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請進……」依依慌亂到了極點,頭低低的將他請進自己的播音室。
門關上後,她才發覺自己有多笨,竟給了他最佳的質問地點和機會!
「我公司下個月會有新產品,到時電視和電台同步打廣告,全部的幕後配音工作,希望請你幫忙。」
出乎她意料,他連問都沒問她為何隱瞞孟孟身份的問題。
「喔!」她笨拙地應了一聲。
「告訴我你希望的酬勞是多少?」他神情漠然,雖然站得近,卻像在外太空說話那麼遙遠。
依依心底難過,她倒寧願他態度很不客氣、很粗野,而不是這麼冷冰冰,但這是他暴龍發威的方式吧!用最冷酷的態度來傷人,比火爆更教她心驚。
「你怎麼不問我……為何沒告訴你……我就是孟孟?」她訥訥地問,怯懦地看著他酷寒的雙眼。
「你開個價,價錢好商量。」他沒回答她,像沒聽見她的話似的。
他的忽視教她的心不自禁地打個冷顫。「我的價碼是……一個吻,加上你得接受我的道歉。」她說得心虛不安,但這是真話,她不要錢,她要他的吻,希望求得他的諒解,她的心已屬於他了啊!
他殘酷一笑,她心碎了,困窘的淚湧上雙眼,恨不得自己沒有說過這麼丟臉的話,淚滾了下來,她雙手掩著臉,不讓他看見她的傷心。
時間變得煎熬苦悶,靜默中她聽見他開口說:「跟我走……」
她遲疑地抬起淚眼瞅著他,他眼中的寒冰不知何時散去,變得親切許多。
「去……哪裡?」
「一個可以付酬勞的地方。」他瘖啞地低語,拉起皮衣的一角,以內襯裡柔軟的棉質衣料拭去她的淚。
她難以置信地仰望他,淚水掉得更多了。
「去不去?」他再次拭去她的淚。
要是她去了節目會開天窗的,再十五分鐘就要開播了啊!「嗯。」但她發昏地點了頭。
他暖暖的大手包裹住她軟嫩的手,緊緊地握住,打開播音室的門帶走她。
走道上芹菜哼著歌迎面走來,滿眼驚奇地看著龍大師竟出現在電台,還和依依手牽手走過她身旁,她忍不住曖昧地說:「依依,要開播了呢!你要去哪裡?」
「今晚你頂替我,資料在我袋子裡……」依依回眸一瞥,來不及說明,走出電台。
「什麼?喂……這……」芹菜面色大變,站在走道上不知是要追上去問個明白,還是該進播音室看資料才好?
眼看著兩人匆匆進了電梯,而開播時間在即,怕節目開天窗,她只好先衝進播音室裡,打算逮個時間再好好盤問依依;她之前曾在依依生病時頂替過一次,但這突發狀況仍是教她手忙腳亂啊!
電梯裡雷炫龍沈默不語,依依垂著頭,兩人沒有交談,手始終握在一起,一樓很快就到達,他們相偕走出電台外。
李少奇一直不死心地坐在車裡等著依依,預備像以前一樣等她廣播結束後接她回家,誰知時間還沒到她就出電台了,還是和那位知名的龍大師走在一起,兩人舉止相當「異常」。
李少奇皺著眉瞪著他們緊牽著的手,飛快地開車門跑向他們,站在前方阻攔,很不客氣地質問雷炫龍:「你怎能牽她的手?」
雷炫龍神情冷凝,心底並非不為所動,親眼見到李少奇對依依力爭到底的態度,他有說不出的遺憾,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可以選擇離開,但他並不想再當君子,他真正想做的是橫刀奪愛,他確切地知道自己的心一直被她佔據著,他想放都放不掉。
他從不相信宿命,現在的他卻全然改觀了,若第一次遇到依依是上天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再遇到她,發現原來她和自己心中刻劃的完美女神是同一人,他便無法再罷手!
但選擇權並不在他。「如果你要跟他談話,我會到車上等你。」他壓抑下自己內心的想望,故作大方地對依依說,手才要放開,就被她握住。
「別走……」
雷炫龍一震,低頭看她緊緊揪住他的小手,視線緩緩栘上她酡紅的小臉,她的眼神像是深伯他會就這麼走掉似的!
若是她和李少奇真有往來,怎會當著他的面這麼做?
李少奇見他們這一來一往,嫉妒死了,立刻放話。「不准再牽她的手,她是我的人!」
依依並不想傷了李少奇,她和他緣分早盡了。「不是,我剛不是跟你說過我們八百年前就結束了?」
李少奇蹙緊眉頭,惱羞成怒地指著雷炫龍問依依:「那他算什麼?」
「他是我的……」依依欲言又止地望向雷炫龍,他是在她心底佔有一席之地的男人啊!
雷炫龍的雙眼熠熠生輝地瞥著她,詫異著,同時也很期待她的回答。
「暴龍愛人。」依依說得害羞。
「再說一次。」雷炫龍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她。
「我的心給了你……」她怕再不說往後就沒機會說了,無論他是否接受,她都要告訴他。
雷炫龍有說不出的欣喜,完全沒想過自己會勝出,最重要的是她和李少奇再無瓜葛令他倍感舒坦,他沒有半分猶豫,立刻伸出臂膀摟住她,不看李少奇一眼,領她走向座車。
李少奇眼巴巴地看著依依和她的「新歡」坐進車裡相偕遠去,除了萬分失望、尷尬,也只能自歎悔不當初。是他太以貌取人了,才會落得兩頭空,尤其是放棄了依依,讓他感到得不償失!
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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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的海邊,一波波規律的海潮拍打著海岸線,淹沒了細沙上留下的一串腳印,腳印綿延到巖壁旁,兩個親暱的身影難分難捨,他們擁抱著彼此,用吻向對方訴說自己想愛的心,心底的煎熬在激狂擁吻中緩緩消融……
「再說一次,我是你的誰?」雷炫龍火熱地吻著依依敏感的耳畔。
「你是我的暴龍愛人……」她膩在他懷裡,心隨他的吻飛舞。「我可以……愛你嗎?」
「求之不得。」他動情地低語,她心底競有和他相同的情愫,他無比喜悅。「就用你所有的感情來愛我。」
「所有的?」她輕喃,瞅著他認真的神情。
「我是很貪心的。」他密實地擁著她。
「你……怎麼會想得到我的愛呢?」她心情激動。
「因為……我心底也有你。」他深瞥著她寶燦的星眸,臉埋入她的髮梢,真切地在她耳邊訴說。
「真的嗎,真的嗎?」她喘息地推開他問。「難道你不怪我沒告訴你自己就是孟孟?」
「當然要怪。」雷炫龍笑著,雙手抵在巖壁上,將她包圍在勢力範圍裡。
「對不起嘛,我真的怕說了讓你失望……我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完美,相反的,我醜斃了……」她退後一步,背貼在冷硬的岩石上。
「我從沒說過你醜。」他把她擄回溫暖的懷抱中。
「可是……在你眼匠我像只丑烏鴉不是嗎?你找上我去造型秀,全是因為我符合主題。」這個迷咒一直困擾著她。
「錯!」雷炫龍沈沈一笑。
「明明就是。」她不肯相信。
「那個主題的設定,是要找有天鵝潛質的主角,製造視覺上的落差,因為你有當天鵝的潛質,才能讓大家都驚艷。」雷炫龍以手背愛憐地撫過她細緻的肌膚,把她柔嫩的身子緊圈在臂彎裡,熱情地說:「我真的很高興,你竟然就是激發我靈感的人,我剛在電台見到你真是驚喜……」
「驚喜?我覺得你見到我的時候好像恨死我了呢!」依依法怯地把雙手伸進他的皮大衣裡,臉貼著他的胸膛問:「你是不是還在氣我退你的禮物?」
雷炫龍搖頭一笑,那天他認為她失約又退禮物肯定是重回舊情人的懷抱,現在已全然釋懷了。「就當我那天瘋了,我道歉。」
依依也釋然,她小小聲地解釋:「我是後來在電視上看到造型秀的主題,以為你故意嘲笑我,才打算永遠不理你、退你禮物的。」
「別再不理我,我會想念你。」他揉著她的發。
「我們從現在約定好,以後有什麼話全都當面說清楚,不要吵架好不好?」依依伸出小指頭。
「就依你。」他也伸出小指和她打勾勾。
「那……現在你接受我的道歉,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們算是扯平嘍!一切從頭來過好不好?」依依輕柔地問。
「依你……」雷炫龍也笑著,四片唇又愉悅地密合在一起,心也牢牢鎖在對方身上,戀愛的感覺真好,他們已悄悄地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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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早晨依依捨不得睡覺,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準備到隔壁找雷炫龍討論廣告內容。
「依依,下來吃早餐嘍!」媽媽在樓下叫她。
「就下來了。」她打開房門應了一聲,飛快地下樓去,全家人都圍在餐桌旁吃早點獨缺她一人,她無心坐下來好好吃一頓,心早攀牆去了隔壁。
「我可不可以多要一份?嗯,要外帶。」她挨著媽媽問。
大姊和小妹好奇的豎起耳朵聽,爸爸笑咪咪地瞧她一眼,便繼續看他的早報。
「當然可以,要給誰啊?」孟母也挺好奇。
「就別問那麼多嘛!」依依暫時保密,還不想那麼快公佈和雷炫龍的戀情。
「好好,不問不問,櫃子上有保鮮袋,拿來自己裝吧!」孟母說。
依依拿來保鮮袋,坐到位置親手做了一個料好實在的三明治要給雷炫龍,裡頭包著一層熏雞肉加蛋、一層培根加起司,外加生菜沙拉,份量十足,小心地放到保鮮袋後,再幫自己做一個吐司夾蛋,放到另一隻保鮮袋裡。
「我出門嘍!」她即刻起身,離開餐廳,出了家門。
大姊和小妹又開始交頭接耳。
「你說你二姊包那麼多,像不像是要拿去餵牛的?」大姊表示懷疑。
「應該是要喂恐龍吧!」小妹嘻笑地說。
「這附近有恐龍嗎?」大姊戲問。
小妹隨口就說:「隔壁不就有一隻暴龍。」兩姊妹噗地笑了起來。
孟母聽見了,心震了那麼一下,她不露痕跡地揚起眼眉注視門外,依依已不見人影,為娘的直覺告訴她,說不定女兒們的戲言會成真,依依很可能是為了隔壁的龍大師,如果真是那樣,還真是件好事,那位龍大師有名氣、有才氣,待人還很客氣,最重要的是他改變了依依,最近依依不只變得美麗,臉上也總有一層粉紅色的光彩,那是沈醉在戀愛中才有的氣色啊!
「媽,你在笑什麼?」小妹發現了。
「沒事,沒事,吃早餐。」她揮揮手,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依依一走出戶外,打了個哆嗦,雖然出大太陽,北風的威力也不減,她拉緊衣襟走近雷炫龍家門口,發現他門沒關,輕輕推開,看見他就在院子裡洗車,大冷天的,他身上只有一件棉質短衫和短褲,雖只是十分居家的衣著也照樣吸引人,精壯的臂膀和矯健的長腿教她看了是心慌慌的。
「我很快就好,先進屋裡才不會冷。」雷炫龍揚聲說。
「不,要冷就一起冷,我要在這裡等你。」依依坐到樹下的椅子上等他,向他展示手上的早餐。「我幫你帶嘍!」
「看起來很好吃。」他豎起大拇指,放下手上沾滿泡沬的大海棉,傾身去捲動滾筒式的水管,開水閥沖洗車上的泡沬。
依依入迷地看著陽光下健美且性感的他,水滴噴到他肌肉結實的手臂上、腿上,恍如一幅誘人的畫面。
「快好了。」他很快把車沖乾淨,捲起水管,並不想讓她在寒風中久等。
「你可以慢慢來。」她還想繼續看他呢!
「快跟我進屋裡。」他招手。
依依起身,隨他入內。「怎麼不把車送去洗車廠呢?你看你的手臂上全是水,萬一著涼怎麼辦?」她說著,走上前去用衣袖擦拭他的手臂。
他扣住她的手,握住。「我喜歡自己洗車,當作運動,也是生活樂趣之一。」他把門帶上,拉著她進客廳。
「大師,你很愛說什麼之一之二的,請教一下你的生活樂趣之二是什麼?可不可以跟我分享一下?」依依很樂意。
雷炫龍爽朗地大笑,冷不防地側過身去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更正說:「吻你才是最大的樂趣,順序應該要調整一下。」
「討厭啦!」他竟把她列入生活樂趣中,她輕輕地捶他一下。
他閃過了,她追上他,他又閃,她不死心,一定要捶到他,一時間笑聲、追逐聲充斥整間屋子;最後依依喘吁吁地坐到沙發上,把一直拎在手上的早餐放在桌上,裝可憐地說:「你腿長,我追不上你啦!」
「這麼快就放棄了?」雷炫龍坐到她身邊摟著她問。
她竊笑,掄起小拳頭乘機偷襲他,捶他的胸口一記。
「噢!好痛!」他握住她的小拳頭,順勢將她壓在沙發上。
「啊∼∼」她驚呼一聲,連忙扯回自己的手。
「你在生氣嗎?」他扔不放。
「我只是你的生活樂趣嗎?」她敏感地問。
雷炫龍俯視她,當場認錯。「我不該不經大腦胡說,真是活該被捶,來,再多捶幾下。」他把她的手往自己胸口帶。
依依沒有捶他,垂下雙眼說:「我捨不得……真怕弄疼你呢!」
他輕易地就被她柔柔的語調打動了心,更是一丁點都不忍心傷害她,細密地輕吻她,慎重地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帶給我快樂,我也想帶給你快樂,別想歪了,我是很認真看待我們的感情。」
依依眨眨眼睛,瞧瞧他是否有一絲一毫的輕佻?但除了真誠,她沒看見別的。「好吧,就原諒你一時口誤。」
兩人同時笑了出來。「可以讓我坐好了嗎?」她問。
「不行。」他的眸光變得深邃。
她這時才察覺,他壯碩的身子在她之上,兩人雖沒有碰在一起,姿勢也怪煽情的,眼看著他的唇愈來愈近了,灼人的呼吸熨燙在她的面頰上,她抗拒不了他的撩撥,讓他吻了她。
這個吻像一簇火苗,引燃了兩盞禁忌之火,兩人節節升高的體溫,逼退冷冬中的寒意,他有力的大掌探進她的衣內,觸采女性的渾圓柔軟,她眼裡透露幾許無助,像怕做錯事的孩子。「你想……要我嗎?」
他的慾望是因她而硬如烙鐵,但他看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他願意等待,直到她願意把自己交付給他的那天。
「我想看你。」他嗄聲請求,強烈的氣息緊揪著她的思緒。
「沒有人看過我的身子……」她膽怯著。
「那……就不看了。」他沒有勉強她,拉起她,撫平她微亂的發。
「其實……你……可以看,但你得先閉上眼睛。」她躊躇地說。
他深幽的眸鎖住她眼中的那抹羞澀,心神被她緊緊扯住。
「快閉上。」她細聲說,輕輕地推了推他。
他被動的倚進沙發,仰著頭淡笑著閉上雙眼。
她粉頸低垂,走到沙發後將衣衫一件件向腰間褪去,直到只剩比基尼內衣。
「好了……」
他緩緩睜開眼,回過頭去,目光燒灼地看著她細緻的背影、閃動在腰間的長髮、性感的俏臀;她悄然地轉過身來,雙眼晶燦動人,身子因害羞而染上薄薄的紅暈,她的美,令人無法冷靜。
如果可以,他想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烙上愛痕,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所有權,但他強烈地克制自己不去觸碰她,尊重她的意願。
「我……好看嗎?」依依心慌意亂,不敢看他。
他的目光裡藏不住愛慕之情,起身繞過沙發拾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到她身上。「在我眼底你是最美的。」
「聽起來好像你也看過別人嘍!」她揪住衣領,促狹問他。
「不想瞞你,我當然是看過。」
「你有沒有心動?從實招來。」
「我不是色狼。」他說得輕描淡寫,其實他從事的行業讓他週遭常圍繞著美麗的名模、名媛,誘惑太多了,但他總是嚴以律己。
「快穿好。」他拉起她的衣袖,體貼地幫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依依把衣服穿上後,終於敢看著他,玩興一起,頑皮地對他說:「這樣不公平呢!」
「哪裡不公平?」他輕吻她的發,把她圈在懷裡問。
「我都被你看光了,我也要看你,快快,全脫下來……」她開玩笑地說著,還自己閉上雙眼。「我在等了。」
雷炫龍看她分明是在裝腔作勢,大手拙住她的纖頸,吻她一記,醇厚的嗓音飄過她的耳際。「要看就上樓來。」
她心一悸,睜開眼,見他已上樓去了。
「快!」他瀟灑地回頭,昂著下顎催她。
她的心咚地一聲,她才不敢呢!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並沒有意思當真。
「我在二樓邊間等你。」他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依依想臨陣脫逃了,她怯懦著,因為她深知他身上始終散發著迷人且危險的特質,而她經不起他的引誘,若是他真的要她,她絕對是抗拒不了。
徘徊許久,她輕顫的腳步終於將她帶往樓上,她就去試試自己有多大的定力。
她依他的指引找到二樓的邊間,一扇桃木門是開著的,屏息地往裡頭一看,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房間,這裡是他的私人健身房,健身設備一應俱全,他一身古銅色皮膚,打著赤膊,仰躺在垂直舉重機上,強大的臂力輕而易舉地拉起沈重的鉛錘,收縮之間,每寸精實的肌肉線條分明可見,散發著粗獷豪邁的雄性魅力。
她噗地一笑!「我還以為你會在房裡等著勾引我呢!」
「想太多了,要不要進來一起做運動?」他若只想引誘她,必定不會讓她有全身而退的機會,他的確很想得到她,但他要的是長長久久,不是一時興起。
「好,不過我先回家換件運動服,等我一下,馬上就來哦!」她說著,跑回家去換運動服,心底卻感謝著他是這麼尊重她。就算她「美色」當前,他都可以動心忍性,這樣的君子風度,教她對他的喜愛更增一分,心底更醞釀著一份甜蜜的渴望,她希望彼此問的距離可以愈來愈近,直到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