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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男人 第二章 作者:倌琯
    低低嚶嚀一聲,童善善覺得好難受,好似有一把大火滾燙的灼痛她的身子。

    她勉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竟是……

    「啊!」她尖喊了聲,眼睛圓瞪。

    「鬼叫什麼?女人就是這麼無聊的動物!」

    「你!」她急喘,這個有著一身肌肉的可怕男人剛剛對她做了什麼?!

    他竟然對她又捏又打又追的!她不認識他呀,他為什麼要欺負她?

    「別一副被強暴的模樣好不好?」真是他媽的煩!他不過是想把她弄醒,他幹麼兩眼淚汪汪的瞅著他?害他心跳快了一拍!

    咦!這個小女人的眼神好像受到驚嚇的小白兔,瞧著瞧著,暴龍不知不覺地就欺身下去了。

    「啊!」童善善被他嚇壞了,淚珠子一串又一串的滴滾出來。

    濃眉一橫,他惡狠狠地警告在他身下的小女孩,「你給我閉嘴!不准再亂喊亂叫。」

    被他嚇壞的童善善慌慌忙忙地猛點頭。這個男人和她所認識的葉傲書、葉傲文完全是兩個樣,他不但不溫柔體貼,而且還沒有教養。

    最可怕的是欺壓在她身上的他渾身上下都是緊繃的陽剛氣息,令她昏昏亂亂的一顆心怦怦地直跳。

    看著他那如刀刻冰削的惡臉愈逼愈近,童善善強烈地感覺到從他嘴裡所呵出的熱氣,這個無禮的男人想要一親芳澤?!

    噢不!她童善善的初吻才不要被他強奪!

    「你不要亂來!我會跟你拚命的!」水眸裡含著深深的恐懼,可是為了捍衛她的清白,她要用盡最大的勇氣和他對抗。

    「亂來?我可沒有興趣對一顆小青蔥亂來。」

    這個大塊頭語氣裡毫不掩飾的輕薄把她惹惱了,不及細思,童善善緊握的雙手就往他胸口上槌去。

    「噢。」天呀,他的肉又厚又硬,疼死她了。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小女人居然敢對他動手,也不稱稱她自個的斤兩,真是他媽的有夠蠢!

    「不可以笑!」一股夾雜著羞惱的氣憤使童善善的眼淚禁不住又滾滾的掉落。

    「喂!」暴龍想大聲喝令,又怕水做的她哭個不停。

    女人在他面前從來只有乖乖安靜的份,沒人像她,竟然有天大的膽量槌他卻又動不動就猛掉眼淚。

    一時之間他也著實慌了,哭成這樣,好像他真的要強暴她似的,無計可施之下暴龍用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將她的嘴唇按壓住。

    「你再這樣可憐兮兮的亂哭一通我就把你的衣服給剝了。」

    暴龍與生俱來的陽剛味和火力十足的致命威脅使童善善瑟縮了一下。

    「你放開我。」她悶著聲音說。

    凶怒地狠瞪她一眼後他才放開手,可是他的身體依然貼著她。

    「你別……」童善善恨恨地咬牙切齒道:「別一直壓在我身上!」這個沒教養的臭男人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她的豆腐都被他吃光光了!

    「跟我發火?搞清楚點,我是你的救命恩公,如果沒有我這個倒霉鬼你早就躺在大海裡一命嗚呼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公?」他在胡扯什麼呀?

    「你儘管安一百個心,我不會要你知恩圖報。」他可沒興致染指她的冰清玉潔。

    但看身下的小女孩居然一臉的茫然,暴龍的神色也不禁嚴厲起來。

    「可別告訴我你失去記憶,所以忘記發生什麼事,更別告訴我你連你自己姓啥名啥都忘得一乾二淨。」

    他不會讓她成為他一輩子的負擔,如果她真的失憶他會毫不留情地把她甩掉!

    氣壞了的暴龍一把抓起他身下的童善善,他的力道極強,完全不顧慮可能弄傷她。

    將童善善押到船艙口的大玻璃窗前,他殘酷地怒笑,「你被人弄昏,而且毀了容再丟下海,是我這個大恩人把你扛回來的,瞧瞧你自己,根本就是個醜八怪!」

    「丑八……怪……」她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原本如嬰兒似的嬌嫩肌膚已變成粗糙噁心的大片傷疤。

    「你知道你現在的醜樣子有多麼的恐怖嗎?我對你還會有「胃口」嗎?除非我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醜八怪……她變成了醜八怪……

    全身的力氣彷彿一下抽個精光,童善善再也支持不住,整個人軟倒下去。

    就在她跌倒在地的一剎那,暴龍火速地將她攬入自己寬大的懷抱中。

    「不過是毀容而已又不是天塌下來,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大個子頂著,你可別又給我亂掉眼淚,我最看不慣哭哭啼啼的女人。」暴龍不耐地說著,抱著她不禁心想,她的身體怎麼這麼的柔軟?好像沒有骨頭似的,抱起來還挺舒服的。

    童善善久久不發一語,只是微微輕顫,任憑他將她緊緊抱住。

    「變成醜八怪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頂多你不要嫁人就好了。不過你現在的模樣說實在的還真的沒有男人想娶你做老婆。」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他怎麼感覺自己捨不得放開她柔軟的身子?好像抱著抱著就上了癮,是不是中了邪魅?暴龍不禁狠狠地蹙緊眉頭。

    「你知不知道你是天底下最討人厭的壞男人!」童善善忽然抬起水汪汪的星眸,裡頭一小簇的怨恨火花正蘸熊燃燒著。

    接著她小嘴一張,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他的左臉頰上用力一咬。

    「啊!」暴龍低呼一聲。

    這個不知好歹的醜女人竟然咬他?!打從小就練拳習武的他擁有一身銅牆鐵壁般的紮實肌肉,就算十個粗漢和他對打也是勝券在握,但是這個來陰的小女孩竟然咬他的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暴龍一把將她拎起,準備教訓童善善的無知。

    「暴龍!」伴隨聲音到來的是鷹梟一個攻勢凌厲的手刀。

    「滾開!」怒潮洶湧的暴龍雷聲狂吼。

    「你氣瘋了啊?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的力氣有多強,則說是女人,即使是練過武的男人都未必挨得住。」

    「我要把她劈了!」

    暴龍捉過鷹梟護在身後的童善善,然而俠士心腸的鷹梟不容許手無縛雞之力的童善善慘遭暴龍的暴力相向,於是他施展一個漂亮的擒拿手。

    而同是練家子的暴龍不干示弱的也耍了一記勾拳回敬,就這樣震天盟的兩大掌堂由船艙打到船板上,展開一場激烈的打鬥,直到兩支小銳針分別刺中鷹梟和暴龍的右手腕。

    「犀狠!」兩人齊呼出聲,出手的是震天盟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掌堂。

    只見犀狼的唇邊勾至朵冷絕的淺笑,他的眸底隱匿了一絲殺機,「你們兩個就為了這小娃兒在鬧意氣,是不?」

    「暴龍要把她劈了。」鷹梟是最看不得弱女子受欺了。女人是要用來疼的,怎麼可以拳打腳踢呢?

    「她是我扛回來的,我要劈了她干你屁事,」咬牙切齒的暴龍雙手握成拳,指關節正喀喀作響。

    「你為什麼要劈了她?」聽見打鬥聲趕上船一探究竟的紅鶴,一臉興味的逼問。

    「我,呃,她……」暴龍發窘了。他手下可是有好幾百個兄弟聽他使喚,他這一個狠角色的男子漢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給咬了實在是不光彩、很沒面子……

    「咦,你的左臉怎麼被咬了一大口子啊?還有齒痕耶。哦,我曉得了,原來是她冒犯了你,所以你要把人家給劈碎,對不對?」

    挺好玩!暴龍是她紅鶴所見過最粗野、最凶巴巴的男人,那個一臉是傷的小女孩哪來的膽量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鷹梟怔了半晌後,開口道:「她咬你的臉啊?」

    「你這個多情公子不是要英雄救美嗎?」暴龍的臉孔整個陰黯下來,他的胸膛上上下下起伏得非常厲害,因為他惱羞成怒得好想把人拆了!

    「既然她膽敢咬你,乾脆把她剁碎你也就不必惱氣了。」犀狼的眸裡、唇邊都是笑意,雲淡風輕的口氣好像談論的是今天天氣好不好一類的小事,使得在場的三人全打起冷哆嗦來。

    「暴龍,她是你扛回來的麻煩,就由你親自解決這個麻煩。」犀狼直接下達死亡命令。

    「暴龍,不要。」紅鶴拚命擺動小手,然而她只敢輕輕出聲,因她懼怕犀狼的陰柔俊美之下的冷血性情。

    「要殺就殺,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一直沉默不語的童善善,忽然像頭小野獸似的衝上前去,昂起小臉怒瞪比她高大許多的暴龍。

    「你!」暴龍猛力按住她的雙肩,那力道即使是練過武的大男人也可能痛苦到跪地求饒。

    可是她沒有,她咬牙忍住幾乎被撕碎的巨大疼痛,眼睛卻不爭氣的溢滿淚水。

    「你是最壞、最可惡、最無恥、最討人厭的臭男人,您只會欺負我。」用盡最大的力氣,童善善虛弱地吐出連串激怒他的指控。

    這個差點在人間蒸發掉的小女孩不但不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真是快把他氣昏了!

    他是以暴制暴、以戰制戰的信仰者。

    舉起右手,他要一掌擊死不知好歹的倔強女人。

    然而昏迷兩天,尚未進食,加上容顏被毀嚴重打擊的童善善,整個身子突地軟倒在他懷中。

    「喂?」她是不是被他嚇得暈過去了?暴龍用力拍打她的臉頰,又用力搖晃她的身體。

    「暴龍你太粗魯了,你這樣會把她弄傷的。」紅鶴趕緊跑過來制止暴龍的瘋狂舉動。

    「鬼醫人呢?鬼醫、鬼醫!」暴龍一把抱起纖盈的小人兒衝進船艙內。

    「他這是做什麼?剛才要把人劈碎的不是他嗎?怎麼忽然又急得火燒屁股?」鷹梟滿頭霧水的摸不著頭緒。

    「他為了要劈碎那個小女孩還和你這個換帖的兄弟大打出手。」鬼靈精的紅鶴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於是鷹梟和紅鶴的兩顆大小頭顱又緊緊貼靠,一塊研究暴龍為何反覆無常的奇特舉止。

    「你們兩個研究完了就到電腦室來,我有任務交代。」犀狼丟下兩句沒有溫度的話之後便飄然離開。

    兩顆緊緊貼靠的大小頭顱同一時間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著他們抽絲剝繭的研究探討。

    當夜

    倒抽一口冷空氣的紅鶴瞪大她的翦翦水瞳,一臉不可思議地嬌嚷著,「這太誇張了吧!她醒來那麼久你居然還不知道她是誰?」

    「她姓啥名啥干我屁事啊!」暴龍只希望趁早甩掉她這老是惹他一肚子氣的麻煩精。

    「那麼你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被丟下大海嘍?」

    暴龍粗嗄地低吼,「我應該知道嗎?」

    「可是她是你扛回來的呀。」暴龍是不是被那個小女孩氣得變笨了?

    「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暴龍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耐煩。

    他的怒氣像一支利箭射向一旁悠哉的鬼醫陰孟雲,「你最好再給那個凶巴巴的麻煩精打一劑鎮靜劑,免得她又使潑耍悍!」

    對於麻煩精的小拳頭他是沒啥感覺,不過她老是瞪著憎恨的眼神直瞅住他瞧,令他很不愉快!

    她好像把他當成世界第一等的大惡棍……真是他媽的見鬼了,他幹麼因為她的憎惡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望著天上掛著的滿月,暴龍覺得自己好衰,黑幫出身的他居然平白無故的救了一個和他沒啥關係的女孩,而且還是個不能夠立刻甩掉的醜女孩,最要命的是他居然狠不下心來劈碎她。

    虎虎生風的他猛地站起身,眉眼之間儘是凝重的肅殺戾氣。

    「我這就去解決她……」濃眉曲攏出小山峰的樣子,暴龍帶著煩悶的情緒大踏步走向船艙內。

    「他的『解決』是什麼意思?」紅鶴呆瞪著暴龍高大壯碩的硬漢背影問。

    「暴龍可能是思春了,他的『解決』大概就是要和他的小麻煩……那個那個……」平日端著斯文氣質的鷹梟忽然眨眨迷人的眼睫,一臉曖昧的異色。

    「『那個那個』是什麼?你指的是『色色的事』嗎?」

    「咳!」陰孟雲出聲制止紅鶴和鷹梟兩人之間春色無限的對話。

    「拜託,鬼醫,你可是解剖過無數死人屍體的大神醫,幹麼這麼害臊?我是女生我都敢侃侃而談了,你居然不好意思聽呀?男女之間就是這麼一回事嘛,魚水之歡可是很健康、很自然的兩性相吸哦,否則蓋棉被純聊天多無聊。」

    「你說得頭頭是道,難道你已經破身了?」鷹梟很是感興趣的把俊臉湊過去。

    「天機不可洩漏,我是不是處女你可管不著。」

    「說得也是。」鷹梟頗為認同地微笑頷首,「那是你將來的枕邊人應該關心的事。」

    「關心?」紅鶴的食指不客氣地戳著鷹梟的風流尖,不屑地哼聲道:「為什麼男人可以享受床上的快樂女人卻不可以?男人可以擁有一大票的情人女人就必須癡情到底?又為什麼男人自己不是處男卻要求他的女人必須是處女之身?」

    「乖,別激動,我從來不要求我的女朋友們的身上一定要留著那一層阻礙的薄膜。」鷹梟安撫著她。

    「因為你和好多好多的女人有染,而且花花公子必須是只有欲沒有愛的雄性動物。」紅鶴一邊挖苦風流而不下流的鷹梟,一邊笑得好開心。

    「真是受不了你們兩個限制級的人類。」陰孟雲不想再污染自己的耳朵,他索性往遠遠一旁的吊床上摔去,並且閉上眼睛小寐一下。

    船艙的小房間內此時正瀰漫一股僵絕,足以使人窒息的冷空氣。

    「我為什麼要把我的名字告訴你?」

    「說。」

    「我偏不說,怎樣?」她就是一副無畏無懼的驕傲,她童善善原本就不是弱不禁風,愛哭愛發愁的女孩,如果不是乍見可怕的他,如果不是身處於陌生無助的環境,她才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柔弱懦怕的樣子。

    「如果你不說我就叫鬼醫別管你的傷,讓你當一輩子的醜八怪。」

    「你敢!」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種可恥到令人作嘔的大無賴?

    「你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暴龍一屁股坐在床邊,惹得童善善輕呼連連。

    「你不要臉!別坐我的床啦。」她動手想推開他,無奈的是體力尚未完全恢復的她根本推不動他一分半毫。

    「你的床?」暴龍忍不住哈哈大笑。「小醜八怪,你搞不清楚狀況,風暴號是我暴龍一個人所有,所以這張床也應該是我的。」

    他突然跨坐在她身上,以騎士之姿高高在上的笑看面頰被塗滿草藥的她。

    「其實你也應該算是我的所有物,只是我暫時沒有興趣把我的精力浪費在你這個超級醜女的身上。」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幾乎快要氣哭了。哪有人無恥成這般德行,她的清白都被他弄髒了。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我是黑幫出身,有案底的大壞人。」

    「你是……」天!她當然曉得一臉凶相的他絕對不是好人,可是她怎樣也想不到他是黑幫的人!

    「我是震天盟的五大掌堂之一的暴龍。」他驕傲地宣佈著。

    「震天盟?!就是那個很有錢、名氣很大的大幫派?!」她遇到的竟然是跟她的世界完全兩極化的黑社會?!她的身子不禁害怕地微微顫抖。

    「震天盟不但很有錢,而且很殘忍、很沒有人性。」她最好乖乖任他擺佈,不要再讓他發火了。

    擺出最凶殘的狠樣,暴龍得意地笑道:「小醜八怪,你現在可是任我愛殺愛剮的可憐蛋,我隨時可以吃了你。」

    童善善絕對不敢懷疑他這大惡人的威脅,而既然上了賊船難以脫身,她只好委屈一點先讓他得意一下好了,免得他獸性大發。

    她依順地點點頭,並且表現出臣服於他的乖寶寶樣子。

    「很好。我問你的話你要老老實實回答,否則我可是會把你的身體打得跟你的臉一樣傷痕纍纍。」

    好男不欺女的道理大惡人一定不知道,哼,總有一天她要讓他見識一下她童家千金小姐的厲害不可,她不會一直處於低下卑微的受欺角色。

    「說,你姓啥名啥?」他問。

    「我叫童善善。」她只有把惱恨的情緒強壓下。

    「童、善、善。」暴龍緩慢地重複一次她的名字。很奇怪的是這名字怎麼讓他覺得很可愛?

    「你幾歲?」他用凶巴巴的口氣凶她。

    「剛滿十七。」

    「哇塞!你連投票權都還沒有啊!」她原來是這麼小不隆咚的小女生。

    想著想著,暴龍的大手忽然往她的胸上摸去。

    「你做什麼?你不能對我胡來!」童善善的呼吸急促得像是喘不過氣來。

    暴龍可不理會她的無助恐懼,他的大手繼續在那小團的肉脯上撫摸揉搓。

    「大驚小怪的娘們,我只是測量一下你的發育好不好。不過很可惜,你的發育實在是使人難受。」話是這麼說啦,但是他怎麼捨不得放手咧?最莫名其妙的是他居然渴望吻吻她的小椒乳……

    媽的,不過是兩團軟軟綿綿的肉球嘛!

    「像你這種沒啥肉味的女人我一點也不想沾,你緊張什麼。」

    天知道他多想把她的衣服撕開……思及此的暴龍立刻回神,毀了毀了,他好像中了邪!

    童善善屏住呼吸,不敢亂動。他看起來似乎又要怒火狂飆。

    隱忍住蠢動的情慾,暴龍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聲嘶野吼的恨恨盯住她,「我絕不會動你的,小醜八怪!」

    時間慢慢流逝,過了好久之後,暴龍的臉色總算恢復正常。

    「你是被哪個壞蛋毒害的?」他像問犯人似的惡聲逼供。

    「我不曉得。」噢,他能不能不要跨在她腰間呀?

    「不曉得?你居然不曉得你的仇人是誰?」暴龍齜牙咧嘴的送她一個可怖的嘴臉看。

    她不但年紀小,腦容量也小,如果有人犯到他暴龍的頭上,嘿嘿,他不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還會免費送對方一個叫做「痛不欲生」的大禮物。

    見到他兇惡模樣的童善善立刻努力回想,好半晌,她徒勞無功地搖了搖頭,「我只記得當時我原本是要到後花園摘水果,可是一陣劇痛之後我就失去任何意識了。」

    當她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瞧見猛狠的他一下子打她、一下子捏她,彷彿他跟她有仇似的。想到這,她忍不住噘嘴瞪眼地控訴他先前對她的暴力行為。

    對於她的懦弱抗議暴龍完全是視若無睹,懶得溫柔安慰,只道:「把你擊昏、毀容,以及丟你下海的應該是你熟識的人。」

    「不可能的!」童善善毫不猶豫地堅定駁斥,「我沒有和人結怨。」除了眼前的他是個例外,她跟他的仇是結定了。

    「難不成是小偷啊?你有夠蠢呆!如果是沒有深仇大恨、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只要一刀捅死你就解決了,幹麼把你的臉毀成這樣?」

    「也許是個變態啊。」童家上上下下都疼她、寵她,絕不可能有人要置她於死地。

    「沒想到你除了年紀小、身子小、乳房小之外,你的腦容量也比一般人小。」女人就是這麼令人受不了的生物。

    「我的腦容量小又怎麼樣?不像你,整個腦子裝的都是卑劣的害人壞主意。」

    他居然用那種極度輕視的眼光看待她,哼,如果不是迫於他的淫威,她一定賞一記耳光給他。

    「不怕我了啊?好心警告你,我暴龍耍狠的手段是一等一的厲害,而且我不是紳士,不打女人的那一套我可是他媽的當做狗屎,除非你的皮夠硬,否則你就給我乖乖的。」話是這麼說啦,但是這個他扛回來的小醜八怪好像和其餘的女人不一樣……

    可是女人就是女人,哪有什麼分別,都是既沒用又麻煩,只會囉囉唆唆、嘰嘰歪歪的討厭人種。

    「你幹麼啊你?」他粗聲吼她。這女人……居然拚命扭動嬌臀!

    她不怕他控制不住的當真要了她的身體嗎?

    「你把我壓得好難受。」童善善只想快快擺脫他的重力壓迫。

    「別動!」暴龍猛地按住她的纖腰。

    「你不要老是把我的身體當做軟墊一樣坐著嘛,你很重你知道嗎?」他根本是變相地在虐待她。

    「你再她媽的給我胡亂扭動就別怪我把你的褲子脫了!」他咬牙切齒,真想掐死她!

    「我……嗯,你……」童善善呆掉了。

    他的眼睛好沉好黑,彷彿暴風狂雨,這眼神……是不是表示他可能會把她給吃了?童善善這下是真真正正的嚇壞了,她的童貞如果斷送在他手裡叫她怎麼辦才好?

    「不用發抖得像要死掉的樣子。」暴龍譏笑輕斥,一個轉身他離開她的身體,然而他額上的青筋依然是暴跳得厲害。

    「就算我再怎麼慾求不滿也不可能拿你當作洩慾的工具,我暴龍不是那種酷愛小雛鳥的變態男。」

    但是他媽的!這個莫名其妙引起他熊熊慾火的小女孩竟然張著驚慌的圓眼睛瞪他!難道他真有這麼駭人嗎?

    他雖然沒有鷹梟那傢伙的翩翩風采,也沒有銀劍幫主爾雅清俊的外型,但是想把他拐上床的女人可是有好幾卡車,只是他懶得理睬而已。

    這小醜八怪八成是年紀大小所以不懂得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哼,不識貨。

    「你臉上的肌肉……好像在抽筋。」她怯怯地輕道。

    「你管我,我喜歡抽筋不行嗎?蠢女人。」他就是覺得煩躁,就是不想給她好臉色看。

    「謝謝你。」她忽然真誠地說。

    「呃,啥米?」他一時愕然,半晌他才惡聲惡氣地道:「小醜八怪,你指的是我手下留情,沒有玷污你的玉潔冰清的大恩大德嗎?」真是令他很不是滋味,她就這麼怕他染指她啊?

    「你是好人。」雖然他噴張壯碩的肌肉有點驚人,雖然他橫看豎看就是沒有教養的臭男人,雖然他老愛把她的身體當做軟坐墊,雖然他非常可惡地叫她小醜八怪,可是他在緊要關頭沒有侵犯她。

    突然接受到讚美的暴龍扭曲著面孔,深麥色的臉上泛起一塊一塊的臊紅。

    「我是好人?你也幫幫忙,我是震天盟的掌堂,是善良小老百姓最想躲避的人種耶。」

    「可是你救了我呀。」只是短短的時間,她竟發現自己沒有那麼討厭他了,也許他是標準的面惡心善。

    「拜託,那是我頭殼壞掉才會費力把你扛回來,我後悔死了所以你不用太感激我,至於我剛剛放過你是因為我不想被冠上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所以你更不必以為我是好人。」

    女人對他的稱讚都是「你好厲害」、「你好強」或是「你看起來很有男人味」之類的說詞,他可從來沒有聽過哪個女人說他是好人。

    「你不喜歡被人稱讚是好人嗎?」他看起來好像很不自在似的。

    「我是壞人啦。」他突地大聲對她吼叫。

    「你好奇怪哦,一下子要我把你當做救命恩公的感激你,一下子又不好意思的害羞……」

    「你再給我胡言亂語,小心我把你揍扁!」氣煞人也,膽敢說他害羞!

    「你的臉紅紅的嘛。」童善善本能的大發嬌嗔。

    「閉嘴。」一個大男人一個小女人用害羞兩個字來形容,實在是有損尊嚴的嘔事。

    童善善噘高了唇,不再出聲跟他辯解,可是心裡仍是有點兒怨恨,她是童家的掌上明珠,是老師眼中的資優生,是女同學們最喜歡的玩伴,是男同學們集體追求的漂亮校花。

    但是眼前的壯碩男不但不把她一回事,而且動不動就要她閉嘴,又老愛把她的身體當做軟墊一樣的糟蹋,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他的囊中物。

    自憐的情緒一旦潰決,童善善的淚水就再也忍耐不住的盡情流洩。

    罪魅禍首的暴龍一見伊人旋及淚眼汪汪,好不淒楚的受欺模樣,他狠狠詛咒了聲,吼道:「我沒有凶你啊,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副小羔羊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真的伸出魔掌污了你的清白。」

    啜泣中的小人兒顯然哭得很盡興,也顯然不理睬他的低聲下氣,這使得在女人面前一向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暴龍彷彿被人甩了一記熱辣辣的耳光,他怒氣勃發地一把抓過她,並且牢牢將她鉗制在他懷抱裡。

    電光石火之間,他以狂猛之姿佔有她的香唇,這只是一個懲罰!

    但是他卻沉溺了,她的唇好軟、好軟,不施脂紅的唇瓣吻起來沒有任何化學味道,不像其他的娘兒們……

    「放……放開……我……」童善善氣虛的低低哀求著。

    可惜她的聲音太輕了,輕得像蚊子的嗡聲。

    「你不能這樣……」如果不是被他牢牢鉗制住,恐怕她會暈癱下去。

    「不要吵。」暴龍噴出怒火。

    他正吻得上癮,懷裡的小女人卻不解風情地胡亂擾煩。哼,休想他會慈悲地饒過她。

    他的舌尖狂野粗悍地伸進她的唇內,與她的丁香小舌展開一場熱熱切切的親密糾纏。他吸吮著,一股情慾驅動著他的男性渴望!

    該死的,原本只是一個懲罰的吻,他居然忍不住想要她的身子。

    他的舌尖倏然抽離,並且將她往床上一丟。

    童善善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跳似擂鼓,她的腦子混混沌沌的,一雙眼睛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麋鹿般慌張地瞪住高大強壯的他。

    眼前的男人似乎成了一頭發怒的野獸,他的眼睛噴出火花,他的神情又狂又亂,彷彿要將她撕了吞下肚腹去。

    她曲起膝,縮著肩頭,全身上下的血液像是凝結成冰。

    「Shit!」暴龍的喉頭哽了哽,此刻的他非常的難受,難受極了。

    胯間的勃發硬挺使他原就惡狠的臉孔掩上暴風雨般的鬱抑怒色。

    強忍住慾求不滿的疼,他走到床邊,皺眉瞧她。

    「你不可以過來!」駭極了的童善善高聲尖叫起來。

    他大手一抓,像老鷹抓小雞似地輕易將她抓到他的胸前,他的力氣強猛到幾乎把她弄傷。

    「你做什麼?!」童善善快嚇哭了,她拚命地用腳踢他。

    暴龍眉間的皺痕打得更深了,「你是唯一一個膽敢不順從我的倔強女人!」

    他乾脆把她整個人扛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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