好看?」
想到他剛才居然出言恐嚇,她就很不高興。
「妳想的話,也可以。」他眼一沉,冷冷地瞪著她。
「是喔,我好怕。」她故意打起哆嗦,一臉無懼的表情,但其實……她還真的很怕。此刻的他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她。
「妳是故意的?」他問,「妳故意要讓我下不了台?」
「你哪裡下不了台了?」她挑挑眉,「你的前妻不知道有多禮遇你,還跟你跳三貼舞呢。」這話,她說得淨是醋意。
是的,她在吃醋,她是不滿。她因為愛上了他而心慌意亂,可他呢?依她看,他還挺快活的。
「別忘了,妳今天是來做什麼的。」他慍惱地注視著她。
「我沒忘。」她不馴地揚起下巴,「充場面嘛。」
「妳可以再大聲一點,要不要我給妳擴音器?」他懊惱的說。
「最好。」她非常「白目」。
「妳……」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母親居然請了一個毫無職業道德的人。」
她擰起眉心,「是你強人所難。」
「跳舞也是強人所難?」
「我說了我不想跳。」
「妳倒是跟石田知孝跳得很高興。」他語帶嘲諷,但實則充滿醋意。
「你也不差。」她一哼,「我看你前妻幾乎是重回你的『懷抱』了。」
「秦茉生。」他低吼一記,將她拉往安全門的樓梯間。
這裡是二十樓的樓梯間,除非大樓失火或電梯故障,否則是不會有人經過的。
茉生心驚卻又好強地瞪著他,「你做什麼?」
「我說過會讓妳好看。」說罷,她一把將她扯進懷中,低頭強吻了她。
她陡地一驚,又羞又氣的硬是推開了他。
「不要!」她不是討厭他的吻,但她討厭他如此粗暴且不理智的強吻她。
親吻是一種因為互相愛戀而衍生的行為,但他現在吻她只是因為生氣,他想懲罰她,讓她知道在他面前,她是如何的卑微。
「你不能這麼對我!」她氣憤地抗議著。
「為什麼不能!?」他反問她,「我雇妳來當女朋友。」
「雇我的是你媽。」
「付錢的是我。」
「但我不需要出賣自己。」他們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那妳賣的是什麼?」
「演技。」她不假思索地說。
他眉一挑,不以為然地笑笑。「演技?妳今天的演技可不值一千萬。」
「是你先惹我生氣。」她不服氣地反駁。
「就算是我惹妳生氣,妳也沒有生氣要個性的權利。」他惱火地說。
她咬咬唇,「你霸道。」
「我是霸道,因為我是付錢的人。」說罷,他扣住她的腰肢,讓她的身體曲線緊貼著自己。
「你……你還沒付呢。」她羞惱地瞪著他。
「我有名有姓,妳還怕我賴帳嗎?」低下頭,他欲吻她。
「不……」她別開臉。
他端住她的臉,強迫她正視著他。「配合我是妳的工作。」
「有錢了不起嗎?」她氣恨地質問他。
「妳不就是為了錢才飛來日本的?」他撇唇冷笑。
「你--」她氣得抬起手來,冷不防地刮了他一耳光。
恭介吃了她一巴掌,神情陰鷙地直視著她。
茉生氣得唇片顫抖,也嚇得臉色慘白。她打了他,而她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代表著什麼。那代表……他真的會讓她好看。
「妳……」他逼近她。
「不……」她本能地往後退,但一個踩空,整個人往後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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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摔成豬頭的同時,他伸手撈住了她。
他一振臂,她往前一跌,撞進了他懷裡。
驚魂未定,她既感激又生氣地瞪視著他。
感激的是,他的及時救援使她免於摔成豬頭;生氣的是,就是他害她差點兒摔成豬頭的。
拉扯之下,她的罩衫滑落,露出那凝脂般的香肩,也使她那長長的、性感的頸子更顯魅惑。
他凝睇著她,兇惡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溫柔--
「放……」警覺到他不尋常的眼神,她驚慌地想掙開他。
「秦茉生。」他沉聲,但不似剛才那般殺氣騰騰。
她皺皺眉頭,回瞪著他。「什麼?」
「妳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他問,
「我哪知道?」她斜瞪他一眼,賭氣地說:「你經常『不順』的。」
「妳猜。」他說。
她轉頭白了他一記,「我不喜歡猜。」
他眉一沉,「我要妳猜。」
看見他又動怒,她有點驚畏。
「猜就猜。」她悻悻地、不甘願地說:「我讓你下不了台?」
「不是。」
「我不夠稱職,讓你很丟臉?」
「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到底是又幹了什麼?
「我跟你唱反調?」她失去了耐性。
他搖頭,「也不是,」
「那到底是……唔--」她還想說話,但他突然貼上來的熱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他熱情的激吻及擁抱,讓她全身僵硬、背脊發麻。
她羞惱地掙扎著,但他卻更狂肆、更大膽的撫摸著她的身體。
她急於掙脫,卻反而更落入了他的桎梏之中。
「唔……唔……」在他瘋狂的激吻下,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突然,他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後一推--
她嚇了一跳,驚疑地望著他。
「我不喜歡。」他沉聲說道。
她不解地皺起眉心,「什麼?」
「我生氣是因為石田知孝。」他說。「我討厭別的男人接近妳。」
聽見他這麼說,她有點生氣,但隱隱地又有份竊喜,
她生氣的是,他不該操控她的一切,而竊喜的是,他似乎在吃醋。
「你無權阻止別人接近我。」她直視著他。
「妳現在還是我的。」
「我不屬於誰。」
「妳現在是我的。」他攫著她的肩膀,霸氣地宣告。
「因為出錢的是大爺嗎?」她一哼。
他眉丘驟隆,「妳一定要把我們的關係扯到錢上面去?」
「難道不是?」她挑釁地直視著他,「你之所以能對我粗聲粗氣,就因為你是付費者。」
她不是有意這麼說,但一拗起來,她就是會口不擇言。
「既然我跟妳是錢的關係,妳就更沒有權利拿著我的錢,跟別的男人親親熱熱。」
她一震,氣惱地瞪著他,「誰親親熱熱?」
「妳跟石田知孝。」他沉聲一吼。
「你……」她哪裡跟石田知孝親親熱熱了?要不是石田知夏把他「借」了去,石田知孝也不會有機會接近她吧?
「是你自己跟石田知夏跳舞去了,不是嗎?」
「不是妳把我推給她的嗎?」還說?不就是她挖了洞推他下去的?
「沒人拿槍押你去。」她說得有點心虛。
她承認,剛才她確實是故意將他推給了石田知夏。她明知道他有拒絕的意思,卻還是搭了座橋送他一程。
可是,她做錯了嗎?他不也跳得挺有勁的?
「妳在強辭奪理。」他聲線一沉,眼底跳動著怒焰。
「是你太容易生氣了。」迎上他像要噴出火花似的眼睛,她膽怯了,但不能表現出來。
「妳感覺不到嗎?」他注視著她,憤怒的眼睛裡還有其它的情緒在,「妳看不出是誰把我逼成這樣?」
她一震,驚疑地看著他。
他狠狠地將她揉進懷中,嘴唇欺近她耳邊,囓咬住她的耳垂。
她驚羞的一顫,本能地想推開他。「不……」
他緊緊地圖抱著她,在她耳邊吹送熱情。「妳認為我們之間只有錢的關係?」
她啞然,因為他火熱的吐息。
「我……」他的唇繼續在她耳邊摩挲著,「妳讓我感到惶恐……」
她一怔,整個人像根木頭似的僵硬著。
「遇上妳以後,我變得不像自己。」他的聲音真誠又熱情,「我從不曾有過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我……」
慢著,他現在是在跟她……示愛嗎?
「妳以為我為什麼容忍妳?妳以為我為什麼吻妳?」他沉沉一歎,「那都是因為……」
「你喝醉了。」她脫口而出。
他一怔,懊惱地看著她。「妳說什麼?」
「我說你……」她羞紅著臉,「我說你上次吻我是因為你醉了。」
「我沒醉,」他眉心一叫。
這可人又該死的女人,她就是有本事氣他!
「你有,你喝了酒,」她說。
「秦茉生。」他忍不住又沉聲低喝。
「不要一直吼我。」她向他抗議著。
「妳看不出一切都在改變嗎?」他深深地凝視著她,「妳看不見我的改變嗎?」
氣氛變了,她感覺得到。但她的心好慌、好亂……
因為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她不斷地說出反話。
「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她力持鎮定地說,「我還是我,你也還是你。」
「妳或許還是妳,但我已經不是我。」他說。
她眉心一皺,「你咬什麼文,嚼什麼字?」
「我……我愛上了妳。」
在聽見他的話的那一瞬,茉生彷彿被急凍了般。
因為他的突然告白,她傻了,呆了,癡了,笨了,僵了……
一千隻麻雀在她胸口裡吵鬧跳動,但她的心臟負荷不了這樣的欣喜,她……
「你……神經病!」她衝口而出。
「妳……」他好不容易向她告白,她竟罵他是神經病?
「你要我配合你,了不起我們再回會場去扮恩愛情侶,你幹嘛跟我開這種爛玩笑?」她推開他,急著想逃開。
「我不要妳配合我,也不想跟妳扮恩愛,我要妳回應我。」他拉住她,眼睛發光似的盯著她。
迎上他的眼睛,她胸口狂悸。
「我愛上妳了,不管妳接不接受。」他說,「我知道很突然,但對我又何嘗不是?我沒想過自己還會愛上誰。」
他深情注視著她,「我有光浩,不想再有任何的感情牽絆,但是妳意外的走進我生命裡,我……」
「不……」她打斷了他,呼吸顯得急促,「你不是說真的。」
「茉生,」他將她鎖進懷中,端起她的臉,「我當然是說真的。」
「可是……」
「妳年輕,妳美麗,妳像天邊觸碰不到的星星,而我只是個離了婚的單親爸爸,我也許配不上妳,但是我還有愛妳的權利。」
天啊,他……他是真的在跟她示愛耶!
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冷漠又倨傲的涉川恭介,竟會愛上她,有沒有搞錯?
看她只是盯著他看卻不說話,他自認為已經被拒。
他懊喪地撇唇一笑,「我似乎說了傻話……」
「你……」睇見他落寞的表情,她的心一緊,就像她看見寂寞又需要呵護的光浩一樣。
但她對他絕不是同情,她……她愛上了他。
情不自禁地,她伸出手去撫摸了他的臉。
他一震,驚疑地望著她。
她的美眸羞怯又疑惑地凝睇著他,「你說真的?」
「我像在騙妳?」
她搖搖頭,「就因為不像,我才更迷惘……」
「茉生,」她惹人憐愛的表情,讓他忍不住地將她緊擁入懷,「我還有再一次的機會嗎?」
她沒回答,只是依偎在他懷中。
她喜歡他的胸口,厚實、溫暖,給人-種安全感。
這一切都像是夢般,她沒想到他會愛她。
她衝動、好強,總愛質疑他、挑戰他,跟他唱反調,他怎麼忍受得了這樣的她,甚至愛上她?
「我從不會討好你……」久久,她軟軟地出聲。
「妳不必討好我。」他說,「我愛上的就是妳坦率直接、善良溫暖的個性。」
「不是因為我年輕漂亮,帶得出場?」
「不是。」他回答得肯定。
她抬起頭來望著他,「那你是說……我不夠年輕漂亮?」
他微蹙眉頭,無奈地一笑,「妳一定要找我的碴?」
「你不是愛我坦率直接?」她調皮地問。
迎上她慧黠的眼睛,他知道她只是淘氣。
「妳笑了……」他突然深情地凝視著她。
她一怔,不自覺地羞紅著臉。「幹嘛啊?」
「妳笑是因為妳願意接受我的追求嗎?」他問。
「你那也算是追求嗎?」她微噘著小嘴,「我從沒見過那麼粗暴又無禮的追求法……」
「也許……」他將她的腰肢一撈,低頭在她眼皮上一吻,「那能教妳印象深刻。」說完,他的吻滑落到她唇上。
感覺到他唇溫的驟升,她驚羞地一掙。
她微低著頭,急於掩飾她緋紅如霞的臉頰,「我們是不是該回去扮恩愛情侶了?。」
「不。」他斷然地,「我想回家。」說罷,他拉著她走下樓梯。
她一怔,「你瘋了?這裡是二十樓,而且我穿高跟鞋……」
「我可以抱妳。」說罷,他當真將她攔腰抱起。
她害羞地嬌嗔著,「你可是長璧集團的總裁,被看見的話,我可不管。」
他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深情而沉默地抱著她下樓。
就在他們下樓的同時,安全門外站了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石田知夏撇唇一笑,眼底閃過一道狡獪的銳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