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早晨,卻有個惱人的聲音自客廳傳來不斷響著,向若葵疲累地爬不起身,她想向若櫻應該會接電話,那她就再睡一會兒好了。
果不其然電話響了好一陣子之後便沒再響,她心想可能是若櫻去接電話了,所以繼續安安穩穩的睡她的大頭覺;沒有電話聲擾人清夢的感覺真好。
其實這通電話是藍晁打來的在到達向若葵的住處前;他就先撥了通電話進來想叫她起床,誰知道電話響了足足一分多鐘都沒人接聽,他不死心的再打一次,嘟——
惱人的電話聲再次響起,向若葵這次有些生氣了,但她的瞌睡蟲還是戰勝了起床接電話的意志,打定主意繼續睡她的大頭覺,直到電話聲不再響起。
已將車子停在向若葵住處巷口的藍晁.在連打了兩通電話都沒人接聽之後,決定照資料上的地址親自到向若葵的家走一趟。
藍晁依照向若葵在人事資料表上所寫的地址找去,只見這條巷子裡都是一些老舊的公寓,越往巷內走,他的眉頭蹙得越緊。這樣破舊的公寓也能人嗎?
找到向若葵所住的那東公寓之後,藍晁想找電梯搭到六樓,可是他左看右看就只能看到樓梯,他只好爬那陰暗窄小的樓梯上六樓去。
叮咚!叮咚!
向若葵幾乎哀號。這是什麼早上?不是電話聲就是門鈴聲,她臭著一張沒睡飽的臉,拖著沉重的步伐,很不情願的往門口走去.連身上的睡衣也沒有換下。
「誰呀?一大早來拜訪,不覺得會打擾別人嗎?」向若葵口氣不善的拉開大門。
就在她見到門後陰沉著一張臉的人時,她連忙想將門關上,卻被藍晁更快一步阻止,她索性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房間跑去,將房門鎖上。
她驚慌的想著:天呀!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倒楣,藍晁竟會陰魂不散的找到家裡來,今早自己還睡得忘記他昨天說過的話,怎麼辦?
等了一個早上,又吃一記閉門羹的藍晃心情情非常不好,他狠狠的威脅:「向若葵,我勸你在十秒之內開門,不然我就要撞門了。」
待在房內的向若葵急得團團轉,他一大早就這麼生氣,她才不想替他開門。「喂,你不要亂來。再怎麼說這也是我的房間,你不可以擅闖,小心我……啊!」
向若葵驚叫一聲,因為藍晁已經踹開門走了進來,表情還是像殺人般的憤怒。
「你、你……」
她想趕快逃離,可是窄小的臥室讓他只消一伸手就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我說的話你都沒有聽進去!」藍晁抬起她的小臉,不讓她躲過自己的目光。
「哪有?我記得呀。」她辯駁。
「是嗎?那我早上打了兩通電話進來,你怎麼一能都沒接?是不是故意不接?」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因為太累了,所以才沒起來接電話。」
「哦?」藍晁繼續質問:「那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就跑,還不讓我進門?」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他那副陰沉的表情嚇到吧!如果斗膽說出心裡的想法,他肯定會更生氣。
「我只是想換件衣服再見你嘛,我總不能穿著睡衣見人吧!」她覺得這個理由真是高明,不禁暗暗佩服起自己的聰明。
藍晁順著她的話往下看,果真見她只穿著件寬鬆的睡衣,微敞的領口讓他飽覽裡頭的春色,深藍色的眼眸霎時變得更深沉。
正暗自得意的向若葵絲毫不覺自己讓他佔了便宜,也沒有注意到藍晁那雙變得深沉的眼睛正透露出濃烈的情慾。
「喂!你可以放手了吧。」
她提醒著。他這樣擁著她讓她渾身不自在但他卻總喜歡和她有親密的接觸。
「噓。」藍晁將唇貼上向若葵欲張口說話的紅唇,微啟的朱唇讓他有機會可乘,一舉將狂野的舌長驅直入,與她柔嫩的香舌輾轉交纏。
青澀的向若葵覺得自己快無法呼吸,整個人像要被他狂熱的吻融化般,任由他的唇在自己唇上游移、肆虐,雙手連推拒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任他火熱且強烈需索的手撫上自己的身軀。
匡啷!
刺耳的玻璃破碎聲驚醒了沉醉在情慾中的向若葵,她無法相信自己竟這樣讓他為所欲為;她使勁地推開他,用雙環抱住自己。
「你怎麼了?」藍晁暗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情慾,他靠近她想繼續剛才的事。
「你不要過來!」向若葵連忙伸手阻擋。
「我……我們不能這麼做。」
「為何不能?剛才的一切不是都很美好嗎?」他試著哄勸她。
她卻一個勁兒地直搖頭,「不要!我不要!」她不能讓他奪去自己的清白。
見向若葵這麼堅持,藍晁只好強壓下自己澎湃洶湧的慾望,他站起身;「我不會勉強你,你先換衣服吧.等一下我載你去上班。」他迅速步出房間,順手將房門帶上。
向若葵著著地上破碎的相框,裡頭裝的是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尉遲光的相片。
感覺腦中一片混沌、她現在就算看著尉遲光的相片,也厘不清自己心中紛亂複雜的情愫。她是否真的已對藍晁動心,而對尉遲光六年來的單相思是否真的就此消退?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若葵,你換好衣服了嗎?」藍晁不耐煩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向若葵這才回神,她急忙回道:「我正在換,你再等一下。」因為怕他再次進房來。她以最快的速度挑了件米色的洋裝套上,順手拿起她慣用的小皮包步出房間。
獨自待在客廳的藍晁打量著四周,他無法想像她真的住在這種破舊的公寓裡;雖然這間小小的客廳整理得很乾淨,可是他就是不喜歡她住在這裡。
身後傳來開門聲,他一轉身就看到打扮得乾淨整齊的向若葵走出房間。天生麗質的她臉上未施脂粉,米白色的洋裝上也無任何半飾,但穿在她身上卻更顯露出她天真無邪的氣質讓他覺得她像個純美的小天使。
「你今天穿這樣很好看。」他不禁讚美。
「謝謝。」
藍晁堅定的握住向若葵的手,「我們趕快出門吧,上班已經遲到了。」
由於早上的事件。向若葵整個上午都不敢看藍晁,因為他總是用尋聶深邃的藍眸凝視著她。
她無法不去想他那雙眸下所表達的慾望,以至於她一整個早上都無法專心處理他交代她的工作。
午餐時間,藍晁問向若葵:「中午了,你今天想吃什麼?」
向若葵停下手中的工作,「我這裡還有些工作沒做完,你先去吃飯好了,等一下我做完後再自己去餐廳吃。」其實她很想一個人出去走走,認識其他的同事。她來藍光上班兩大了,他都不讓地單獨到其他地方,害她都沒交到朋友。
「不行,我想和你一起用餐,我請人送上來好了。」
藍晁決定的事,就算向若葵想阻止也沒用,她只得點頭同意。
不一會兒豐盛的午餐已準備妥當。只等女主角上座用餐,但此時女主角卻仍做著自己的打字工作。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吃飯!」
「我再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吃嘛,等一下我會去吃的。」
藍晁不耐煩的走到向若葵桌邊,強硬地拉著她的手,帶她一同坐在沙發上用餐。他喜歡抱著她用餐的感覺,但向若葵對他卻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藍晁硬是將亟欲閃躲的她抱在身邊坐著,叉起一塊魚肉放到她盤中,命令道;「你要多吃一點,我不喜歡太瘦的女人。」
「我……」她本想反駁,可他那冰冷的藍眸看得她心俱,只得照著他的話做。
就這樣不到一會兒工夫,她已經讓他給喂撐了。
「我可下可以不要再吃了,我覺得好飽。」
「什麼,你只吃這點東西就飽了?不行!」
「我真的吃不下了嘛,又不是大胃王。」
「好吧。」
向若葵心想他竟難得「大發善心」,他卻接著說:「如果你給我一個吻我就放了你。」
「給你一個吻?」
「嗯。」
向若葵皺眉,「我有沒有其他的選擇?」她才不想吻他。
「沒有!」藍晁語氣非常堅定。
此時,電話聲響起,救了左右為難的向若葵。
藍晁接起放在桌旁的電話,一手仍緊擁著向若葵。「喂,哪位?」
(晁!)一道清亮的女音傳來。
「琳,有事嗎?」他聽出聲音的主人。
〔當然!我這裡出事了,你今天立刻搭機回紐約。)
「什麼!是新高的事嗎?
(嗯,這裡沒有人可以處理,所以請總裁盡快回來主待。)
向若葵見藍晁接電話後臉色越來越沉重,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聽他請電話的語氣好像跟對方很熟稔,一絲淡淡的酸澀湧上問若葵的胸口,她甩甩頭,試圖忽視心中不愉快的感覺。
藍晁和那女子談了好一會兒才掛上電話,他轉頭對向若葵說:「我這三大必須回美國處理一些事情,你要答應我,我不在的這三大你要乖乖的等我,至於上班的事,你等我回來再來公司上班好了。」
「為什麼?我自己搭公車也可以來上班呀!」向若葵不解。
「你不要問這麼多,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真正的原因是藍晁不放心讓向若葵獨自來上班。見她如此迷戀尉遲光,他才不會笨得讓尉遲光在他不在的這三天裡乘虛而入呢!
「好吧,反正你是老闆。可是我沒來上班的這三天,你不可以扣我薪水喔!」
「當然。」
提早離開公司,下午向若葵無聊的坐在家中看著電視節目。
藍晁中午要搭機離開台灣之前,還特地去買了一支精緻小巧的行動電話給她,更專制的命令她要隨身攜帶,電話響時不可以不接。她無法推拒,只好順他的意思做。反正對他來說,不管她說好或不好,都是一樣的結果。
關上電視,她無聊的打了個大呵欠,瞧瞧掛鐘,發現也快五點了,她心想準備晚餐好了。
算算若櫻下班的時間大概是五點左右,所以她現在煮飯剛剛好。
當向若葵一邊哼著歌;邊準備晚餐時,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窒悶難受,像是有事要發生般的不舒服。她和向若櫻是同卵雙胞胎兩人間有種特殊的心靈感應。
就在此時,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她連忙關上瓦斯爐火,奔到客廳接電話。
「喂。」
(若葵姐,我是君堯,若櫻姐出車禍了,你快來醫院。〕打電話來的是向若櫻店裡請的工讀生張君堯,他才十九歲,是個斯文俊秀的大男孩,目前也租屋住在她們樓下,平時不上課時就會到花店幫忙,和她們姐妹倆有如姐弟般的感情。而且花店自從他來打工之後,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大部份店裡的女顧客,都是為了看帥哥而來。
「若櫻出車禍!?在哪裡發生的,她有沒有怎樣?」向若葵驚呼。
「在店門口發生的,若櫻姐現在正在急救中,我也不知道她的情況。」
「我知道了,你快告訴我你們在哪一家醫院,我馬上趕去。」
她隨即坐計程車趕到張君堯所說的醫院,一到手術室前,就見到張君堯坐在門前靜靜地等待著。
「情況怎麼樣了?」向若葵問。
張君堯搖搖頭,「還不知道,我們可能要再等一陣子。
她看了一下四周,「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肇事者呢?」
「肇事者逃走了,車禍發生的時候我正好剛到店裡,若櫻姐吩咐我將店門口沒有用的大花盆搬到後面去,等我出來的時候,只見若櫻姐被一輛黑色轎車撞倒在地,那輛車開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見蹤影……」張君需慚愧地說:「都是我不好,沒能將肇事者的車號記下來。」
向若葵拍拍張君堯的肩,「算了,這不能怪你,我現在只希望若櫻能平安無事就好。」君堯平時對她們兩姐妹就滿照顧的,她怎麼會責怪他呢?
「可是動手術、住院都需要錢,如果我能記下肇事者的車號,你的負擔就不會那麼重了。」
「沒關係,我會想辦法的。」她拍著胸脯保證,想讓張君堯安心。
侵ち羆g嬉恍├ss暾喿I笞酉蛉粲?Zǖ暱啡弊式穡異r蚍`曊T隼從茫拷惚v庹笞鈾鈶T滯芬埠芙簟O蛉艨直咚淙換褂幸恍├ss疻蹴麍a旎蛐砘箍梢裕灰i腔褂釁淥ǚ芽贍芫筒還揮昧恕?
漫長的等待過後,手術終於結束,向若櫻讓醫生和護士由手術室中推了出來,暫時脫離險境的她被安排在五樓的病房中觀察療養。
向若葵焦急地詢問醫生:「我妹她還好吧?」
「向小姐目前情況都還算穩定,剛才的手術也很順利、右小腿的骨折我們已經做好固定處理;只是,她的頭部有受到撞擊,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還要觀察一陣子才知道。」
「謝謝。」向若葵向醫生道謝。
由於向著櫻推出手術室後並未清醒、所以向若葵交代張君堯;「你留在這裡幫我照顧一下若櫻,我先回家收拾換洗的衣物,等一下再過來醫院。」
「嗯,我會的。」
交代完後,她隨即搭車趕回家裡收拾東西,可粗心的她全然忘了藍晁命令她要隨身帶著電話的事!那支精緻小巧的行動電話就這麼讓她給遺忘在客廳的一隅。
接著她先到提款機提領一些錢,看著僅剩的存款,扣除掉手術費用,根本不夠讓向若櫻住院:看來她這兩天必須想辦法籌錢,不然光是付這些醫藥費日子都不用過了。
她無力的搭上往醫院的公車,一路上滿腦子都想著醫藥費的事情。回到醫院照顧向若櫻的她,在煩惱、疲累交加的折騰下,昏昏沉覺的趴在病床旁睡著了。「若……葵……」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向若葵馬上驚醒。
「若櫻,你醒了嗎?」
「嗯……」向若櫻蒼白著臉,虛弱的她連講話都很吃力。她睜著無神的雙眼問:「這裡好黑,我們在哪裡?」
「黑?不會呀,我們在醫院,而且這裡有開燈,不會黑呀。」
向若櫻不敢置信地揮揮手,「若葵,你在哪裡?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突來的驚恐讓她竟看不見一絲光亮。
「什麼!?」向若葵握住向若櫻的手,「若櫻,你真的看不見我嗎?」
向若櫻只能流著淚,虛弱的點點頭。
像是被雷電劈到般,向若葵震驚得好一會兒無法反應。待一回神,她馬上按床頭的呼叫鈴招來護士和醫生。
醫生在替向若櫻做過一些檢查後,將向若葵叫到病房門口。「向小姐目前的情況可能是因為車禍而導致暫時性的失明,我想再觀察幾天,看看是否有轉機。」
「那……好吧。」
向若葵看著離去的醫生,心想她和妹妹兩人相依為命,千辛萬苦昔一起走過在喪母的低潮期,眼看好不容易可以過著她們一直追求的安定生活,若櫻卻在這時出車禍,上天為何要這樣折磨她們?
向若櫻住院已有兩天,向若葵的財務已捉襟見肘,如果再不想辦法籌錢,她們可能就要被醫院掃地出門了。但是當向若葵打了幾通電話後,只得放棄向朋友借錢的念頭。
「唉,只好厚著臉皮去向藍晁預借薪水,不然現在也沒其他的辦法了。」還好藍晁說他三天內就會回國,現在三天已經過去,他也該回來了。
她到昨天才想起自己忘記帶手機的事,這會兒不禁開始擔憂,「如果他很氣我忘記帶手機的事,真不知要怎麼讓他消氣?」雖然他對她總是既專制又霸道,但三天不見她現在竟有些想念他。
她直接打藍晁的專線,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後,不死心的向若葵直接到公司搭電梯上樓想到總裁室看看。才踏出電梯門日,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副總裁室;她無法置信自己竟然見到尉遲光了,她竟愣頭愣腦地跟著尉遲光的腳步而去。
尉遲光剛要坐下,就看到他朝思暮想、卻又讓他恨之人骨的嬌小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他快步往向若葵走去,並一把將她緊抱在懷中,輕撫著他秀麗的長髮,把向若葵嚇呆了。
他無法置信自己在經過這麼久沒見到她後,竟還會有這般衝動的舉動。「分開這麼久的時間;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的唇,你的一切。」尉遲光忘情的喃喃低語,向若葵則聽得一頭霧水。
這兩人完全忽略了門後的一雙深藍色眼眸,正陰沉地瞪著向若葵。
剛回國的藍晁因為打了三天的電話都找不到向若葵正生著悶氣,不料當他一回國,踏進辦公室就看到他日夜思念的人竟讓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尉遲光緊抱著、胸中的怒火讓他差點喪失理智,直想奪門而入,可他不想當面和尉遲光起衝突。
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所愛的女人只能是他的,誰都不能從他手中奪走,就算是尉遲光也一樣,他必須耍個手段,讓她一輩子離不開他。藍晁陰寒著一張俊臉回總裁室,他會在這裡等向若葵。
而被緊抱住的向若葵感覺不對勁地問:「尉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尉遲光放開她,仔細的看著她,「你不是向若櫻?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人!」
「我不是向基櫻。」向若葵解釋:「我和若櫻是雙胞胎姐妹,我是姐姐.我的名字叫向若葵。」她很驚訝妹妹會認識尉遲光.一種嫉妒、心碎的感覺湧上心頭,畢竟六年的相思不是是說放就能放的。
「向若葵?莫非你就是藍晁那小子愛上的女人?」尉遲光打量眼前的女子,她實在和若櫻長得一模一樣。「那若櫻呢?她在哪裡?」
「她在醫院。三天前她發生車禍,所以現在還在住院,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向若葵絞盡腦汁.思索著要如何開口向尉遲光借錢。
乍聽到這個消息.尉遲光心中一震.但他故作鎮定。「為了什麼?」
「為了……」向若葵厚著臉皮,「為了向你借錢。我妹妹的醫藥費付不出來.所以我只好……」
她不得不開口,因為她今天要是再借不到錢,若櫻就要被醫院趕出去了。
「借錢?要是我沒有記錯,你妹妹在三年前向我母親拿了三千萬,現在怎麼會沒有錢?難道是她揮霍成性,把錢都花完了?」
「三千萬!?」向若葵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
「這是不可能的,若櫻她不可能做這種事,如果她做了,也一定會告訴我。若櫻只是個單純的女孩,我想可能是你誤會她了。」
「哼!誤會?我看你是和你妹妹串通好了吧!是不是你妹妹把錢花光了,所以要你來這裡向我要錢花用啊?」既然妹妹這樣,姐姐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是的,我沒有騙你,我妹妹是真的受傷住院,不信你到醫院看看就知道了,我可以給你醫院的電話和地址,你可以親自去求證;如果證明我是騙你的,你大可不用借我錢。」向若葵連忙辯解.並且對尉遲光說明若櫻眼睛失明的事。
「是嗎?那她現在在哪家醫院?我要親眼看到才相信。」三年來深藏在心中的痛楚,是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既然上天給他這麼一個好機會報復,他怎可不好好利用?一個殘酷的計劃在他腦中成形。
向若葵不疑有他地告訴他醫院的名字和病房號碼。
「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不知道你不沒有興趣?」尉遲光扯唇一笑,感覺有些詭譎,眼鏡下的那張俊臉,好似計劃著什麼般的陰險。
可是單純的向若葵卻看不出他的表情所隱藏的心思。
「什麼事?」
「我可以全權負責你妹妹所有的醫藥費,並請最好的名醫醫治你妹妹的眼睛,可是我要帶她到國外治療,讓她在國外靜養半年,誰都不可以去打擾,包括你在內。當然,我一定會請專人看顧她的日常生活,一切都用最好的,你覺得如何?」
「可是我……我放心不下我妹妹,這個條件太嚴苛了,半年報時間見不到她,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照做?我真的……唉,我可以回去考慮看看嗎?」我躊躇著。
尉遲光對向若葵搖搖頭,「這麼優沃的條件你還要考慮?那請你走吧,我想我無法幫你的忙。我只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現在就要作決定。」
看到對方下逐客令,向若葵只好勉強答應:「好吧,我答應你,可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管我妹妹的眼睛治不治得好,我希望你在這段時間內至少讓她打電話和我聯絡。」希望若櫻知道後不要怪她。
「可以,那就這樣說定了。」
此時,同時電話正好響起,接完電話後,尉遲光回頭對向若葵說:「藍晁剛回來,現在人在總裁室,你過去一趟吧。」
「那我妹妹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相信你是好人,不會不守信用的。」雖然她很嫉妒若櫻可是尉遲光對自己無心,她只能將心中暗藏的相思深埋。
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當年向若櫻敢對他做絕情絕義的事,就不要怪他現在對她無情的復仇。