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買些新奇一點的禮物…………」宋爾勳過走邊轉頭向妹妹及齊紹軒說話,沒注意前面有一位小姐睚迎面朝他走來。兩人擦身而過時,他不小心撞到那位小姐的肩膀,但他並不在意地繼續往前走。
「喂!你撞到人就想走了。」那位小姐很不客氣地反身擋在宋爾勳的面前。
宋爾勳低頭看著面前的女子,她戴著深度的近視眼鏡灰濛濛地,根本就看不見她的眼睛,額前髮絲掩住大半的面容,及肩的頭髮又燙個雞窩頭,不論不類的。身穿一襲者氣橫秋的洋裝,說有多醜就有多醜。
「哦?我撞到你了嗎?我怎麼不知道?」他懶洋洋地問,他懷疑這又是一個想認識他的女人所耍的花招。
他遇到太多的女人為了想認識他,常常在公共場合故意撞他或喊他的名字,再不然,喊他某某,故意認錯人好認識他;反正,那些女人為了登上「宋氏企業』總經理夫人的寶座,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你當然撞到我了,道歉!」女入理直氣壯地要求。
「哼!如果你想認識我,最好回去照照鏡子再來吧!」他自傲自大地看著眼前的醜女人。
真是氣煞我也,齊寶兒忿忿地想著。她原本想看在她二哥的分上,小懲宋爾勳一番,沒想到這傢伙太過分了,寶兒想都沒想到她現在的這個裝扮的確很醜。
如果她齊寶兒這口氣出不了,她就不叫齊寶兒;若出不了氣,說不定她自己反而會給氣死!所以呢?自己氣死還不如別人氣死好,得狠狠地整整這傢伙才行。她下了決心,準備好好整整宋爾勳。
「你的意思是我很醜步?」寶兒露出詭異的笑容,雙手扯住宋爾股胸前的襯衫,見到宋爾曬想捉她的手時,忙收回手將胸部往前送,結果當然如她所預期的。
「啊……非禮啊!」寶兒故意驚慌地大喊,以吸引路人的注意。
「喂!喂!」宋爾勳著急地摀住齊寶兒的嘴。
齊寶兒使勁地掙扎,沒想到仇還沒報,就要被人給謀殺了。真失敗!寶兒傷心地想著。
「沒事!沒事!我們鬧著玩的。」齊紹軒趕緊向路人解釋。
什麼沒事?臭哥哥我快窒息而死了,你居然說沒事……寶兒拳打腳踢全湧向爾勳,可惜人小氣弱根本起不了作用,再加上爾勳的大手掌一蓋住她的小嘴及鼻子上硬是不肯移動半分。
「叫!我們趕緊躲一躲。」宋心鈴向她哥哥說完後,快步走向小巷中。
剛才實在太丟臉了,大家全看著他們,如果讓人知道的話……她實在丟不起這個臉,畢竟她哥哥真的碰了人家的胸部,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宋爾勳也連忙拖著寶兒往巷中衝擊。
「你到底想幹什麼?」宋爾勳憤怒地低吼。
寶兒指指他還摀住她嘴巴的手。
「如果我放手,你保證你不大叫?」宋爾勳不放心地問著,直到齊寶兒勉強點點頭,他才放下手,還不放心地戒備著,好隨時摀住她的嘴。
「哼哼哼……」寶兒猛喘幾口氣。
好險!差點就死在這傢伙手上,要不是本小姐運氣好的話……,她臉色陰沉地斜瞪著宋爾勳。
「你到底在哼什麼?」宋爾勳聽見她的哼聲,全身不由的靠過來。
「你沒事幹嘛非禮我?」她裝出氣急敗壞的口吻。
「拜託喲!小姐,就算我要非禮也得看對象!我非禮你?笑話!」宋爾勳不屑地撇撇嘴,真想不到這個醜人說得出這種話,她以為她是誰啊,天仙下凡嗎?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狡辯?」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我是不小心,你還以為你是誰,我會故意去非禮你。」他自大地說,心想:生平頭一次碰到臉皮這麼厚的女人,恐怕連城牆都比不上。
「誰知道?說不定你就是故意的。」就算他不是故意的,她也非要將他說成是故意的,誰叫他得罪她。他活該!而且還差點謀殺了她,真是罪無可恕。
「小姐,我哥根本不可能非禮你!」宋心鈴也覺得這女人實在是一廂情願,她哥哥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怎麼可能去非禮這麼醜的女人?
「喂喂!你們聽不懂國語是不是?我都說事實勝於雄辯了,他剛才明明摸了我的胸部,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
「小姐,他不是故意要摸你的胸部,何況,就算他要摸也會找個漂亮一點的女人,不會找你——你這麼醜的女人。」齊紹軒忍不住地說。這個女人腦筋是不是有問題?
「我長得醜?哼!說不定他就是喜歡長得醜的女人,所以才會非禮我。」她洋洋得意地說。
齊寶兒暗暗佩服自己的聰明,連這種借口她都想得出來。又看見她哥哥沒事找事堂這攤渾水,心裡就很不高興,再加上他居然當著她的面罵她長得醜,這下子新仇舊恨全湧上心頭,這筆帳有得算了,她在心裡暗暗地發誓,一定要讓他好看。
瞧見他們三人聽了她的話之後,很不以為然的表情,她差點笑了出來,趕緊摀住嘴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及聲音。
「想想我,從小到大除了我爸爸抱過我及牽過我的手之外,就沒有別的男人碰過我了。古有明訓:男女授愛不親。現在,他碰過我的胸部……嗚……嗚……叫我以後怎麼嫁人呢?」她故意慘兮兮地哭著。
「老天呀!你該不會叫我娶你吧?」宋爾勳大驚。「我只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事情有這麼嚴重嗎?」他無語問蒼天,今天他怎麼會這麼倒相碰上這個女瘋子;要是她一心想嫁給他,那……想想就覺得恐怖。
「當然!就有這麼嚴重。」她理直氣壯地點點頭,本來只想整整宋爾勳,但事情好像——愈鬧愈大,也愈來愈好玩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不必耍這種手段。」他肯定這女人鐵定是看上他的人和錢,所以才會非嫁給他不可。「反正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他冷冷地說。
望著他自大的嘴臉,寶兒為之氣結。「我才不要嫁給你呢!大色狼。」
「我不是色狼。」他狂怒地瞪著她。
「不是色狼是什麼?」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見到他瞪著她的臉,她是愈看愈生氣,怎麼可能有人生起氣來還那麼好看,實在是太不道德了……這好像跟道德沒啥關係嘛,管他的!
「我已經告訴過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有這種女人……愈想愈生氣。
「小姐,你看看我哥哥長得那麼帥,他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可能非禮你呢?再說他也不是色狼,這全是誤會啊!」宋心鈴趕緊解釋,絕不能讓她哥哥被冠上大色狼這個封號。
「就是呀!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長得什麼德性,他怎麼可能對你有興趣?」齊紹軒不屑地說。
如果他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是他妹妹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敢如此囂張地說,更何況,他還再三強調,看來他要大禍臨頭嘍!
齊寶兒杏眼圓睜地瞪了紹軒一眼,隨即走向宋爾勳面前仔細地左瞧瞧、有看看。哎!長得可真俊俏,難怪前幾年她大姐猛追宋爾勳,原來他長得這般好看,可惜現在臉上佈滿狂怒。
哎!但是,還是好俊耶!齊寶兒癡癡地盯著宋爾勳。
「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哪?」宋爾勳不知這醜女人又在打什麼主意,他讓她看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唉!」寶兒回過神,長長地歎口氣,總得找個借口來搪塞吧?總不可以說地迷上他,那不將他嚇跑才怪。「我是在找你整容的疤痕,想想看,你以前一定跟我一樣醜,要不然,不會連我這麼醜的女人,你也要非禮。唉!」她故作悲哀。
事實上,她真想高呼萬歲,她怎麼這麼聰明呢?近看人家還可以找到這麼棒的理由。殊不知,宋爾勳氣得快腦溢血了。
「你——你——我什麼時候去整容了?」他氣得結結巴巴地大吼。
「哦?你不是以前很醜才去整容的嗎?那麼我知道了。」她點點頭,又說:「你一定是美女看太多,膩了,想換換口味,所以才找上我的是不是?」
「你——你真要把我氣死!」他氣得整臉脹紅。
「喂!就算我說中了事實,你也不要氣成那樣嘛。」她好怕他真的氣死那就糟了。「我原諒你就是了,不過你還是要向我道歉才成,正式的哦!」
「道歉?哼!我道什麼歉。」他極怒反笑地瞅著寶兒的脖子。
「咦!你非禮我,居然不道歉,太說不過去了吧?」她也不想想是誰造成的,非要人家道歉不可。
宋爾勳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但盯著寶兒的雙眸卻有如鷹眼般銳利。
「哥,你的確摸過人家,趕快道歉吧!」宋心鈴低聲地哀求哥哥。「若不道歉,誰知道這女人又要糾纏多久?」她怕極了這女人又有驚人之語。
「對不起。」宋爾勳沉吟半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
「什麼?我沒聽清楚。」寶兒裝模作樣地掏掏耳朵。
他瞪了她一眼大聲地說:「對不起。」想他宋爾勳從小到大,可從沒向誰道過歉,今天居然栽在一個醜得不能再醜的女人身上,他欲哭無淚。
「你沒誠意。」寶兒委屈地說。他曾批評過她,如今只不過道個歉就心不甘情不願的,太過分了。
齊紹軒看不過去,插嘴道:「小姐,那你說,怎麼才算有誠意?」反正他們有的是錢,若要錢就省事多了。
「最起碼也得說他叫什麼名字,為了什麼事向我道歉。」
「這簡單,他叫宋……」
「不用你插嘴,叫他本人來說。」寶兒不高興地瞟了她哥哥一眼。
「小姐,你實在欺人太甚了。」齊紹軒從沒見過如此不可理喻的女人,若她不是女人,他早衝上去狠狠揍她一頓了,還容得她如此囂張跋扈。
「齊紹軒你給我閉嘴,你再開口,小心我揍你!」寶兒生氣地威脅她哥哥,但實在氣不過,跑過去狠狠地喘她哥哥一腳。
齊紹軒愣住了!從小到大只有一個人敢如此威脅及踢打他,難道是——不可能!
不會的!老天啊!千萬不是……可是,想起剛剛所發生的事,恐怕也只有他的寶貝妹妹才做得出來。
他轉過頭向宋爾勳央求。
「爾勳,快道歉吧!」接下來,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紹軒?」宋爾勳一聽到齊紹軒顫抖的口吻,感到詫異。
「聽我的準沒錯,趕快!」
「要照我剛才說的才可以哦!」寶兒笑得十分甜美,嫣紅的雙頰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爾勳?」紹軒雙眼泛出恐懼。
「好吧!」宋爾勳不願見好友如此,只好對寶兒說出他生平第一次道歉的話。「我宋爾勳,今天不小心,嗯……嗯……摸到你……你的胸……胸部,很對不起。」說到最後,他滿臉通紅。
這真是他此生的奇恥大辱,他恨恨地想著,為了好友如此犧牲,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今天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還有臉做人嗎?
「我覺得你說得不太好,而且結結巴巴地令人不太滿意耶!」
「什麼?你還不滿意?」宋爾勳大驚。
這死女人,他擺出最冷酷無情的臉,死盯著寶兒;他發誓這女人要是敢叫他再道歉一次,他一定掐死她。
每當宋爾勳擺出這種臉,就表示有人要遭殃了。齊紹軒與宋心鈴暗暗擔心。
「我當然不滿意。」寶兒不知死活地說:「你沒加上我的名字。」她撒嬌地靠近宋爾勵。
「你的名字?我才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他厭惡地看著寶兒。
「喔!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也不說了。」她失望道。忽然有一個想法閃進她的腦海裡,不知道這個男人吻起來如何?不過要預先留後路。
她先走向齊紹軒,可是齊紹軒一見她靠近連忙往後退。
「齊紹軒,你給我站住!」她氣齊紹軒待她有如她身上有傳染病—般。「你給我聽好,我要自己告訴宋爾飆我是誰,不許你洩漏出去,聽懂了沒?」寶兒以命令的口氣說。
「聽懂了。」齊紹軒趕緊點點頭。
寶兒滿意地笑起來,轉身走向宋爾飆說:「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她突然踮起腳尖,在他柔軟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經此一觸,他呆若木雞。她知道他真的被自己嚇到了,忍不住地咯咯輕笑,然後轉身邊跑邊說:「你既然非禮我,那我只好也非禮你,來而不往非禮也,哈哈……」
只見宋爾飆呆呆地站在原地輕撫雙唇,喃喃自語:「我被非禮了……」
齊紹軒拍拍宋爾飆的肩安慰道:「這只是小意思,若她真的想非禮你,我看你只有乖乖地失身了,而且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認識她?」如今宋爾飆對那女人只有好奇,沒有憤怒了。
「是啊!真不幸。」齊紹軒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可是我不能說。」
「為什麼?」
「你剛才不是也聽到她威脅我了?」他垂頭喪氣地,沒想到躲到宋家,還是躲不過那個惡魔——齊寶兒。
宋子俊夫婦在客廳等著兒女回來,到了晚上八點多還不見他們回來,甚至連齊紹軒也不見蹤影,他們開始擔心了。
「他們不是中午就離開公司了嗎?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張韻蓮擔心地問著丈夫。
「可能去買禮物了吧!你就別擔心了,孩子都那麼大了。」宋子俊勸著太太。
「就算去買禮物,也早該回來了,哪有人買個禮物花了七個多小時。」張韻蓮不安地來回踱步。
「好了啦,你就坐下來歇歇腳吧!走來走去的,走得我頭都暈了。」宋子俊對著還走來走去的妻子說:「我看孩子們就快回來了,他們可能是不知道送什麼給我們,才會遲到那麼久,你就別擔心了。」
「可是,再怎麼選也不可能選那麼久啊!」
「也許……」宋子俊話還沒講完,便看見女兒進來了。「哪!你看,孩子們不是回來了嗎?」
「爸、媽,我們回來了。」宋心鈴對在客廳裡的父母笑著說:「對不起呀!我們有事耽擱了。」
「你們要是再不回來,你媽就快將我們家地板給踩爛了。」宋子俊取笑著妻子。
張韻蓮低聲斥責:「子俊,你別胡說廠她轉身問女兒:「你們為了什麼事耽擱了?我好擔心你們,打電話到公司去,他們說你們早走了。」
「嗯……」宋心鈴轉頭向哥哥求救。「我想……媽,你還是問哥哥好了。」她決定將燙手山蘋丟給哥哥自己去解決。
「媽,根本沒什麼事,您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剛剛只不過被一件小事給耽誤了——些時間罷了,沒什麼。」
爾飆輕描淡寫地企圖將這件丟臉的事給淡化。
「小事?我看一點也不小。這麼糗的事怎麼會是小事呢?」紹軒—旁嘀嘀咕咕地。
「紹軒,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張韻蓮見紹軒在一旁喃喃自語,
「嗎,您別理他,他最近怪怪的。」爾飆橫瞪紹軒一眼,他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喂!爾飆,你別胡說,明明是你——啊……」紹軒話還來不及說完,嘴便被摀住了。
「爾飆,你做什麼?為什麼不讓紹軒將話說完?」張韻蓮迷惑地看著兒子怪異的舉動。她記得兒子從小便是一個循規蹈矩、冷靜有禮的好孩子,為何現在和紹軒在一起就有如此輕鬆自如到動手動腳的地步呢?他不是一向與人有距離的嗎?
爾飆笑著對母親說:「沒什麼,我跟他鬧著玩的。」
然後他在紹軒耳邊低聲警告:「如果你還想在我家住下去,最好閉上尊口,知道嗎?」直到紹軒點點頭,他才放下手。
這人愈來愈隨便了,剛剛才捂寶兒的嘴,現在又捂我的嘴,紹軒搖搖頭,低歎不已。
「喂!你幹什麼?不吃飯嗎?」爾飆瞪著正在搖頭晃腦的紹軒。
「吃,怎麼不吃,我餓死了。」紹軒露出詭異的笑容從爾飆身邊走過。
「喂!你怎麼笑得這麼暖昧?「爾飆不解地問。
「老兄,難道笑一笑也犯法嗎?更何況,你也管不著,我愛怎麼笑就怎麼笑。」紹軒心情大好。
前幾天有人在餐廳裡大言不慚地說某某人的妹妹整不了他,可是如今被整,還不知道是誰整的呢!紹軒在心裡偷偷大笑。
爾飆瞪著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的紹軒。「你笑什麼我管不著,但是如果你是在笑我的話……」他用危險的口氣威脅紹軒:「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告訴你我不是在笑你,你信不信?」紹軒笑嘻嘻地反問。
「我不信!」爾飆大吼。
「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嘴長在我臉上,它愛笑我有什麼辦法呢?」紹軒笑得更開心了。
「你未免笑得太誇張了吧?」爾飆氣憤地盯著他,突然他想到,叫:「哦——」他拉長聲音。「原來你是在報復我當初取笑你?喂!紹軒,我們來打個商量好不好?」
他搭著他的肩。
「商量?商量什麼?」
「我不把你的糗事公諸於世,你也不要將今天所發生的事傳出去。你覺得如何?」爾飆總算想到紹軒的弱點。
「當然,當然!只要你妹妹不說出去,我也不會說出去。但是如果這件事還是傳了出去,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是我,你可別忘了還有那個醜女人,就怕她會說出去,到時候……唉!」紹軒故意歎得好大聲。「你的一世英名全毀於一旦。唉!你真可憐。」他在心裡偷偷暗笑。嘿!你快樂嗎?我很快樂。
「哦?」爾飆低頭沉思,靈光一閃。「喂!紹軒你不是認識她嗎?告訴我,她是誰,我會想盡辦法讓她開不了口。」他陰沉地冷笑。
「爾飆,我們是不是好朋友?」紹軒突然問道。
「當然是啊!」
「那麼你不該問我她是誰,剛剛在路上我不是說過了嗎?就算我們是好朋友,我也不能告訴你她是誰。誰叫你不問她,她明明要告訴你她的名字,你偏偏耍帥不想知道。」
「現在我想知道。」
「來不及了,誰我都敢得罪,唯獨——她。」紹軒特別強調。
「她到底是誰,你這麼怕她。」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爾飆還待開口,宋母已催促他們去吃飯。只見紹軒像逃難般連忙跑去,留下爾飆一人苦思不已,到底是誰呢?居然能讓紹軒害怕。
「爾飆,你來不來吃飯。」宋母叫站在客廳發呆的兒子,心想:這孩子愈來愈怪了,到底跟紹軒在搞什麼?
紹軒這輩子最怕的人便是寶兒,他也曾告訴過爾飆,爾飆再猜不著,那麼他就注定永遠困惑下去;而且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整的,除非當事人告訴他,否則他要報仇也不知道要找誰。
最重要的是,爾飆想不到寶兒會來整他,他自問他並沒有得罪她。他認為,就算他在背後批評她,她也不可能會知曉,他想她並沒有如此神通廣大,再加上紹軒視她如蛇蠍,躲都來不及,更不可能去知會她。
他滿臉苦惱地在客廳走來走去,心想,不知對方是誰,一開始就讓人家冠上非禮這個大帽子,連要翻身都不可能;唯今之計,只有向紹軒下手,希望他念在兄弟一場,能告知他對方姓啥名啥,這樣他就有辦法對付她了。
想起她那蜻蜓點水似的輕吻,爾飆心裡還深深悸動著。他甩了甩頭,暗笑自己可能工作過度,要不然,怎會對個醜女人有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