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然有人能無懼於敵的火爆個性而愛上他,她迫不及待想見谷幽一面,最好再頒個勇氣可嘉的獎牌給谷幽。
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原本她還以為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忍受得了他,幸好老天爺送了一個谷幽來,否則,他怕是娶不到老婆了。
「不好,別再來湊熱鬧了。」農、箭、兵也都有留在這兒,還沒滾呢!
「我想先看看未來的媳婦,這個要求難道不合理嗎?」她悲歎。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就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反正時候到了,我就會帶她回西蘭見你們。」火敵看了一眼自外頭走進來的火夕,身後還跟了憂心忡忡的谷檬,這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且怕是和阿幽有關係。「媽,我現在有事,晚點再聯絡。」語畢,不待回答他便中斷訊息。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視線停在谷檬滿是憂慮的臉上。
「小幽不見了。」
「什麼時候的事?」他幽黯的眸子迅速奔騰過一抹寒光。
「聽鄰居說小幽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駕車出去的。沒有人知道她上哪兒去了,我們一直找不到她,這種情形是頭一次。」所以,爸媽和她都很緊張。「原本,我還以為她和你在一起。」
「沒有,她說要把畫了很久的一幅畫完成。」所以拒絕了他的邀約。
「她曾和人有過節嗎?」火夕淡淡地問了一句。
「沒有,小幽的生活圈相當單純,不太可能和人結怨。」谷檬再肯定不過了。
「有沒有可能和感情方面有關?」她再度提出另一個問題。
感情方面!谷檬的視線飄向一旁的火敵,腦海中突地竄進一個念頭,「啊!難道會是王君瑜綁架了小幽?可是,為什麼呢?」
「該死的女人。」火敵的聲音陡地降至冰點,令人不寒而怵。她八成是活得不耐煩了。
火夕勾起一抹淺笑,由此可見敵對小幽的重視,也正好讓谷家的人看看他對谷幽的真心。「我已經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谷伯父了,一旦有任何消息,他會即刻通知我們的。」
她相信,那女人鐵定是不甘心挨了他一巴掌,所以才會擄走谷幽,而目的當然是和他算賬了。
火敵表情難解地看了火夕一眼,「我要一份那女人的資料。」
作了OK的手勢,她轉身上了樓,「給我十分鐘。」
「太久了。」他的聲音淡淡地傳遞出擔憂,一想到那該死的女人不曉得會對阿幽做出什麼事來,他就無法再多等一分鐘。
火夕停在樓梯的中央,「我會盡量快一點。」在敵抵達之前,她應該不會對谷幽有任何不利的舉動。
他勉強同意,「嗯。」
「小幽她不會有事吧?」谷檬也想到過要去報警,卻因為未超過四十八小時而作罷。
「當然。」要是阿幽少了一根寒毛,他肯定會讓她吃不完兜著走。
火敵不停地來回踱著步。
不一會兒,火夕又自樓梯上徐緩地走了下來,手中拿了一疊厚厚的文件。
「這就是你要的。」她把東西交給他。
「謝了。」一接過那疊文件,他便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翻閱。
突地,他上衣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將手中的資料合上,掏出電話來,「喂!我是火敵。」
「呵呵呵……」一連串的笑聲自手機的另一端傳來,「還記得我嗎?」
「有屁快放。」果然是她搞的鬼,火敵的眉毛豎了起來,憤恨顯而易見。
「有個人你一定會有興趣。」
「你對她做了什麼?」他的眸底有抹寒光流轉,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卻闖進來,說不得他只好送她一程了。
「目前沒有,不過,接下來的事誰也不敢保證。」王君瑜又是一串得意的笑。
「說出你的目的。」他的聲音微冷。
「想見她你就到這個地方來。」她接著說出了一個地址來。「只准你一個人來。」
一見火敵收起手機,谷檬便著急地問:「是王君瑜打來的,是不是?小幽她現在在哪裡?」
他心中默念了一次那個地址,「阿幽目前沒事,對方要求我一個人前往她指定的地方,你們就在這裡等我的消息。」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抓起桌上的車鎖匙,他便快步朝門口走去,「放心,我會把阿幽毫髮無傷地帶回來的。」
「但是……」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火夕閒適的笑容擋下。
「相信敵,他一定會以自身的性命來保護她的。」火夕知道這種事對他而言,只是一樁小Case。
惹火了他,將是王家不幸命運的開端。
***
「你來啦!」伴隨著王君瑜聲音的是陡地亮起的燈火。
火敵一眼就瞧見被綁在椅子上的谷幽,沒理會王君瑜,逕自道:「你沒事吧?」
谷幽搖了搖頭,「你不應該來的。」
鬆了口氣,這時他的注意力才轉到王君瑜身上,「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了。」他不著痕跡地掃過屋內的數名大漢。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忽略她的存在,這個狂妄的男人是第一個。「看來你挺在意這個狐狸精的嘛!而且還為了她甩了我一巴掌,記得嗎?」她晃了晃手上閃著銀光的小匕首。
「事情是我做的,你該針對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他將一切往身上攬。
只要阿幽不在她的手中,那麼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大開殺戒。
她並不笨,當然知道他此刻的態度會如此收斂就是因為谷幽在她的手上,「若是在這張臉上劃個幾刀,不曉得會怎麼樣哦!」
「你敢?」火敵的目光如刀,劉海下兩簇霸道狂狷的火焰紋印彷彿也散發出無形的殺氣。
王君瑜被他身上的殺氣給駭著了,幾乎要忘了此刻佔了優勢的人是自己。
四處飄散的勇氣再度凝聚,她的氣焰又高漲了起來,她有四個剽悍的手下,難道敵不過他一人,「沒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你要不要試試看啊?」
他強自按捺下滿腔的怒火,「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他不希望冒一絲絲谷幽可能會受傷的險。
她示意兩名男子上前搜他的身。
火敵戒備地瞪視著接近他的兩名男子,準備在他們一觸及他的身體之際就將之撂倒。
「如果你不想她變成大花臉,那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她的威脅意味明顯。
他不滿的悶哼了一聲,毫不抵抗任由他們徹底地搜了他的身,而後有一抹冷冷的笑浮了上來,瞬間就消失無蹤。
確定他的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後,王君瑜蹲下身和谷幽四目相交,「好好看著吧!給我打。」她毫無仁慈之心地下命令。
「火敵,你不要管我。」谷幽忍不住叫道。她不要他為了她而受傷。
「要是他還手,你的臉上就會多出幾道劃傷了。」這就是她的報復,誰教他竟敢動手打她,「或者,你若肯跪下來向我道歉的話,我可以考慮網開一面饒了你。」她高高在上的姿態彷彿是尊貴的女王。
冷嗤了一聲,火敵極其不屑地冷言道:「少廢話,儘管放馬過來吧!那種毫無尊嚴的舉動,我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給我打。」她非得打到他求饒不可。
「住手,你們住手。」谷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了她被四個男人圍毆,她的心在痛,每當有一個拳頭落在他身上,她的心也彷彿被重擊了一下。
王君瑜揚起得意的笑,看見谷幽痛苦的模樣更是令她感到無比的痛快,谷幽破壞了她的婚姻,偷走了衛軍的心,她不會讓谷幽幸福的。「看著心愛的人挨打是什麼樣的滋味啊?」
谷幽的眼眶泛紅,一層霧水襲上眼眸,「夠了,不要再打他了,求求你。」
王君瑜不為所動。
火敵果真沒有動手,任由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並且不著痕跡地以指環上細小的尖刺分別紮了他們四個人,用不了多久,他們四個就會倒下了。
前一刻,王君瑜仍是神情淡漠不關心地看著手下痛毆火敵,下一刻,卻聽見四聲「咚!」的聲音,便發現她的四名手下已悉數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她神情駭然地叫,「怎麼會這樣!」
谷幽也感到錯愕。
抬手拭去唇畔的血跡,他一步一步地逼近,「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懶洋洋的語調更是令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你不要過來,不然,先有危險的人會是她。」王君瑜的聲音微微抖著,她無法相信,為什麼她的四名手下會在片刻之間全都倒下了?
這男人究竟是動了什麼手腳?如何能令四個高大的男子在瞬間直挺挺地倒下?
火敵仍舊一步一步地縮短距離。
揚起手中亮晃晃的匕首,她毫不考慮地朝谷幽的身上刺去。
他的身形一閃,以手擋下了那一刀,另一隻手將谷幽連人帶椅地拉至他的身後。
鮮血不停地淌著,自他手掌上被劃開的那道傷口裡冒出,而他絲毫不在意。
「火敵,你手上的傷……」谷幽臉色蒼白,眼眸含淚地睇視著他。
若不是她笨得相信王君瑜的話,陷入王君瑜的計謀中,他也不會為了她而挨打,甚至受了傷。
「放心,不礙事的。」火敵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傷口不斷湧出的鮮血不小心沾染到她身上的衣服。「你沒事就好了。」
「是我害你受傷的。」她滿是愧疚。
他一笑,輕描淡寫地道:「這傷在我的手上總比在你身上來得好。」這一個小小的刀傷算不了什麼。
她吸了吸鼻子,自身上拿出一方手帕纏在他手上的傷口處止血,眼淚如珍珠般紛紛掉落。
「傻丫頭,哭什麼!」他以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背,笨拙地安慰。
谷幽更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火敵有點慌了手腳,她的眼淚擰疼了他的心,「沒事的,別哭了。」
她止不住眼淚,斷斷續續地抽泣。
他不夠溫柔地替她拭去眼淚,懊惱地道:「我不愛看到你掉眼淚。」他的心已揪成一團。
受傷的人是他耶!哭得淅瀝嘩啦的人卻是她。
看到此等情形,再笨的人也知道火敵是何等地重視谷幽。
王君瑜被嫉妒燒紅了眼,握著染紅的匕首再度衝向谷幽,「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我恨你。」為什麼她可以輕易地得到衛軍和火敵的愛?
他將谷幽撈進懷中,輕易地閃身避開了她刺過來的匕首,並反身使了個迴旋踢,將她踢到數米之外的地板上癱著。
王君瑜痛得掉下眼淚,幾乎要昏厥過去。
火敵帶著她準備離去,在行經王君瑜身邊時停頓了一下,淡漠地道:「阿幽和你丈夫並沒有任何關係。」他只說這麼一次,語畢,他拉著她再度舉步。
谷幽的心頭暖暖的,有股甜蜜的感覺蔓延開來,滲透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裡去。
***
谷檬驚喜萬分地審視歷劫歸來的妹妹,而後發現了她身上的血跡,「小幽,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火夕的目光兜了一圈,收回,「受傷的人是敵。」而後她撥了通電話找來醫生。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感激,謝謝你救了小幽,謝謝!」至此,她再無一絲懷疑,火敵肯以身體來保護小幽,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愛。
「不必謝我,我救她是因為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了。」他直言,卻不知他的一番話不啻是當眾對谷幽的表白。
弓箭和步兵相視會心一笑。
谷幽則是臊紅了一張臉。
「啊!」谷檬猛然想起還在家中等候消息的父母,「爸媽還不知道你已經平安回來了,先打個電話回去好讓他們安心。」
「在車上的時候,火敵已經讓我打過了。」
「那就好。」事情只要和谷幽扯上關係,火敵就比任何人想得還要周到。
就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名身著白衣的醫生已提著醫藥箱匆匆自外面走入。
「四少,誰受傷了?」顯然他也是四季盟約組織旗下的人員。
「是敵。」火夕微笑告之,「麻煩你了。」
「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他忙道。
火敵不怎麼高興的咕噥,「又不是什麼大傷,何必這麼費事,隨便上個藥就好了。」
「那會留下大疤痕的。」火夕漫不經心地道。
他冷嗤了一聲,「只不過是多個疤而已,死不了人的。」他覺得那可是一個記號。「哪個男人身上沒有幾道疤痕的?」他反問。
「不美觀嘛!」她笑笑,「反正,醫生都來了,你就順便縫合一下傷口吧!也會痊癒得比較快。」
谷幽幫著說服他,「就讓醫生治療一下嘛!」她也比較安心。
火敵淡淡地睇凝著她泛著淺淺憂鬱的嬌顏,好一會兒才掉開臉,粗聲道:「要縫便縫吧。」若是那能撫去她臉上的憂鬱的話。
火夕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哎!果真是有了異性就沒人性。」
「嘮叨!」他低斥,舉步尾隨醫生走進另一個房間。
「我也去。」谷幽亦要跟進。
火夕將她攔了下來,「那種場面你最好還是別看得好,太血腥了。」皮開肉綻的情形並非每個人都可以忍受的,要是她昏倒可就麻煩了。
「放心,敵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又望了關上的門扉一眼。
谷檬也道:「夕說得沒錯,更何況你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要是嚇昏過去,醫生還得分心照顧你才麻煩呢!」小幽能遇上火敵也是緣分吧!她想。
「好吧!」她無法反駁。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谷檬起身。
「姐……」這麼快就要回去啦?她還沒確定他的傷口沒事,她不能……
谷檬善解人意的笑道:「你可以先留在這兒照顧他,我會跟爸媽說的。」
「謝謝姐。」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谷幽才展露出笑顏。
火夕亦是長身而起,「晚點她若是要回家,我們會送她回去的。」
「那就麻煩你了。」谷檬頷首。
「哪裡!」她回以一笑,示意弓箭派人駕車尾隨在谷檬的車後,確定谷檬平安返抵家門。畢竟時候不早了,總是小心些比較好。
這時,有名傭人捧著一套全新的女裝走來。
火夕接過傭人遞來的衣服,轉交到谷幽手上,「這裡有套衣服,你先把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換下吧!敵待會兒就出來了。」
「嗯!」谷幽聽從她的建議,抱著衣服往化妝室快速走去。
火夕的腳跟一轉,走向火敵正在接受傷口縫合手術的房間,開了門,「傷口挺大的。」約莫將近八公分長,就在掌心上。
「阿幽呢?」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去換衣服。」她忍不住取笑,「怎麼,才分開一下子就已經無法忍受了。」
火敵沒有否認。
「不過,我可以理解的,熱戀中的情侶總是難分難捨,希望分分秒秒都能在一起,對吧?」這麼說來,她和役展倒是異數了,她想。
「你怎麼說就怎麼著吧!」他的眼邊隱隱冒出了火花,沒啥耐性地催促醫生,「你就不能快一點嗎?」
「是、是。」醫生迭聲道,同時加快速度以達到他的要求。
「我們在T省多待了不少時日,也差不多是該回去的時候了。」笑意在火夕的眸子裡聚集,她是想知道敵會如何處理。
「我知道。」他不會把谷幽單獨留在T省,因為這裡有衛軍。
雖然衛軍曾向阿幽表示想設法挽回他的婚姻,並徹底埋葬對她的感情,不過,事實上誰知道呢?他不會讓衛軍有機可趁的。
醫生縫合完畢,上了藥再敷上紗布包紮妥當,他抬手拭了拭額際的汗,「二少,弄好了。」
「辛苦你了。」煩躁盡退,火敵的心中已經拿定主意了,當他返回法國時,身邊必定有谷幽同行。
***
「手上的傷口還會痛嗎?」谷幽一臉關切地詢問,這幾天,她只要一有空就往這兒跑。
「好多了。」這種小傷其實不必費心去處理,時間一久它自然會痊癒。火敵拉著她,讓她在身邊坐下。「我該回法國去了。總不能放著公司不管啊!」
「什麼時候的班機?」他的話有些突如其來,令她難以接受,那也就代表他們必須分開了。
「明天晚上。」他仍握著她的手。
這麼快?而他現在才告訴她,她不滿地抽出她的手,「我會去送行的。」
他再度將她的小手納入掌心,好笑地道:「送什麼行,你也得和我回法國。」
「我?」谷幽怔怔地問。
「對,你。」火敵再次說道。
喜悅的狂潮湧入心底,幾乎要將她淹沒,他一定也不想和她分開。「可是,爸媽他們……」她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
「你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說服他們。」不論有任何人反對,他都會帶她走。
時間太緊迫了,她來不及整理東西,「我的行李都還沒收拾……」
「帶著你的畫具就行了。其餘的東西到了法國再買。」他早已經計劃好。
谷幽點點頭,「之前,我還以為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回法國去。」她還有些生氣呢!
「怎麼可能!」火敵攬她入懷,他得慎防有人會趁虛而入,不能冒險,今生他都不會再放開她了。
有一件事始終擱在她的心裡,「王氏集團會出現財務危機是因為你的緣故嗎?」
「問這個做什麼?」他抿著唇,下巴繃緊。他不想聽到和衛軍有任何關連的事,當然也包括王氏集團在內。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垮那該死的女人所憑恃的一切。
「昨天我接到一通電話,是衛軍打來的。」谷幽偷偷地自睫毛下瞥了他一眼,他僵沉著一張俊美的容顏,似乎相當的不高興。
衛軍還敢對阿幽糾纏不清!他真該剁了衛軍丟到太平洋餵魚去。「而你現在才說?」她曾答應不再在他面前提起衛軍,而這會兒……
「我想了很久。」
「想衛軍!」火敵忍不住低吼。
「不是,是他拜託我的事情,希望你能高抬貴手給王氏一條生路。」此舉並非是為了衛軍,而是王氏集團的數百名員工,他們是無辜的。
「我為什麼要?」他問得直接。她為衛軍求情的舉動更令他胸膛中的怒火大熾。
谷幽揚起笑,霎時連陽光也遜色許多,她知道火敵生氣的原因,「王氏集團有數百名員工,若是王氏垮台,將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傷害,許多家庭會因此陷入因境,而他們是無辜的,和衛軍沒有關係,況且,王君瑜也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吧!」
勾起她的下巴,火敵重重地吻住她,帶點懲罰意味,許久才放開她,「你違反約定提起那小子的名字,不許再有下次。」他以拇指輕撫著她如花瓣似的唇。
她眼神迷濛地望著他,感覺仍未自那個吻裡回復過來。
凝視她誘人模樣,他又忍不住再次覆上她的唇,這一次溫柔許多。
「你的回答呢?」她差點迷失在他罕見的溫柔裡,而忘了正事。
他實在不怎麼願意。
「我說的全是實話。」谷幽認真地表態。
火敵哼了哼。
「那數百名的員工也會感激你的。」她又道。
他才不稀罕他們的感激,不過,既然是阿幽的希望,他自會認真的考慮,「僅此一次。」
「謝謝!」她欣喜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