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亞大陸的人民過了一段寧靜日子,但是在五十年前聖者的妻子死於非命,深愛妻子的聖者在傷心之餘,將自己封在大雪嚴裡的千年寒冰中,陪伴愛妻。
雖然這五十年來日子過得相當平靜,但在這兩三年妖魔鬼怪蠢蠢欲動,處處可聞妖怪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消息。
這似乎是暴風雨的前夕。
然而,人類也不是沒有抵抗能力。人類運用自己的潛能以及藉由外力的援助,產生一陣新的力量,這就是魔法。T
魔法可分為白魔法和黑魔法,白魔法是藉由大自然的精靈之力。而黑魔法是藉被封印在地底深處三位魔王的力量,此魔法相當強大,若稍有不慎,甚至有可能會被黑魔法給吞噬,變成妖怪。成為魔王的奴隸。
黑魔法必須是道行高、本身擁有堅強意志的人才能支配使用,所以必須通過魔導士協會的考驗,才有資格成為一名魔導士,若沒通過考驗是禁止使用黑旌法的,往往不聽勒令的人都被黑魔法給吞噬成了妖怪,魔導士協會就會派遣魔導士去剷除,以免後患無窮。
梅塞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跑到‥‥梅塞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異次元?異空間?還是異世界?梅塞兒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捏捏自己的臉頰,好痛!會痛表示發生的一切事物都是真的。她情願自己在作夢。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糊裡糊塗的就跑到這個世界來了因她也不想來,但她就是跑來了,該怎麼回去她也不知道。更荒謬的是漫畫裡所描繪出來的魔法就在她眼前活生生地上演。
看著雛香在空中飄浮著,蹺著二郎腿,手枕著後腦勺,梅塞兒皺起眉頭微嘟紅唇。「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哇!」雛香懶洋洋地回話。
「可是我說到我是從異世界來的,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梅塞兒不禁懷疑她的神經是不是太粗了,從她剛剛說話到現在,雛香連一個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出現。
她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耶|照理來說她‥‥她應該擺出一副很吃驚的表情才對呀,怎麼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梅塞兒真是不瞭解她的反應。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這世界無奇不有,這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過。」她說得相當輕描淡寫,彷彿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不認為是什麼稀奇的事似的。
「你是說……你曾經聽說過有人和我一樣是從異世界來的?」梅塞兒雀躍道,
彷彿黑暗中出現一道曙光。
「沒錯。」雛香點點頭肯定地道。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梅塞兒睜大眼睛看著雛香。
「不知道。」雛香聳聳肩。
「你不知道?!」梅塞兒突然間像洩了氣的皮球。
「你別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好嗎?」雛香皺眉,看到她這副模樣也直接影響到她的心情。「等到事情結束了以後,我陪你去找找看就是了。」
「真的嗎?」梅塞兒眼中又綻放出一絲希望的火苗。
「我說到做到。」
「可是人海茫茫的怎麼找?」她顧得有些洩氣。
「我只是聽說在東南方的倫比亞國有一個自稱是從異世界來的人,不過……你是我第一次見到的異世界人。」雛香以食指撫摸著下巴,充滿評鑒的眼光不停上下打量著她。
「你到底在看什麼?」梅塞兒感到不安。
「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你會魔法我不會。」她很好奇偉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那些魔法真的好神奇。
「你是說這個嗎?」雛香手上突然多出一團火焰,橘紅色的火焰在她手上跳躍
著,發出金黃色的光芒。
「好像變魔術一樣。」梅塞兒發出驚歎聲,瞧她玩弄於手掌心之間,彷彿火焰一點都不燙。
「你想學嗎?」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雛香挑挑眉問道。
「你願意教我?!」梅塞兒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魔法這東西不是說學就能學的。還得看看你有沒有天分。」雛香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你不教我,你怎麼知道我學不會?」一梅塞兒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道。
「好,我教你。」雛香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學一些防禦魔法。對你我都有
好處,我也用不著老是幫著你。」
「你是因為這原因才願意教我的?」瞧她說得自己好像是個大麻煩一樣。這讓梅塞兒的眼眶紅了紅,她感覺很難過,因為雛香是她在這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她卻嫌自己累贅。
「好好好,你別哭,我又沒說你是個大麻煩。」雛香頓時間手足無措了起來,天呀!這人怎麼說哭就哭?
她最感到無奈的是女人的眼淚,身為同胞的她實在是拿女人的眼淚無可奈何到極點,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她討厭女人。
「可是你的意思就是這樣。」侮塞兒吸著鼻子,帶著濃濃的曠咽嗓音。
「我可沒這麼說。」雛香往上翻個白眼,誰叫她愛多管閒事,惹來一個去不掉的包袱。眼看梅塞兒眼眶的洪水就要氾濫了,雛香連忙改口道:「我是說這完全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真的嗎?」她眨著濕潤的睫毛,停止眼淚氾濫的趨勢。
「你要我發誓嗎?」她眨眨眼。
「能的話那最好。」
雛香臉孔微微扭曲著,梅塞兒還真的要她發誓,瞧她一臉認真的表情,雛香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雛香向吉可斯。蒙古達、歐尼斯以及魔古三個惡魔發誓,如有半句假話,欺騙梅塞兒,願被黑魔法吞噬。」
「你不是應該向天發誓嗎?怎麼跟惡魔發誓?」梅塞兒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
「向天發誓沒什麼用,如果向惡魔發誓,當我使用黑魔法時,如有半句違背就會被吞噬成為妖怪,這稱之為死亡契約。」
「死亡契約?!」梅塞兒猛然倒抽口氣。「你還是不要發這毒誓,趕快解除。」
她不想讓雛香變成妖怪。
「沒有辦法解除,除非……」
「除非什麼?」
雛香眼中佈滿了寒冷,從雙唇冷冷吐出兩個字。「你死。」
梅塞兒被她眼睜裡的冷漠無情給懾住了,剎那間以為她會殺了她,但雛香沒有,她只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放心好了,我剛剛發的死亡契約還欠缺一個重要的手續,我不會真的殺了你的,看你嚇得直發抖。」
梅塞兒放心地鬆了口氣「我以為你真的耍殺了我。」
「我還沒有殺過人。放心。你不會成為第一個。」
「你剛剛說死亡契約還欠缺一個重要的手續是什麼?」梅塞兒連忙轉移話題,好奇地問道。
「就是唸咒語。當契約完成時,違背者手腕上會多出個黑色荊棘的形狀出來,如果沒有就代表你遵守了契約。不過還有一種形式是你承諾的事沒在限定的日期內辦妥,對方也沒有馬上解除契約的話,手腕上的荊棘就會開抬起變化。其實死亡契約分很多種,不過大多數是用在雙方的承諾上。」
「如果出現黑色荊棘的人會怎麼樣?」梅塞兒怯怯地問道。
「那他最好遵守承諾或是不要使用黑魔法。要不然就會被黑魔法吞噬、成為妖怪,到時候我們這些魔導士就得要消滅他。」只見雛香的臉變得嚴肅。
「好像很可怕。」她不由自主地打個哆嗦。
「所以除非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亂對人發誓的。」雛香瞧著她。帶著惡作劇的表情,問:「你還要我發誓嗎?」
「不要、不要!」梅塞兒神色驚慌地搖手退後。沒想到發個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她以後再也不敢亂髮誓了。
雛香壞心眼地笑了笑,發覺逗她還挺好玩的。
「是你不要我發誓的,可不是我不願意發誓。」
「這我知道。」梅塞兒點頭,連忙轉移話題。「你剛才不是說要教我魔法嗎?」
「你真的想學?」
梅塞兒猛點頭。
「那我先教你最簡單的攻擊魔法。嗯……精靈法術中最簡單的攻擊魔法就算是火焰球了。」雛香想了想,拍了一下手決定道。「我就教你火焰球好了。」
「你為什麼不先教我會飛的魔法呢?」梅塞兒也好想能在天空中翱翔。
「笨蛋!」雛香賞她一個大白眼。「你還是個初學者就想學翔空術呀,你再等個兩、三年,把最基本的學一學再說吧!」真是的,連最基本的魔法都不會就想學翔空術,會飛得起來那才有鬼!
「好吧!」梅塞兒輕歎口氣。
「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你仔細聽我唸咒,我只念一遍,聽不清我可不管你。」雛香冷冷道。她好心教她。梅塞兒再這樣漫不經心下去,那倒不如不教。
「是。」梅塞兒睜大眼睛、豎起耳朵聽著她念著有如旋律般的咒文。
「在寂靜的拂曉中,在大地上綻放出炫耀的光芒,掌管光和火的精靈,賜與我您的力量,聚集在我手上。」雛香手上慢慢地出現由一個光點凝聚成圓形的球狀。
「你看,這就是火焰球。」
「好厲害。」她驚呼,伸手想要碰觸她手上的球體,結果換來雛香嚴厲的斥責。
「不能碰!」
梅塞兒嚇到了,以一副飽受驚嚇的錯愕表情看著她。
「你以為這是什麼東西?這是光與火凝聚成的球體,你手伸過去是想碰成烤熟的雞是不是?」
「對不起……」梅塞兒囁嚅道。
雛香白了她一眼,慢慢將手合了起來,光球漸漸變小,最後變成跟原來一樣的小光點。
「你來試試看。」雛香叫梅塞兒遵照她的方法做,梅塞兒點點頭,忐忑不安地念著咒文。
「在寂靜的拂曉中……」她把咒文念完了,可是別說光球,就連個光點都沒有,梅塞兒困惑地看著雛香,又看著兩手空空。「怎麼沒有?」
「是你太緊張了,再說你以為練一次就會有了嗎?」雛香挑挑眉。
「好吧!」悔塞兒聳聳肩。她就不信不成功。
雛香瞧她專注地練習,卻失敗了好幾次,無聊地打個呵欠,看著屋外的藍天在誘惑著她,微微的清風吹送著。
她擺擺手,對梅塞兒道:「你慢慢練習吧,我要出去走走。」
「喔……」梅塞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要跑太遠。」她叮嚀道,像老媽子一樣嘮叨,好像怕她跑掉。
「是。」雛香撇撇嘴。
一踏出房間,她隨即伸個懶腰,瞇起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太陽。藍藍的天空和涼爽的清風,好久沒有這麼傭懶悠哉的感覺了。
一隻蝴蝶翩翩地從她眼前飛過,看著忽高忽低的蝴蝶,她突然興致一來跟隨著蝴蝶的身影,穿越了不少的宮殿和迴廊,最後停在一朵小小的黃雛菊上。
「剛剛一路上有比這更大更美的花,為何你不停,偏偏就停在道朵雛菊上面?」雛香喃喃自語著,看著美麗的蝴蝶翅膀一開一合,過了不久又翩翩離去,她才懶洋洋地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她似乎走出城堡的範圍了,四周靜得只有風聲,陽光還是一樣照在這塊土地上,柔軟的草皮顯得綠油油,在她旁遏有棵大樹,稀稀疏疏的光影照在地上,頭頂上有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往上一瞧,正好與一雙黑色的眼眸對個正著,那雙眼眸溫柔卻又充滿了神秘,然後雛香注意到他臉上堆砌的笑容及身上散發出的柔和光芒。
兩人互相凝視了許久,風微微輕吹,他美得像一幅畫……雛香的心底驀然起了一股騷動。
「你在上面幹麼?」雛香蹙眉問道,她注意到他有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孔。
「雛鳥掉下來了,我正要把它放回去。」他溫和地道,溫柔的眼光一直注視著她,話一說完,頭頂上就傳來啾啾的鳥叫聲,好像是在附和他的話。
「那你可以下來了吧!」雛香的口氣不好,因為她討厭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而他的美也教她看呆了。
「你好像在生氣。」他敏感地注意到她口氣中的不悅。
「我這個人最討厭有人在我頭頂上。」感覺氣勢矮人一截。
「原來如此。」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接著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在她面前站直,足足高出她一個頭。
他離她好近,近得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他那頭長髮正被微風吹拂搔過她臉頰,他的身高帶給雛香無形的壓迫感,她專橫地命令他退後。
他臉上露出了笑容,雛香全身莫名地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跟著他突如其來地猛然抱住她。
「你幹什麼?!」雛香瞪大眼晴。好大的膽子,竟敢偷吃她的豆腐!
她開始掙扎,一邊惡狠狠地瞪向他。
他眼中流露一抹欣喜。「你好可愛。」
雷帝斯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從第一眼看到她時,眼睛就不禁為之一亮,體內彷彿有股渴望以及衝動,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小手、臉蛋和頭髮,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就像登徒子一樣,但他沒辦法克制自己的手想去碰觸她的慾望。
為什麼?他眼神也泛出了疑惑。
明明很普通的一張臉,沒有半點女人味,但在他眼裡看起來卻如此的可愛,可愛得讓他愛不釋手;尤其是她生氣時,鼓著腮幫子的模樣非但沒有嚇退他,反而讓他產生想要咬上一口的慾望。
不能用咬的,他改用親的好了。她的臉好嫩……
雛香放聲尖叫
他竟然對她毛手毛腳的,還……還……還用那張髒嘴親她的臉?!
「不要碰我……」雛香低吼著。
要不是他抱著她,讓她的手腳不能伸展,要不然她早就用魔法把他轟上天了,哪容得他放肆。
雷帝斯終於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手,但他的手依然戀戀不捨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好柔軟……他沉浸在那柔軟的觸覺上,單單只要摸著她,就覺得心滿意足。
「色狼!」雛香氣極敗壞,瞧他還一直碰著她的頭髮,害她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豎了起來她不喜歡別人碰她,尤其有一種生物的碰觸最教她難以忍受,「它」的名字就叫做男人。
他屢次的碰觸,讓她都快捉狂了。
「火焰球。」
她忍無可忍,施展咒文從她手中心浮出一顆直徑十公分的小火球往他身上扔了過去,她要讓他吃一點苦,嘗嘗吃她豆腐的後果。
沒想到他手一揮,一陣強風將她的火焰球給吞噬了。雛香心中微驚,沒想到這個看似娘娘腔的傢伙竟然會魔法,而且段數高強。但高不到她哪裡去,她在心中補上了這句話。
「不要臉、下流、無恥!」雛香抿著紅唇,從齒縫間恨恨地吐出一個個冰銳的字眼。
雷帝斯微愣了一下,但絲毫不以為意,依然對她綻開溫柔的笑靨。這在雛香眼裡看來愚蠢極了,她看向他的眼光充沛了嫌惡。
雷帝斯心裡直歎氣,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自己的行為。因為連他也不明白,又怎麼跟她解釋呢?情不自禁地,他的手又撫上她的臉頰,她像是被嚇了一跳,往後跳離他手所能觸及的范圖。
「我警告你,你再碰我,我就把你的手給剁掉。」要是他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的話,那就試試看。她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我沒有辦法不碰你。」他露出無奈的神色。
「那就管好你自己的手。」雛香厲聲道。
「對不起。」雷帝斯丟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身體又往她的方向靠了過來,聞著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優香,他的心跟著陶醉了起來。
「你……」雛香氣忿地瞪大眼睛,沒想到這個人的臉皮竟然這麼厚,她都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他還是一意孤行。
如果不砍斷他的手,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烈風斬!」她又施展了另一個威力更強大的咒語。一道狂風像銳刃一樣往他右手臂砍了過去。
雷帝斯皺眉,知道她這次是玩真的。
「防護罩。」他在方圓十公尺內築起一道無形的牆壁,將她的烈風斬給彈開。雛香氣極敗壞,他竟然接二連三破了她的魔法。
雷帝斯手一揮,撤走了防護罩,帶著那抹柔順的笑容睨著她,不管她如何地怒目相向,都沒有辦法激起他一絲的怒氣。
雛香感到困惑。難道他除了笑就不會有別的表情嗎?朝著她直傻笑,像極了白癡,她咕噥著。
「你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害他忍不住……雷帝斯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手,才不至於又爬到她身上去,但他的眼光卻貪婪地一直緊盯著她不放。
「怕馬屁也沒有用,滾遠一點!」她喝道。
雷帝斯露出無辜的表情。「就是因為你太可愛了,所以我忍不住伸手想要碰觸你。」
雛香臉一紅,這個傢伙還真懂得拍馬屁。
就在雛香失了一下神的片刻,他又無聲無息地移到她身邊,碰觸她的頭髮。她猛然回過神來,正打算拍掉他的手時,突然發覺他的碰觸沒有含一絲的綺想,只單單撫摸她的頭髮,他臉上就充滿了滿足的神情,像個……小孩子一樣。
剎那間她心軟了,她往天空翻個白眼。
好,算她倒霉好了。
瞧雛香沒有再作任何抗議,他放心大膽地抱著她,他實在是好想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像只要抱著她,他所有的煩惱都解除了。
雛香四肢僵硬,差點掄起拳頭狠狠地揍他一拳,可是看他緊閉著眼睛,彷彿進入沉睡般無辜的表情,她又下不了手。
她緊緊地握著拳頭,克制想扁人的衝動。雛香心裡開始默念一二三,等到念到三他再不放手,可別怪她不客氣。
一……二……雛香心裡默念著,還沒數到三,突然平地乍然出現一聲爆炸的聲音,她被嚇了一大跳。他也猛然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冒出濃密黑煙的方向,表情剎那間變得冷峻。
「怎麼搞的?」她破口大罵,那濃煙冒出來的力向不正是剛剛她走出房間的方向,但她死不想承認她在擔心梅塞兒。
「翔空術。」雛香施展翔空術,朝著事發的地點飛了過去。
從天空望下去,屋頂毀了一大半,房子塌了、落石滿地,石柱也搖搖欲墜。
雛香下降在那堆亂石前,眉頭皺了起來,朝著亂石堆喊道:「梅塞兒,你在哪裡?」
「在這……」梅塞兒在一塊石頭後面發出微弱的聲音。
雛香以為她受了重傷,連忙趕了過去,卻看到梅塞兒傻傻地站在地上,兩眼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你沒事吧?」雛香在梅塞兒眼前揮揮手,梅塞兒的眼睛終於有了焦距。「哇」的一聲,哭倒在雛香的懷裡。
「嗚……好可怕……」她緊緊抓著雛香不放。
雛香感覺耳朵有些刺痛,忍無可忍地道:「閉嘴!」
梅塞兒雖然閉上了嘴巴,但唳咽聲不時地從她兩片唇縫間逸出來,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你告訴我,這是不是你的傑作?」
梅塞兒一邊哭一邊點點頭。
「你……」看著屋瓦殘片,雛香眉頭蹙了起來,很難想像這是之前還不會魔法的她破壞的。「你是怎麼破壞的?」
「我……我就照你……教我的魔法……可是我不會收回去……球越變越大
我一時恐慌就……」她越說越小聲,心虛了起來。
「你……你把它扔了出去?」她指著她大叫,梅塞兒撇著嘴角點點頭。
雛香瞪大眼睛,她沒想到她的領悟力竟然這麼高,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她教的火焰球給學會了,還破壞了一幢房子!該說有其師必有其徒嗎?想來,她不是也破壞了好幾幢建築物嗎?她真想歎氣。
唉!這下該怎麼解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