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果然好辦事,從出院後,她就請人日夜盯住雷克斯,並且掌握了他的一切舉動。
她並非捨不得古董失竊,而是非常想要弄清楚雷克斯到底受誰指使接近她。
說她笨一點也不為過,竟然會真的以為他是個刻苦耐勞的窮小子,一個窮小子是沒有錢坐頭等艙的。
同樣買了頭等艙的位子,宮涼涼在上飛機前還刻意戴了帽子遮住自己大半個臉,走道在另一側,所以她才得以沒被雷克斯發現。
只是那是她以為的,事實上雷克斯早在上機前就知道她的存在,不過他一直假裝都沒有發現,而他也在觀察她。
中途轉機的時候,他故意和別人換了位子,當宮涼涼發現坐在原來位子的人不是雷克斯,她開始緊張了。
難道她猜錯了?他的目的地不是英國而是曼谷?
那是中途停靠點,轉機的時候所有人都離開飛機到機場商店,難道他是那個時候就沒有再度上飛機?
可是她又怕雷克斯仍在飛機上,所以根本不敢到處走動去查探,而雷克斯這下反而成了守候在螳螂之後的黃雀。
漫長的飛程中,他看見她焦慮的東張西望,亂流時,他看見起身去廁所的她差點在走道上跌跤,是個好心的帥哥拉了她一把,而那人明明是好意,可他卻有一股衝動想上前去拉開那個男人的手。
不過宮涼涼站穩後,向金髮男人道了謝,就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一段飛行並不安穩,不時有一些大小亂流出現,但也總算在十幾個小時後抵達英國。
飛機一停妥,雷克斯就先行走出機艙,然後隱身在人潮之中觀察宮涼涼的動靜,直到所有人都散去,她似乎才不得不放棄的拉著行李箱走出機場。
宮涼涼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被跟蹤,坐上計程車後,給了司機下榻飯店的名稱和地址,她決定先到落腳處再做打算。
同樣的,在她搭計程車離開後,雷克斯也搭上另一部計程車,要司機緊跟著她所搭乘的計程車。
一路跟到飯店門口,看著宮涼涼走入飯店,並且搭乘電梯上樓,他才進入飯店,並且要了宮涼涼的隔壁房間。
然後他撥了通電話,叫來了一向替他工作的眼線,「你替我好好注意宮小姐的舉動,她去了哪、做了什麼都要一一詳細的替我記錄下來,另外還得要格外注意她的安全,明白嗎?」
「明白。」
交代妥當後,他離開飯店前往妮斯卡的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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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斯卡是奧斯頓的掌上明珠,可是下嫁給揮霍成性的丈夫後,她的生活一直過得挺拮据的,在丈夫的不斷慫恿下,她開始積極的爭取羅倫家的財產繼承權。
按理來說,一旦嫁出去,除了出嫁時所給予的嫁妝之外,女兒是不得繼承羅倫家族產業的,然而因為妮斯卡是愛子之女,老羅倫不免有所偏頗疼愛。
因此,給了她和奧古丁兩人一個競爭的機會,誰率先達成任務,誰就是第一繼承人。
名利往往是那麼令人迷醉,過去的雷克斯亦是個喜歡追求名利快感的人,可是當他遇上宮涼涼之後,他的想法卻突然有了轉變。
或許別人會覺得他有些可笑,但是他卻很樂於當個愛情的俘虜。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出現了呢。」
「我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但是你的疏忽卻讓我遭受莫大的損失,現在東西在奧古丁手中,事情更加棘手了,你想要盜寶恐怕難如登天。」在妮斯卡看來,雷克斯連宮涼涼都對付不了,又怎麼可能是奧古丁的對手。
但那是她單方面的想法,對他來說,敵手再強都沒有愛情來得具有殺傷力,或許他這次最大的失誤,便是因為對手是宮涼涼,一旦角色轉換,他將不需要再手下留情。
「三天之內,我會把東西雙手奉上。」
「雷克斯,你該知道這也關係著你的名譽,你的拍檔背叛了你,這傳揚出去,將不再有人敢委託任務於你。」
「我比誰都明白這一點,珍妮佛當然也必須為她的背叛行為付出慘痛代價。」
「你總是如此說,可是我看到的實際情況又和你說的相差那麼遠,你要我怎麼再相信你說的話呢?」關係著她未來的名與利,妮斯卡也不免急躁不安了起來。
「三天,三天內我若不能物歸原主,我不只會將所有的訂金送還,還會支付那筆龐大的違約金,更會徹底從盜寶界消失。」
「好吧!就給你三天,希望這三天你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謝謝。」
「幸好羅倫祖父設定的遊戲規則是到期當日銅盆在誰手中才算誰贏,否則若是奧古丁現在把東西交給他,我們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聽不進妮斯卡的嘮叨,雷克斯此刻想的都是如何把銅盆奪回。
「雷克斯,留下來陪我喝個下午茶吧。」她邀約著。
「抱歉,我想我該去辦事了。」
「你打算怎麼做呢?」
「你等著看吧。」他該去找珍妮佛算帳了,「我要去找個人討債,失陪了。」
妮斯卡也不是省油的燈,約略猜出他要討債的對象是誰,她優雅的端起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才不疾不徐的告訴雷克斯,「對於背叛者,你可千萬不要輕饒啊。」
那是必然的,但沒有人能指揮他該如何下手,妮斯卡自然包括在內。
「我等著你把東西拿回來,等一切告一段落,你可要好好的坐下來陪我喝下午茶。」女人露出嫵媚的眼神,通常是為了獵取獵物。
不給任何答案,雷克斯笑著轉身,離開古堡。
「我看中意的獵物,從來沒有不到手的,雷克斯你也休想例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妮斯卡眼神由嫵媚轉為冷漠,犀利得猶如鎖定了目標的鷹眼閃過一道冷光。
無法改變自己嫁了個揮霍無度又只想坐享其成的丈夫的事實,她於是用私德上背叛來報復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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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偌大的街道上,宮涼涼感到無比茫然,她跟丟了人,又沒有個可供尋訪的線索,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在街道上站了好久,突然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引導著她往前,直覺的買了張車票,搭上地鐵,抵達一個她不知名的地方。
隨著那股力量的引導,她不知走了多久,最後來到一棟老舊的建築物前。
那是一棟由石頭堆砌而成的矮房子,庭院裡還堆滿著皚皚白雪,煙囪也被白雪覆蓋了,顯然是一棟無人居住的空屋。
為什麼會走到這裡來,連她都很納悶,她的腳步完全無法控制,而手在她回過神前已經伸起推著那扇木門。
說也奇怪,她才輕輕一推,木門就自己打開了,一開始她不敢輕舉妄動,怕被當成了宵小,可是當她仔細打量過屋子後,卻嚇了一大跳。
只見屋內堆滿銅鐵,還有些許成型卻未完成的銅製品,那些工具和零件不禁讓她想起銅盆之鬼,好奇心終於催促著她跨出一步。
她的腳才踏入屋內,身後的木門就自己關上了,嚇得她扯嗓想要尖叫,然而就在她想要尖叫的時候,她看見銅盆之鬼出現在她的眼前。
「你你你……」
「這裡是我以前創作銅製品的地方。」銅盆之鬼除了身影比較透明,看起來和一般人其實沒什麼兩樣,看了幾回,對他這個鬼,她也不再心存恐懼。
他算是個不太難看的鬼。
「你為什麼在這裡?」
「因為你把銅盆弄丟了,我不敢繼續待在那個銅盆中。」
「哈!竟然也有你會怕的啊?」
「我是鬼,你不該用那種不尊重我的語氣嘲笑我。」身為鬼卻被看扁,銅盆之鬼也就是老羅倫失蹤多年的兒子奧斯頓,故意板起猙獰的表情來嚇她。
「好,是我比較失禮,我跟你道歉,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竊賊把你的銅盆拿去哪裡了?」
「你怎麼突然急著找銅盆了呢?你從來不在意的,還把我的得意之作埋在泥土裡,真是令我非常傷心。」
真是個多愁善感的鬼,而且還有點嘮叨,像她家老爸。
「誰會喜歡收藏個鬼東西,我沒把你丟進太平洋就算不錯了,你沒聽過入土為安這句話嗎?」
「說不過你。」
「那就告訴我,我得上哪去找銅盆。」她深信只要找到銅盆就能找到雷克斯,她非得要弄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可。
「我──」
奧斯頓話沒說完,卻突然在她眼前消失無蹤,「喂!你告訴我啊!幹麼跑掉了啊?!」
直到後頭傳來開門的聲響,宮涼涼才明白,鬼也會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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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涼涼受到羅倫先生之邀來到豪華古堡。這古堡佔地寬廣,用方圓百里來形容它的範圍,一點也不為過。
一開始老羅倫是把她當成賊,可是在聽完她那「見鬼」的解釋之後,竟絲毫不懷疑的就把她請到古堡來作客了。
「你可以自由出入這裡,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我的管家。」
「羅倫先生,您真的一點也不懷疑我說的話?」和鬼對話,說給別人聽,可能會被當成瘋子看待,可是羅倫先生卻不疑有他,反倒讓她覺得怪怪的。
「我相信我兒子一定有些什麼話想要傳達給我知道。」
「那他幹麼還躲著您?」
「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沒來得及解釋清楚。」
宮涼涼從老人落寞的眼神中,解讀到一抹難以言喻的遺憾,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雖然對老羅倫不甚瞭解,她卻已經開始同情起他來。
「您若是有什麼話想對您的兒子說,可以告訴我喔,下回他再出現的時候我可以轉達給他,這樣一來,或許你們的誤會就可以冰釋了。」
她的提議深得老人歡心,雖然無法親自和兒子對話令他深感遺憾,但若是能夠解除他和兒子之間的誤會,多少能讓鬱悶釋懷一些。
「我先謝謝你了,宮小姐。」
「您不用跟我客氣,我曾答應您的兒子要幫他把殺害他的兇手抓出來,這也是我來此的目的。」
「那你就安心住下來,你的行李我會叫人去幫你取來,在這裡,你絕對會受到良好的保護。」
「謝謝。」
「史坦利,幫宮小姐安排一問舒適點的客房。」
「是,老爺。」老管家恭敬的欠欠身,領著宮涼涼上了樓。
在樓梯間,一個中年人與他們擦身而過,抵達客廳後,他揚聲詢問:「父親大人,那位小姐是您的客人嗎?」他正是羅倫家的養子迪爾。
「沒錯,以後宮小姐出入家中不許有所干預,明白嗎?」
「是。」
宮涼涼轉頭看向樓下時,正巧和迪爾目光相遇,他看她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慄,那比鬼的注視還要可怕。
迪爾打量了她幾秒後頷首一笑。
什麼叫做笑裡藏刀,若她還不清楚,仔細看一眼那男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了。
上樓後,她緊跟著老管家史坦利,憋不住滿心的好奇,她開口詢問:「史坦利管家,請問一下,剛剛那位是什麼人?」
「宮小姐是問迪爾.羅倫先生嗎?」
「就是剛剛稱呼羅倫先生父親大人的那位。」
「那是迪爾先生沒錯。」
「那位迪爾先生是羅倫先生的兒子?那他是奧斯頓先生的哥哥還是弟弟?我看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她的話嚇壞了史坦利,他突然張大雙眼,滿臉恐懼的問著,「宮小姐見過奧斯頓少爺?」
「見過,呃,我的意思是多年前見過。」
「喔,奧斯頓先生已經過世好幾年了,你見到他的時候應該年紀還很小吧?奧斯頓少爺是老爺最重視也是唯一的親生兒子,他過世後老爺一直鬱鬱寡歡。」
真是標準的老人家呢,說話都不講重點,為了搞清楚這羅倫家族,宮涼涼不得不再度追問清楚。
「迪爾先生是老爺的養子,奧斯頓少爺過世之後,他該是老爺的第一順位財產繼承人。」
聽起來這家族有點複雜呢,奧斯頓過世了,卻陰魂不散的藏在銅盆之中,當他魂魄隨著銅盆回到英國,卻又怕得躲在他過去的故居,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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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斯從眼線的報告得知宮涼涼已經住進羅倫堡裡,而且還成為老羅倫的貴賓,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宮涼涼總是能令他吃驚,不管任何事情都是如此,他該要習慣才是。
可他卻也擔心起她的安危,畢竟迪爾父子也住在那棟古堡中,他擔心他們會對她不利。
摸黑混進羅倫堡中,除了要確定宮涼涼平安無事,他還希望能勸她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當然更為了打探敵情,把銅盆取回。
羅倫堡大到令人容易迷路,還好他早把羅倫堡的地理形勢摸了個一清二楚。
老羅倫住在東邊的主臥室,走過主臥室前的長廊一路到底,轉了個彎往北走,是迪爾父子的主要活動範圍,至於客人,一般都會住進位於西方的客房。
宮涼涼住在羅倫堡最大的客房裡,那是老羅倫為重要賓客所準備的房間,裡頭不管是電器用品或是網際網路,皆應有盡有。
然而,循著腦海中熟記的地理方位,順利進到客房的雷克斯愕然發現,三更半夜宮涼涼竟然不在她的房間裡,棉被鋪得高高的,裡面卻塞著一個大枕頭,若不把棉被掀開,看起來還真像有人在被窩中睡覺。
只是,這麼晚了她會跑哪去了呢?
心底的不安突然擴大,他怕自己來遲了一步。
飛快的離開房間,他小心翼翼的開始在羅倫堡中走動,希望可以找到她的蹤跡,而當他終於看到熟悉的身影,卻發現她正在做的事和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她偷偷摸摸的在幹麼?
連他逼近都沒發現,顯然要當偵探她還太嫩。
在她來得及開口前摀住她的嘴,他強行把她拉離迪爾的房間門口,回到她的房間裡頭。
宮涼涼狠狠的咬了摀住她嘴巴的大手一口。
當她看清楚把她當貨物拎來拎去的人是雷克斯,突然愣了住。
他知道她顯然是發現他的欺騙,要不也不會千里迢迢跟蹤他來到英國,欺騙了她,他是不該心存僥倖會獲得原諒,可是當他接觸到她那越來越冷漠的眼神時,心底還是閃過一抹受傷的感覺。
但不管她多麼恨他,他還是必須把她帶離這危險的地帶,「跟我走,你必須離開這裡,這裡太危險了。」
「危險?還會有人比你更危險嗎?我到底該稱呼你什麼呢?雷克斯?還是學弟?或者是騙子先生?」越來越犀利的言詞並非她真心想要說的,她想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看見他就會想起他的謊言,氣就無端的湧上心頭。
畢竟她只是個凡夫俗女,實在無法把喜怒哀樂隱藏在心底。
「我知道你很氣我騙了你,但請先跟我離開這裡,到時候你要打要罵我都不會還口也不會還手的。」
「何必那麼委屈呢?」聽起來活像她在欺負他,被騙的可是她耶,真是夠了!
「涼涼──」
「請稱呼我宮小姐,雷克斯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指教?三更半夜闖入小姐的閨房,可是會害我名譽受損的,若是沒事,請你離開。」她板起臉孔,冷冷地下起逐客令。
「涼涼,你不要意氣用事,聽我的,跟我離開這裡,迪爾父子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你得在受到傷害前離開這個地方,聽我的話,我馬上送你去機場。」
閃開他伸出的手,她執拗的說:「很抱歉,我要留下來,況且我想不出任何理由該聽一個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的人的話,你若不離開,我就要大叫非禮了。」
可她那個有機會,或者該說,雷克斯不給她那個機會,當她張開口準備大叫,他的臉突然逼近她,在她大叫前用嘴堵住她的。
他……他一見吻了她!
雷克斯的吻很純熟,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的感到意亂情迷,而當他的舌探向她的與之交纏,她以為自己會昏倒,只能無力的伸出手攀住他的頸項。
可是當理智回到腦袋,他的純熟吻技卻讓她更加氣憤,這是她的初吻,可他呢?從他純熟的吻技可以輕易得知,他八成是個情場高手。
「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大叫了。」她近乎冷漠的警告。
「那我只好先跟你說失禮了。」
來不及反應他的話裡意思,下一秒她已經陷入昏迷。
「我必須把你安然無恙的送回到台灣你父母的身邊才行。」接住她軟倒下的嬌軀,他歉然卻堅決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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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倫堡擁有設備一流的完整防護系統,即便雷克斯身手再矯捷,扛著一個昏迷的女孩,多少會影響行動,終至敗露行跡。
「把人放下。」奧古丁擋在大門口,後面還站著一票打手。
雙手難敵眾拳,可是雷克斯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宮涼涼帶離這是非之地。
「辦不到。」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奧古了手一揮,一群打手就把雷克斯給團團圍住,雷克斯從腰上一拉,扯出了一條繩子,為防止宮涼涼在他打鬥的時候碰撞到,他用繩子將她捆綁在自己的背上。
「可笑,你以為背著個人你還能夠全身而退嗎?你未免太小看我奧古丁了。」
「我一直都很小看你,一個只會偷雞摸狗的傢伙,連當我的提鞋小弟我都嫌太礙眼。」徹底瞧扁了奧古丁,這純粹只是激將法,若是奧古丁揚言單挑,那麼他就有勝算。
「臭小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哼,空有一張嘴是沒用的。」
被激怒的男人往往就像一頭受傷的獅子,EQ降低,衝動沒有理智可言,顧著打,卻少了觀察力,雷克斯卻正好相反,他的意圖並不在於勝負,而是隨時在找可以讓兩人全身而退的契機。
可為了護衛身後的佳人,他難免有些顧此失彼,瞧見那刻意朝他背後打去的拳頭,他巧妙的幾個轉身,用自己的身體代替宮涼涼挨打。
但是他再怎麼防備,還是沒能完全擋下拳頭,宮涼涼終於還是被突然揮上的拳頭給打到痛醒過來。
看見自己在雷克斯的背上,她愣了一下,回過神後不禁嚷嚷,「雷克斯,你幹麼把我綁住?快放我下來!」
「不要亂動!」
「你以為我是誰啊?你叫我不要動我就不要動,那我也未免太沒主見了吧?!」
她搞不清楚狀況,還在他的背上猛力掙扎,結果使得兩人都處被打的局面。
「哇!幹麼打我?很痛耶!」
「你連他叫什麼都知道,可見你們是一夥的。」奧古丁哼著氣,繼續攻擊著。
可他這一開口,反倒讓宮涼涼安靜了下來。
她死瞪著奧古丁瞧,熟悉的聲音讓她回想起在尼泊爾綁架她的神秘男人,心裡有了底。
她非常確定,眼前這個指控她和雷克斯是一夥的男人就是綁架她的人。
「宮涼涼,你還活著吧?」雷克斯見她久久沒有反應,擔心的詢問。
「雷克斯,帶我走,馬上。」她附在他耳際命令。
「轉變得還真快。」女人啊,不只是晴時多雲偶陣雨,還非常的不按牌理出牌。
但是她的配合讓他輕鬆不少,更讓他能專注反擊,但卻不戀棧,他俐落的退到停車的地方,跳上車子,快速的上路。
一路狂追的奧古丁也跟著跳上車子,卻沒有那麼幸運,當車子啟動往前,輪胎就被雷克斯預先撒在地上的釘子給紮下,一部也沒有倖免破胎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